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今天是这一年最后一天上班,谢怡刚要踏进电梯,就收到了那条这辈子最不想收到的消息。
“到27楼来。”
简短的西个字,却不觉的让她神经开始紧绷。
“谢怡,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说话的是她在公司的饭搭子范琪琪。
“啊,没事,我忽然想起,我还有个文件忘记发了,我去处理一下,新年快乐,明年见。”
谢怡找了个借口走出了电梯。
谢怡的办公区在十五楼,为了避开熟人去27楼,她从来不敢坐电梯。
从楼梯间出来,谢怡的脚步越来越慢。
深呼吸后,她还是打开了那扇门。
“祁总。”
祁安白双腿随意交叠放在办公桌前,单手扯了扯领带,另一只轻轻摇晃着红酒杯,双眼慵懒又不屑的打量着谢怡,仿佛在看猎物一般。
谢怡从进来就一首低着头,手不安的放身前,厚重的眼镜片将她眼底的情绪掩盖。
祁安白看着这样的谢怡,烦闷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这幅不情愿的样子,又没有人逼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求上门的,我倒是无所谓,毕竟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话落。
谢怡身体微微颤抖,麻木感从指尖慢慢传来。
屈辱感盘踞谢怡的内心,可她却毫无办法,谢怡缓缓抬眸,正好对上祁安白满是玩味的眼神。
“今晚可不可以。。。”
她话没有说完,祁安白只是轻蔑一笑,她知道她没有选择。
在祁安白的凝视下,她解开了自己的纽扣。
动作熟练又笨拙。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三年前她也是在这么个雪夜找上了祁安白。
那时的谢怡如同路边随时就要死掉的阿猫阿狗,是她自己主动找上的,所有的结果她都得受着。
西周安静的可怕,屋内充斥着暧昧缠绵的气息。
缠绵羞嗲的声音不受控制的从谢怡的喉咙里发出,她的指甲情不自禁的陷进了祁安白的脖颈。
在这情意正浓时,谢怡的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
来电显示正是祁安笑,谢怡的好闺蜜。
在她刚准备挂掉的时候,祁安白将电话瞬间夺了过去。
谢怡神色瞬间紧张起来。
“我求你了,祁总不要。”
祁安白似乎很享受,谢怡的恐惧,看着谢怡这么紧张,他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我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求我?”
祁安白轻轻挑眉。
谢怡起身主动吻了上去,然后顺势从祁安白手里夺下了手机,她原本是要挂掉的,可是意乱情迷之际,不知道怎么地,安下了接通键。
“喂~”电话那头祁安笑的声音传来,谢怡瞬间全身紧绷,祁安白见她如此却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想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怡宝贝,你在干嘛呢~”祁安白甜甜的声音传来。
谢怡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平复着急促的气息,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嗓音,不想让祁安笑察觉到异常。
“没,没干什么,刚下班准备回家。”
谢怡挪动着身体想要挣开祁安白。
“不是说让你下班之后就来我家嘛,今天是小年夜,你一个人回去做什么冷冷清清的,你来我家啊,我哥也还没有回来,他应该也在公司,你坐他车过来。”
“我跟你说,我哥好像偷偷谈恋爱了,还是公司里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祁安笑一边挫着指甲一边八卦的说着。
谢怡的心又一次紧绷。
她实在没有办法跟祁安笑说,她就是祁安笑口中的他哥的女朋友。
确切的说是祁安白长达三年的地下情人,或许连地下情人都算不上。
她和祁安白这种不清不楚肮脏不堪的关系,怎么能让祁安笑知道,祁安笑是那么的美好善良,是世界上最明媚的光。
祁安笑和她不一样,祁安笑值得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而她则是生活在阴沟里肮脏扭曲的老鼠,她就该在阴沟发烂发臭!
可她偏偏就贪念那一点点的温暖。
“我......我...不知道...啊...”随着身下祁安白手上的力度加重,谢怡终是没有将声音压下。
听着黏稠的声音,谢怡紧张的捂住了嘴。
“什么声音?
怡宝贝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等下来你家,我先挂电话了。”
谢怡怕露陷了慌乱的将电话挂了。
看着她慌乱的神情,祁安白却十分的享受。
“你疯了吗!
她是你妹妹!
让她知道了怎么办!
她不能受刺激,你不知道吗!”
挂掉电话,谢怡一把将祁安白从她身上推开,这是三年来谢怡第一次对祁安白发火。
以往祁安白再怎么羞辱报复她,她都能忍,可是这一次触碰到祁安笑就是不行。
祁安白倒是不恼,起身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有条不紊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就是这样,喜欢主宰着一切,他喜欢看着谢怡崩溃慌乱,喜欢折磨着她,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
“怎么?
你就那么害怕别人知道?”
穿好衬衫,祁安白单手掐住谢怡的下巴,满眼的愤恨。
“你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说完狠狠的将谢怡甩开,谢怡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
“对不起。”
谢怡的声音很小。
而此刻的祁安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怡慢慢从办公桌上滑下,缓缓蹲在地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住自己,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原本以为早就流干的眼泪,此刻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从开始的无声流泪到缓慢的呜咽,再到最后的嚎啕大哭。
是啊!
她是什么东西。
谢怡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腕,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减缓心里的痛。
谢怡的人生下了一场不会停的雨。
她的这一生终是亏欠他。
她只期盼这样能弥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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