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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爱战士是什么意思啊

长水岸边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战士是什么意思啊》男女主角蔡米柠钟诚是小说写手长水岸边所精彩内容:寰宇集团三十层的市场部办公永远弥漫着一种紧绷又体面的气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写字玻璃幕墙反射着盛夏刺眼的阳窗内则是西装革履的职场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的声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动夹杂着偶尔压低的讨论构成了一幅标准的都市精英奋斗图钟诚飞坐在最里侧的经理办公室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销售报眼神却有些涣三十五岁的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头发...

主角:蔡米柠,钟诚飞   更新:2025-10-28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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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集团三十层的市场部办公区,永远弥漫着一种紧绷又体面的气息。落地窗外是鳞次栉比的写字楼,玻璃幕墙反射着盛夏刺眼的阳光,窗内则是西装革履的职场人,指尖在键盘上敲击出密集的声响,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动静,夹杂着偶尔压低的讨论声,构成了一幅标准的都市精英奋斗图景。

钟诚飞坐在最里侧的经理办公室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销售报表,眼神却有些涣散。三十五岁的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又稳重。这是他在寰宇集团的第五年,从最初跟着老领导打杂的项目主管,一步步熬到市场部经理的位置,手握三个核心项目的决策权,手下管着十几号人,在外人眼里,妥妥的 “事业有成”。

更让人羡慕的是他的家庭。妻子曾夏是他的大学同学,学设计的,毕业后进了一家软装公司,工作体面又自由。女儿朵朵刚上幼儿园中班,粉雕玉琢的,每次钟诚飞在朋友圈发女儿的照片,底下都是一片 “人生赢家” 的赞叹。

可只有钟诚飞自己知道,这份看似圆满的生活,早就像一颗被蛀空的苹果,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朽不堪。

他和曾夏的感情,早在三年前就淡了。刚结婚那两年,两人还会牵手逛超市,周末一起做饭看电影,可自从女儿出生,曾夏的精力就全扑在了孩子身上。每天下班回家,迎接他的不是温热的饭菜和温柔的笑脸,而是满地的玩具、女儿哭闹的声音,以及曾夏带着疲惫的抱怨:“朵朵今天又不肯吃饭”“幼儿园老师说她总抢小朋友的东西”“房贷该还了,物业费也该交了”。

柴米油盐的琐碎,像一层厚厚的尘埃,覆盖了恋爱时的所有浪漫。钟诚飞试图沟通过,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曾夏眼角的细纹和憔悴的脸色,又咽了回去。他知道曾夏不容易,可心底里那份对新鲜和刺激的渴望,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他开始频繁地加班,不是真的忙,而是贪恋办公室的安静;他开始注重穿搭,买更贵的手表和皮带,不是为了工作需要,而是想在别人的目光里,找回一点被仰慕的感觉;他甚至开始在社交软件上和陌生女人聊天,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却能让他暂时逃离家里的沉闷。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混蛋,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明知道往前一步是深渊,却还是忍不住想要探头张望。

2023 年的部门季度汇报会,成了打破平静的导火索。

那天下午两点,会议室里坐满了市场部的员工。钟诚飞坐在主位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听着一个个员工做汇报。大多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数据掺着水分,方案缺乏新意,他听得有些昏昏欲睡,直到蔡米柠走进来。

小姑娘是三个月前刚招进来的应届生,学市场营销的,毕业于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面试的时候,她表现得中规中矩,不算特别亮眼,但胜在态度诚恳,要求也不高,正好部门缺一个打杂的助理,钟诚飞就拍板录用了她。

这三个月里,蔡米柠一直安安静静的,每天最早到公司,最晚离开,帮着整理文件、统计数据、打印资料,做的都是些琐碎的活,很少说话,也很少引起别人的注意。钟诚飞对她的印象,只停留在 “听话、能干活” 上,直到那天的汇报会。

蔡米柠扎着低马尾,额前的碎发被梳得整整齐齐,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职业套装,是那种最基础的黑色款,显然是为了工作特意买的,袖口太长,被她悄悄卷了两圈,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腕。她手里攥着 PPT 遥控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走到会议室中央时,脚步还有些发怯。

“钟经理,各位同事,大家好,我是蔡米柠,今天由我来汇报一下第二季度的线下门店调研情况。”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刚毕业学生的青涩,还有点不易察觉的紧张,说完之后,脸颊悄悄泛起一层红晕。

PPT 做得很简洁,没有花哨的动画,只有清晰的图表和数据。她开始慢慢讲解,从调研范围、抽样方法,到数据结果、分析结论,逻辑很清晰,看得出来是下了功夫的。可钟诚飞偏偏想刁难她一下 —— 他就是喜欢看新人手足无措的样子,那种掌控感能让他感到满足。

“蔡米柠,” 他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严厉,“你这份数据,抽样了多少家门店?覆盖的消费群体有没有细分?我怎么觉得,这个数据的精准度有点问题?”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老员工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低下头偷偷憋着笑。谁都知道,钟诚飞这是故意找茬,线下调研本就难以做到百分之百精准,蔡米柠这份报告,已经比很多老员工做得好了。

蔡米柠显然也没想到会被突然打断,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乱地看向钟诚飞。但只过了两秒,她就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倔强:“钟经理,这份数据我们一共抽样了二十个线下门店,分布在本市的五个行政区,覆盖了 18-45 岁的消费群体,其中 18-25 岁占比 40%,26-35 岁占比 35%,36-45 岁占比 25%。我们采用的是分层抽样法,每个门店随机抽取 50 位消费者进行问卷调查,误差率控制在 3% 以内,符合行业标准。而且后续我们还会对重点区域进行补充调研,进一步完善数据。”

她的声音依旧不大,却很坚定,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说完之后,她没有回避钟诚飞的目光,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他,睫毛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脸颊的红晕更浓了,像熟透的苹果。

钟诚飞愣住了。他以为她会哭,会道歉,会手足无措地说不出话来,可她没有。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姑娘,骨子里竟然有这样一股韧劲。一股异样的情绪,突然在他心底冒了出来,不是愤怒,也不是不耐烦,而是一种新鲜的、带着征服欲的兴趣。

他看着她白皙的皮肤,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耳尖,突然觉得,这个安静的小姑娘,其实挺好看的。那种干净的、未经世事的青涩,和他身边那些油腻的职场女性、以及家里那个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妻子,完全不同。

“嗯,” 他收回目光,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做得还不错,继续吧。”

汇报会结束后,蔡米柠松了一口气,收拾好东西就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顶头上司盯上了。

从那天起,钟诚飞开始频繁地 “关照” 蔡米柠。

他会以 “指导工作” 为由,把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起初还真的聊工作,比如告诉她怎么优化报表,怎么跟客户沟通,可聊着聊着,话题就渐渐跑偏了。

“蔡米柠,你住哪个小区啊?离公司远不远?”“有没有男朋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应该很多人追吧?”“你今天穿的这条裙子挺好看的,很适合你。”“这个口红颜色不错,显白,下次可以试试豆沙色,更温柔。”

他的语气很随意,带着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和试探,眼神里的暧昧,几乎毫不掩饰。

蔡米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只是领导比较关心下属。可次数多了,她渐渐察觉到了不对劲。尤其是有一次,钟诚飞借着看她电脑屏幕上的文件,身体凑得很近,他身上的香水味和烟草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让她很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钟诚飞却像是没察觉一样,手指甚至不经意地碰到了她的手背。

那一瞬间,蔡米柠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心脏砰砰直跳。她终于明白,钟诚飞的 “关照”,根本不是出于工作,而是另有所图。

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刚毕业一年,老家在偏远的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为了让她能在这座一线城市站稳脚跟,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托了不少关系,才让她得到了寰宇集团的面试机会。这份工作,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一份薪水,更是她在这座城市立足的底气,是父母的骄傲。她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可她也不想顺从钟诚飞。她有自己的底线,有自己的原则,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换取工作的稳定。

两难之下,蔡米柠选择了委婉回避。

钟诚飞约她下班一起吃饭,她就找借口:“钟经理,不好意思,我部门还有报表没做完,今天得加班。” 其实报表早就做完了,她只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有一次,钟诚飞特意提前问了她当天的工作安排,确认她没有加班任务,又提出一起吃饭,蔡米柠急中生智:“真不巧,我高中同学来北京了,约了晚上见面,早就说好了的。” 为了让谎言显得真实,她还特意在下班时拎了个包装精致的礼物袋,假装要去见同学。

钟诚飞去外地出差,回来带了当地的特产,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硬塞到她手里:“尝尝,挺好吃的。” 她收下了,心里却很不安。第二天一上班,她就买了两盒进口咖啡,送到钟诚飞的办公室:“钟经理,谢谢您的特产,很好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平时工作忙,喝点咖啡提提神。以后您别这么破费了,我不好意思。” 她特意强调了 “以后”,语气恭敬又疏离,意思再明显不过。

钟诚飞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有时候是工作,有时候是闲聊,聊着聊着就会说:“我觉得你挺特别的,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挺喜欢你的。” 每次看到这样的消息,蔡米柠都假装没看见,第二天见面,只字不提,依旧是那副恭敬又疏远的态度,只谈工作,不谈其他。有一次,钟诚飞深夜给她发了条消息:“最近压力大,想找人说说话,你方便吗?” 蔡米柠第二天早上看到,只回复了一句 “不好意思钟经理,昨晚睡得早,刚看到。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您可以白天在公司说”,直接堵住了他想聊私人话题的念头。

她以为这样的回避,能让钟诚飞知难而退。可她没想到,她的退让和隐忍,在钟诚飞看来,反而成了 “欲擒故纵”。

钟诚飞习惯了顺风顺水。上学时是优等生,工作后一路晋升,身边的人不是巴结他,就是顺从他,很少有人敢这样明着 “忤逆” 他。蔡米柠的拒绝,没有让他放弃,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太害羞,太单纯,只要自己再加把劲,总能打动她。

可一次次的回避,还是让他渐渐没了耐心。尤其是在他看来,自己已经给了蔡米柠足够的 “甜头”—— 工作上的关照,物质上的馈赠,言语上的示好,换来了却是一次次的拒绝和疏远。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甚至有些恼火。

七月中旬,钟诚飞去上海出差,对接寰宇和盛达科技合作的大型推广项目。出发前一天,他特意在微信上给蔡米柠发消息:“我去上海出差,要不要给你带点当地的特产?” 蔡米柠很快回复:“谢谢钟经理,不用麻烦了,您出差顺利就好。” 简短的拒绝,让钟诚飞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没再回复,心里却憋着一股劲,非要让蔡米柠改变态度不可。

而另一边,盛达科技的市场专员孙娟媛,早已提前得知了钟诚飞的出差行程,悄悄订了同一趟航班,还在他入住的酒店隔壁开好了房。

孙娟媛和钟诚飞认识是在三个月前的行业峰会上。那天她作为顶头上司郑福泽的助理随行,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明艳动人,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峰会上,钟诚飞作为嘉宾发言,意气风发,谈吐不凡,一下子就吸引了孙娟媛的注意。她向来主动,当场就拿着名片上前搭话:“钟经理,您刚才的发言太精彩了,我特别佩服您在市场布局上的远见。”

钟诚飞对漂亮又会说话的女人向来没有抵抗力,孙娟媛的主动示好,正合他意。交换名片后没几天,他就以对接工作为由,约孙娟媛出来喝咖啡。咖啡馆里,两人聊得很投机,从行业趋势聊到日常爱好,孙娟媛很懂得把握分寸,既会恰到好处地赞美钟诚飞的成就,又会分享自己的见解,不显得刻意奉承,也不显得卑微。

那次咖啡之后,两人就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孙娟媛今年二十八岁,长相明艳,性格外向,骨子里却带着一股执拗的浪漫。她知道钟诚飞已婚,有老婆有孩子,可她自欺欺人地觉得,他们之间是 “纯粹的爱情”。她不图钟诚飞的钱,他送她昂贵的手表、包包,她大多会拒绝,或者回赠同等价值的礼物 —— 钟诚飞送她一条几千块的项链,她就攒钱给他买了一支限量版的钢笔;钟诚飞请她吃高档餐厅,她就亲手做了便当,趁着午休时间送到寰宇楼下。

她也不图钟诚飞的权,从来不会要求他利用职权给她或她的家人办事。甚至在工作对接中,她都格外注意分寸,从不因为和钟诚飞的关系而搞特殊,该走的流程一步不落,该争取的权益也据理力争,反而让钟诚飞觉得她独立又懂事。

为了这份所谓的 “纯爱”,孙娟媛给自己定了一堆 “婚外恋准则”:不打钟诚飞的私人电话,只在工作时间用企业微信联系,避免打扰他的家庭;不主动约他,除非他开口,就算再想他,也会忍着;不过问他的老婆和孩子,不干涉他的家庭生活;他需要她的时候,她随叫随到;他不需要她的时候,她绝不打扰。

她常常在心里标榜自己是 “纯爱战士”—— 在这个充满功利和算计的世界里,她只为爱情而战,不掺杂任何杂质。

每次钟诚飞出差,她都会悄悄安排好行程,尽量和他同行,然后在酒店附近开好房间,等他处理完工作,就带着精心准备的小礼物去找他。有时候是他爱吃的无糖饼干,有时候是她亲手织的羊毛袜,有时候只是一束新鲜的洋甘菊,她说 “洋甘菊能安神,你出差累,看着心情会好”。

她会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点上淡淡的香薰,为他准备好温水和干净的毛巾,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样,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钟诚飞随口提一句 “最近压力大,颈椎不舒服”,她就会熬夜查资料,跟着网上的教程学颈椎按摩,下次见面时,认真地给他按摩肩膀,手法虽然生疏,却格外用心;钟诚飞说 “喜欢吃辣,可惜最近上火不能吃”,她就会学着做不辣却鲜香的蒜蓉小龙虾,装在保温盒里,千里迢迢给他送过去;就连节日祝福,她都要等到零点,发一条编辑了无数遍的、不越界的问候:“钟经理,节日快乐,愿你一切顺利,平安健康。”

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是最懂事、最体贴、最纯粹的婚外对象。她相信,只要自己一直这样下去,钟诚飞迟早会看到她的好,迟早会离不开她。

这次上海出差,孙娟媛提前订了钟诚飞酒店隔壁的房间。晚上七点多,钟诚飞处理完工作,敲响了她的房门。

孙娟媛穿着一身温柔的米白色睡衣,头发松松地挽起,脸上带着精致的淡妆,看到钟诚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笑着侧身让他进来:“你来了,累不累?我给你炖了银耳汤,刚温好,放了点枸杞,补气血。”

房间里弥漫着银耳汤的甜香,混合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让人瞬间放松下来。钟诚飞坐在沙发上,孙娟媛给他盛了一碗银耳汤,坐在他身边,温柔地问起他白天的工作情况:“今天和客户对接得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钟诚飞喝着清甜的银耳汤,心里的烦躁渐渐消散了。和蔡米柠的 “油盐不进” 比起来,孙娟媛的温柔体贴,让他感到无比舒心。他忍不住想起了蔡米柠,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姑娘,一股憋屈的情绪涌上心头。

“娟媛,” 他喝了一口汤,语气带着几分抱怨,“我们部门那个蔡米柠,你还记得吗?就是上次项目对接时,那个挺安静的小姑娘。”

孙娟媛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记得啊,上次开会见过,挺文静的。怎么了?” 她对蔡米柠没什么深刻印象,只觉得是个普通、内向的职场新人。

“别提了,” 钟诚飞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烦,“那个小姑娘,真是个‘捣蛋战士’。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工作认真,人也单纯,想多照顾照顾她,可她倒好,油盐不进。约她吃饭,她说加班;送她礼物,她又原封不动送回来;跟她暗示我的心意,她假装听不懂。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刻意隐去了自己的骚扰本质,只把自己塑造成 “好心被辜负” 的领导,语气里满是不甘和委屈。

孙娟媛听着,端着水杯的手指悄悄收紧。她能听出钟诚飞语气里的在意 —— 那种反复提及的执着,是他从未对自己有过的。哪怕他说的是 “气人”,可若不是放在心上,又何必特意在两人独处时抱怨?一丝细微的嫉妒,像针一样轻轻刺了她一下,很快又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笑着挽住钟诚飞的胳膊,语气温柔得像水:“可能人家小姑娘刚毕业,脸皮薄,不好意思跟领导走太近呢。你也别太着急,慢慢来,女孩子都需要多哄哄,何况她看起来那么单纯,肯定没经历过这些。”

“哄?我都哄了快一个月了,一点用都没有。” 钟诚飞叹了口气,把碗放在茶几上,伸手搂住了孙娟媛的肩膀,“还是你懂事,善解人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孙娟媛靠在他的怀里,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心里却暗暗记下了 “蔡米柠” 这个名字。她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钟诚飞爱的是自己这份纯粹的感情,蔡米柠不过是个不懂事的小姑娘,掀不起什么风浪。可那点嫉妒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注定会在心底悄悄生根。

那天晚上,孙娟媛给钟诚飞按摩肩膀时,特意提起:“对了诚飞,下次项目对接,我可能要跟蔡米柠多接触接触。你放心,我会帮你多‘关照’她,跟她好好沟通,让她知道你这个领导多靠谱。”

钟诚飞没多想,随口应道:“也行,你跟她熟了,说不定还能帮我劝劝她,别总那么拘谨。” 他没察觉到,孙娟媛说 “关照” 时,眼底闪过的一丝异样。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蔡米柠刚加完班,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寰宇大厦。夏夜的风带着一丝燥热,吹在脸上却丝毫缓解不了她心里的烦闷。她掏出手机,看到母亲发来的微信:“米柠,最近工作顺利吗?别太累了,注意身体,要是在北京受委屈了,就回家来,爸妈养得起你。”

看着消息,蔡米柠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回复:“妈,我挺好的,工作顺利,同事也都很好,你们放心吧。” 她不敢告诉父母钟诚飞的骚扰,怕他们担心,更怕他们让自己辞职回家 —— 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自己在北京的打拼。

她走到地铁站,挤进拥挤的人群,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霓虹,心里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这样的回避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钟诚飞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妥协,不能打破自己的底线。

与此同时,钟诚飞的妻子曾夏,正在家里给女儿朵朵讲故事。朵朵依偎在她怀里,听着《小公主》的故事,时不时打断她:“妈妈,小公主为什么那么勇敢呀?”

曾夏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因为小公主有自己的原则,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底线呀。”

讲完故事,哄睡了朵朵,曾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手机翻看朋友圈。她看到钟诚飞下午发的出差定位,配文 “上海,又是忙碌的一天”,下面有不少同事点赞评论。她顺手点了个赞,心里却隐隐有些失落。

最近半年,钟诚飞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两人交流也越来越少。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常,他身上偶尔会沾到不属于她的香水味,手机也总是不离身,密码也换了新的。她问过他,他只说 “工作忙,应酬多,密码是为了保护客户信息”。

曾夏选择了相信。她觉得,婚姻走到一定阶段,总会归于平淡,只要钟诚飞还顾家,还对女儿好,就够了。她不想像别的女人那样疑神疑鬼,不想把家里的氛围搞得紧张。可心底里,那份不安却像藤蔓一样,悄悄蔓延。

她起身走到阳台,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默默想着:等钟诚飞出差回来,一定要好好跟他聊聊,哪怕只是说说家常,也好。她不知道,一场即将席卷所有人的风暴,已经在悄然酝酿。

上海的夜晚,酒店房间里依旧温馨。钟诚飞靠在沙发上,享受着孙娟媛的照顾,心里却还在盘算着怎么拿下蔡米柠;孙娟媛依偎在他身边,看似温柔,心里却已经开始计划着如何 “确认” 蔡米柠的威胁;北京的出租屋里,蔡米柠对着天花板发呆,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而钟诚飞的家里,曾夏还在为这段平淡的婚姻,小心翼翼地维系着。

四个人,四条看似平行的人生轨迹,因为一场不该有的欲望和一段自欺欺人的 “纯爱”,已经开始悄然交织、碰撞。暗潮涌动的初遇与纠缠,不过是这场荒唐闹剧的序幕。接下来,嫉妒的火焰将被点燃,猜忌的种子将快速生长,所有的体面和克制,都将在欲望和执念的冲刷下,轰然崩塌。而他们所有人,都将被卷入这场没有赢家的战争,承受各自选择带来的后果。

上海出差的最后一个晚上,钟诚飞躺在酒店行政楼层的大床上,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手机购物软件的界面。落地窗外是黄浦江畔璀璨的夜景,霓虹灯光映在他脸上,却没驱散眼底的几分乏味。孙娟媛下午还在微信里娇俏撒娇,说朋友圈刷到好几个人晒热门色号的斩男色口红,自己也想试试。钟诚飞随手点开购买链接,下单时鬼使神差地选了三支 —— 一支给孙娟媛,算是兑现她的小期待;一支给妻子曾夏,应付婚姻里的例行 “惊喜”;还有一支,他想着蔡米柠白皙的皮肤,觉得这个颜色应该很衬她,正好借礼物再试探一下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姑娘。

在他看来,一支几百块的口红不过是顺水人情,既能安抚孙娟媛的情绪,又能敷衍曾夏的期待,还能给蔡米柠释放 “好感信号”,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他从没想过,这份敷衍的 “慷慨”,会成为引爆矛盾的导火索。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钟诚飞特意绕路去专柜取了口红。三支口红被装在统一的黑色礼盒里,他拆开分置:一支塞进公文包,准备午休时交给孙娟媛;一支放在家里玄关柜上,附上一张打印好的便签 “给老婆的小惊喜”,连手写都觉得麻烦;第三支则锁进了办公室的抽屉,等着找机会送给蔡米柠。

午休时分,他约孙娟媛在公司附近的网红咖啡馆见面。落地玻璃窗滤过盛夏的阳光,室内冷气充足,弥漫着咖啡的醇厚香气。孙娟媛一进门就看到了靠窗而坐的钟诚飞,脸上立刻漾起甜笑,快步走过去:“等很久了吗?”

“刚到。” 钟诚飞把桌上的口红推给她,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宠溺,“喏,你要的斩男色,特意给你跑了趟专柜。”

孙娟媛眼睛瞬间亮了,像收到糖果的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膏体旋出的瞬间,娇艳又显白的颜色让她喜不自胜,当场就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试色,嘴唇抿了抿,笑得眉眼弯弯:“太好看了!诚飞,你对我真好,这个颜色比我想象中还显气色。”

“喜欢就好。” 钟诚飞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心里的那点敷衍被暂时的温情掩盖,随口许诺,“忙完这阵,带你去吃你上次说的那家怀石日料。”

孙娟媛靠在椅背上,指尖反复摩挲着光滑的口红管身,满心都是被珍视的喜悦。她一直笃定,自己和钟诚飞的感情是不染尘埃的 “纯爱”—— 不图他的钱,不图他的权,只是单纯爱慕他的成熟稳重和意气风发。她恪守着自己定下的 “婚外恋准则”,从不打扰他的家庭,从不索取过度的陪伴,甚至连礼物都只收那些 “有心意” 而非 “贵价” 的。她以为,这样的懂事能换来他独一无二的偏爱,可这份喜悦,在她刷新朋友圈的那一刻,彻底碎成了齑粉。

曾夏的动态就发在半小时前,配图是她拿着同款斩男色口红的自拍,嘴唇上的颜色和自己刚试的一模一样,连口红管身的 logo 都分毫不差。配文写着:“谢谢老公的惊喜,斩男色果然名不虚传,夏天涂太绝啦~” 后面还跟着几个爱心表情。

孙娟媛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反复放大两张图对比,从包装细节到膏体色泽,分明就是同一款。原来,他口中的 “特意跑专柜”,不过是批量购买的敷衍;他给她的 “专属惊喜”,转头就原封不动地复制粘贴给了他的妻子。

她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自己是钟诚飞婚姻之外的例外,是他疲惫生活里的光,是他心甘情愿付出偏爱的对象。可这支一模一样的口红,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醒了她的幻想 —— 在他眼里,她和曾夏或许根本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需要用廉价小恩小惠安抚的两个女人,甚至连挑选礼物的心思都懒得花费。

嫉妒和屈辱像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孙娟媛的眼眶瞬间红了,鼻尖发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拿起手机,飞快地找到钟诚飞的微信,转了一笔和口红售价分毫不差的钱过去,然后编辑消息:“口红我收下了,钱转你。我不要和别人同款的东西,尤其是和你老婆同款。”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她把口红猛地扔进包里,起身就走,连一句告别都没说,背影带着决绝的冰冷。钟诚飞看着她骤然变脸的模样,又低头看到手机上的转账和消息,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粗心 —— 怎么忘了曾夏前段时间也提过想要这支口红,还偏偏赶在同一天送出,撞了个正着。

他赶紧把钱退了回去,指尖飞快地敲击屏幕解释:“娟媛,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这个颜色好看,性价比高,才买了两支,真没别的意思。”

孙娟媛没有接收退款,也没有回复消息。她走出咖啡馆,盛夏的阳光刺眼得让她睁不开眼,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回到盛达科技的工位,她趴在桌上,肩膀微微颤抖。同事路过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她只摇了摇头说 “没事,有点中暑”,心里却翻江倒海。她想起自己为这段感情守的那些 “底线”:不打他的私人电话,只在工作时间用企业微信联系;不主动约他,就算再想念也忍着;不过问他的老婆和孩子,假装他们的世界毫无交集。她以为自己的懂事能换来对等的真心,可到头来,连一支独一无二的口红都得不到。

钟诚飞知道孙娟媛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了解她的性子,看似温柔懂事,实则自尊心极强,尤其在 “被偏爱” 这件事上,容不得半点敷衍和将就。他不想失去这个既温柔体贴又不黏人纠缠的情人 —— 比起家里那个满是烟火气的妻子,孙娟媛的存在更能满足他对 “浪漫” 和 “被崇拜” 的需求。思来想去,他觉得女人终究抵不过贵重礼物的攻势,决定买个更值钱的东西哄她。

当天下午,钟诚飞特意提前下班,驱车直奔市中心的珠宝首饰店。导购热情地为他推荐新款,他最终选中了一条经典款的四叶草项链,银质链身搭配镶嵌着细碎水晶的吊坠,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价格是那支口红的十几倍。他刷卡时毫不犹豫,心里盘算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晚上八点多,钟诚飞把车停在孙娟媛租住的公寓楼下,给她发了条消息:“我在你楼下,有东西给你,下来一趟。”

孙娟媛犹豫了半小时,还是换了件衣服下了楼。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泪痕,眼神冰冷,像结了一层霜。

“娟媛,别生气了。” 钟诚飞把精致的首饰盒递到她面前,语气放得格外柔软,“白天是我考虑不周,不该送你和曾夏同款的口红,让你受委屈了。这个给你,算是我的赔罪。”

孙娟媛低头看着那个丝绒首饰盒,心里的怒气消了大半。四叶草造型的首饰是她念叨了很久的款式,每次路过首饰店都要多看两眼,只是几千块的价格让她舍不得下手。她能感觉到这份礼物背后的 “诚意”—— 比起那支敷衍的口红,这份昂贵的馈赠,似乎更能证明自己在他心里的特殊。

她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水晶的光泽耀眼夺目。“我不是在乎礼物的价格,”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指尖轻轻触碰着项链,“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钟诚飞赶紧表态,伸手轻轻抱住她,手掌顺着她的后背安抚,“你那么懂事,那么善解人意,又能懂我的辛苦,我怎么会把你和别人混为一谈?这次是我疏忽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孙娟媛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她抬起头,看着钟诚飞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送我和你老婆同款的东西,也不要再对别的女人这么上心。”

“我答应你。” 钟诚飞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心里却在想,以后送礼物避开同款就是了,至于对蔡米柠的关注,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作祟,算不上 “上心”,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孙娟媛终于笑了,她让钟诚飞帮她把项链戴在脖子上,对着手机摄像头照了又照,满心欢喜。她觉得,钟诚飞还是爱她的,这次的小插曲不过是一场误会,昂贵的项链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她不知道,这份靠物质维系的 “偏爱”,早已在她心底埋下了猜忌的种子,只需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疯狂生长。而钟诚飞办公室抽屉里那支没送出去的同款口红,正悄悄等着成为下一场风暴的导火索。

安抚好孙娟媛,钟诚飞驱车回到公司。他坐在空旷的经理办公室里,拉开抽屉,指尖划过那支属于蔡米柠的口红。上海汇报会上,蔡米柠倔强又坚定的眼神,一次次委婉回避时的慌乱模样,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里回放。孙娟媛的温柔体贴让他舒心,可蔡米柠的 “不识抬举”,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激起了他更强的征服欲 ——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他按下内线电话,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蔡米柠,来我办公室一趟。”

蔡米柠正在整理线下推广项目的对接清单,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心脏猛地一缩,指尖的笔差点掉在桌上。她放下笔,深吸一口气,悄悄抚平了衬衫衣角的褶皱,才慢慢走向经理办公室。推开门的瞬间,钟诚飞身上的木质香水味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也绷得紧紧的。

“钟经理,您找我?” 她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敢抬头看他。

“坐。” 钟诚飞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然后把那支口红从抽屉里拿出来,推到她面前,“上海出差带的小礼物,给你的。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试试。”

蔡米柠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心脏瞬间沉了下去 —— 那支斩男色口红的包装,和她前几天在孙娟媛朋友圈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她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谢谢钟经理,不过我不能收。您之前送的特产,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次真的不用了。”

“让你收你就收着,” 钟诚飞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上位者不容置疑的强势,“只是一支口红而已,别这么见外,搞得好像我对你有什么企图一样。”

“不是的!” 蔡米柠急忙解释,声音都有些发颤,“我只是觉得不太合适…… 公司有规定,不能接受领导的私人馈赠,我怕影响不好,也怕同事们误会。”

“规定?” 钟诚飞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带着压迫感,“我是部门经理,我说可以收就可以收。怎么,你是觉得我送的东西配不上你,还是故意不给我面子?”

蔡米柠的身体绷得更紧了,后背已经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钟诚飞目光里的不满和强势,却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对不起,钟经理。我真的不能收,希望您能理解。”

钟诚飞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的笑意消失殆尽。他没想到,自己主动示好送礼物,竟然被蔡米柠当众拒绝得如此干脆。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心里的征服欲瞬间被怒火取代。“拿着!” 他把口红硬塞进她手里,语气带着命令,“这是对你这段时间跟进项目辛苦的奖励,必须收下!不收就是不认可自己的工作成果。”

蔡米柠握着那支口红,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像握着一块烫手山芋。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强硬拒绝,否则只会让钟诚飞更加不满,甚至可能影响自己的工作。她只能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哼:“谢谢钟经理。” 说完,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回到工位,蔡米柠立刻把口红塞进抽屉最深处,还用一叠文件压住,像藏起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她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不明白,钟诚飞明明有妻子,还有孙娟媛那样亲密的伴侣,为什么还要纠缠自己?为什么他送的礼物,还要和妻子、情人选同款?难道在他眼里,女人都只是可以用廉价礼物随意敷衍的对象,连一点区别对待的心思都懒得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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