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变成了废墟

我是“天穹系统”的项目经理，江柚。同事叫我咸鱼，亲戚说我是废物。

我用权限看到了城市毁灭的预言，一份红色代码报告递上去，

却被身价千亿的老板扔进碎纸机。他说，为了万亿的“泰坦计划”，一个小的地质风险，

必须被忽略。我的亲叔、大姨，把一辈子积蓄投进这个计划，然后指着我的鼻子骂，

说我挡了所有人的财路。一个月后，新城塌了。他们哭着跪在我面前，

问我为什么当初不救他们。我没说话。我只是回到家，打开了那台旧电脑，

输入了一行他们谁也看不懂的指令。“‘天穹系统’最高权限……身份确认，缔造者‘K’，

欢迎回家。”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他们不知道，我不仅是预言家。我，

还是宣判他们命运的，神。1.红色代码，废纸一张我的名字叫江柚，

天穹科技的项目部经理。工位靠窗，每天的工作就是对着屏幕发呆，准点下班。

同事背后都叫我咸鱼经理。我不在乎。今天有点不一样。我面前的内部监测屏幕上，

一行红色的代码跳了出来。预警等级：毁灭。目标：东区‘泰坦’项目。

触发概率：99.9%。时间：30天后。我盯着那行字，眼睛都没眨。天穹系统，

是这个城市的大脑。它负责预测天气，调度交通，甚至能模拟出最细微的经济波动。

它从不出错。红色的代码，五年里只出现过一次。那次，是城西水坝的溃堤预警。没人信。

三天后，洪水淹了半个西区。我把报告打印出来，一式三份。然后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费总，公司的老板，也是“泰タン”计划最大的投资人，正靠在椅子上，

手指间夹着一根粗大的雪茄。“小江啊，什么事？”他眼皮都没抬。“费总，

‘泰坦’项目的地质结构存在风险，天穹系统发出了红色预警。”我把报告放在他桌上。

他这才慢悠悠地拿起报告。只看了一眼标题，他就笑了。那笑声里全是轻蔑。“地质风险？

我们请了三个院士团队做过评估，固若金汤。”他把我的报告随手扔进桌角的碎纸机。

滋啦一声。我耗费三个小时写出的数据分析，变成了一堆白色碎条。“江柚，你是个经理，

要有大局观。”费总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雪茄的烟味很呛人。

“‘泰坦’项目，市值一万亿。关系到几百家公司的饭碗，关系到这个城市的未来。

”他用手点了点我的胸口。“你懂吗？你那几行破代码，算个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报告你没写过，我也没见过。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我没说话。

转身，关门。动作很轻。回到工位，我看着屏幕上那行依旧闪烁的红色代码，面无表情。

我知道，我已经尽了一个经理的职责。剩下的，就不是一个“经理”该做的事了。晚上，

家庭聚会。我那个当公务员的亲叔，喝了点酒，脸红红的。“柚柚啊，

听说你们公司的‘泰坦’项目，最近在卖内部原始股？给叔叔我搞一点？

”我妈在旁边帮腔：“是啊，你叔叔和你大姨把房子都抵押了，就等这个机会翻身呢。

”我大姨一脸憧憬地看着我。“柚柚，你现在可是项目经理，跟你们费总说一声，

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我拿起一块排骨，慢慢啃着。“那个项目，有问题，别投。

”我说得很平淡。桌上的气氛瞬间就冷了。亲叔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有问题？

什么问题？江柚，你是不是见不得我们好？”大姨的嗓门更尖。“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费总那是多大的人物，他投资的项目能有问题？你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

懂什么叫资本运作吗？”“就是，在公司里混了几年，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经理，

一点本事没有，嫉妒心倒不小！”“让你办点事推三阻四的，白养你这么大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我爸妈坐在旁边，脸色尴尬，

想劝又不敢劝。我吃完最后一口排骨，擦了擦嘴。站起来。“我的话，说完了。你们的钱，

你们自己做主。”我转身上楼，回了自己房间。身后，是他们更难听的咒骂。

“不识抬举的东西！”“等着吧，等我们挣了大钱，看她到时候怎么舔着脸来求我们！

”我关上门，把所有声音都隔绝在外。电脑屏幕亮着，上面是我自己写的一个倒计时程序。

数字是：29天2小时10分。我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文件名叫——“K”。2.盛大的庆功宴，我的倒计时“泰坦”项目的庆功宴，

办得声势浩大。地点在全城最豪华的酒店顶层，水晶灯亮得能闪瞎人的眼。

费总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端着红酒杯，满面红光地穿梭在宾客之间。

他成功拿到了政府的最终批文，还拉来了几笔巨额海外投资。“泰坦”项目，

已经成了人人眼里的香饽饽。我作为项目部经理，也被要求必须出席。

我找了个最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盘子里堆着小蛋糕。我叔叔和我大姨也来了。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请柬，穿着租来的礼服，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正努力地想挤进费总身边的人群。看到我，他们走了过来。大姨的语气里带着施舍。“江柚，

你看你，还是这么上不了台面。这种场合，就应该多去跟大人物敬敬酒，拓展人脉。

”叔叔则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你啊，就是太死板。幸好我们没听你的，

现在原始股一天一个价，我们家的资产，马上就要翻十倍了！”他说着，得意地挺了挺肚子。

“到时候，给你换辆好车。你现在开那破车，太给我们家丢人了。”我叉起一块提拉米苏，

放进嘴里。甜得发腻。“恭喜。”我说。他们看我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觉得无趣，

又转身去追逐那些浮华的幻影了。费总在台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讲。“‘泰坦’，

将是我们这座城市的奇迹！它将创造数以万计的岗位，将让我们的GDP再翻一番！

”台下掌声雷动。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遍地的黄金。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着倒计时。15天0小时3分我放下叉子，站起身，

走出了宴会厅。外面的露台上，风很大。吹得我裙子猎猎作响。我看着脚下灯火辉煌的城市，

没有一丝波澜。费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他看到我，有点意外，随即笑了笑。

“怎么，江经理，不进去分享这份喜悦？”“我对酒精过敏。”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站着。“江柚，我知道你有能力。”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

“但有时候，能力要用对地方。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更多的是灰色地带。

”他吐出一口烟圈。“你那份报告，我看了。数据很详尽，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但是，

它没有用。”他转过头看着我。“因为，没人希望它是真的。董事会不希望，政府不希望，

几十万等着靠它吃饭的股民更不希望。”“所以，它就必须是假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是个聪明人。跟着我，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

闪烁着一种叫做“野心”的东西。为了这个东西，他可以牺牲一切。“费总，”我开口，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预警是真的呢？”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小江，

你还是太年轻。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只有‘结果’。”他掐灭了烟。

“结果就是，‘泰坦’会成功，我会赚得盆满钵满，而你，如果继续执迷不悟，

就只能被这个时代淘汰。”他说完，转身回了宴会厅。那里依旧一片欢声笑语。我拿出手机，

把倒计时页面关掉。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帮我办件事。用我的名义，

在海外注册一家空壳公司，主营业务……就叫‘灾后重建’吧。”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几秒。

“K，你确定？”“我确定。”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没错，

这个世界只看结果。而我，将是那个给出最终结果的人。3.地陷，

末日的开端倒计时归零的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电视台正在全程直播“泰坦”新城的奠基仪式。费总穿着大红色的唐装，站在主席台中央，

意气风发。市里的领导也都到场了，一个个笑容满面。我叔叔和我大姨，

作为优秀投资者代表，也坐在了前排的嘉宾席上。镜头扫过他们，他们激动得脸都涨红了，

拼命地对着镜头挥手。我没去现场。我请了年假，待在家里。我妈一边看电视，一边数落我。

“你看看你，多好的机会，让你去现场都不去。你要是跟费总搞好关系，

咱们家至于现在还住这破房子吗？”我没理她，只是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针，分针，秒针。

一格，一格，一格。上午十点整。奠基的礼炮即将打响。费总拿起一个金色的锤子，

准备敲响那面巨大的铜锣。就在这时。电视画面突然剧烈地晃动起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从地底传来。不是礼炮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地球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画面里，

费总脚下的主席台，裂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紧接着，

他身后那栋刚刚封顶的“泰坦”中心大厦，开始倾斜。玻璃幕墙像是瀑布一样，

哗啦啦地往下掉。尖叫声，哭喊声，透过电视传了出来。镜头摇晃得更加厉害。我看到，

平坦的地面，像是海浪一样开始起伏。一栋又一栋高楼，如同积木般倒下。坚固的柏油马路，

被撕裂，翻卷，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深渊。整个“泰坦”新城，在短短几十秒内，

变成了一片废墟。画面最后，定格在一片滚滚的烟尘上。然后，黑屏。世界，安静了。

我妈呆呆地看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掉在了地上。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是亲戚，是同事，是各种各样的人。我一个都没接。

我只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我家的位置，离东区很远。但依旧能看到，东边的天空，

被一层厚厚的灰黄色烟尘笼罩。像一个巨大的坟包。一个小时后，我叔叔和我大姨回来了。

他们像是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身上全是灰。大姨的头发被烧焦了一半，

叔叔的胳膊好像断了，软软地耷拉着。他们一进门，就瘫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那种哭声，不是悲伤，是绝望。“没了……全没了……”叔叔用那只好手，

不停地捶打着地面。

“一辈子的积蓄……我的房子……我的钱……全都没了……”大姨爬了过来，

一把抓住我的裤腿。她抬起头，那张满是污垢的脸上，眼泪和鼻涕糊在一起。

“江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锣。“你早就知道了，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她的质问，变成了尖叫。“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你为什么不拼死去拦着我们！你这个丧门星！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们家破人亡！

”叔叔也反应了过来，他挣扎着爬向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

如果你当初肯帮我们跟费总多说几句好话，我们就能买到核心区的股票了！就算塌了，

赔偿也比现在多！”“你这个白眼狼！我们白疼你了！”他们一个抓着我的腿，

一个捶打我的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咒骂我，撕扯我。好像这样，

就能把他们的愚蠢和贪婪，全都转移到我身上。我爸妈冲过来，想把他们拉开。

但根本拉不动。我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就那么站着，

低头看着脚下这两个如同疯狗一样的人。直到，他们骂累了，哭累了，瘫在地上，

只剩下抽搐和喘息。我才慢慢地蹲下身。我看着大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我当初，

是不是跟你们说过，那个项目，有问题，别投？”大姨的身体，僵住了。我又看向叔叔。

“我当初，是不是也被你们指着鼻子骂，说我挡了你们的财路？”叔叔的眼神，开始闪躲。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家破人亡，

也是你们自己选的。”“跟我，有半点关系吗？”我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了他们更加凄厉的哭喊。这一次，哭声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悔恨。

可惜，太晚了。4.神秘的“K”，唯一的救世主灾难过后，全城戒严。

“泰坦”项目彻底变成了一个禁忌词。费总被控制了。他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

在电视新闻里，只剩下一片灰败。他面临的，是无数起诉讼和天价的赔偿。他破产了。

比我叔叔他们破产得更彻底。城市的重建工作，举步维艰。因为，天穹系统，也瘫痪了。

地质沉降破坏了它的核心服务器。没有了天穹系统，交通开始堵塞，物资调配陷入混乱，

经济预测更是无从谈起。整个城市，像一个失去了大脑的巨人，茫然不知所措。

就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候，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海外公司，出现在了公众视野里。

公司名叫“方舟”。他们声称，拥有独立于天穹系统之外的，另一套完整的城市管理AI。

并且，他们愿意免费为这座城市提供服务，直到天穹系统修复为止。一开始，没人相信。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骗子，是想趁火打劫。但市政厅已经走投无路了，他们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方舟”的系统，接入城市网络的当天。拥堵了半个月的交通，

在一小时内恢复了顺畅。堆积如山的救援物资，被精准地分配到了每一个需要的角落。甚至，

它还预测出了一次小规模的余震，提前疏散了居民，避免了二次伤亡。它的效率和精准度，

比巅峰时期的天穹系统，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夜之间，“方舟”成了救世主。

所有媒体都在疯狂报道这家公司。但他们什么都查不到。这家公司的注册信息是加密的，

唯一的公开信息，就是它的创始人。一个代号——“K”。没人知道K是谁，是男是女，

是老是少。K成了一个谜，一个传奇。我叔叔和大姨，暂时还住在我家。他们的房子没了，

积蓄也没了，一夜之间从“准富豪”变成了真正的赤贫。他们不再咒骂我了。变得小心翼翼，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和讨好。饭桌上，他们会主动给我夹菜。“柚柚，多吃点，

看你最近都瘦了。”“柚柚，这个鸡腿给你，你工作辛苦。”我从来不回应。他们夹什么，

我就吃什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种沉默，让他们更加坐立不安。这天，大姨在看新闻，

电视里正在播放关于“K”的专题报道。主持人用激动的声音说：“‘K’，

就是我们这个时代的英雄！他以一己之力，拯救了这座濒临崩溃的城市！”大姨满眼羡慕。

“要是我能认识‘K’这样的大人物就好了，说不定他一句话，

就能帮我们把损失的钱都拿回来。”叔叔在旁边附和。“是啊，这种人，

才是真正的手眼通天。不像某些人，明明在天穹公司上班，连点内部消息都搞不到。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拿眼睛瞟我。我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我起身，准备回房。大姨突然叫住我。“柚柚……那个……”她搓着手，

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你……你不是在天穹公司上班吗？你们公司，

应该有办法联系上那个‘K’吧？”“能不能……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她。“引荐他做什么？”“求他帮帮忙啊！”叔叔激动地站了起来，“只要他肯开口，

让政府给我们一点特殊补偿，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我看着他们俩那充满期盼和贪婪的脸。

突然觉得有点好笑。“你们凭什么觉得，他会帮你们？”“我们……”他们噎住了。是啊，

凭什么呢？就凭他们是灾民吗？这座城市里，有几十万灾民。“江柚！”叔叔恼羞成怒，

“你怎么这么冷血！我们可是你亲叔叔亲大姨！你就忍心看着我们去睡大街吗？

”“当初你们逼我去给你们搞原始股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们亲侄女？”我冷冷地反问。

他们瞬间哑火了。我没再理他们，径直回了房间。打开电脑，一封加密邮件弹了出来。

发件人：市政厅。尊敬的K先生女士：恳请您出席三日后的城市重建会议，

我们需要您的智慧。我十指交叉，靠在椅背上。会议吗？也好。是时候，

去跟一些“老朋友”，见个面了。5.董事会上的“老朋友”城市重建会议，规格很高。

市长亲自主持，各界大佬云集。会议室里坐着的，都是这座城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

也包括天穹科技的新任董事会。费总倒台后，天穹科技被几家资本联手接盘，进行了重组。

新上任的CEO叫赵康，以前是费总的副手。一个典型的笑面虎。我到的时候，

会议已经开始了。我没有请柬。门口的保安把我拦了下来。“小姐，请出示您的证件。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证件，我是来开会的。”保安皱起了眉头，上下打量着我。

我今天穿得很普通，牛仔裤，白恤。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参加这种会议的人。“对不起，

没有证件不能入内。”他的语气很坚决。我也不跟他废话。拿出手机，

拨通了市长秘书的电话。“喂，我是K。我到门口了，被保安拦住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K先生！您稍等！我马上出来接您！”不到三十秒，

市长的秘书就一路小跑地冲了出来。他看到我，愣了一下。显然，

他也把“K”想象成了一个年纪很大，或者气场很强的男人。“您……您就是K？

”他试探地问。我点了点头。他的态度立刻变得无比恭敬。“K小姐！实在抱歉！快请进！

”他亲自为我引路。那个刚才还一脸严肃的保安，此刻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跟着秘书走进会议室。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已经坐满了人。我的出现，

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疑惑，审视，轻蔑。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市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各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

就是‘方舟’系统的创始人，K小姐！”K小姐三个字一出口，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尤其是天穹科技那几个人，赵康的脸上，

惊讶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他旁边的几个董事，更是窃窃私语。“她？就是K？不是吧？

这不是我们公司那个……那个叫江柚的吗？”“那个咸鱼经理？搞错了吧？

”“她怎么可能是K！她要是有这本事，还用在我们公司混日子？”他们的声音不大，

但我听得一清二楚。市长把我引到主位旁边的位置。那个位置，

原本是留给天穹科技的CEO赵康的。赵康的脸，瞬间就绿了。但他还是强挤出笑容，

站起来，假惺惺地对我伸出手。“江……K小姐，真没想到是你。以前在公司，真是失敬了。

”我没跟他握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赵总，好久不见。你的位置，坐着还舒服吗？

”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会议开始。议题是关于新城的重建方案。赵康代表天穹科技，

提出了一个方案。说白了，就是想让政府出钱，帮他们修复系统，然后继续主导重建。

他说得天花乱坠，PPT做得也很漂亮。在座的很多人，都露出了赞同的神色。轮到我发言。

我没有PPT。我只是站了起来。“我的方案很简单。”我环视了一圈。“天穹科技，出局。

”一句话，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赵康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铁青。“K小姐！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公报私仇！”“公报私仇？”我笑了。“赵总，

当初费总压下我的红色预警报告，这件事，你知不知情？”赵康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吗？”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

插在了会议室的投影仪上。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段视频。是费总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费总亲手把我的报告塞进碎纸机。而赵康，就站在旁边，笑得一脸谄媚。视频里，

他们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费总英明！一个黄毛丫头的话，怎么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