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她说离婚,他居然点头了民政局大厅里,空调开得很足,但纪柠的手心却在冒汗。
她盯着自己签完字的手指,整整一分钟。
那枚婚戒已经摘了,可无名指上依然有明显的压痕,仿佛婚姻就算解除,也没那么容易抹去它的痕迹。
她抬起头,看向对面坐着的男人——陆时宴。
他西装整洁、面无表情,签字、按手印,全程用时不超过三分钟,没有提问,没有质疑,甚至没有说一句“为什么”。
他们坐在那里像两位合作破裂的合伙人,临走前还礼貌点了点头。
“东西都给你了,公寓钥匙、银行卡、车,你随便挑,想要哪一套都可以。”
他语气平稳得像在谈分手补偿。
纪柠心里一震:“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离婚?”
“没必要。”
陆时宴的声音像冰碴子:“你既然决定了,我尊重。”
她突然想哭,却死死咽下情绪,只冷笑一句:“你倒是潇洒。”
可她心里最深的那一部分,却在吼着:你为什么不拦我?
为什么不问我一句,是不是还愿意继续试一试?
02 她原以为他会挽留一次从民政局出来,纪柠撑着伞站在雨里,看他走远。
陆时宴没回头。
他就那样提着外套、打着伞,步子稳,像终于处理完一件繁琐事务。
“陆时宴,我们六年感情,你就没想过再问一句‘要不要再等等’吗?”
她在心里一遍一遍问,可他根本听不见。
她回到出租屋,打开灯,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掏空了。
原来离婚不是撕心裂肺地哭,不是翻桌砸碗,也不是撕破脸争财产。
更不是电视里那种男人跪地求复合、女人把戒指扔他脸上的狗血桥段。
而是你把心话哽在嗓子眼,他沉默地递过离婚协议,然后你俩安静地走出民政局,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一夜,她梦见他们还没离婚。
梦里,他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别瞎想,我最不想失去的人,就是你。”
可她醒来时,旁边空无一人,连梦都像个笑话。
03 她搬出去,他冷得像从没爱过第二天,她去收拾公寓。
陆时宴不在。
她打包东西,进了他们主卧,所有她的物品——化妆品、首饰、书本、相册——已经被一一整理好,装在精致的行李箱里。
放得整整齐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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