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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笔人生的《他黑化以后全文免费》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意识回笼的瞬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冷得我打了个哆我被系统粗暴地从米兰的公直接丢回了国任务重脑子里响起冰冷的机械攻略对象:裴当前黑化值 98%。请宿主尽力救否则……否则什它没但我眼却突然飘过一行行半透明的、带着恶意的文否则就等着被挫骨扬灰这渣女终于回来五年我倒要看看她这张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居然还敢回来见男前面的姐科普一...
主角:顾予淮,裴岩 更新:2025-07-19 10:4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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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识回笼的瞬间,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儿钻进鼻腔,冷得我打了个哆嗦。
我被系统粗暴地从米兰的公寓,直接丢回了国内。任务重启。脑子里响起冰冷的机械音。
攻略对象:裴岩。当前黑化值 98%。请宿主尽力救赎,否则……否则什么,
它没说。但我眼前,却突然飘过一行行半透明的、带着恶意的文字。
否则就等着被挫骨扬灰呗,这渣女终于回来了。五年了,
我倒要看看她这张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厚,居然还敢回来见男主。前面的姐妹,
科普一下,这女的叫岑星。五年前把我们男主的心掏出来,踩在脚下碾得稀碎,
然后转头就跟男主他兄弟搞到了一起。我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他们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渣女,是我。弹幕还在疯狂滚动。
女朋友和最好的兄弟双双背叛,哪个男人受得了?裴岩没当场发疯杀了她都是客气。
呵呵,她不就是嫌当时裴岩家里破产,成了个穷光蛋吗?现在裴岩什么身价了,
她又想舔着脸回来?晚了!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混合着消毒水和尘埃的空气。
五年前分手那天,我对裴岩说的话,比这些弹幕恶毒一百倍。那时的裴岩,刚满二十岁,
像一只被全世界抛弃的幼兽,浑身是伤,却还要固执地守着我。他家里破产,父母双亡,
讨债的闹到学校,他情绪失控,用碎玻璃划伤了我的手。他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
跑去黑诊所卖血,结果夜里高烧不退,差点死掉。我找了他一整晚,最后晕倒在街边,
被送进医院。而这一切,都在分手那天,成了我刺向他心脏的最锋利的刀。
我告诉他:裴岩,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照顾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我供你读书,
陪着你,不过是顺手救个弟弟玩玩。现在我玩腻了。顾予淮比你成熟,比你有钱,
也比你……懂事。你拿什么跟他比?我记得他当时那张惨白的脸,眼底翻涌的,
是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痛苦和疯狂。可我还是转身走了,走得头也不回。所以,
在系统说要我回来救赎他的时候,我问了不止一遍。你确定,找我是为了救赎他?
攻略对象目前有强烈的自毁倾向。系统答得一本正经,你是他的初恋,是他的执念,
只有你能解开他的心结。我信了它的鬼话。
然后就被它精准地投送到了这里——我和裴岩曾经一起实习过的医院。循着记忆里的路线,
我找到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我看见了裴岩。他瘦了,
曾经还带着少年气的轮廓,此刻像被刀锋精心雕琢过,每一寸线条都写着冷硬和疏离。
他没穿白大褂。我曾夸他穿白大褂的样子,干净又禁欲,像从天上降下来的神明。
他就真的白天穿,晚上也穿。甚至在家里,只穿着一条底裤,
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那件白大褂,露出紧实的小腹,坏笑着问我:姐姐,这样是不是最帅?
思绪被一声谈笑打断。裴岩正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嘴角挂着一丝礼貌而疏远的笑。
可在他抬眼看到我的那一刻,那点笑意瞬间凝固,整张脸由晴转阴,快得像川剧变脸。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两把淬了冰的锥子,钉得我下意识就想后退。你是什么人?
裴岩身边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一脸警惕,这里是核心实验区,
谁让你进来的?实验区?我愣住了。这破地方什么时候升级了?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现一个字都编不出来。该死的系统,传送也不带个说明书。商业间谍?
那男人眯起眼,语气变得危险,伸手就要来抓我。情急之下,
我脱口而出:我是裴岩的同事!话说出口,我才觉得心虚,补了一句,……以前的。
我又嗫嚅道:我还是他的学姐。男人的视线转向裴岩,带着询问。走廊里静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声声砸在胸口。终于,裴岩开口了,
声音淡得像一杯凉透的白水。对,她说得没错。2那中年男人瞬间变了脸,
堆起一脸谄媚的笑。哎呀!原来是裴总的人!您看这事闹的,您早说啊,
我好给您安排个地方休息。裴……裴总?我还没从这个称呼里回过神,
那男人已经点头哈腰地跟裴岩又说了几句,然后识趣地离开了。空旷的走廊,
一下子只剩下我和裴岩两个人。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压得我喘不过气。宿主,
攻略对象为您解围,您可以说点什么拉近距离。系统的提示音像催命符。我放轻呼吸,
小心翼翼地开口:裴岩,谢谢你。你……后来没有当医生吗?
他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他一步步朝我走近,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直到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
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陌生又危险。然后,
我听见他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懒洋洋的语调问我:岑星,是顾予淮不要你了吗?
回国不去找他,跑来我这儿做什么?3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他已经很久,
没用这种任性又带刺的语气和我说过话了。铺天盖地的弹幕在我眼前炸开,
尽情地嘲笑着我的不自量力。哈哈哈哈我就知道!男主这张嘴还是这么毒,爽死我了!
渣女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她是不是以为男主还跟以前一样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感谢渣女五年前的致命一击,不然哪有我们现在身价上亿的裴总?
建议财经杂志给渣女颁个『最佳激励奖』。当年的事,像电影慢镜头一样在脑中回放。
裴岩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我和顾予淮的衣服凌乱地扔了一地。他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
空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他问我:为什么?我靠在床头,甚至懒得披件衣服,
用我能想到的最漫不经心的语气,重复了分手时那句话:顾予淮比你成熟,比你有钱。
你拿什么跟他比?那句话,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了他通红的眼眶里。而现在,
他用另一句话,把那些针,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问完,他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就走。
那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我几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
你是要出去吗?我……我能不能跟在你后面?我声音小得快要听不见,
这里变化太大了,我不认识路,怕又走到什么不该去的地方。裴岩的脚步顿住。
他没回头,只是目光从肩膀上淡淡地瞥过来,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又飞快地移开。
像是沾了什么脏东西。随你。两个字,从齿缝里挤出来,又冷又硬。他的步子迈得极大,
我几乎要小跑起来,才能勉强跟上。电梯里,幽闭的空间让沉默变得更加震耳欲聋。
我看着他按下了B2。停车场。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又问了一句:你开车了?
能……能送我一程吗?裴岩的背影倏地一僵。我看见他插在裤袋里的双手,猛地攥成了拳,
指节根根分明,绷出用力的痕迹。他没有回答。我便当他默认了。叮——电梯门开了。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娇俏又可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茉莉。看见裴岩,
她眼睛一亮,亲昵地跑上前,岩哥,你下来啦。她很快注意到了我,好奇地歪了歪头。
岩哥,你朋友吗?裴岩的目光越过我,落在女孩身上时,瞬间柔和了下来。然后,
他用我能听见,也刚好能让电梯外的人都听见的音量,淡淡地说:不认识。
电梯门在我面前缓缓合上。最后一眼,我看见他带着那个女孩,走向了一辆黑色的宾利。
4哈哈哈哈哈哈杀人诛心!『不认识』这三个字简直绝了!认清现实了吗渣女?
男主身边这位叫舒窈,正儿八经的白富美,人家现在是未婚妻!系统让渣女来救赎?
我看是让她来演小丑,给男女主的感情当催化剂的吧!原来是这样。系统嘴里的救赎,
其实是骗我来给别人当恶毒女配。我走出医院大楼,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哗啦
一声,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我拼命在脑子里呼叫系统,可它像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街上行人匆匆,只有我一个人,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傻子,站在雨里。我没留意脚下的水洼,
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手掌擦破了皮,白色的裤子上沾满了泥水,
狼狈到了极点。我撑着地,正准备爬起来,一束刺眼的车灯照了过来。一辆黑色的豪车,
无声地停在我面前。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是裴岩。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无波无澜,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上车。他开口,
声音被雨声冲刷得有些模糊,但那命令的口吻却清晰无比。我有些困惑,
心里却没来由地升起一丝窃喜。他还是……在意我的?我正这么想着,副驾驶座上,
探出一个娇俏的脑袋。是舒窈。她冲我露出一个天真无害的微笑,声音甜得发腻。姐姐,
快上车吧,雨下得好大呀。我的表情,大概有那么一秒钟,是凝固在脸上的。最终,
我还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我靠,我低估了这女的脸皮厚度,这都能上车?
这不是摆明了想当小三吗?人家未婚妻还在旁边坐着呢!恶不恶心!楼上的别激动,
她当不成。没看裴总那反应吗?这纯粹是自取其辱。我闭上眼,假装看不见那些弹幕。
屈辱也好,难堪也罢。在上车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把自尊扔在了那片泥水里。至少,
我现在有了一个能暂时避雨的容身之所。5星姐,喝点热水吧。
舒窈从车载保温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毫无心机的小白兔。
我叫舒窈,是岩哥的私人助理。她特意在私人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优越感。我接过水,说了声谢谢,没有多余的话。
刚才在医院没来得及跟您聊,我缠了岩哥好久他才肯说,原来您是他的学姐啊。
她顿了顿,又像是恍然大悟般地补充道:还是淮哥的女朋友,对吧?我的心猛地一沉。
裴岩对我的介绍,居然是顾予淮的女朋友。这个身份,像一个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身上。他们俩啊,从大学开始就不对付,舒窈自顾自地打开了话匣子,
岩哥刚才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他不是冲您的。不过话说回来,
这么大的雨,顾予淮哥也不说来接您,也太没品了。她说完,还配合地瘪了瘪嘴,
那副娇憨可爱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爱。我瞥了一眼后视镜。
裴岩的余光正落在她身上,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察觉到我的视线,
他掀起眼皮,冷冷地从后视镜里扫了我一眼。视线交汇的瞬间,他便毫不留恋地移开了。
车厢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开车的裴岩一言不发,而坐在副驾的舒窈,
则像个不知疲倦的报幕员,热情地为我介绍着裴岩这五年来的丰功伟绩。
听说姐姐当年也是学医的,后来怎么就出国了呀?岩哥之前还跟我提过,
说最近有个校友会,您会去吗?她像是不经意地提起,实则每一句话都像一把软刀子,
一下下地捅在我最脆弱的地方。我还没来得及回答,车子猛地一刹。冷淡的音调自前方传来。
到了。我抬头望向窗外,心跳漏了一拍。车子停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楼下。
我和裴岩从他大二那年开始,一直住到分手前的那间出租屋。6直到我推开车门,
裴岩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那辆黑色的宾利便像离弦的箭一样,
飞速驶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对我极度的不耐烦。刚才摔的那一下,
脚踝开始隐隐作痛。我一瘸一拐地走进楼道,蹲在一楼潮湿阴冷的地上,浑身都在发抖。
弹幕在我周围疯狂闪动,极尽嘲讽。笑死,渣女茶艺大赏啊!以为崴个脚,
男主就会心软了?结果呢?一通骚操作,男主油门踩到底,头都不回一个,哈哈哈哈!
她是不是还以为男主对这破地方有什么留恋啊?天真!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来到这个地址,他却连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这个所谓的攻略,真的还要继续下去吗?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喂?
是小岑吗?电话那头传来房东阿姨熟悉的声音。阿姨,是我。哎哟,你可算回国啦!
你之前发短信问我房子还租不租,真不巧,那套房子我前年就卖掉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不过呢,房东阿姨话锋一转,我看你好像挺急的,
就帮你问了下买房那小伙子。他说他正好也有意向出租,人就在附近,马上就到。
几乎是同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我看到一个高大瘦削的身影,逆着光,轮廓被勾勒得有些模糊。我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
像擂鼓一样,一下下砸在我的胸腔。直觉告诉我,是他。裴岩。眼前一暗,
男人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我抬起头,几缕湿漉漉的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视线一片模糊。
看到那张朝思暮想又恨之入骨的脸时,我的眼圈,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裴岩似乎也愣了一下。
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在我红肿的脚踝上,抿了抿唇。刚才在车上,
怎么不说脚崴了?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急着先看房子。
我胡乱找了个借口。他轻轻地啧了一声,像是在表达不满。我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
在他下意识伸出手想扶我,又硬生生停在半空中的那一刻,我什么都没说。裴岩拿出钥匙,
插入锁孔。咔哒——门开了。屋内的陈设,和我五年前离开那天,一模一样。
所以……是他买下了这间房子。我的眼眶莫名有些发热,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
裴岩侧身走进屋子,衣角从我的袖口擦过,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我还站在门口,
脚踝疼得钻心。我看着他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开口:裴岩,带我进去。那语气,
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一丝撒娇的意味。裴岩的身形猛地一顿。他转过身,挑了挑眉,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直勾勾地看着我。那目光太有侵略性,看得我脸颊发烫。他走过来,
伸手拉住我的手腕,力道没轻没重,我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他怀里。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洒在我的耳畔,声音低沉又沙哑。你到底是来租房的,
还是来干别的?7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直觉告诉我,这是个突破口,我必须抓住。
我大着胆子,抬起头,直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你刚才在医院说我们不认识,
我是来……重新认识你的。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裴岩,我很想你。
我们……能不能再试试?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看见裴岩的瞳孔倏地一缩。
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将我更深地锁进他的怀里,然后,他的脸朝我压了下来。
我看着那张逐渐放大的俊脸,心脏狂跳,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
预想中柔软的触感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代之的,是贴在我耳边,一句冰冷刺骨的话。岑星,
你现在有男朋友。你闭上眼,是在期待什么?我猛地睁开眼。裴岩已经松开了我,
后退一步,抱起双臂,像在审视一件商品一样,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那眼神里的轻蔑和嘲弄,比任何一句辱骂都更伤人。我真的要笑疯了,
这女的是不是以为男主买了这套房子,就代表对她旧情难忘啊?天真!
男主当年确实想买,首付都交了,准备跟她求婚,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她和好兄弟在里面滚床单!然后男二自觉对不起兄弟,
用市价翻倍的价格买下了这套房子。这笔钱,也成了我们裴总创业的启动资金!
男主这是故意等着今天呢,等着看这对狗男女的笑话!太爽了!年度最佳复仇爽文!
弹幕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跟我说过买了房子的事。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裴岩的嘴角,
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他从口袋里摸出那串钥匙,在手指上打着圈,然后,对着门口的方向,
轻轻一甩。哟,你来得正好。我转过头。顾予淮就站在门外,背着光,
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稳稳地落入他怀里。
要不是今天接到电话,裴岩嗤笑一声,我都忘了,这房子的钥匙,这么多年了,
还没给你。8卧槽!卧槽!卧槽!这反转我给满分!正主来了!修罗场本场!
我宣布,今晚的MVP属于裴总!渣女刚才那副春心荡漾的样子,现在脸都绿了吧?
以为是旧情复燃的爱巢,结果是人家兄弟俩清算旧账的刑场!
弹幕的狂欢像一场盛大的烟火,在我脑子里炸开。而我,就是那个被绑在烟花筒上,
等着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小丑。裴岩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他看都没再看我一眼,
转身就往门外走去。裴岩!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踉跄着追了上去。
脚踝猛地一用力,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疼得我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又摔倒。
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裴岩,脚步猛地一顿。他回过头,视线在我的脚踝上停留了半秒,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与站在门口的顾予淮错身而过时,
我听见他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她脚受伤了,带她去医院看一下。
那声音,压抑,沙哑,像从胸腔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下一秒,
顾予淮猛地揪住了裴岩的衣领,脸上挂着一贯的、玩世不恭的冷笑。裴岩,
你还跟以前一样啊,对我跟岑星的事,有操不完的心呐?裴岩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不悦地看着顾予淮那只攥着他领子的手。放开。他吐出两个字,冷得像冰。
顾予淮却像是没听见,手上的力道反而更重了,把裴岩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衫领子,
攥得不成样子。空气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我看见裴岩的眉宇间染上一层暴戾的怒意,
捏紧的拳头,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下一秒,
那一拳就会毫不留情地呼在顾予淮脸上。别打了!我拖着一条瘸腿,想也不想地冲过去,
挡在了他们两人中间。几乎是同时,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对我质问道:你怕我打他?
我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两张同样英俊,却写满了不同情绪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俩,也皆是一愣。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连吃醋时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死一般的寂静后,裴岩站在原地,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全是苦涩。当年我都没动手,更何况是现在。
顾予淮却还不依不饶,依旧死死地揪着裴岩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动手?
现在我才是她男朋友!9话音落下。裴岩猝然抬头。他的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了一下,
嘴唇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刚松开的拳头,再一次握紧。整个楼道的气氛,
重新紧绷到了极点。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僵局。岩哥?
舒窈提着她那被泥水弄脏的白色裙摆,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她的小脸皱在一起,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你一直没回来,我就过来看看。没……没打扰你们三个老同学叙旧吧?
她的视线在我们三人之间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脚踝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脚。哎呀,
我不小心也把脚崴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裴岩,
写满了委屈和依赖。来了来了!正宫娘娘来宣示主权了!舒窈妹妹这招高啊!
同样是崴脚,一个是被男主亲自送回来的,另一个是死皮赖脸追过来的,高下立判!
渣女崴脚,男主:『让她男朋友带她去医院』。未婚妻崴脚,看看我们裴总什么反应!
果然,裴岩那紧握的拳头,再一次松开了。他眼里的暴戾和疯狂,在看到舒窈的那一刻,
迅速褪去,重新被一层冰冷的疏离所覆盖。他要带着舒窈走了。临走前,
他顶着顾予淮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最后问了我一句:我送她去医院,一起吗?
我摇了摇头。有急救箱,这点小伤,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在我明确表示要暂停攻略,
重新联系上系统之前,我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纠缠。楼道里,最后只剩下我和顾予淮。
我们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隔着一道无形的墙。良久,他才开口,
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的演技,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真。我扶着额头,
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嗯,挺真的。我正思索着,该怎么跟顾予淮说清楚,
我要重新去追裴岩这件事。门外的顾予淮,却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
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岑星,如果我说……我真的想让你做我女朋友呢?
我心头一跳,立刻制止了他的话头。别开玩笑了。我还是更习惯你讨厌我的样子。
10是的。顾予淮一开始,其实很讨厌我。
他觉得我这种出身普通、长相也只能算清秀的女孩,配不上他那位被捧在手心里的发小。
大学有一次露营,他趁裴岩走开,抱起双臂,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他似笑非笑,但像你这样普通,还没什么自知之明的,
还真是少见。那时候,我正为了系统的任务焦头烂额,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只是回敬了他一个假笑。后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证明他看错了。裴家破产,
我依然不离不弃。我挡在裴岩身前,替他喝下那些人灌过来的、带着侮辱意味的酒。
在洗手间抠着喉咙吐得天昏地暗的时候,顾予淮走了过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透过镜子,
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盯着我。那眼神里,有探究,有困惑,
还有一丝……我当时看不懂的东西。他递给我一块手帕,要不要叫车送你去医院?
我摆了摆手,也没接。不用了,我得带裴岩回家。你派辆车送我们回去就行。那天,
最后是顾予淮亲自开车送我们回去的。可那次之后,他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坏了。
我甚至偷听到他对裴岩说:像她这种年纪比你大好几岁的女人,心思深得很,不适合你。
你以后会腻的。所以,顾予淮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我和裴岩分手的人。
当我真的下定决心要和裴岩分手时,我第一个想到的求助对象,就是他。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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