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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零白幻影”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羽田机场附近命案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车窗被雨水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鸡叫头遍我已经踩着露水出了后山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米漫过石漫过田连屋檐下挂着的干玉米串都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轮像串泡发的银鱼清明节祭祖是刻在骨子里的规尤其我们这山坳里的人讲究 “前三后四”—— 正日子前三天就得把香烛纸钱备要是误了时祖宗会怪罪去年村西头的付老二就因为迟了一开春他家的秧苗全烂在了地老人们都说这是先人的警灶上温着的玉米糊糊还冒着白...
主角:车窗,被雨水 更新:2025-07-18 09:4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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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叫头遍时,我已经踩着露水出了门。后山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米汤,漫过石阶,
漫过田埂,连屋檐下挂着的干玉米串都只露出个毛茸茸的轮廓,像串泡发的银鱼干。
清明节祭祖是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尤其我们这山坳里的人家,
讲究 “前三后四”—— 正日子前三天就得把香烛纸钱备齐,要是误了时辰,
祖宗会怪罪的。去年村西头的付老二就因为迟了一天,开春他家的秧苗全烂在了地里,
老人们都说这是先人的警示。灶上温着的玉米糊糊还冒着白汽,搪瓷碗边凝着圈奶白的浆子。
我扒拉两口,粗糙的玉米碴子刮得喉咙发紧,抓起灶台上的帆布包就往外走。包角磨得发毛,
露出里面的帆布经纬,是去年秋收时装土豆磨的。老旧的皮卡停在院坝里,
车斗里积着层薄霜,轮胎缝里卡着的碎石子结了层冰碴。我拽了三下才拉开驾驶室的门,
铁锈味混着隔夜的柴油味扑面而来,座椅上的棉垫硬得像块冻住的猪油,
我往屁股底下垫了张旧报纸,报纸上 “春耕备耕” 的标题被体温慢慢焐软。
钥匙插进锁孔,拧了半圈,发动机 “咔哒咔哒” 喘了半天,才猛地喷出股白雾,
排气管突突地抖着,像头患了哮喘的老牛。挂挡时,变速杆涩得厉害,
我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霜花,露出磨得发亮的金属杆,上面还留着去年拉柴火时蹭的木刺。
车轱辘碾过院坝的石子路,车斗里的铁桶 “哐当” 响了一声 —— 里面盛着十升柴油,
是特意备着的,翻那三座山时,这老破车总爱半路抛锚。油味混着晨露的湿气往驾驶室里钻,
我降下车窗,冷冽的空气灌进来,带着松针的清苦,惊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皮卡慢悠悠地爬过第一座山时,天刚蒙蒙亮。雾气在车灯光柱里翻滚,像被惊扰的羊群,
路边的映山红还没开,光秃秃的枝桠上挂着冰棱,被车灯一照,闪着碎玻璃似的光。
车轮碾过结冰的水洼,发出 “咯吱” 的脆响,惊起几只蹲在石头上的山雀,
扑棱棱地钻进雾里,翅膀带起的水珠落在挡风玻璃上,瞬间冻成了冰花。到羽城时,
日头已经爬到了当铺的幌子上。老街比我想象中热闹,青石板路上挤满了挑着担子的小贩,
筐里的黄纸捆得像摞金砖,红漆写的 “奠” 字在阳光下亮得刺眼。
沿街的商铺门口堆着纸人纸马,有的纸人脸上还画着腮红,眼珠用墨点得溜圆,风吹过,
纸糊的胳膊腿摇摇晃晃,像在跟人招手。“老板,有香烛吗?” 我问第一家铺子的掌柜,
他正用鸡毛掸子扫着纸扎的电视机,听见问话头也没抬:“早没了!初二就卖光了,
今年邪门得很,城里城外的都抢着来买,像是要下雨似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捏了捏口袋里的零钱,纸币被汗浸得发潮,边角卷成了波浪。挨家挨户地问过去,
鞋跟在青石板上磨出细碎的声响,路过的算命先生盯着我看了半天,说我 “印堂发暗,
恐有阻滞”,我没理他,只顾着往前赶,裤脚蹭过墙角的青苔,沾了片湿冷的绿。
日头偏西时,我才在城南旧货市场的角落看到个抱着孩子的妇人。
她裹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头巾,怀里的娃叼着奶头,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在她衣襟上洇出片湿痕。她脚边摆着个竹篮,上面盖着块靛蓝的土布,
布角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大姐,您这有香烛吗?” 我的声音都带着颤,
帆布包的带子勒得肩膀生疼,像挂了块石头。妇人抬头看我,眼白上布满血丝,她掀开盖布,
里面的香烛用塑料膜裹得严严实实,红烛的蜡油凝得整整齐齐,纸钱边缘裁得像尺子量过,
连扎纸人的竹篾都削得光滑,没一点毛刺。“剩这最后一套了,本想给我娘家爹妈多备份的,
他们坟头在乱葬岗,路不好走。”我数钱时,手指抖得厉害,硬币在掌心硌出印子。
妇人接过钱,把竹篮往我怀里塞,篮底的竹篾硌着肋骨,却让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时间,14:45。指针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像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赶紧挂挡。车窗外,夕阳把云彩染成了血红色,旧货市场的摊子陆续收了,
算命先生的幡子在风里摇摇晃晃,上面 “指点迷津” 四个字被暮色吞掉了一半。
我踩下油门,皮卡突突地往回赶,车斗里的香烛随着颠簸轻轻晃动,
像揣着一窝安静的火苗往回赶的路走得格外顺,直到拐进那条连接城乡的乡间小道。
平日里这路冷清得能听见风吹草动,今天却堵得水泄不通。我把皮卡停在路边,推开车门时,
裤脚蹭到沾满泥浆的轮胎,溅上几点褐黄的泥星子。踮脚往前望,几十辆车像被冻住的蛇,
稀稀拉拉地占满了不足两米五宽的泥巴路。路两旁的白杨树叶被风吹得哗哗响,
像是有无数人在低声絮语。空气中除了泥土的腥气,还混着浓烈的汽油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前头咋回事啊?” 我拍了拍前头那辆农用三轮车的车斗。
驾驶座上的中年大叔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领口磨出了毛边,
露出的脖颈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油光。他的眉头拧成个疙瘩,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是在看什么远得看不见的东西。我又提高了嗓门:“大哥,
这堵到啥时候是个头啊?”他还是没动,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这才发现,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嵌着黑泥,
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车斗里装着半车纸钱,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有几张飞出来,
贴在我的车窗上,黄纸的粗糙触感隔着玻璃都能感觉到,像砂纸擦过皮肤。
旁边辆小轿车里的女人正低头刷手机,屏幕的光映得她脸煞白。我摇下车窗问了句,
她眼皮都没抬,只是把车窗摇上去一半,玻璃关上的瞬间,
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上是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脸被打了马赛克,只露出个模糊的轮廓,
像极了路边新立的墓碑。太阳沉到山后头时,天突然暗了下来。
原本飘着的几缕云彩不知何时聚成了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胸口发闷。
远处的喇叭声此起彼伏,间或夹杂着男人的吼声和女人的啜泣,可奇怪的是,
没有一个人下车,所有的车都像被钉在了路上,车门紧闭,车窗玻璃反射着灰蒙蒙的天光,
看不清里面人的表情。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驾驶座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全是小时候跟着爷爷去上坟的场景,他拄着的枣木拐杖敲在坟头的石板上,
发出 “笃笃” 的声响,像有人在里面敲门。突然一阵尖锐的铃声把我惊醒,
那声音既不是手机自带的,也不是闹钟常见的旋律,倒像是老式座钟报时的调子,慢悠悠的,
带着股铁锈味,在嘈杂的车流里钻进来,直往耳朵里扎。我摸出手机,
屏幕亮着 18:45。还有 150 多公里的路,要是再耽误,
恐怕赶不上明天清晨的祭拜了。我咬咬牙,发动皮卡,沿着路边的排水沟慢慢往前挪。
刚过了那道标志性的石拱桥,前面突然堵死了 —— 几块磨盘大的石头横在路中间,
棱角被雨水冲刷得光滑,上面还沾着湿漉漉的青苔。“草!谁他妈这么缺德!
” 我推开车门时,脚陷进泥里,冰凉的泥水顺着裤脚往上爬。平日里我连脏话都很少说,
可此刻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大概是这诡异的堵车和阴沉的天色搅得人心里发毛。
我挽起袖子去搬石头,手指刚触到石面就打了个寒颤,那石头凉得像冰,摸上去滑腻腻的,
像是裹着层油脂。搬开第三块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最底下那块石头上有字。蹲下去细看,
是用利器刻的正楷,笔画深而有力,刻痕里还残留着新鲜的石粉:“我在杀人”。
四个字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像是刻字的人一边刻一边在笑。“故弄玄虚。
” 我啐了一口,直起身时后腰一阵发酸。刚要转身,天边突然划过一道惨白的闪电,
紧接着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震得车窗玻璃嗡嗡发颤。
那道雷不偏不倚地劈在那块刻字的石头上,碎石飞溅中,我看见石头裂开的缝隙里,
露出些暗红色的东西,像是凝固的血。我心里咯噔一下,扇了自己一巴掌,
疼得龇牙咧嘴 —— 不是梦。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顾不上剩下的石头,
跌跌撞撞地爬回驾驶室,手忙脚乱地挂挡。就在发动机转速刚提起来的瞬间,
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先是稀疏的几滴,转眼就变成了瓢泼大雨,雨刷器疯狂地左右摆动,
却怎么也刮不净挡风玻璃上的水幕,整个世界都罩在白茫茫的雨帘里,能见度不足五米。
皮卡刚冲出没多远,突然听见 “嘭” 的一声巨响,震得车门都在颤。我下意识地踩刹车,
轮胎在泥地里打滑,发出刺耳的尖叫。透过后视镜望去,
一个黄衣身影像片叶子似的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路边的泥地里。
一丝暗红的血迹溅在后视镜上,还没等我看清,就被倾盆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只在镜片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水痕,像条细长的舌头,舔过冰冷的玻璃。皮卡疯了似的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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