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85集

86年的暴雨夜，我摔在地上苦苦哀求老公和婆婆送我去医院，就算不为了我，

为了我肚子里即将临盆的孩子可是婆婆和老公的脸却逐渐狰狞了起来他们看着我在地上匍匐，

嘴角却挂着笑。我曾经为了嫁给他和家里断绝关系，背井离乡跑来这个村镇。

而现在他们要眼睁睁看着我一尸两命，然后好吃我的绝户。当我再睁眼，

发现这一切还没有发生。现在是85年，

距离梦里这一切发生还有一年…而弹幕此刻飘了出来名场面来了，十分钟后，

王桂香会故意放跑老母鸡，逼女主淋雨去追1暴雨夜，土坯房的泥地泡在水里，

脚踩进去能陷半寸深。我扶着土墙想站起来，小腹的绞痛像有把生锈的钝刀在里面搅，

血顺着裤腿往下淌，滴在泥水里，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婆婆王桂香站在屋檐下，

手里攥着我的工资，指节捏得发白。她数钱的动作很慢，像是故意数给我看似的，

边数钱还会边唠叨钱少。而我的丈夫，程军。正蹲在门槛上抽烟，

烟头的火星子一点一点溅起来，又被雨水打灭。我一点一点向他挪过去，每一步都无比艰难，

可他半点也没有想过来扶我的意思。“军、军哥，送、送我去医院，求你、”我步履蹒跚，

一点一点在院子里蠕动，可惜连哀求的声音都被雨砸得七零八落，连余音都没有留下。

“孩子、妈、孩子、求你了，救救我…”程军抬脚就把我踹开，

烟蒂直接扔在我脸上：“喊啥？不嫌丢人？女人生娃都这样，瞎咋呼啥！

”王桂香啐了口唾沫，雨水顺着她满脸的皱纹往下流，她翻着白眼嘟囔：“自找的！

跟我犟嘴的时候咋不想想？扫个院子都磨磨蹭蹭，撞在石碾子上是活该！

”眼前突然跳出一行行白字，半透明的，

在雨里飘得像鬼火：王桂香她就是故意看着女主死，他们母子俩这就是商量好的，

就等她断气好吃绝户呢！雨太大了，她家这邻居还是个耳背的，压根听不见啊。

女主也真够惨的。女主活该吧，谁让她非要扶贫下嫁，放着城里工作不干跑农村去，

她以为她在参加感动全国十大人物评比呢？雨越下越大，渐渐地，我再也没有力气说话，

只能看着眼前的白字，揭示着我最终的结局，一点一点的，失去了意识…突然，我惊醒过来。

又是这个梦，我已经连续三天梦见这个情节了。不管我多晚睡觉，不管当天我有多累，

这个梦一定会重复出现。就好像一种预言，我越想越害怕，

尤其是那些半透明的白色文字弹幕，一想到那些文字就让我遍体生寒。难道，这个梦，

这些字，真的是预告我的未来吗？我扭头看了看旁边睡的像死猪一样的程军，

又转头看向墙上的日历，红圈圈着1985年9月10日，离梦里的那个暴雨夜，

还有整整一年。这一切，真的会成真吗？2第二天，我正在学校办公室里修改教案。

眼前突然飘过一行半透明的白字，像冰碴子落在心上：名场面来了，十分钟后，

王桂香会故意放跑老母鸡，逼女主淋雨去追我捏着笔的手顿了顿，再也写不出一个字。

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滑，凉得像泼了盆井水。不是幻觉。从三天前开始，

这些“弹幕”就无孔不入。起初，我以为是备课太累，看花了眼。可前天，

它突然说程军会偷我藏在枕头下的布票，傍晚我回家以后，半信半疑的翻了枕头，

布票果然少了两张，昨天，它又说王桂香会在我粥里掺沙子，于是我留了半碗粥倒猪圈，

猪食里真混着几粒沙砾，硌得猪直哼哼。“林老师，还不走啊？

”同办公室的张老师收拾着铝制饭盒，饭盒上“劳动最光荣”的红字褪得差不多了，

“这天阴沉沉的，怕要下雨，程军不来接你？”我摇摇头，把教案塞进帆布包。程军？

眼前白字立刻跳出来：还程军呢，

他在供销社后巷给白芳递大白兔奶糖呢白芳和他腻歪着呢，整天去村后头的麦子地。

就女主一个人蒙在鼓里，连他老娘都知道。心口像被针扎，密密麻麻地疼。

想起1983年那个夏天，也是这样的梧桐树荫里，程军第一次拦住我。他斜倚着树干，

军绿色外套敞着怀，手里转着个没点燃的烟卷，眼神里的打量带着股痞气。

“你就是新来的林老师？”他晃悠着挡在我面前，“从省城来的？真是屈才了。

”我攥紧教案册，不想搭理他半分。我听同事说过他，街面上的闲人一个，爹早死了，

跟着寡母王桂香过，靠哄骗姑娘混日子。见他不让，我只好语气不善：“请让开。

”他却笑了，弯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粉笔头，塞进粉笔盒：“逗你玩呢。我叫程军，

住东头巷。有事吱一声，在这儿我熟。”后来他总在下班路上“偶遇”。

递烤红薯时手被烫得直甩，蹲在石墩上看我走过才跟上来，说“这天太黑了，

你这么漂亮一个人走不安全，我送你。”我生长在家教森严的高知家庭，

父母总说要找“有正式工作”的对象，可他那股不管不顾的野劲，竟让我觉得新鲜。

张老师劝过：“他娘早放话，想找个吃商品粮的媳妇帮衬家里。”我嘴上应着，

心里却记着他冻红的耳朵。那天，他蹲在我宿舍窗台下，捧着个搪瓷碗，里面是热饺子，

说“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是，你要真的嫁给我了，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的。”现在再想想，

那饺子里包的全是算计。3走出校门，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了。土路瞬间成了泥沼，

我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刚拐进程家所在的巷子，就看见王桂香叉着腰站在院门口，

院里那只平日里趾高气昂的老母鸡正扑腾着翅膀刨菜窖。“死哪去了？

”她三角眼向上吊得老高，嗓门比雨点还响，“程军说晚上要喝酒，到现在你才回来，

是打算让我这把老胳膊老腿去做饭吗？赶紧先来把鸡抓回去再去做饭去！”我赶紧放下教案，

小跑过去。刚要伸手抓鸡，眼前的白字又跳出来：王桂香要捏鸡翅膀下的嫩肉，

逼鸡挣开跑。老母鸡是生产队分的，丢了要赔五块钱，抵女主三天工资了。果然，

王桂香假装帮我抓鸡，抓到了拇指在鸡翅膀下狠狠一掐。老母鸡惊叫着挣开，

扑棱棱冲进雨幕，往村后头的麦场跑。“还愣着干啥？追啊！”她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踩进泥水坑，蓝布裤腿瞬间湿透，她又埋怨到：“城里来的就是娇气，

干点活就磨蹭！”白字密密麻麻滚过眼前：完了，

这下女主又要发烧了王桂香背后跟她家亲戚炫耀：“女主一个教书的，

还不是得给我儿子当牛做马”女主真是听话啊，服了。我看着这些弹幕，

立在雨里没动。雨水顺着额角流进眼里，涩得发疼。手不自觉地按在小腹上，那里平平的。

可昨晚的梦里，在那个暴雨夜，这里分明有个小生命在挣扎，却被那对母子视作草芥。

婚后的日子像放电影似的在眼前过。那年腊月廿八，

我穿着红棉袄在三间漏风的土坯房里拜天地，墙上糊的旧报纸被风吹得簌簌响。

王桂香揣着我的工资卡，笑得眼角皱纹挤成一团：“以后知秋就是我们程家的媳妇了，

工资得上交，这是规矩。”那天没有嫁妆，没有亲人祝福。

父亲在电话里吼“你敢嫁就别进家门”，母亲的哭声隔着线路传来，

我却咬着牙说“我不后悔”。婚后第一天，

天没亮王桂香就拍窗：“城里姑娘也得学挑水做饭。”于是我赶忙起来收拾，

挑着半桶水晃回家。肩膀磨得发红，程军却躺在床上哼小曲：“我妈说的是，

结婚了你就得学着伺候人。”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熬着过。天不亮就起来挑水、做饭，

下了课回家喂猪、剁猪草。晚上备课到深夜，还得被婆婆念叨：“地扫不干净，

碗又打碎一个，喂猪不够利索。”王桂香总坐在炕沿上嗑瓜子，

瓜子皮吐一地：“俺们程军是独苗苗，你得把他伺候好。等生了娃，我就帮你带，

你这好日子以后有的是。”我起初忍着，想着只要我努力拿出过日子的态度，

婆婆总会对我改观的，她只是对城里来的姑娘有偏见。再说了，程军对我好就行。可是，

我的满腔热血只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换来的只有王桂香日复一日的刁难。而程军，

他眼里的含情脉脉渐渐变成不耐烦：“你能不能别总耷拉脸？”他把脏袜子扔到我脚边，

“我妈说你两句怎么了？”“这个月工资得留点买备课纸。”我看着抽屉里仅剩的五块钱，

“还要给学生买奖品。”“买啥奖品？”他头也不抬，“我妈说要买种子，钱我先拿了。

你的钱就是家里的钱，问那么多干嘛。”……4“你聋了？”王桂香见我不动，

伸手就要来揪我胳膊。她的指甲缝里全是黑泥，是长年累月干农活积蓄在指甲里的，

洗不干净。我侧身躲开，拉着她走到屋檐下。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牛皮小本子。

这是我这三天特意记的账，上面写着：“9月12日，程军偷拿工资5元，9月15日，

程军偷拿布票2张”。“要不，咱现在就去巷口说说？”我扬着本子，

声音被雨声一点点打湿，却透着冷意。“说说程军用我的工资都干什么去了？

顺便让张婶李叔评评理，到底是谁家儿子游手好闲，靠媳妇的钱坐吃山空。

”王桂香的脸“唰”地红了，又青又紫。她把她的儿子当成传家宝，

尤其怕人说程军配不上我这个“吃商品粮的”当初她就是看中我有正式工作，

才天天催着程军来学校堵我，说“我家程军长得帅，配你正好”。“你，你反了天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再上前。雨势渐收，她怕再说下去我真的会出去嚷嚷。我没理她，

转身往屋里走。王桂香舍不得鸡，只好自己踉踉跄跄的追鸡去了。灶房的水缸没水了，

按往常，王桂香肯定叉着腰等我去挑，可我今天偏不。我换了身干衣服，

刚坐在炕沿上擦头发，程军就哼着小曲回来了。身上带着股甜腻的雪花膏味，

我一闻到这味道，心里就更加坚信那些“弹幕”说的全部都是事实。因为我知道，

这味道的雪花膏我从来不用，它是白芳最常用的“友谊”牌。供销社卖八毛一盒。“回来啦？

”他往炕沿上一坐，手自然而然地伸过来，“这个月工资呢？我跟哥们儿约了打扑克。

”我从抽屉里数出十块钱扔给他。程军皱眉：“就这么点？你藏私房钱了？

”“学校扣了水电费，还发了劳保肥皂抵工资。”我低头擦着湿漉漉的辫子，

眼前的白字适时提醒：哎呦女主终于明白过来了，急死我了程军才没心思想这些呢，

他昨天跟白芳吹牛，说今天要给她买新上市的的确良衬衫。

程军把钱往桌上一拍：“扣水电费能扣掉大半？林知秋你少跟我耍花样！”我抬起头，

直直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躲闪，不敢跟我对视。以前我总觉得他是不好意思，

现在才明白，那是心里有鬼。“程军，”我放缓了语气，“我挣的是工资，

是站在讲台上一节课一节课挣来的，不是让你拿去给别的女人买衬衫的。”他的脸瞬间涨红，

像是被戳中痛处：“你胡说啥？我哪有别的女人？”“要不要我现在就带你去供销社后巷？

”我起身要往外走，程军慌忙拉住我，语气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

你别瞎闹。”我甩开他的手，心里像压着生铁。我为了和他结婚。毅然不顾家里的反对，

放弃了城里的工作，留在这个村镇里。和父母哥哥决裂的场景现在还清晰着。

我拉着程军摔门而出，北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他把我往怀里裹：“知秋，委屈你了。

以后我一定好好干，让你爹娘后悔。”而我现在才明白，他的“好好干”，

就是榨干我的工资，养着别的女人。5去学校的路上，我踩着土路，心里一片冰凉。

早读课时，学生们盯着我沾着泥点的裤脚窃窃私语，前排的小花递来块手帕：“林老师，

你的手都裂口了。”是啊，自从嫁来村里，我被逐渐被磋磨的不像以前那样光鲜明亮。

就在这时，弹幕再次出现程军藏在床板下的情书，是用供销社的稿纸写的，末尾有日期，

那天他说去邻县看他姑。放学后，我趁程军去巷口打扑克时，搬开床板翻出了那封情书。

信纸是供销社卖的“红旗牌”，右上角印着“叁分”，字迹娟秀，末尾写着“盼军哥来”，

底下是用圆珠笔描的小爱心。那行字刺得我眼睛疼。那天程军说去邻县看姑姑，

临走前还拿走我刚发的十块钱，说“给姑买两斤桃酥”。原来桃酥进了白芳的嘴。

我把情书夹进《教育学》课本，指尖摸着纸页上“军哥”两个字，胃里一阵泛酸。

想起结婚时程军送我的红绸子，被王桂香拿去缝进了被面里。我攒了半年布票做的新衬衫，

找不到了。我问程军衬衫去哪了。他支支吾吾说让妈送表妹穿了，王桂香在旁边一唱一和，

话里话外说我小气。现在仔细一想，这衬衫八成也进了白芳的衣柜。

想起他说“天冷了给你买围巾。”可是前两天却偷走了我的布票…王桂香、程军，这母子俩，

合伙骗我的钱，骗我结婚以后靠我养活，花我的工资，最后还想把我一脚踢开。呵呵，

这对母子的报应还在后头呢。周五午休时，我揣着偷攒下的五块钱，跑到镇上的邮局。

长途电话要排队，轮到我时，我握着听筒的手都止不住发抖。木质的听筒有点凉，

贴在耳朵上，能听见线路里的滋滋声。心跳一点一点的加快。“喂？是家里吗？爸？还是妈？

哥哥？我是知秋…”一句话说不完，我已经哽咽起来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终于传来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知秋？真的是你？”我的眼泪瞬间止不住：“妈，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不顾你们的反对，我不该和程军结婚。我不该背井离乡远嫁，

还因为程军跟你们吵架…我…”当初为了嫁程军，我跟家里闹得翻天覆地。

父亲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摔，说“你要是敢嫁，就别进这个家门”。

只有母亲哭着给我塞了个红布包，里面是她攒的二十块钱，说“要是受委屈了，就回来”。

而哥哥林建国，还放话说：“你要是踏出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哥”。现在想来，

他们才是真心为我好。“傻孩子，回来吧。”母亲的哭声更响了，

“你爸天天在阳台看邮递员，就盼着你写信。你哥嘴上不提你，

但是经常对着你的房间叹气啊孩子。”“我回！”我咬着唇，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强制自己止住眼泪。

简明扼要把程军和他妈把着我的工资、游手好闲吃软饭和他和白芳的事捡着说了些，

没提弹幕，这事太离奇，说了他们也未必信。说完以后，我恳求妈妈和爸爸哥哥商量，

帮我在城里找好工作，我一定要回家。这样的日子，我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再继续了。

交代完事情以后，我又和妈妈商量：“但我现在走不了，他们看得紧。

这件事咱们还是要慢慢打算，回去以后的工作生活类的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妈妈也同意我的看法：“这对母子不是省油的灯，你一个人在那里，千万先顺着他们，

万事忍着点。别把他们逼急了狗急跳墙，对你不利。等家里这边都安排好了你就离婚。

到时候让你哥哥去接你回来。”“钱的事不用愁。”哥哥林建国突然接过电话，

声音沉稳得让我心安。：“从今天开始，哥的工资分你一半。还有，你先把工资看好了。

邮局有储蓄所，你开个户头，密码就用你的生日。”终于挂了电话，我心里像落了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