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三天没睡过,换你也这个球样儿!”
“少废话,麻溜的上绝活儿!”
九星域──大夏。
薪火镇西区,迎春街尾。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别以为你那个小娘和我们执事关系好,就能走后门儿。”
“男人在成年后必须配对生崽,是铁律,谁都别想混过去。”
“小崽子,明天日落前来香火堂找我。”
“你的初次对象是春央街的春花娘子,好家伙,你小子是真有福!”
“春……花?”
“没错,就是那个一年下来十几个男人都死在她身上的缠娘子,春花。”
“哈哈哈……”嘶──“好疼!”
睁开痛红的双眼。
武福起身望着西周全部由枯黄残破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屋,怔怔出神。
“这特么是那??”
用力揉搓着眼睛,想起了发了窝囊费下班后的放松。
武福慌了!
“原来……那个老登说六号技师要人老命,还真就是字面意思的要人老命!”
“完了,要被嗄腰子了!”
头上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掉落在盖着双腿,薄旧地碎花棉被上。
初步判断出自己当下的处境。
武福一把拉开身上地棉被,脚刚落地,顿时天旋地转……“我擦──”急忙扭转腰转,人虽然没有跌落在地,但头还是扎在了棉被之上……扑通──“么的,药劲还没过!”
肿胀晕炫的脑壳不容多想,脑中许多地画面开始交织,闪过……一幕幕的过往和那难以理解的片段开始相融。
记憶好似被打碎的玻璃,在支离破碎后重塑成镜。
盏茶不到。
彻底懵了的武福,大口大口地为快要裂开的自己提供着氧气。
“就去按了个脚!
居然硬生生被按穿越了??”
“整整三天,三天一眼都没合,项目全都搞定了!”
“说好的升职加薪又泡汤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这些整日卷来卷去的牛马,赢一回,就一回都不行吗!”
“全没了!”
心累的武福闭上了双眼……他恨自己每天都能刷到猝死地视频,各种在线医生各种科普猝死的先兆,但偏偏刷到时提心吊胆,真到了该注意时自己却偏偏不信邪!
早知道……艹,千金难买早知道。
眼下──除了接受现实。
无路可走地武福只能平复心绪,尽快搞清楚自己现在身处的是个什么世界。
有了决定。
可抬头看着除了屁股下的小破床和床头边的小板凳,再无其它地小窝。
不信邪的武福,开始仔细地翻检脑海中的记憶片段……“连特么双碗筷都没有,穷成这个鸟样,贼老天你要玩死我呀!”
意识中──小镇的水土人情,各种习俗规矩在脑中呈现。
那一幕幕的画面片段看着让人心里发寒。
混乱,诡异,癫的令正常人头皮发麻。
“这就根本不是人待得地儿!”
“黑色的谷物蔬菜,深灰色的瓜果?”
“砍头税,高利贷,斧头帮,也就算了!”
“男人在成年到二十五岁期间,必须每个月都要让三个女人怀孕是什么鬼?”
“七年,每年让三十六个女子怀孕。”
“如果做不到,就会被执事扔进死亡率高达30%的矿井中当牛马!”
关键是整个小镇,所有人都背负着各种重税以及各大帮派的高利贷。
平日里连顿杂米饭,黑馒头都吃不上。
全都以野菜汤为主,灌个水饱。
还生孩子??
还一年三十六个??
“这么重的体力活儿别说是碳基生物了,就是超人来了也特么不敢把内裤穿外面!”
刚才武福头疼醒来时,脑中那些没头脑的话语,他以为是梦魇所致。
现在他知道了,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梦,是现实!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男人在成年后必须配对生崽,是铁律,谁都别想混过去。”
“小崽子,明天日落前来香火堂找我。”
“你的初次对象是春央街的春花娘子……”这是昨天事儿,也就是说今天日落前,我就要去那香火堂。
咕噜噜……肚子吵个不停,武褔饿得心发慌,手发抖,这是血糖低到一定程度发出地预警。
可屋里连根毛都没有,吃什么,吃自己吗?
暂时解决不了温饱地武福,现在只能转移视线,想想该怎么办才能活下去!
“春央街,春花?”
“买彩票连五块钱都没中过的我,下矿死定了!”
“可光喝菜汤,一个月内能让三个女人怀孕??”
武福下意识伸手摸向裤兜,想掏出手机问一下在线医生。
但不到一秒,他就被狠狠的拉回了现实。
“连特么顿饱饭都吃不上,还想着手机!”
“完球喽,没点绝活,想死估计都地受尽折磨。”
瘫靠在木板墙上,脑袋倒向右肩,眼中全是灰黑。
“一个月……三个……赶紧毁灭吧!”
彻底没招的武福,再次开始探查自己地记憶,想看看剩下得是些什么!
残破的石桥上──“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听到声响。
武福转头看向从土坡上滑落下来的发小,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
“小鱼…福子哥,我刚加入了斧头帮,现在叫小恶鱼”小恶鱼伸手往下扯了扯衣领,露出了脖颈上那把红肿的斧头刺青。
望着一脸警惕,伸手护着身后两人,一步一步向后退的武福。
小恶鱼嘴角上扬,迈步跟进,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福子哥,我原本以为让他们绞了身,就算是斧头帮的人了!”
“可见了老大我才知道,想入帮先见血。”
“他们说这叫投名状,如果搞不定就让我死远点!”
“福子哥,我好饿,我就是想吃口饱饭……”武福看着步步紧逼,脸色儿越来越红的发小,开口道:“让他们走,我留下。”
“福子哥,就你一个不够的!”
“老大说想在斧头帮里混,拼的就是狠。”
“为什么,为什么想吃口饱饭,不被欺负就这么难?”
“刚刚他们笑着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当狗一样的戏耍!”
“为什么忍受欺辱的总是我们?”
“我差在那,欺负人谁不会。”
“福子哥,我们一起长大,你一首护着我,我知道的!”
“可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所以,福子哥你再帮我一次,你们再帮我这最后一次!”
话落。
戏耍老子,小看老子!
你们不就是要一个头吗,老子今天送你们仨个。
小恶鱼心中发狠,右手向后腰探去。
抽出斧头。
双手在握紧斧把的同时,双腿猛然蹬地。
纵身一跃间──他瞅准了身前武福的脑袋,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福子哥……”受到身后惊恐声的影响。
武福错过了抬臂护头的最佳时机。
寒光闪闪的斧头,在双眼中逐渐变大。
什么都做不了的武福,只能任其砍落而下……<砰──>没有疼痛,没有鲜血……反倒是眼前的人影在空中倒飞出去,砸在了远处的土坡之上,激起了大片灰尘。
“我……没事??”
大脑一片空白的武福没感觉到一点疼痛。
他抬手摸了摸头,看向了远处的小恶鱼。
“不可能……我明明砍中了,怎么会……不可能……”眼里的疯狂暴戾被惊恐取代。
小恶鱼抬头对上武福的双眼,他的额头,后背上的冷汗顿时狂涌而下。
“完了……”顾不上全身地剧痛。
挣扎起身的小恶鱼,抬头望向石桥,用尽全身之力开启了亡命狗刨式……呼──没有惊喜,又多了个背刺!
上岸第一剑,先斩身边人。
从小一起长大胜似至亲的兄弟,没有一点迟疑,眼都不眨就砍了下去!
好,好个狗娘养的世道。
脑中的画面定格在了破败的石桥之上。
可身陷其中的武福却早己被坚冰笼罩,无法抽身。
<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不还手,就杵在那儿让人砍,看着他逃!
他回去后会干什么?
以斧头帮那见着路边野狗都要上去给两个大嘴巴子的尿性,又会怎么做!
前有缠娘子嗷嗷待哺,后有斧头帮随时噶腰子。
“真是连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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