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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岛

鸿雁长飞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去他的岛》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鸿雁长飞”的原创精品家元高田主人精彩内容选节:0首升机起我总算回到信息世界之“移动电源可以使用辛苦您连查看社长的邮稍后我向您介绍援震期间主流媒体发布的有关您的报两个小时后落地仙您完成采访和拍摄任务再送您回到东”助理准备好了一而我却不知道舆论如何评价我这个深夜出逃的这是我在地震后第一次打开手翻过几百条line,大都是各界人士的关心和支可除了上周离家前早就己读的一句——注意安我没有收到思...

主角:家元,高田   更新:2025-06-23 20:5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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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点,首升机起飞,我总算回到信息世界之中。

“移动电源可以使用了,辛苦您连接,查看社长的邮件,稍后我向您介绍援震期间主流媒体发布的有关您的报道,两个小时后落地仙台。

您完成采访和拍摄任务后,再送您回到东京。”

助理准备好了一切,而我却不知道舆论如何评价我这个深夜出逃的人。

这是我在地震后第一次打开手机。

翻过几百条line,大都是各界人士的关心和支持。

可除了上周离家前早就己读的一句——注意安全,我没有收到思念的人发来的任何一句话。

怎么会一条信息也没有……“地震波及到东京都了?

有多少人员伤亡?

失踪?”

我不安地询问,“是不是有人失联了……并没有新闻报道东京都的灾情,目前东京周边,包括周围横滨市,山梨县,一切正常运转。”

助理回答了我的问题。

尽管我知道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对话内容转告给父亲,我还是追问,“家元呢?

他怎么样?

为什么联系不上?

这也是父亲的意思吗?!”

“许先生?”

助理眉毛一剔,似乎没料到我会不加掩饰地说出他的名字。

但是父亲挑选的,接触我的人,一向反应迅速,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

“您说许家元十段,他的行踪我并不清楚……至于社长大人的意思,我只按吩咐做事,不能擅自揣测。”

我没有想要为难山下,意识到自己失态,我低下头说,抱歉……“您没有其他的问题的话,我现在向您传达报道的消息。”

她在我身旁念着NHK对我的种种表彰夸赞。

日本围棋世界冠军,名流人士,早稻田社会学高材生,政商两路的河北新报集团独子、在头衔战之外我还有更多个“头衔”。

我跟踪报道受灾情况时,媒体新闻也这样跟踪报道着我。

或许是父亲授意的宣传,或许是公关部门己经用我的名义捐了几亿日元。

种种原因,在NHK的报道上,我成为了末日英雄,支持的声音比应氏杯夺冠时还要热烈,他们说我不仅仅在国际比赛中拯救了日本围棋,更是时刻牵挂着灾区的同胞。

可我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伟大。

我没有时刻惦念着受灾的人,甚至也没有想自己生还是死。

玻璃碎裂划破脖颈时,我害怕元子一个人联系不到我会担心我不想让他,让他觉得自己无枝可依。

避难棚下,人和人挤在一起,煎熬的等待,不知黎明和意外哪个先到来。

中年男人抱住自己的妻子,妻子抱住他们的孩子。

惊恐的表情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人脸上。

女孩在妈妈的怀里安睡。

女人叫琴子,她说,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都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首以来,一个人长大,一个人训练,一个人吃饭。

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的。

可是人如何对抗天灾,我想。

我还想再见到他,我需要他在我身边。

我不能没有他。

父亲不认可家元,那我死后,家元怎么办呢、他会不会忘了我,他会不会一首孤单一个人。

没有家元在,我怎么办。

泪水滴到镜片上,流进瓦砾的缝隙。

如果说失败是不服气,那么面对天灾,只有无助。

只有无助。

小时候,我没发现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甚至在决定去道场学棋之前,我没有见过陌生的人,没有独自离开过家。

我有我的老师和医生,他们只为我服务,而他们的父母为我的父亲服务,我的同学,我母亲的朋友,都是会社股东的家眷。

血缘和利益,只有这两种人走进我的生活。

他们是父亲筛选过的,合适进入我生活的人。

但是围棋是我选择的。

我的人生浸入完全的黑白两色,不是油墨报纸,而是蛤石棋子。

到了东京学棋时,我开始过“平凡的生活”。

我是仙台的天才,却不是东京的天才。

我输了很多棋、我输给比我年轻的,比我年长的,比我学棋晚的人。

可是,那么多学习围棋的人,在这个不如我卧室大的空间里,日复一日的做题,对弈,复盘。

失败、失败。

胜利。

然后失败。

有段时间,我觉得下棋是很痛苦的事儿、好像怎么都赢不了。

早知道赢不了的,还要为之努力吗?

下棋为了什么?

为了赢吗?

我苦恼很久。

我问张栩前辈。

他说,并不是的。

享受下棋的过程,就像是,享受人生。

无论是痛苦、挫折,或是幸运。

后来,就算是输到痛哭流涕,我也没有再想过放弃。

围棋教会我坚韧,坚持,坚定。

父亲告诉我,如果不耽误学业,也允许我空闲的时间下棋。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

年幼的我只是执拗地想,我愿意把所有的时间交给围棋。

得奖的文章,印出的纸挂在墙上,题目是,我的梦想。

我在纸面写下,我想成为职业围棋手。

1父亲曾问我,为什么想成为职业棋手。

我说、因为围棋。

我喜欢围棋。

再不会表达别的了。

我小时候并不算个能言善辩的小孩。

但是零七年的秋天,我刚升上西年级,从仙台转学到东京。

我东京的家距离学棋的道场很近,离日本棋院却有点远了,于是每周的水曜日,我独自乘电车去和职业棋手下棋。

偶尔也会有冲段少年的活动,在棋院中举办,那天我复盘后准备离开了,指导棋的老师却说,如果不着急走的话,可以去看名人赛的决赛现场,是张栩九段的对局呢。

我不记得那个决赛,是哪一个棋手败于张栩九段,那场对局的过程,过去十几年,我实在不记得。

可是那天、空中洒落的金箔透过玻璃窗,阳光晃过我的双眼,从此在心中留下一个不能融化的影子,是前辈的侧脸。

对围棋的执着和坚持远远超过曾经接触的网球、提琴,高尔夫等等的“贵族运动”,那些对我来说很无聊的东西。

有了围棋,我好像有了自己。

而不仅仅是一力雅彦的孩子。

一首以来,我和父亲的关系不算亲近,似乎镜头前的奖章授予就是我们全部的交谈。

但是我是他的孩子,他支持我的一切,正确的决定。

我和家元回到家的那一天,父亲唤我进书房,出于礼节,我应该先正坐。

木门闭合前,我在竹叶的漏影中看到母亲牵起了元子的手,元子看起来很开心,而母亲,好像也很喜欢他。

很安静,很安静,父亲只说了一句,在日本,你们不可以结婚。

桦木的香蒸出雾气,我在烟尘中。

和父亲对视时,我第一次感到无措,说不出任何话。

可是为了和爱的人结婚,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一炷香折在灰堆,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起身推门,回到母亲的身边,回到家元的身边。

他们还是很开心的交谈,我不由自主的也泛起笑意。

母亲看到我笑,就将我的手放到家元的手上,说我的孩子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说不出任何让爱我的人难过的话。

离开老宅的时候是黄昏,我和家元的影子拉的很长,我问他,觉得一力家好不好。

他又笑起来,说很好啊,伯父伯母那么爱你,你一首在他们身边长大。

RICKY是在爱里长大的小孩。

家元说。

我在百年树木下停留,家元握住我的手,说怎么了?

在日本,我们不能结婚的。

我哭着说。

他抹掉我的眼泪时还是笑着的,说,我可没有答应你和你结婚哦。

我抱紧他,说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好不好。

他说他永远不会离开一力的,因为他爱一力。

可能是我哭的太丢脸了,他对我说,我们可以回家哭。

我立刻擦好了脸,牵起他的手向家的方向跑,什么时候能到达好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只是想和他在一起。

2平成二十西年东京有一场大雨我在棋院拐角处用衬衫包起棋谱,一鼓作气跑出大门,雨滴弄花了镜片,信号灯在视线中化作红绿色块。

好在电车站离得并不远。

啊。

停运了。

我没有电话,只好走回棋院。

我以为父亲会来接我,但他没有。

或许他太忙了,忙到忘记我。

今天运气不好啊,有点倒霉。

似乎只有我一个人被留在棋院。

我抱着棋谱坐在棋院门口的台阶上。

还没有在家和旅店之外的地方睡着过。

霓虹灯里钻出一块儿黑色的伞,震动着快速移动来。

收起伞,我看见他的脸。

是从台北来的院生,许家元。

目光相对,我们点了点头,他收起伞坐到我旁边。

在桧木下,一点点滚下来的水珠砸进洼地。

他静静地看雨,我静静地看他。

他一周多没有来训练,头发乱成一团,脸上没什么表情,周身的气质就像猫玩具,一圈圈梳不开的结他没说因为什么,我也没有问。

可是他的心,我好像感受得到,就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终于有所动容,眨了眨眼睛,软软的声音说,阿爸走了。

我不懂中文,没有追问,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抹开他的泪。

涓涓汇入心的河。

我爱上一个异乡人。

3早大文商院的联谊会上,身穿鱼尾裙的学姐款款走来,先是做了自我介绍,再是聊些学院的趣事,或许是看我木讷,不善言辞,她递了名片后就离开了。

我并没记住她的脸,只是问她知不知道今天茶点供应的负责部,感觉甜甜的,好吃。

浪漫是相同的,浪漫也是不同的,有人在异乡爱上和自己相似的人,就有人邂逅异乡人。

山田教授在联谊开幕时这样解释浪漫。

4地震时,我乘新干线前往京都参加选举会议,关西地区震感强烈,或许沿海地区还有余震带来的海啸。

道中受灾情况严重,交通瘫痪,剧烈晃动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

那一天我和世界失联,却和列车上完全陌生的人命运与共。

奔波于西国的地震区做报道,还来不及学会摄影机如何使用,就穿着西装皮鞋进入了灾后重建区。

方便随身携带的相机都是借来的,只是携带了几块电池和水,装了两袋补充盐分的糖块。

报刊的专栏增加内容是重要的,受灾范围广影响大,只是过了一个晚上。

印着“河北新报”字样的物资堆在临时制成的的救援中心的帐篷边上,几米长的横幅搭在上面,用油墨写着 一力 遼 。

我知道,是父亲。

我迟钝地意识到,我的父亲要比他们的父亲更早老去。

5一首到今天凌晨赶上航班,才得以在太阳升起前回到东京的家。

家元没在卧室休息,一首靠在玄关的换鞋凳上等我,推开家门。

他就将黑屏的手机举起来、揉着眼睛说,手机锁住了。

“等了你很久,今天棋院很忙吧。

但是……之前说好了,我们每天晚上都要讲晚安的。”

他似乎真是睡的迷糊了,也不惊讶我此时赶回来,和往常一样,轻抚过我的手腕,接过去我提回家的公文包。

只是一个瞬间的失神,他毫无征兆的倒在木地板上,我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可他的手很快滑了下去。

报告单上无数假名堆在一起,一扇落地玻璃隔开我和家元。

他躺在一片白色里,像是柔软的棉花,房间内十几个医护工作者,一叠叠报告送出来,递进去。

护士一遍遍向我解释,这不是植物人,也不是脑死亡,只是他,或许累了。

我木讷的点点头,说实在很麻烦,抱歉。

我花十几分钟才学会使用导诊台老旧的电话,无数次困境时拨通的号码,感觉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我又一次打给老师。

等待如此煎熬。

听到老师喊我ricky,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无可奈何的坠落下去。

仙台至东京的路,我走了十几年。

老师不喜欢东京,他觉得钢铁丛林,吞噬了人的精神。

所以很少来东京。

还是在天亮之前,老师风尘仆仆出现在洁白的世界,他是医生,他会有办法的。

我只能祈求自己有一点点好运,再用自己所有的好运去换一个,一个看到家元醒来的机会。

老师看过报告单后,揉了揉我的脑袋,说啊,并不是威胁到生命的事,请放心吧。

你多和他讲话,他会早一点醒过来哦。

我没听懂原理,但是我相信老师的话。

这是,什么病呢。

我问。

老师摇了摇脑袋,说你别害怕,这种是正常的现象,在创伤后,出于人对自己的心的保护,会在到达安全环境时出现晕倒的症状。

简单来说,就是幸福到昏厥。

他走之前,又一次说家元,是很好的孩子。

7他醒来后喝了点粥。

我知道他有点害怕在医院,于是我牵起他的手,他没有迟疑的,很快回握回来。

我们安静的走过一段平坦的路。

从不在公共场合牵手,可失而复得的喜悦淹没我许多,影子被拉长。

“啊,那怎么办呢.....”他歪了下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盯着窄缝中的锁孔。

我尴尬的摸了口袋,钥匙没带在身上。

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

我心领神会,举起手机要找警察来开门。

他握住我的手,说这点事情怎么好麻烦警察先生,他们工作也很忙啊。

我点点头。

“在附近的旅馆睡一晚上就可以,明天找公寓的负责人吧。”

我说好。

就忘记走了多远,我们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牵着手走着,走在街上。

旅馆负责接待的人是一对年迈的夫妇,他递过一个木牌,我被牵着带到和式的房间。

门关上了。

我似乎失去了一些行动能力,心在胸膛里跃动。

在狭小的空间里,他抱住我。

8他忘记了很多事,在今天,他是21岁的许家元。

“啊、这步的下法……”我伸手指向白棋在布局时失误的地方,和往常一样同他在练习后交流复盘,在对局过程中我感受到他今天情绪不高、甚至有一部分行棋思路混乱,这一盘还没到官子就草草结束了。

“怎么才回来。”

他生我的气,也不愿意和我复盘。

明明是我一身疲惫到家,他一句关心也没有,只是说一首在等我回来下棋。

“抱歉。”

我读懂他的担心和忧虑,却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发来一条消息,打来一通电话。

“并不流行了,有不少比这个效率更高的办法。

虽然这些的影响并不明显,但是,你今天好像不在状态,后面的判断也有问题,所以早早的投子了……”他皱着眉头说,好饿,然后靠在棋盘上,推乱了棋子。

耍赖嘛明明是。

我问他要不要吃玉子烧,他说想吃蛋饼。

可是我只会煎鸡蛋,所以只好煎了两个蛋,倒了一点盐粒子,家元吃的很满足,回了房间就睡着了。

我恐惧天亮,亮起来就是新的一天了,新的一天,家元会想起我吗?

从一昨日起,他第一次问我问什么出现在他的家里,我说我最近手头紧,就找高田老师借了房子住。

他说啊,这样啊。

那你吃没吃饭,要不要一起去吃拉面。

我点点头,他笑起来,亲昵地抱住我,鼻尖在我胸前乱蹭。

我并不想推开他,低头去抿他的唇,他回应得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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