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由黎昭琛叶星遥担任主角的言情小书名:《回忆是盏灯是什么意思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章“星遥你看我老公笑得多好”许南乔的视线黏在新郎脸嘴角噙着娇羞的弧眼底漾着水叶星遥看着那张婚纱呼吸骤然凝指尖冰许南乔眸光亮得惊掌心轻轻覆上小周身弥漫着小女人的甜蜜气“阿琛把我宠上了我简直遇见了世上最好的婚”叶星遥眼皮狠狠一狼狈地别开视许南乔却一把抓住叶星遥的无名指上婚戒的冷光直直刺进叶星遥眼“星遥你一路资助现在看我嫁得...
主角:黎昭琛,叶星遥 更新:2025-07-19 09:5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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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星遥姐,你看我老公笑得多好看。”许南乔的视线黏在新郎脸上,
嘴角噙着娇羞的弧度,眼底漾着水光。叶星遥看着那张婚纱照,呼吸骤然凝滞,指尖冰凉。
许南乔眸光亮得惊人,掌心轻轻覆上小腹,周身弥漫着小女人的甜蜜气息。
“阿琛把我宠上了天,我简直遇见了世上最好的婚姻。”叶星遥眼皮狠狠一跳,
狼狈地别开视线。许南乔却一把抓住叶星遥的手,无名指上婚戒的冷光直直刺进叶星遥眼底。
“星遥姐,你一路资助我,现在看我嫁得这么好,你会替我开心的,对吧?
”这个与自己相恋八年的男人,早在一年前就和她的带教学生领了证。叶星遥竟不觉得意外,
心底反倒升起一丝荒谬的释然。初遇许南乔,她家境贫寒却清冷孤傲。
面对叶星遥的天价转账,她一分未取原路退回,声音带着刺,“我拒绝施舍。”叶星遥怔住,
仿佛看到了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她倾尽积蓄为许南乔成立基金会,
免费担任家教直至其毕业。甚至在许南乔为母亲家暴打官司时,将金牌律师黎昭琛介绍给她。
数年前的纵容与心软,终酿成叶星遥一生的噩梦。家教课结束,许南乔开始精心梳妆。
“今天是我和阿琛结婚一周年,他黏我黏得紧,我可不能迟到。”叶星遥浑浑噩噩坐上车,
倚着车窗听冷雨敲打,寒意一点点沁透心脏。手机震动两下,黎昭琛的消息跳出来。宝宝,
我推了个千亿项目包场餐厅给你庆生,好想快点见到你。黎昭琛的确黏人。异国两年,
他飞瑞士的机票攒了过百张,手机讲到自动关机才肯罢休。所以叶星遥回国,
想给他一个惊喜。此刻满腹酸涩,只能独自吞咽。视线模糊,一滴泪狠狠砸在手机屏幕上。
叶星遥仰头抹平泪痕,对黎昭琛的消息选择沉默。一年前他唯一缺席她生日,
竟是和别人领证。叶星遥想起大一黎昭琛帮她搬行李摔断左腿,还温柔擦掉她愧疚的泪,
“遥遥,你一哭,我心都要碎了。”大三他买下整条街蛋糕摆成心形告白:“做我的女人,
我用一辈子宠你!”适婚年纪,他送上高定婚纱、鲜花簇拥,“我会永远爱你!”她曾笃信,
她和黎昭琛还有漫长的好多年。可现在……手机屏幕猝然亮起,热搜词条爆裂:劲爆!
万千少女梦中情人黎律亲力亲为陪伴爱妻产检!照片里许南乔笑容璀璨,
与别墅中娇羞的小女人如出一辙。那个曾坚韧不为所动的许南乔,
竟也甘心囿于这尘世烟火吗?但这烟火,本属于她。叶星遥刷新时,新闻已被撤下。
不必想也知道是谁的手笔,她眼底最后一点光彻底湮灭。赶到餐厅,黎昭琛拉着小提琴,
满面春风迎她入座。这是她最爱的曲子。他曾彻夜不眠三天三夜才学会,修长手指布满血泡。
以往她总会雀跃鼓掌。今天,她已全无兴致。黎昭琛看出她低落,竟套上玩偶服扮丑逗她。
“宝宝多笑笑,不然我也会难过。”叶星遥抿紧唇,喉间哽塞,无言以对。
此刻让她不开心的,不正是他吗?用餐时,黎昭琛细心切好牛排换到她面前,为她斟满果汁。
目光却始终胶着在手机屏幕上。他眉心紧锁,指尖烦躁地敲打桌面,食物一口未动。
叶星遥想起,今天也是他和许南乔的结婚纪念日。她放下刀叉,
“有急事就去……”“再忙也要陪宝宝吃饭。”黎昭琛匆匆放下手机,
夹起一只海虾放进叶星遥碗里。叶星遥盯着他,眼神凝固。她对虾过敏,黎昭琛向来谨记。
黎昭琛反应过来,慌忙夹走,却碰翻了果汁,浸透她裙摆。“抱歉,遥遥。
”他扯过纸巾胡乱擦拭,眉头始终紧锁。他一向克制,今日却方寸大乱。叶星遥启唇,
“你……”“遥遥,这张卡你随便刷,我今晚必须失陪。”黎昭琛递来黑卡,
抓起外套匆匆离去。他背影消失的刹那,叶星遥收到许南乔的消息。星遥姐,
我一个人好无聊,阿琛今天居然迟到,我要罚他。叶星遥指尖冰冷:罚什么?
许南乔回得飞快:当然是罚他抱我亲我,虽然我不说他也会做。叶星遥握紧手机边缘,
鼻腔发酸,他已经去找你的路上了。许南乔发来黎昭琛风尘仆仆奔向她的视频。
星遥姐,你真厉害,被你猜中了!叶星遥眸光黯淡,泛起一抹苦涩。她哪能未卜先知,
不过是亲眼目睹他真心转移。黎昭琛,你的爱,我还能要吗?他不坦诚,就别怪她无情放手。
叶星遥将黑卡扔进垃圾桶,转身拨出一个国际电话。第二章电话接通,叶星遥声音斩钉截铁,
“闫姐,我撤销离职申请。”对面明显惊愕:“你当初为男友放弃翻译所专项名额,
他没意见?”叶星遥指尖无意识敲击手机外壳,喉头一哽,“我不要了。
”关于黎昭琛的一切,她都不要了。挂断电话,叶星遥去办出国签证,预计一个月。
从签证中心走出,她看着手中“出国申请”,纸张边缘被她攥得发皱,像一个死掉的童话。
第二天,叶星遥去了情人湖。湖心沉着一把同心锁,刻着他们名字。黎昭琛当年扔得远,
扬言要和她锁一辈子。叶星遥打捞上来,连同那件他求婚时送的婚纱,一并扔进臭水沟。
第三天,叶星遥去了永恒寺。寺庙瓷台下压着黎昭琛写给她的999封情书,
他曾在此宣誓:“黎昭琛对叶星遥忠心永恒、爱意不谢。”如今,叶星遥取出所有情书,
扔进焚烧炉。火焰“砰”地炸开,将回忆燃成灰烬。叶星遥离开,一次未回头。归家时,
夜色已深。叶星遥刚进小区,一个身影猛地扑上来,力道大得几乎将她揉碎。
耳边是黎昭琛破碎嘶哑的声音:“宝宝,你这么晚回来,我找不见你急疯了,差点厥过去。
”他看起来是真怕。叶星遥对上他急切眼神,心口一颤。想起大学回公寓迷路,
他放弃红圈律所offer来找她,“遥遥,如果找不见你,我还不如去死。
”眼前的他仿佛未变,却又什么都变了。叶星遥面色平淡,“手机没电。
”黎昭琛捧起她脸颊,目光灼热,“以后离开,一定要先告诉我。”“为什么?
”叶星遥抬眼看他。黎昭琛宠溺一笑,轻刮她鼻尖。“傻瓜,当然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离开我会舍不得。”真的吗?叶星遥怔怔看他许久,心口艰涩难言。黎昭琛牵她回家,
她才注意到他赤着脚,脚底磨出血痕。失神间,许南乔电话打到她这里。“星遥姐,
阿琛找到你了吗?”叶星遥神情一滞,别扭地“嗯”了一声。对面松了口气。“你电话不通,
我叫阿琛去找你。但他不放心我和孩子,劝了好久才肯去。”叶星遥咬牙蜷手,眼神沉下去。
刚进玄关,黎昭琛横抱起叶星遥轻放沙发,仔细为她穿上毛拖鞋。黎昭琛进厨房熬姜汤驱寒,
他手机提示音响起。叶星遥正要拿起,一只手更快一步夺过手机。对上目光,
黎昭琛摩挲她发顶,“宝宝,工作电话而已。”他在解释。可从前,她拿他手机,
他会双手奉上,语气宠溺:“太太查岗,无需理由。”叶星遥别开视线,“你忙。
”最终姜汤没喝上,叶星遥当夜高烧。打开手机才看到他此前的100个未接来电。此时,
许南乔消息跳出:星遥姐,我本想阿琛多陪你会儿。但孩子踢得厉害,想爸爸了,
你别怪我。叶星遥渗出冷汗,浑身冷得发抖。许久未回,许南乔直接拨来视频。屏幕昏暗,
叶星遥仍看清黎昭琛紧搂着许南乔熟睡。画面转到阳台,许南乔压低声音:“星遥姐,
我从小父母离异没安全感,身边有人才睡得着,别怪我。”叶星遥此刻想歇斯底里怒吼,
床上那男人承诺过与她共度一生。算了。她已无力。好半天,
叶星遥牙关紧咬憋出一句:“不打扰……你们休息。”许南乔嘴角微勾,“星遥姐,
你一直对我好,我一定会报答你。”叶星遥心底灰暗,耳鸣欲呕。视频画面一抖。
黎昭琛从背后圈住许南乔,薄唇在她锁骨轻嗅,嗓音蛊惑:“真不乖,敢趁老公睡着溜走。
”许南乔匆忙翻转镜头,“老公,你好黏人。”视频挂断,许南乔眉梢轻挑,
一副胜利者姿态。她主动吻上黎昭琛,“阿琛,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电话另一端,
叶星遥手缓缓垂下,灵魂似被抽离。她裹紧被子,想驱散刺骨寒意。
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第三章翌日,叶星遥强撑起床去珠宝店,为翻译圈晚宴置装。
刚踏进店门,撞见许南乔。许南乔热络挽上她手臂,“我想吃酸,
阿琛去锦绣糕点坊买山楂饼了。”窗外雷雨交加,锦绣坊隔几十条街,黎昭琛果真宠极。
许南乔温柔抚腹,嘴角含笑。“都说酸儿辣女,但阿琛想要女儿,当公主宠。
”她眼中泛起星光。“这件高定礼服是阿琛国外定制的新婚礼物,他带我来选珠宝,
看中什么买什么。”叶星遥眼神空洞,苦笑抽回手,“挺好。”许南乔摇晃她手臂,
“我就知道星遥姐替我开心,我最在乎你。”但你抢走了我最在乎的……叶星遥将话咽回,
只觉矫情。爱你的人始终爱你。不爱的,说走就走。半小时后,黎昭琛淋雨跑进,浑身湿透,
肩膀微颤。许南乔心疼靠近,黎昭琛却后退,“我身上冷,别受凉。”他双手颤抖,
冰雹擦伤手背,通红似冰窖浸过。“看……”黎昭琛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
“你最爱的山楂饼。”许南乔红了眼,娇嗔捶他胸口。“我小时候没吃过这些,都怪我馋,
害你……”话未说完,黎昭琛指尖抵住她唇,目光深情。“对乔乔好,是我荣幸。
”许南乔瞪大眼,脸颊绯红,“阿琛,我要爱你一辈子了。”“乔乔……”黎昭琛动情轻唤,
灼灼看她,“我也会爱……”高跟鞋敲地声响起,叶星遥从贵宾室走出。黎昭琛声音顿住,
眸底掠过慌乱,“遥遥,你什么时候来的?”从前她出现,他会飞奔拥抱,忘情转圈。
如今他眼中惊喜早已消散。叶星遥指尖轻敲柜台,移开视线,“我选条项链。”偏巧,
叶星遥与许南乔同时看中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叶星遥毫不犹豫,“包起来。”许南乔凑近,
“我想要。”店员为难,“这是限量款,全球仅此一条。
”叶星遥语气坚定:“我就喜欢独一无二。”店员核查资质,“只有叶小姐买得起。
”许南乔眸底羞赧,手指绞紧衣角。“我从小穷困,攀不上珍宝,只有星遥姐气质才配它。
”说着往外走,黎昭琛紧抓她手。“不许诋毁自己,你善良优秀,这条项链与你最配。
”黎昭琛拉叶星遥到一旁,面带犹豫:“宝宝,送给乔乔,她比你更需要。”“不给。
”叶星遥态度强硬。“星遥!”黎昭琛神情严肃,眉头紧锁,“你什么都不缺,
为何跟乔乔抢?”“什么都不缺?”叶星遥突然笑出声,笑声尖锐讥讽。
“我男朋友帮别的女人说话,我用自己钱买项链,你说我不缺什么?”黎昭琛眉头紧蹙,
嘴唇翕动。许南乔轻扯他衣角,“阿琛,星遥姐对我有恩,别凶她。
”黎昭琛看向许南乔眼神转柔,“你站久易低血糖,先去休息室。”许南乔走后,
黎昭琛结账,将项链礼袋递给叶星遥。叶星遥未接,想起许南乔的话,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朋友的。”黎昭琛迅速接话,“他出国,托我照看。
”叶星遥抬眼,他眼中窥不见一丝真情。他对她,再难坦诚。叶星遥转身离去。黎昭琛追上,
“宝宝,别不开心,项链我买单了,你不要吗?”叶星遥顿步,未回头。“我说过,
只要独一无二。”既然你的爱已分给他人,那我宁可全弃。第四章归家,
叶星遥见许南乔朋友圈晒满珠宝图,配文:老公太宠我怎么办?在线等。九宫格无一重复,
琳琅满目。叶星遥注意到中间莫比乌斯环戒指。一生只为一人定制,寓意“起点是你,
终点是你,无穷无尽”。她想起自己曾等得焦急,问黎昭琛何时娶她,他总说再等等。
不知等多久,叶星遥偷拿他身份证买戒指,店员告知已使用。原来所有名分情意,
他早给了别人。她真傻。傻到信男人娶你的话。翌日,叶星遥取消许南乔家教,
不料她找上门。许南乔额角渗汗,哭得梨花带雨。“星遥姐,是不是我错了?你说,我改。
”叶星遥查看出国进度,语气平淡:“之后没时间。”许南乔听不进,讨好似地晃她胳膊。
“我爸抛下我,妈去世。是你资助我读大学,免费教我法语,我真需要你。”叶星遥蹙眉。
正因当年同情心泛滥,人生才偏航。如今,该矫正了。许南乔失落离去。夜晚,叶星遥归家,
一桌丰盛火锅已备好。黎昭琛蹲下替她换鞋,拉开餐椅。“今天我下厨,
做了你爱的红烧排骨可乐鸡翅。”他热情倒水,放好纸巾,夹满一碗菜。
叶星遥夹起排骨入口,耳边传来他低沉声音:“遥遥,教了乔乔那么多年,不差这会儿,
你继续,好吗?”痛楚如利刃刺心,叶星遥喘不过气。原来他的好,只为讨别人欢心。
“黎昭琛,如今我在你眼里算什么?”话到嘴边,叶星遥咽下,只“嗯”一声。
黎昭琛眉头舒展,语调上扬:“那我叫乔乔过来。她酷爱火锅,无辣不欢。
”叶星遥怔怔看着眼前发腻红油,方知这桌是为宴请许南乔。
许南乔赶到便是好话:“星遥姐,谢谢你给我机会。”“你那么优秀,我定向你学习。
”黎昭琛为她调好酱料,“那是自然。”见许南乔杯中无水,他快步进厨房。
许南乔看他背影冒星星眼。“我有身孕,阿琛对我饮食讲究,这酱料是他特调。
”她脸上幸福太刺眼。叶星遥欲起身离席,许南乔收回调料碗却不慎碰翻菜碗。变故陡生。
沸腾火锅侧翻,滚油四溅。慌乱间,叶星遥见黎昭琛毫不犹豫转身,
本能般冲过去将许南乔整个抱起远离。叶星遥躲闪不及,滚烫红油全泼在她手臂上。
“啊……”剧痛蔓延,白皙手臂瞬间红肿起泡。许南乔吓坏,躲在黎昭琛怀中抽泣:“阿琛,
我太笨,连小事都做不好,害星遥姐受伤。”黎昭琛温柔捧她脸:“乔乔,你在我眼里最棒,
你和孩子没事就好。”他声音轻,却如针扎进叶星遥耳中。心脏如灌寒冰,难以化开。
安抚好许南乔,黎昭琛送叶星遥去医院。等红灯时,他拨通许南乔电话,
嗓音温柔:“你睡眠差,我温了牛奶。”电话挂断,叶星遥冷笑:“黎昭琛,
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和许南乔是夫妻,这般恩爱。”黎昭琛未置可否,伸手摩挲她后脑,
语调轻佻:“小醋猫又吃醋了?”叶星遥躲开,默然看窗外。他腾出一只手紧握她。
“乔乔单亲家庭,朋友少。我年长几岁,只当她是妹妹。
”好一个妹妹……灼烧感从手臂延伸至心,叶星遥再无心力争辩。诊室内,他遮她眼,
轻语:“宝宝,疼就咬我。”从前她真会咬。如今她垂头,他手臂上处处吻痕占满视线。
医生嘱戒辣,黎昭琛连夜跑遍几条街端来青菜粥。住院衣物备好,他端水亲自给她泡脚。
同房病人艳羡。“这小伙子为女友亲力亲为,真是深情体贴。”“抹烫伤膏都拿放大镜看,
生怕漏掉小血泡。”“以后找老公就得按这标准,叶小姐好福气。”叶星遥半躺病床,
眼前是低头为她吹凉热粥的黎昭琛。她却扬不起笑意,心脏抽搐。他对她逢场作戏,
真情实意尽付他人。他让她受众人艳羡,却把婚姻名分给了别人。第五章出院后,
叶星遥应聘念安事务所法语翻译,却迷路。好容易找到,事务所已更名爱诗。
前台解释更名缘由,不忘夸赞。“黎律在此对许小姐一见钟情,如今更让她做了黎太太。
”“许小姐曾被门口台阶绊倒,黎律叫人连夜拆了。”叶星遥瞥向门口平地,
想起自己陪黎昭琛创业的日子。那时律所是毛坯,叶星遥提议:“门口装个台阶吧,方便。
”黎昭琛毫不犹豫,“都听我家宝宝的。”后来他设三层台阶,纪念相识三周年。
叶星遥笑他肉麻,他紧拥她,“宝宝,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她信了。可他食言了。
黎昭琛拆掉三层台阶,将爱意夷为平地。等叶星遥回神,已身处面试现场,许南乔同在。
结束,许南乔亲昵挽她手臂。“星遥姐,早知你应聘我就不来了。你专业强,
入选的肯定是你。”最终入选名单上,赫然印着许南乔名字。叶星遥欲开口,
许南乔抢先维护:“弄错了吧?星遥姐对答如流,名额该是她的。”工作人员声音冰冷,
“黎律决定的。”许南乔眉梢微挑,眸底掠过得意。她走近叶星遥,佯装委屈,
“阿琛太宠我。我只说在家无聊,他就给我工作。”叶星遥不惯着,“那你拒绝。
”许南乔眼角瞬间含泪,低语:“星遥姐,我是老家唯一大学生,很需要这机会。
”叶星遥未应,反正不足两周她便出国。归家,黎昭琛不由分说抱她进房,
单膝跪地奉上工作合同。“宝宝,后天国际交流采访,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叶星遥接过签字,许南乔消息弹出。星遥姐,我让阿琛补偿你。本来说这是我应得,
但我希望你开心。笔尖一顿,墨迹染脏指腹。黎昭琛匆忙取湿巾擦拭,“真是个宝宝,
还这么粗心。”不知何时起,他对她,再非始终如一。那时,黎昭琛真心待她。如今,
他一边诉情话,一边对别人付深情。黎昭琛离房,叶星遥鼻尖一酸,泪珠滑落晕染合同字迹。
采访日,主持人却问了提纲外的问题:“黎律,方便透露理想型吗?”黎昭琛浅笑回忆,
嘴角上扬。幕后负责同传的叶星遥唇瓣微动,紧盯台上春风满面的男人。他滔滔不绝,
描述的皆是许南乔模样。主持人乘胜追击:“黎律,介意对理想型表白吗?”“当然不介意。
”黎律起身,目光巡睃,最终定格,温朗一笑。叶星遥顺他视线望去,
VIP贵宾室落地窗前坐着许南乔。耳边响起黎昭琛蛊惑缱绻的嗓音:“我一生挚爱,
爱你之心停止那刻,便是我死期将至。”叶星遥指尖冰凉,勉强牵唇,眼底无温。
她声音发颤,掐紧掌心,在全场惊呼中翻译他对别人的告白。黎昭琛还在台上,
叶星遥先行退场。迎面撞上许南乔兴奋扑来,“星遥姐,阿琛说让全世界听到他心声,
他真做到了!”许南乔抿唇。“我爸常家暴我妈,看我不顺眼连我一起打,
我以为会步我妈后尘。”她抬脸,满眼欣喜看黎昭琛,“但老天眷顾,
让我遇到阿琛这样完美的丈夫。”“更重要的是……”许南乔激动握叶星遥手,
“这样幸福时有你见证。”叶星遥抽手,勉强一笑去洗手间。许南乔注视她离开,把玩婚戒,
挺直腰背,唇角微扬。洗手间,叶星遥以水泼面,试图洗去泪痕。她肩头微颤,呼吸沉重。
站于人前盛大告白,是黎昭琛对她的承诺。许南乔曾摔杯起誓,永世感恩。为何这些人,
说的都是反话?叶星遥走出,撞上黎昭琛,欲绕行却被他箍入怀。她冷漠挣脱,
“这是公开场合,别让你太太吃醋。”黎昭琛眼神慌乱,迅速敛住,“宝宝说什么呢,
我只有你这乖宝宝。”他小心拭去她脸上水珠,“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垂头看他十指紧扣,叶星遥顿步,“黎昭琛。”她蜷紧手指,深吸气,“你会一直爱我吗?
”黎昭琛笑容僵住,手上力道微松,“宝宝,我会一直陪你。”他刻意回避,已说明一切。
这段情,她再无挽回心思。第六章餐桌上,黎昭琛体贴如常。他绅士拉椅,剥蟹肉入碗,
水杯一空即刻斟满。这些曾细微的暖意如今开始倒数,叶星遥心中唏嘘。他们也曾,
那样相爱。此刻,他手机响起。叶星遥瞥见屏幕上老婆备注,呼吸骤紧,垂眸喝汤。
好苦。她五官拧起,黎昭琛目光却胶着手机。“她海鲜过敏,牛奶不耐受,
你们就这么照顾孕妇?”他脸色阴沉,眉眼怒意骇人。叶星遥少见黎昭琛失控,
上次是她被学长骚扰。那时她奋力反抗,伤痕累累。绝望之际,紧闭房门透进一束光。
黎昭琛焦灼得胡茬冒出,发乱衣皱。他眼眶殷红跪接她,“我家宝宝,没人敢碰!”事后,
叶星遥知他用尽手段送那学长入狱。满眼是她的人,何时变的?黎昭琛借口工作离席,
独留叶星遥。满桌佳肴冒热气,她眼前氤氲。苦味再溢舌尖,
叶星遥却等不到黎昭琛递来的彩虹糖。凡欺她者,黎昭琛必令其付出代价。可黎昭琛,
如今撕碎我的人,是你。餐毕,叶星遥走在昏暗郊道,打不到车。无奈欲拨黎昭琛电话,
却见许南乔三分钟前发来视频。封面是他含笑的脸,叶星遥指尖颤抖点开。画面里,
黎昭琛单膝跪地揉按许南乔小腹,抬眸深情望镜头。不。是镜头后的许南乔。
黎昭琛俯身吻她小腹,眼角渗出冷意。“老婆,你若有事,我定让这些人牢底坐穿!
”视频末秒,许南乔娇笑似要溢出屏幕。“星遥姐,阿琛说宝宝出生补办盛大婚礼,
我要你做证婚人。”叶星遥未回,关掉手机,脸色惨白。翌日昏沉醒来,
翻译圈帖子满屏贺喜许南乔。叶星遥方知许南乔成法语论坛宣讲大使,旁附入围作品。
叶星遥看去,牙关紧咬。那是她原创。为帮许南乔,她将苦心整理的翻译资料倾囊相授。
未料多年前射出的箭,如今扎回心口。叶星遥找到许南乔,亮出帖子,“用我作品参赛,
是偷窃!”许南乔红眼,瞬间跪下。“星遥姐,我脑子一热提交,没想到能成功。
”叶星遥冷笑,浑身发抖。许南乔垂头,心虚绞手指。“星遥姐,我入围,亲戚都夸我出息。
你好人做到底,成全我。”成全?耳边轰鸣,叶星遥只觉胸腔震痛。许南乔霸她男友,
如今连作品都要占。黎昭琛闻讯赶来,心疼扶许南乔入座,掸去她膝上尘。
他担忧目光转向叶星遥时只剩冷意。“遥遥,你再创作不难,乔乔不一样。
”叶星遥眼神空洞,紧抓衣角,无言以对。黎昭琛是律师。
他岂会不懂著作权被盗对创作者的打击。但他选择了许南乔,不是吗?叶星遥想起曾受不公,
黎昭琛会第一时间以专属律师身份发函。她抹泪娇嗔:“黎昭琛,你笨,不怕舆论臭你名声?
”黎昭琛轻吻她泪,“傻宝宝,我学法,为护心爱之人。”如今她眼角泪落,他不闻不问。
叶星遥欲走,许南乔叫住。“星遥姐,我从山里来,
不像你什么都有……”叶星遥听出弦外之音,语气淡漠,“送你了。”包括黎昭琛这个人,
一并不要。第七章这些天,叶星遥准备合同约定的第二场翻译。她将资料送至黎昭琛办公室。
黎昭琛接过资料同时,猛地攥住叶星遥手腕,将她带入怀中。他呼吸灼烫她耳垂,
嗓音缱绻:“辛苦宝宝,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叶星遥再无心动酥麻,只剩厌恶。
她适时抽身,敲敲资料,“交流会宾客名单,你熟悉下。”黎昭琛正要看,
许南乔门也未敲闯入,径直坐上他办公椅。他一向重秩序,竟也为她破例。
叶星遥只看许南乔一眼。许南乔眼神顿慌,急躲黎昭琛身后。她递上资料。“我能力有限,
不及星遥姐周全。但既为翻译,我不想吃空饷。”黎昭琛接过,细心抚平边缘褶皱,
温声宽慰:“收到乔乔亲手整理的,我定好好看。”他倚靠桌沿,
全未注意叶星遥的资料被他压在身下。叶星遥别开视线,嘴角苦笑。许南乔未走,
“舅舅一家来看我,想安排天锦宅院吃饭。”叶星遥听到“天锦宅院”,身体一僵。
她在此长大,父母破产后宅院被法院查封。她难抵思念,盼黎昭琛以律师身份带她看一眼。
哪怕一秒。黎昭琛拒绝,讨好似吻她手背,“宝宝,有朝一日我更强,定赎它回来。
”待他律所成红圈顶流,身价翻倍,却忘此诺。如今呢?对许南乔提议,他态度依旧?
“可以。”黎昭琛声音铿锵。叶星遥静静看他。黎昭琛手机操作,“你的家人,不能怠慢。
”许南乔面露羞色,偷晃他手指,尽入叶星遥眼底。她看向叶星遥,“星遥姐,你也来。
我少时未食珍馐,天锦老厨手艺佳。”叶星遥未答。许南乔离去,叶星遥吸气,“黎昭琛,
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黎昭琛不解,语气软几分:“宝宝,乔乔不似你出身优渥,
难得提要求,你担待。”叶星遥心脏狠缩。他永不直面问题,一味维护许南乔。宴会当日,
叶星遥与许南乔同以黎昭琛翻译出席。趁许南乔去洗手间,黎昭琛特为叶星遥点低酒精饮料。
“宝宝,乔乔初次正式翻译,你多照顾。”意外总先于预判。本由叶星遥翻译,
许南乔却抢过话筒,说出国外嘉宾禁忌词。对方脸色骤沉,愤然离席。黎昭琛上亿项目泡汤,
却无半分可惜。他找到休息室自责的许南乔,眼中尽是疼惜担忧。“乔乔,没关系。
你一难过,我心都碎了。”叶星遥立于门口,静默注视。归家后,工作人员来电:“叶小姐,
您出国签证差一道手续……”叶星遥频频点头,“好,我抽空来。”黎昭琛靠近,
“出国做什么?”叶星遥挂断电话,语气平淡:“你听错,垃圾电话。
”厨房里黎昭琛为许南乔煲的鸡汤冒泡,他守在一旁,生怕熬坏。本是随口一提,
叶星遥未指望他追问。三日后是黎昭琛律所五周年,他拟在游轮办庆功宴。叶星遥无心参与。
许南乔却紧抓她手不放。“星遥姐,小时同学生日不邀我,但我喜聚会。
阿琛说要带我见世面,有你陪更安心。”反正签证到手,今夜即可登机离去。
第八章叶星遥最终同意。游轮上,众人礼服面具。海风掀浪,船身轻晃,
黎昭琛稳稳扶住叶星遥。“宝宝,乔乔觉新奇,以我女伴身份来。”他轻笑,宠溺刮她鼻尖,
“你这小醋猫别乱吃醋,我只当她是妹妹。”又是这套说辞。叶星遥沉默,未打算戳穿。
黎昭琛手机骤响。是许南乔。电话那头,只闻她撕心裂肺哭嚎,支吾不清。黎昭琛再开口,
电话已断。他惊慌失措,未及解释便跑开。黎昭琛找到许南乔时,她蜷缩角落发抖,
衣衫不整。黎昭琛眉心紧蹙,紧拥她入怀,一遍遍吻她额角。“别哭老婆,我在,
定让欺你的人付出代价。”独留甲板的叶星遥欲离,被服务生洒酒污裙。从洗手间换装出,
后颈剧痛,叶星遥昏厥。醒来时,她手脚被粗绳捆绑,口塞布条。透过面具,
叶星遥见许南乔依偎黎昭琛怀中,哭得梨花带雨。“阿琛,就是这人欺辱我。
”叶星遥终于明白许南乔求她来游轮的目的。借黎昭琛之手,狠狠惩罚她。可叶星遥不懂。
许南乔拥有的够多了,为何非要她死?叶星遥只能祈祷黎昭琛理智尚存。他若摘下面具,
便能看清她。但他没有。黎昭琛命保镖将她抬起捆于木桩,衣衫几近剥离,尊严尽失。
这还不够,黎昭琛手握铁棍走向叶星遥。叶星遥拼命摇头,惊恐瞪大双眼,呜咽颤抖。
许南乔抓住他,矫作叹息,“阿琛,要不……放过她?”黎昭琛怒极反笑,眼底爆出阴寒,
“她伤你,该罚!”话音落,第一棍砸在叶星遥肩胛,骨碎声清晰可闻。
“你不该让我最爱的老婆掉泪。”黎昭琛声音冰冷。第二棍敲击叶星遥腹部,绞痛反胃,
血腥弥漫胸腔。“你不该不自量力动我的人。”第三棍直劈叶星遥头骨,巨力似震碎五脏,
鲜血喷涌。布条脱落,叶星遥无力发声,勉强牵唇。她最不该的,是将真心错付豺狼。
许南乔惊叫,黎昭琛急捂她眼,“脏,老婆别看。”下一秒,叶星遥被抛入冰冷海水。
“咳咳咳——”手脚仍被缚,血丝混海水浸身,意识混沌。身体失控下沉,似坠深渊。
叶星遥张口,咸腥海水灌入,呛得窒息。她无助望黎昭琛,及他怀中得意的许南乔。
面具渐落,只要黎昭琛垂眸一眼。哪怕一眼……他便知,此刻被他折磨的,是他曾爱惨之人。
可他满目深情,只予许南乔。黎昭琛拥许南乔头也不回离去,在游轮遍寻叶星遥无果,
眼底浮起急色。他紧锁眉头给叶星遥发消息:宝宝,你在哪?这有你最爱的慕斯蛋糕,
我夹了好多块给小馋猫。哄人语调缱绻,冰冷海面却空无叶星遥身影。她嘴角含笑,
紧闭双眼却透绝望。叶星遥失了意识,缓缓沉没。黎昭琛拨不通电话,猛地想起什么,
冲向甲板……第九章黎昭琛疾步冲至甲板边缘,目光焦灼地扫过翻涌的墨色海面。空无一人。
冰冷的海风裹挟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刺得他眼眶生疼。他是金牌律师,
深知闹出人命的后果,方才只想给那个胆敢欺辱许南乔的狂徒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可此刻,
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心脏。游轮仍在破浪前行,早已远离那片海域。
他指尖发颤地拨通电话,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人安顿好了?”对面明显顿了一下,
随即恢复如常,“黎律放心,您走后我就捞她上小船送走了,按您吩咐的,给了笔钱,
保证她闭嘴。”黎昭琛胸腔那股窒闷感才稍稍消散。看来不可能是叶星遥。
衣服面具都对不上,是他多心了。电话挂断,许南乔盯着男人手机屏幕确认通话结束,
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一丝。被收买的男人却远没她镇定,声音发虚,“许小姐,
我们这样……真的行吗?那可是……”“闭嘴!”许南乔厉声打断,眼底是淬了毒的冰,
“钱不够封你的嘴?”男人噤若寒蝉。许南乔早在两天前就策划好了一切。买通此人,
诱骗叶星遥上游轮,再设计让黎昭琛“亲眼目睹”叶星遥对“受惊”的她施暴,
逼叶星遥更换衣饰面具。她在赌,赌黎昭琛对“冒犯者”的愤怒会压倒揭开面具的好奇。
所幸,他果然没有。他惩罚那个“狂徒”时,眼神狠戾,动作粗暴,但自始至终,
那冰冷的视线都只落在她许南乔身上,充满了心疼和担忧。那样的眼神,
常让许南乔产生可悲的错觉。这场始于交易的婚姻,他是否也投入了微末真心?不,
她必须让叶星遥彻底消失。只有叶星遥化为海底的泡沫,她才能真正占据黎太太的位置,
独占那偶尔流露的、属于她的温柔。得知叶星遥要出国时,她曾雀跃,
以为终于等到对方主动退场。可当黎昭琛陪在她身边,口中却无意识低喃“遥遥”时,
她才惊觉远远不够。她要叶星遥永远、彻底地离开黎昭琛的世界。这片吞噬一切的海域,
便是最完美的坟墓。许南乔利落转账尾款,“八千万,一分不少。闭紧你的嘴,
这事烂在肚子里。”临走前,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那个脸色煞白的男人,声音淬了冰,
“我安排了去印度的航班,你在那边待三年,国内天塌了也别回来。”男人嘴唇翕动,
欲言又止,被许南乔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逼退。“别动歪心思。”她唇角勾起残酷的弧度,
像吐信的毒蛇,“让你永远闭嘴的法子,我有的是。”无人能想到,
这张清纯无害、时常挂着怯弱笑容的脸下,藏着如此狠毒扭曲的心肠。
从泥泞贫民窟爬上来的她,太懂得权力和地位带来的滋味,那是她赖以生存的氧气。
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跌落尘埃,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好不容易抓住的光。
第十章许南乔独自坐在游轮休息室的沙发里,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相册里有个专属合集,
塞满了她和叶星遥的合影,从青涩校园到光鲜名利场,几乎占满存储空间。此刻,
她毫不犹豫选中,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方,微微颤抖。无数记忆碎片猛地涌入脑海,
搅得她心烦意乱。初见叶星遥,是在新生入学典礼。校领导提前告知,
她将成为叶星遥唯一资助的对象,并将在典礼上接受这份无数人艳羡的殊荣。走出办公室时,
许南乔脚步发飘,巨大的不真实感和惶恐让她眩晕。典礼当日,聚光灯灼热刺眼,
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和审视的目光。当叶星遥微笑着递上资助协议时,
她却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喉咙,鬼使神差地大声拒绝。“我拒绝施舍!”全场哗然,
窃窃私语和毫不掩饰的嘲笑声几乎将她淹没。她觉得自己疯了,
惶恐即将到来的报复和彻底的孤立无援。然而,一切并未如她所料。叶星遥非但没有打压她,
反而对她投以更深的关注和赏识。她帮她申请助学金,亲自辅导她功课,
甚至在得知她家境后,默默为她成立专项基金,确保她衣食无忧。那一刻,
许南乔是真心感恩的。她甚至暗暗发誓,此生绝不背叛叶星遥,要做她最忠诚的朋友。
直到黎昭琛出现。他像一道刺破她灰暗人生的耀眼光芒,
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精英律师的睿智,以及对她那份恰到好处的“关照”。
他让她忍不住靠近,像飞蛾扑火般,贪婪地想要抓住这缕温暖。她母亲饱受父亲家暴之苦,
那个醉醺醺的男人,打人时从不留手,拳脚相加是家常便饭。他还嗜赌如命,欠下巨债。
那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凶神恶煞的讨债人砸门而入,洗劫一空。
她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冰冷潮湿的角落,绝望中拨通了叶星遥的电话。雨幕如瀑,
车灯划破黑暗,她第一次见到了撑着黑伞、西装革履的黎昭琛。
那时她便隐隐猜到了叶星遥与黎昭琛的关系,但叶星遥体贴地维护着她脆弱的自尊,
选择了隐瞒。她看破不说破。只有装傻,才能留住这偷来的温暖,
才能让黎昭琛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后来,黎昭琛为了帮她打官司,
摆脱那个如跗骨之蛆的原生家庭,耗尽心力,不厌其烦地处理那些烂摊子。
因为那是叶星遥的嘱托。可许南乔甘愿沉沦在自我欺骗里。她一遍遍告诉自己,
黎昭琛的援手,是出于对她这个人、对她遭遇的心疼。再后来,
醉醺醺的父亲不甘心被“摆布”,驾车疯狂追逐搬离的母女。刺耳的刹车声,猛烈的撞击声,
玻璃碎裂的尖啸……黎昭琛的车撞上护栏。许南乔永远记得那个混乱血腥的夜晚。
母亲躺在冰冷湿滑的血泊里,涣散的眼神死死抓住黎昭琛的手,气若游丝,
“答应我…照顾好我女儿…求你…”看着母亲气息将绝,黎昭琛眼中挣扎、不忍,
最终在那双充满祈求的眼睛下点了头,“您放心,许南乔的后半生,我护着,绝不会差。
”她鬼使神差地与黎昭琛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结了婚。
那时叶星遥因重要的翻译项目长期滞留国外。她以为自己终于登堂入室,
走进了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谁知,新婚当晚,黎昭琛递来的婚前协议,
冰冷地宣告:一年表面夫妻,期满好聚好散,互不相欠。他们的关系鲜有人知,或者说,
是黎昭琛刻意隐瞒,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叶星遥可能受到的伤害。但许南乔不满足。
她不动声色地在律所上下释放已婚信号,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黎太太”。
甚至在叶星遥回国的机场,她也选择了“坦诚”。手段卑劣,但她别无选择。
从小在无爱、鄙夷和暴力的夹缝中挣扎求生,
舆论的利刃和现实的残酷滋养着她扭曲的生长环境。
她太渴望抓住这份得之不易的、能将她从泥沼中彻底拔出的“幸福”。她不要再看人脸色,
不要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成为黎太太后,那些曾经欺凌她、嘲笑她的人,
在她顶着律所高级法语翻译头衔出现时,无不俯首帖耳,谄媚逢迎。这份荣光,
这虚假却令人迷醉的体面,她死也不愿放手。指尖重重按下确认键,
那些承载着过往的合照瞬间清空。她默默关掉屏幕,连同那些曾让她有过片刻温暖的记忆,
一并清除。从此,再无人能阻挠她和黎昭琛的生活。她抢走了叶星遥的男友,
霸占了她的翻译事业,仿佛复刻了她光鲜亮丽的人生。可心底深处总有一块无法填补的空洞,
叫嚣着不安。许南乔用力甩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说服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
谁也夺不走。第十一章休息室门被推开,黎昭琛走了进来,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焦躁。
许南乔瞬间敛去所有失神,换上甜美的笑容迎上,“阿琛,你回来啦?
”黎昭琛的目光却径直掠过她伸来的手,匆匆扫过室内,“看见遥遥了吗?
”许南乔眸底暗芒一闪,语气无辜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我一直在这儿,没见星遥姐。
她是不是不舒服先回去了?刚才看她脸色好像不太好。”黎昭琛眉头紧锁,
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她去哪都会跟我说一声。最近……她好像很少跟我说话了。
”他无意识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与叶星遥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停留在他发的“宝宝,
游轮见”,再无回复。许南乔挽上他的手臂,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阿琛,别急。
也许是星遥姐最近工作压力大,一时顾不上回复呢?她那么独立要强,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昭琛眉头稍展,视线却落在她攀附的手上,那温热的触感让他不适。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抽出手臂,后退几步,拉开一道疏离的距离。
许南乔注意到他明显的抗拒,脸上的笑容僵住,眼底掠过一丝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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