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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婚后成了前夫的白月光

上杉绘蝶衣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我离婚后成了前夫的白月光》本书主角有霜华君陆北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上杉绘蝶衣”之本书精彩章节:他将我休只因我无意中触碰了他心头白月光的佩可他至死不我才是那把剑真正的主是他信仰的霜月剑圣本如今我归他却跪求我赐他一可我的裙早已不是他的容身之1.剑尊府的下了整整三我捧着一件银狐站在廊看着庭院中央的那个男陆北我的夫当世剑他正在练剑气森卷起千堆那套剑我见过无数在他的书房挂着一幅残破的古画中人使的便是这...

主角:霜华君,陆北川   更新:2025-07-03 17:5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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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休弃,只因我无意中触碰了他心头白月光的佩剑。可他至死不知,

我才是那把剑真正的主人,是他信仰的霜月剑圣本人。如今我归来,

他却跪求我赐他一瞥。可笑,我的裙下,早已不是他的容身之地。1.剑尊府的雪,

下了整整三天。我捧着一件银狐裘,站在廊下,看着庭院中央的那个男人。陆北川。

我的夫君,当世剑尊。他正在练剑。剑气森然,卷起千堆雪。那套剑法,我见过无数次。

在他的书房里,挂着一幅残破的古画,画中人使的便是这套剑。霜月剑圣的剑法。

风雪更大了。他额角渗出薄汗,剑势却丝毫未减。我走下台阶,踏入风雪中。

雪粒子打在脸上,冰冷刺骨。我走到他身后三步远处,停下。

这是他允许我靠近的、最近的距离。夫君,天寒,披件衣裳吧。

我学着记忆中侍女的模样,声音放得又轻又柔,生怕惊扰了他。他没有停下,剑锋回转,

带起的劲风几乎让我站立不稳。我稳住身形,将狐裘往前递了递。

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一片冰凉的布料。他手中的剑骤然停住。

四周的风雪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

又一下,沉闷而无力。拿开你的脏手。他的声音,比这漫天风雪还要冷。

我触电般收回手,指尖蜷缩起来,藏进袖中。对不起,夫君,我……姜念。

他缓缓转身,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霜。他盯着我,一字一句。

谁准你用这种姿态走路的?我愣住了。你刚刚过来的步子,是七步。

呈上狐裘的角度,手腕微抬。连呼吸的起伏,都想学画上的人?

他的话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最痛的地方。你以为模仿她,

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我告诉你,你拙劣的模仿,只会让我感到恶心。东施效颦,

不外如是。恶心。他说我恶心。我低下头,将脸埋进阴影里。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的心,甚至没有泛起一丝波澜。三年来,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

你不配。别学她。你只是一个影子。嫁给他那年,

我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爱他,爱到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可他心里,

早就住下了一位神明。那位百年前就已陨落的,霜月剑圣。我的爱意,

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冰冷和轻贱中,被消磨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有麻木的顺从。滚。

他甩袖,将那片被我触碰过的衣袖掸了又掸,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洁之物。

我默默地捡起掉落在雪地里的狐裘,抱着它转身退回廊下。

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我知道他要去哪里。剑冢。

那里供奉着霜月剑圣的传世名剑——霜陨。那是他的圣地。日日祭拜,风雨无阻。而我,

姜念,他的妻子,被严令禁止靠近那里半步。他说,我不配。雪,越下越大了。

我抱着那件没能送出去的狐裘,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我只是觉得很累。累到,

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负担。2.剑尊府的雪,下了整整一夜。我蜷缩在冰冷的床榻上,

身上那件单薄的寝衣,挡不住半分寒意。陆北川的话,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字一句,

都还扎在我的心口。你不配。别用你的手碰我。拙劣的模仿,令我作呕。

三年来,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从最初的心如刀绞,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

只剩下一片空洞的死寂。爱意这种东西,太金贵。在陆北川日复一日的冰霜和轻贱里,

早就被消磨得一干二净了。我睁着眼,看着窗外灰白的天光,直到深夜。

就在我以为今夜又将无眠时,一阵奇异的悸动,忽然从我血脉深处传来。那是一种……共鸣。

很轻,很细微,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牵引着我。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赤着脚,

推开门,一步步走进了风雪里。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冰冷刺骨,我却毫无知觉。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仿佛都被那股冥冥中的力量操控着。它在指引我。去一个地方。

剑尊府的禁地——剑冢。那里,供奉着陆北川的信仰,修真界不朽的传说,霜月剑圣

的佩剑。霜陨。也是我,被严令禁止踏足的地方。守卫剑冢的弟子见了我,大惊失色,

想上前来拦。可他们刚一靠近我三步之内,就被一股无形的柔劲推开了。他们脸上满是骇然,

却再也无法靠近我分毫。我像是被抽走了魂魄的木偶,一步步,踏上了通往剑冢的白玉阶。

剑冢内,寒气比外面更甚。中央的剑台上,一柄古朴的长剑静静悬浮。剑身如霜,剑柄如月。

是它。霜陨。它在呼唤我。像一个迷路已久的孩子,终于看到了母亲的身影。那种孺慕,

那种渴望,那种急切,通过我们之间无形的连接,清晰地传递到我的脑海里。

我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指尖颤抖着,抚上了那冰冷如万年玄冰的剑身。嗡——

一声惊天动地的剑鸣,骤然响起!整个剑冢都随之剧烈震颤。

霜陨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华,冲天而起,将整个剑尊府的夜空照得亮如白昼。

一股磅礴而精纯的剑意,以我为中心,轰然散开。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觉得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正在我的四肢百骸中苏醒。你在做什么!一声暴喝,

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陆北川的身影,裹挟着滔天的怒火与杀意,出现在剑冢门口。

他看见我抚摸着霜陨剑的手,整个人都陷入了癫狂。你这个贱人!竟敢染指圣物!

他来了。他看见了。看见我玷污了他心中至高无上的圣剑。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

此刻写满了极致的厌恶与冰冷的杀机。我留你在身边,是念你与她有三分相似。

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竟敢……竟敢用你这双凡俗污秽的手,碰触她的剑!他的声音里,

充满了被亵渎神明般的暴怒。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想说,是剑在叫我。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下一秒,一股巨力狠狠地击中了我的胸口。噗——

我像一片落叶般被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鲜红的血,

洒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目惊心。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疼得我蜷缩成一团。

陆北川一步步向我走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副样子,像是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我真后悔。他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当初就不该因为你这张有几分像她的脸,而心软留下了你。你身上的每一寸,

都让我感到恶心。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笔走龙蛇,当场写下了一封休书。然后,

他将那张还带着墨香的纸,狠狠地扔在了我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滚。他冷冷吐出一个字。像垃圾一样,把她给我丢出剑尊府。

他对着闻讯赶来的下人命令道。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架起几乎昏死过去的我,

毫不怜惜地向外拖去。地面上的积雪被我的身体拖出一条长长的、狼狈的痕迹。风雪更大了。

我被扔在剑尊府朱红色的大门外。厚重的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决绝地关上了。

隔绝了我和他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我躺在冰冷的雪地里,浑身没有一处不痛。可最痛的,

还是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我手里,还死死地攥着那封休书。上面夫妻情断,恩义两绝

八个字,墨迹淋漓,几乎要刺穿我的眼。我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又迅速在冰冷的脸上凝结成霜。陆北川。你至死都不会知道。你所谓的信仰,

你奉若神明的霜月剑圣,就是被你亲手打成重伤,弃如敝屣的我。而你,

亲手毁掉了与你的神明,最后的一点可能。风雪之中,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心口那点残存的温度,终于彻底熄灭。化为了一片死灰。3.风雪灌满了我的口鼻。

那纸休书像一块冰,黏在我快要冻僵的手指上。上面的墨迹,是陆北川的笔迹,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刻在我心上。姜念不守妇道,秽乱门庭,品行鄙劣,

不堪为陆家主母,即日起,休弃出门,此生再无瓜葛。真是可笑。我在剑尊府三年,

活得像个透明的影子,连府里的下人都能给我脸色看,何曾有过秽乱门庭的机会?

不过是我想碰一下那把名为霜陨的剑,就成了我最大的罪过。

我蜷缩在剑尊府高大朱门的影子里,雪花落满我的头发和睫毛。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烧,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可四肢百骸却冷得像冰。我病了。在被陆北川一掌震开,

吐出那口血时,我就知道。他那一掌,没有丝毫留情。就像这三年的婚姻,没有半分暖意。

我扶着墙,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能死在这里。死在剑尊府的门口,只会脏了他的地方,

让他更加厌恶。我一步一步,拖着残破的身子,离开那座囚禁了我三年的华丽牢笼。

不知走了多久,身上的单衣早已被风雪湿透。意识昏沉,视线模糊。在一处巷道的尽头,

我看见了一座破庙。门已经塌了半边,里面供奉的神像也早已面目全非。但至少,

能挡一点风雪。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了进去,缩在神像脚下的草堆里。冷,好冷。

我抱着膝盖,牙齿不停地打颤。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陆北川那句冰冷的话。别用你的手碰我,

你不配。你只是个影子,竟敢染指她的圣物!影子……是啊,我只是个影子。

一个模仿着他心中白月光霜月剑圣的拙劣替身。我学她的姿态,学她的剑法,

甚至学她说话的语气。只为了换他一点点怜惜。可换来的,只有无尽的羞辱和一纸休书。

我的爱,我的尊严,我的一切,都被碾碎在了这场可笑的模仿里。意识越来越模糊,

我知道自己快要撑不住了。也好。死了,就都解脱了。就在我准备放弃,任由黑暗吞噬我时,

一阵粗鲁的脚步声和污言秽语打破了破庙的死寂。老大,快看!这破庙里居然有个妞!

嘿,长得还不赖,就是脸白了点,跟个死人一样。管她是不是死人,

先让哥几个快活快活!三五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围了过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

我心中警铃大作,仅存的力气让我往后缩了缩。别……别过来……

我的声音虚弱得像小猫在叫,毫无威慑力。为首的那个男人狞笑着朝我走来,伸出脏污的手,

想来抓我的衣领。小美人儿,别怕,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我拼命挣扎,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那力道,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滚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张口咬在了他的手上。啊!臭娘们,你敢咬我!男人吃痛,

勃然大怒,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我的头撞在一旁的石柱上。砰

地一声闷响。世界瞬间安静了。血,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但……有什么不一样了。脑子里像是炸开了一道惊雷。无数不属于姜念的画面,

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脑海。尸山血海,我于万军从中持剑而立,剑锋所指,万军辟易。

九天之上,我一剑斩开天门,仙神俯首,众生叩拜。冰封的雪山之巅,

一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捧着一把剑,痴迷地望着我,他说,他愿为我镇守天下剑道,

永世不悔。那个男人的脸……是年轻时的陆北川。而我,是……霜月。我是霜月。

那个被陆北川奉为神明,刻在心上,日夜祭拜的霜月剑圣。我是霜华君。

血脉里被压制的封印,在这一刻,彻底崩碎。属于霜月剑圣的力量与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姜念那卑微可笑的二十年人生。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会不自觉地走向剑冢。

怪不得霜陨会对我产生共鸣。那本就是我的剑。是我亲手所铸,是我仗之成名,

是我留给后世的道标。陆北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着我的剑,对着我本人,说我不配?

老大,这娘们好像被撞傻了,一动不动的。管她傻不傻,弄死拉倒!

那几个流氓见我没了动静,又一次围了上来。我缓缓地抬起了头。额角的血滑落,

滴入我的眼眶,世界一片猩红。那几个男人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你……你看什么看!

为首的男人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站了起来。身体的虚弱还在,

但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正在我的四肢百骸中苏醒。我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

装神弄鬼!给我上!男人恼羞成怒,挥舞着拳头朝我脸上砸来。太慢了。

慢得像蜗牛在爬。我身影微动,甚至没有离开原地。手中的枯枝,在他眼中,

却仿佛化作了世间最锋利的剑。唰!唰!唰!几道几乎看不见的残影闪过。破庙里,

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那几个男人,全都倒在了地上。他们的手筋、脚筋,

已被我手中的枯枝尽数挑断。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在地上翻滚、惨叫。眼神里,再无一丝属于姜念的懦弱与惊恐。

只有属于霜华君的,俯瞰蝼蚁的漠然。这就是凡人。愚蠢,弱小,又肮脏。我扔掉枯枝,

转身想走。但刚迈出一步,身体里那股刚刚苏醒的力量便如潮水般退去。姜念这具身体,

太过孱弱,根本承受不住我真正的力量。强行催动剑意的后遗症上来了。眼前一黑,

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预想中的冰冷地面没有传来。我落入了一个带着淡淡药香的怀抱。

一个清脆干净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姑娘,你还好吗?我费力地睁开眼,

看到一张清秀关切的脸。是个很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长裙,背着一个药箱。

她扶着我,探了探我的脉搏,眉头紧紧皱起。你……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

气若游丝,油尽灯枯,可你的经脉里,又有一股强大到可怕的气息……

她似乎被我的身体状况惊到了,一时间竟有些语无伦次。我看着她,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从她清澈的眼眸里,

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狼狈,虚弱。却也……新生。再次醒来,

已经是在一间雅致的屋子里。空气中弥漫着清苦的药味。我躺在柔软的床上,

身上换了干净的衣服,额头的伤口也被处理过了。一个青衣女子正坐在床边,

小心翼翼地为我擦拭着手背上的血迹。是破庙里救了我的那个姑娘。见我醒来,她面露喜色。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动了动手臂,发现身体虽然依旧虚弱,

但那股焚心般的灼热感已经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轻盈。是她救了我。我坐起身,

看着她。多谢。我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清冷。女子愣了一下,

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她连忙摆手:不用谢,我叫苏晴,是医仙谷的弟子,

路过时恰好看到……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看到姑娘大展神威,所以……

我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打量着她。根骨清奇,灵气纯净,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苏晴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问道:还不知姑娘芳名?我垂下眼帘,

看着自己这双白皙却布满薄茧的手。这双手,曾为陆北川洗手作羹汤,

也曾为了模仿霜月剑圣而日夜练剑,磨出满手伤痕。从今往后,不会了。我抬起头,

迎上苏晴好奇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姜念。

只有霜华君。4.在苏晴的医馆里,我躺了整整七天。每一天,

我都能感觉到身体里那股沉寂了百年的力量,正一点点苏醒,冲刷着这具破败的躯壳。

药汤很苦。苏晴端着碗,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再喝一副,你的内伤就能好全了。

她很善良,看我的眼神里带着纯粹的担忧和好奇。我撑着身体坐起,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却压不住我四肢百骸中奔涌的剑意。谢谢。我的声音很沙哑,

属于姜念的声音,却透着霜月的冷意。苏晴摇摇头,在我对面坐下,犹豫着开口。

你……你到底是谁?她亲眼见过我用一根枯枝废掉几个壮汉。

那不是一个弱女子能做到的。我放下空碗,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最近修真界,

可有什么大事?苏晴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事?最大的事,

应该就是三个月后的天剑大会了。她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起来。

那可是十年一度的盛会,整个大陆的剑修都会去!今年的场面尤其大,

听说连陆……连那位剑尊陆北川,都会亲自出席,担任裁决者。她提到陆北川时,

小心地看了我一眼,生怕刺激到我。我心中毫无波澜。陆北川。这个名字,

就像上辈子的尘埃,轻轻一拂就散了。裁决者?也好。让他亲眼看着,他所鄙夷的、唾弃的,

是如何站在他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天剑大会,我去。苏晴的嘴巴张成了圆形。

你……你的身体才刚好!而且参加大会需要宗门推荐,或者名声显赫……我站起身,

走到院中。属于姜念的身体依旧孱弱,但我内里的神魂,是曾经一剑斩破天门的霜月。

我不需要推荐。我,就是名声。苏晴被我身上一瞬间迸发出的气势震慑,

说不出话来。她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而又耀眼的神祇。我需要一把剑。但不是霜陨

。那把剑,承载了陆北川三年的痴妄,沾染了他的气息,脏了。我的剑,当由我亲手锻造。

苏晴听了我的想法,急得团团转。锻剑?那需要天外陨铁、地心之火,

还要有宗师级的炼器手法!你怎么……我打断她。给我找一块凡铁,最好的那种。

再给我一间安静的屋子,一个火炉。苏晴满脸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她大概以为我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铁匠铺里最好的百炼精铁被送到我面前。

在苏晴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关上了房门。没有地心之火,我便以自身剑意为火。

没有宗师巨锤,我便以手掌为锤。灼热的剑意从我掌心涌出,将那块凡铁包裹。

铁块在我手中迅速烧得通红、变软,仿佛一团红色的面泥。我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

不是繁复的炼器图谱,而是前世练剑的每一个瞬间。挥剑、刺出、上挑、横斩。

每一次肌肉的发力,每一次剑意的流转。我的手开始动了。时而为指,在剑身上精准地轻弹,

每一次弹动,都有一丝杂质被震出。时而为掌,重重拍下,将剑身压得更薄、更韧。

门外的苏晴,从一开始的担忧,变成了震惊。她能感受到,那间小小的屋子里,

充斥着一股让她灵魂都为之战栗的锋利气息。那不是凡火能锻造出的兵器,

那是在锻造一道……天谴。三天三夜。当我推开门时,苏晴整个人都快贴在门上了。

她看到我满脸倦容,但双眼亮得惊人。我的手中,握着一把剑。一把薄如蝉翼,

通体流光的软剑。剑身柔软,可以像腰带一样缠在腰间。但当我的剑意灌入时,

它瞬间绷得笔直,剑锋处寒气逼人,似乎能切开光线。苏晴看得呆住了。

这……这是那块凡铁?嗯。我随手挽了个剑花,剑身发出一阵清越的龙吟。

从今往后,它叫『惊鸿』。惊鸿一瞥,便定生死。三个月后,天剑城。

这里是整个大陆剑修的圣地。天剑大会的会场,人声鼎沸,剑气冲霄。高台之上,

几位名宿正襟危坐。最中央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男人。面如冠玉,神情冰冷。

正是剑尊,陆北川。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天下人都欠他钱的模样。我站在拥挤的报名人群中,

白衣蒙纱,腰间缠着一柄看不出样式的软剑。周围的剑客们,个个手持名剑,神情倨傲。

哟,哪来的娘们,还蒙着脸,不敢见人吗?看她那身板,风一吹就倒了,

也来参加天剑大会?怕不是哪个小门派出来搏眼球的。我充耳不闻。这些嘈杂的声音,

于我而言,与风声无异。轮到我时,负责登记的执事头也不抬。姓名,宗门。霜华君。

执事笔下一顿,抬起头。哪个宗门的?无门无派。执事皱起眉,

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散修?散修要有拿得出手的战绩,或者名宿推荐信。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中满是轻蔑。你有什么?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屈指,

轻弹。当的一声。执事面前那张由整块玄铁打造的桌子,应声而裂。一道平滑的裂缝,

从桌子这头,蔓延到那头。整个报名处,瞬间安静下来。执事手里的笔,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那道裂缝,又看看我那两根纤细的手指,额头上渗出冷汗。

您……您请……我的名字,被写在了对战名录上。第一场的对手,是一个叫赵干的剑客。

在年轻一辈里小有名气,一手追风剑法,以快闻名。他站在演武台上,长剑出鞘,

摆出一个自认潇洒的起手式。在下赵干,姑娘,我劝你现在认输,我的剑,可是很快的。

台下响起一片哄笑声。连高台上的几位名宿,也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有陆北川,

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我缓缓走上台。腰间的惊鸿剑自动弹出,

握于我手。剑身笔直,寒光闪烁。赵干的脸色微微一变。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我这把剑看似普通,但那股内敛的锋芒,让他心头一凛。哼,故弄玄虚!他不再废话,

身影一晃,剑如疾风,朝着我的面门刺来。确实很快。在旁人眼中,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但在我眼中,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放慢了无数倍。破绽百出。我甚至懒得躲。

就在他的剑尖即将触碰到我面纱的瞬间。我动了。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绚烂的剑光。

我只是举起手中的惊鸿,做了一个最基础、最简单的剑道起手式。上撩。

一个简单到任何一个剑道初学者都会的动作。然而,就是这一个动作。锵!一声脆响。

赵干的追风剑,从中断裂。铛啷啷……半截剑身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颤动。

赵干呆立在原地,保持着前刺的姿势,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断掉的剑,

又看看我。这……这不可能……我收剑。惊鸿重新缠回我的腰间。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清了刚才那一幕。那个白衣女子,只用了一招。一招平淡无奇的起手式。

就让赵干的百炼精钢剑寸寸断裂。承让。我转身,准备下台。等等!

一个张扬的声音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只见一个身穿火红劲装的少年,手持一柄赤色长剑,

从人群中一跃而上,落在我面前。少年剑眉星目,神采飞扬,

浑身都透着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嚣张气焰。是叶辰。新兴的剑道天才,叶家的公子。

他刚才就站在台下,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此刻,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没有了最初的不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般的狂热。你那一招,不是普通的起手式!

他用剑指着我,语气兴奋。里面蕴含的剑理,已经超出了招式的范畴!你是谁?报上名来,

我叶辰,不斩无名之辈!台下一片哗然。叶辰竟然要亲自挑战这个神秘女子!我停下脚步,

侧过头看他。你,想挑战我?没错!叶辰挺起胸膛,身上的剑意节节攀升,

能用出那样一招的人,值得我叶辰出手!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吵闹的孩子。

摇了摇头。你的剑,太吵。说完,我不再理会他,径直走下演武台。叶辰愣在原地。

太……吵?这是什么评价?他出道以来,挑战过无数高手,听过各种各样的评价。

有人说他的剑太霸道,有人说他的剑太凌厉。但太吵?这简直比直接说他是个废物,

还要侮辱人!你给我站住!叶辰气得脸都红了,提着剑就要追上来。

却被大会的执事拦住。叶公子,请遵守大会规矩。

叶辰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气得他一脚跺在演武台上,

将坚硬的石板踩出一片蛛网般的裂痕。霜华君……我记住你了!高台之上。

一直古井无波的陆北川,在我下台的那一刻,端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落在我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5.天剑大会人声鼎沸。

高台之上设有一尊主位。那位置的主人是陆北川。即便隔着遥远的距离,

我也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剑压。他来了。苏晴在我身边,

有些紧张地捏着我的衣袖。霜华,你真的有把握吗?那上面坐着的,可是剑尊陆北川。

我蒙着面纱,声音平静。医仙谷的传人,也会怕?我不是怕,我是为你担心。

苏晴压低声音,他的剑道……据说已臻化境,无人能敌。我没再说话。无人能敌?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那个叫霜月剑圣的女人,无人能敌。于是,

他将她奉为神明。将与神明有三分相似的我,当作一个劣质的替代品,肆意践踏。场中,

一个年轻剑客正舞得虎虎生风,剑气纵横,引来阵阵喝彩。是叶辰。一个天资不错的年轻人,

可惜,剑招里全是浮躁的炫耀。我安静地站在候选区,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终于,

轮到我了。我的对手是一个颇有名气的剑客,使一口厚重的阔剑,一上来便气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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