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很大。
林修远站在古董店的玻璃门前，望着外面被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
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在店门口形成一道水帘。
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九点，该打烊了。
正要转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回头望去，一个穿着墨绿色旗袍的女子正踩着高跟鞋，在雨中快步走来。
她的旗袍下摆已经被雨水打湿，贴在纤细的小腿上。
"请问还营业吗？
"女子推开门，带进一阵潮湿的水汽。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林修远注意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连唇色都淡得几乎看不见。
她的眼睛却很亮，像是燃烧着某种执念。
"请进。
"他侧身让开，"要喝杯热茶吗？
"女子摇摇头，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
她的目光在店内扫视，最后定格在角落里的一个红木柜子上。
"我听说，您这里有一面古镜。
"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能照见前世今生的古镜。
"林修远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转身走向红木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檀木盒子。
盒子打开时，一股淡淡的檀香飘散开来。
铜镜躺在深红色的丝绸上，镜面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照出人影。
镜框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像是纠缠的藤蔓，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面镜子，确实有些特别。
"林修远轻声说，"但我要提醒您，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女子却已经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镜面。
就在那一瞬间，林修远似乎看到镜面泛起一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让我试试。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林修远将镜子递给她。
女子接过镜子的手在微微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将镜子举到面前。
突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僵在原地。
镜子从她手中滑落，林修远眼疾手快地接住。
"你看到了什么？
"他问。
女子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她后退两步，靠在墙上。
"我看到了...我自己，但又不是我自己。
她穿着古代的嫁衣，站在一座古宅前..."林修远的心猛地一跳。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古镜，镜面依然模糊，但他总觉得，这面镜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女子扶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
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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