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搪瓷碗加热后流出的汁有毒吗

听风吟2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搪瓷碗加热后流出的汁有毒吗》“听风吟2”的作品之坟茔冰冷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那年饥奶奶总把肉汤留给说自己吃过了到她饿死在床我才发现碗底刻着一行小字: “乖奶奶去给你找吃的” 六十年我每天都会煮一碗同样的肉汤放在坟前墓碑旁出现了一个空搪瓷底下压着张字条: “这换奶奶等”六十年前的那个冬铁锈色的土地冻得比生铁还风像磨快了的镰一遍遍刮过光秃秃的田埂和村树皮早就被剥光露出白森森的树站像一片片插在地上的...

主角:坟茔,冰冷   更新:2025-10-25 07:5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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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饥荒,奶奶总把肉汤留给我,说自己吃过了。 直到她饿死在床上,

我才发现碗底刻着一行小字: “乖孙,奶奶去给你找吃的了。” 六十年来,

我每天都会煮一碗同样的肉汤放在坟前。 昨天,墓碑旁出现了一个空搪瓷碗,

底下压着张字条: “这次,换奶奶等你。”六十年前的那个冬天,

铁锈色的土地冻得比生铁还硬,风像磨快了的镰刀,一遍遍刮过光秃秃的田埂和村庄。

树皮早就被剥光了,露出白森森的树干,站着,像一片片插在地上的骨头。记忆是褪了色的,

唯独那只搪瓷碗,鲜红得刺眼,碗身上印着褪了色的“为人民服务”,边缘磕碰了好几处,

露出里面黑褐色的铁胚。每到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奶奶就会端着那只碗,

颤巍巍地从灶房出来。碗里总是盛着大半碗热腾腾的肉汤,汤色浑浊,浮着几点可怜的油星,

一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炖得烂熟的肉沉在碗底。那点肉腥气,

在掺着观音土和野菜根的空气里,是勾魂摄魄的香。“柱子,快,趁热吃。

”奶奶把碗塞到我手里,枯柴一样的手指硌得我生疼。她的脸瘦脱了形,颧骨高高耸起,

眼窝深陷下去,只有看我的时候,那里面才有一点微弱的光。我捧着碗,

贪婪地嗅着那点热气,囫囵着就往嘴里倒。汤是温的,刚好入口,肉几乎不用嚼,

顺着喉咙就滑了下去。胃里有了点暖意,那抓心挠肝的饥饿感才暂时退开一点。“奶奶,

你吃过了吗?”每次咽下最后一口,我总会抬头问。她总是用那双干枯得像是老树皮的手,

慢慢摸着我的头,声音哑哑的:“吃过了,奶奶在灶上吃过了,饱着呢。”她的手很凉,

语气却那么安稳,不容置疑。我信了。在那个饿得眼睛发绿的年纪,有东西下肚,

就顾不上多想。我只记得奶奶走路越来越慢,腰弯得越来越深,那身打满补丁的蓝布褂子,

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风一吹,好像能把她带走。直到那天早上。风停了,死寂死寂的。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喊了几声奶奶,没人应。推开她那间小屋的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衰败气息涌出来。奶奶躺在床上,

盖着那床硬邦邦的、补丁摞补丁的棉被,一动不动,安静得可怕。我走过去,轻轻推她。

手碰到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衫,是石头一样的硬和冷。她死了。饿死的。

巨大的空白砸下来,我愣在原地,手脚冰凉。目光茫然地扫过床榻,

扫过空无一物的破旧桌子,最后,落在枕边那只鲜红的搪瓷碗上。碗是空的,干干净净。

我下意识地走过去,拿起那只碗。碗很凉,冰着我的手心。鬼使神差地,我把碗翻了过来。

碗底,靠近边缘的地方,刻着一行字。歪歪扭扭,深深的刻痕,

是用钉子或者什么尖锐的东西,一下一下,用尽力气刻上去的:“乖孙,

奶奶去给你找吃的了。”……时间猛地塌陷下去,六十年呼啸着碾过。村口那片荒地,

如今立着几十个坟包,奶奶的坟在最边上,挨着一棵老槐树。六十年,

我从一个半大孩子变成了比当年的奶奶还要老的老人,背驼了,头发掉光了,

只有每年清明、冬至,还有奶奶的忌日,来给她上坟的习惯,雷打不动。坟前的水泥台上,

今天我照旧放下一只碗。不是当年那只鲜红的搪瓷碗,那只碗在我发现刻字的那天,

就被我死死抱在怀里,从此再没用过,收在了我床头那个掉了漆的木匣子里。我现在用的,

是一只白色的厚瓷碗,样式普通,街上随便哪家杂货店都买得到。碗里是肉汤。

我天不亮就起来熬的,选最好的肋排,撇净浮沫,小火慢炖,汤色清亮,肉香扑鼻。

我严格按照记忆里奶奶的做法,只放一点点盐,炖到肉几乎要在汤里化开。

风穿过老槐树的枝桠,发出呜呜的声响。我蹲在坟前,

看着那缕热气在清冷的空气里袅袅上升,变淡,最终消散无踪。“奶奶,

”我对着冰冷的墓碑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风箱,“柱子来了。今天……汤熬得正好,

你尝尝。”墓碑不会回答。只有风卷起几片枯叶,在地上打着旋儿。六十年了。

我对着这片黄土,说了六十年的废话。说地里的收成,说村里的变迁,说谁家又添了丁,

谁家的老人又走了。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说,只是蹲着,或者坐着,直到日头偏西,

碗里的汤彻底凉透,凝出一层白色的油花。我站起身,捶了捶僵硬的腰腿,

准备像往常一样离开。就在转身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在墓碑的侧面,紧挨着基石的水泥台子边缘,放着一个东西。我慢慢转回身,凑近了些。

那是一只碗。一只搪瓷碗。鲜红色的。边缘有几处明显的磕碰痕迹,露出黑褐色的铁胚。

和我锁在木匣子里那一只,一模一样。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猝然攥紧,

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我踉跄着扑过去,膝盖磕在坚硬的水泥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却感觉不到疼。我颤抖着手,拿起那只碗。碗是空的。里面干干净净,

像是被人仔细地舔舐过,又或者,它本来就是空的。碗很凉,和这冬天的土地一个温度。

我把碗翻过来。碗底没有刻字。但是,在原来放碗的位置,水泥台面上,压着一张小纸条。

折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我屏住呼吸,伸出枯瘦的、布满老年斑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拈起那张纸条。纸很薄,有点发黄,像是从哪个旧本子上撕下来的。展开。

上面是用铅笔写的一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力度,

深深地刻进纸张的纤维里:“这次,换奶奶等你。

”……“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瞬间沸腾。

耳鸣声尖锐地响起,盖过了风声,盖过了一切。我猛地抬头,环顾四周。荒坟,枯树,冻土。

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视线所及,空无一人。只有我和这座孤坟,

还有手里这只冰凉的、仿佛从六十年前穿越而来的搪瓷碗。是谁?是谁放的?!老李头?

隔壁坟他爹的忌日好像不是今天。村长?他早就不管这片坟地了。是哪个孩子的恶作剧?

可这碗……这字迹……这分明是……奶奶的字迹?不,不可能!我用力甩头,

想把这不切实际的念头赶出去。奶奶不识字!她一辈子,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她只会用那根烧火棍,在灶膛边的灰烬里,画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符号!

可这纸条上的字……“这次,换奶奶等你。”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的眼底,烫在我的心上。六十年前,碗底的刻字。六十年后,墓碑旁的空碗和纸条。

冰冷的搪瓷碗硌着我的掌心,那寒意顺着血管,一丝丝蔓延到全身。我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惊悚感,混合着一种埋藏了六十年的、蚀骨的悲伤和委屈,

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奶奶……你……在哪儿?等我?等我去哪里?

二我把那只鲜红的搪瓷碗和那张纸条,一起锁进了床头的木匣子里,和原来那只碗放在一起。

并排的两只碗,像一对沉默的、窥探着秘密的眼睛。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得魂不守舍。

灶上的火忘了关,烧干了一口锅;夜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slightest sound——风声,老鼠跑过房梁的窸窣声,

甚至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让我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我一次又一次地打开木匣子,

拿出那张纸条,对着昏暗的灯光反复地看。纸是普通的横格纸,铅笔字迹深浅不一,

带着一种孩童般的稚拙,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执拗的劲儿。我试图找出模仿的痕迹,

或者任何属于这个时代的印记,但都没有。它就像是从六十年前的时空夹缝里,

直接飘落到我眼前的。“这次,换奶奶等你。”这七个字,像一个无解的诅咒,

又像一个缥缈的承诺,日夜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开始在村里游荡,像个真正的孤魂野鬼。

我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村,有没有看到谁在奶奶的坟前停留过。

我描述那只搪瓷碗的样子,我给他们看那张纸条——当然,隐去了最关键的内容,

只说是奇怪的留言。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是摇头,和掺杂着怜悯与疏离的眼神。“陈爷,

您是不是……眼花了?坟地里风大,吹过去的破碗吧?”“老陈头,想开点,

人都走了六十年了……”“没看见,这阵子外乡人来得少。

”就连村里负责打扫墓园的老光棍孙瘸子,也叼着烟卷,眯着浑浊的眼睛对我说:“陈叔,

我天天去,啥也没瞅见。您呐,准是心里惦记得太狠了。”真的是我惦记得太狠,

产生的幻觉吗?我摸着木匣子冰凉的锁扣,里面那两只碗沉默的重量,那张纸条真实的触感,

都在无声地反驳。不是幻觉。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把这只碗和这张纸条,

放在了奶奶的坟前。第五天,我做出了决定。那天是冬至,一年里黑夜最长的日子。下午,

我特意去了趟镇上,买了最新鲜的、带着脆骨的肋排,又买了老姜和一把小葱。回来之后,

我像过去六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认认真真地清洗食材,将排骨焯水,放入砂锅,

注入满满的清水,拍松老姜扔进去。炉火燃起来,映着我布满皱纹的脸。

汤锅很快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水汽氤氲而上,模糊了窗户,也模糊了时光。

肉香渐渐弥漫开,是记忆里那个冬天,唯一温暖的味道。只是这一次,我熬了两碗汤。

当暮色四合,最后一点天光被墨汁般的黑暗吞噬时,我端着一只保温桶,打着手电,

再次走向村口的坟地。寒风比往常更刺骨一些,卷着地上的沙砾,打在脸上生疼。

手电光柱在黑暗中晃动,照亮脚下坑洼不平的土路,和路两旁影影绰绰的枯草。

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添了几分荒凉。坟地里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

和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擂动的声音。我径直走到奶奶的坟前。墓碑在清冷的手电光下,

泛着青白色的光。我深吸一口气,将光柱移向墓碑的侧面,那个上次放着搪瓷碗的位置。

空的。水泥台面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和几片干枯的苔藓。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或许,两者都有。我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保温桶。

浓郁的、带着体温的肉香立刻逸散出来,驱散了周遭一部分的阴冷。

我拿出那只白色的厚瓷碗,将滚烫的肉汤小心地倒进去,

连同那块炖得最烂糊、带着脆骨的肉,一起盛好,轻轻放在墓碑前。热气遇冷,

凝成更浓的白雾,在黑暗中执着地升腾。“奶奶,”我对着墓碑,

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柱子又来了。汤……还是热的。”没有回应。从来都没有。

我靠着冰凉的墓碑坐了下来,蜷缩起身子,把手电光调暗,只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照亮那碗兀自散发着热气和香味的肉汤。我在等。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回应”。

等一个放下空碗和纸条的“人”。等一个……或许永远也等不来的答案。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远处的狗吠声停了,世界仿佛彻底沉睡过去。只有风,

不知疲倦地刮着,像是无数冤魂在呜咽。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脚,寒意顺着地面往上爬,

浸透了我的老骨头。我裹紧了身上的旧棉袄,牙齿还是忍不住开始打颤。眼皮越来越重。

六十年的岁月,加上连日的惊惧和失眠,像沉重的铅块挂在睫毛上。我不能睡,我告诫自己。

但身体的疲惫超出了意志的极限。意识开始模糊,眼前的黑暗变得浓稠,

手电筒的光晕在视野里晃动、扩散……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瞬,或许已是半夜。

一阵极其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不是风声。那声音很近,非常近,

好像……就在墓碑后面。我猛地一个激灵,残存的睡意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捏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鼓噪起来,撞得胸口生疼。

我屏住呼吸,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将手电光一点一点地,

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光柱颤抖着,扫过枯黄的草茎,扫过布满裂纹的墓碑基座。然后,

定格。在墓碑投下的那片浓重阴影里,紧挨着基石的土地上,有一只脚。一只很小的脚。

裹在一种极其陈旧的、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布料的裤腿里。

脚上穿着一双手工的、黑色灯芯绒面的布鞋,鞋底沾着新鲜的泥渍。那只脚,

正轻轻地、无意识地,一下一下蹭着地上的土块,发出我刚才听到的窸窣声。

我的目光顺着那只脚,颤抖着向上移动。手电的光柱也跟着向上爬升。照亮了佝偻着的身影。

一个极其瘦小、穿着深蓝色粗布褂子的背影。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稀疏的、小小的发髻,

用一根黑色的网兜套着,露出下面一段枯瘦的、布满褶皱的脖颈。那个人……或者说,

那个“存在”,正背对着我,蹲在我刚刚放下的那碗肉汤前。她低着头,脸几乎要埋进碗里。

我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那瘦削的、仿佛一折就断的肩膀,

和那双正捧着那只白色瓷碗的、干枯得像老树根一样的手。她在喝汤。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只是那样急切地、近乎贪婪地,小口小口地啜饮着碗里还温热的肉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退去,留下彻骨的冰寒。我想喊,喉咙却像是被水泥封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想动,四肢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个熟悉的、刻在灵魂深处的背影。

看着那双捧着碗的、我绝不会认错的手。看着那稀疏的、挽着小发髻的白发……时间,

在这一刻彻底凝固、碎裂。是她……怎么可能……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注视,

啜饮的动作顿住了。然后,她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了头。手电筒惨白的光柱,

直直地打在了她的脸上。……三光像是有了重量,压在那张转过来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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