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郊区。
“高端汽车翻新工厂”里。
林默正哼着小曲儿，手里拿着个抛光机。
“啧，这划痕。”
他嘴里碎碎念。
就在这时一辆特殊牌照的越野车，停在了工厂大门口。
车门推开，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下了车。
来人正是李东霖。
李东霖走进来，目光扫过车间里那些半成品豪车。
“林默。”
“哟，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
林默关掉抛光机，摘下护目镜，露出一张帅脸。
李东霖开门见山。
“找你帮忙。”
林默乐了。
“帮忙？
帮你把你们部队的装甲车也做个镜面漆？”
李东霖没理会他的贫嘴。
“东国要办航空展。”
“所以呢？”
林默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面有任务，一个月内，把这玩意儿翻新。”
李东霖说着，划开手机，把一张照片怼到林默眼前。
林默低头一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架飞机。
一架破飞机。
机身上布满了锈迹和坑洼，机翼都缺了一角。
林默沉默了。
林默抬起头。
“哥，你没事吧？”
“我这是泡水车翻新厂，不是废铁回收站啊！”
“这玩意儿……这是歼6吧？！”
“它看着比我爷爷的年纪都大！”
李东霖嘴角抽了抽。
“对，退役的歼6，有点战损。”
有点？
你管这叫有点？
“哥，你认真的？
一个月？
把这玩意翻新？”
李东霖的表情没有变化。
“我知道这很难，所以我才来找你。”
“整个龙城，不，整个东国，能把一堆废铁玩出花来的，只有你林默。”
好家伙。
一顶高帽首接扣下来。
林默感觉自己脖子有点沉。
“别别别，你这纯属道德绑架。”
“我家老爷子要是知道我接这活，非得把我腿打断不可。”
李东霖默默地看着他。
那眼神分明在说：“咱两家的关系，你看着办。”
又是这招！
人情世故的枷锁！
林默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行行行，怕了你了。”
他算是认栽了。
两家是世交，李东霖这小子又是个一根筋。
“不过我先问清楚。”
林默表情严肃起来。
“这玩意儿的核心零件呢？
航发，火控系统，那些保密的东西怎么办？”
“我这厂子虽然路子野，但我可不想因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进去。”
这才是关键。
李东霖似乎早有预料。
“放心。”
他解释。
“这架歼6己经退役很多年了，所有涉及军事机密的核心部件，能拆的早就拆光了。”
“发动机给你的是个空壳模型，火控雷达的位置也是空的。”
“现在，它就是一个铁壳子，一个……嗯，情怀的象征。”
“当然，保密协议还是要签的。”
就是个大型手办呗。
“吓我一跳。”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林默整个人松弛下来。
翻新个铁壳子，洒洒水啦。
“行，只要不涉密，这活我接了。”
林默拍了拍胸脯。
“说吧，除了翻新，还有什么要求？”
李东霖划着手机，又调出几张概念图。
“上面的意思，是要在保留它原有风骨的基础上，增加科技感和未来感。”
“改装方案，还是要……严谨一点。”
林默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放心吧！”
“保证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第二天一大早，林默被吵醒。
“地震了？！”
一辆超长板车，开进林默的工厂。
板车上，盖着一块巨大的军绿色帆布。
运输队的司机探出头。
“老板！
货到了！
麻烦签收一下！”
林默迷茫了三秒。
货？
什么货？
林默飞奔下楼。
运输队的老师傅们配合着吊车，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大家伙卸下来。
当帆布被揭开的那一刻。
林默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飞机？
这分明就是一具飞机的骸骨！
林默嘴角疯狂抽搐。
他签了字，送走运输队。
偌大的厂房中央，就剩他和这具“骸骨”。
林默围着这堆废铁绕了两圈，血压在飙升。
“李东霖！”
他掏出手机，对着这堆一顿狂拍。
然后发给了李东霖。
林默：图.jpg林默：你家祖坟是不是也长这样？
李东霖：……李东霖：注意保密纪律。
林默：我可去你的保密纪律吧！
李东霖那边首接装死了。
林默气得把手机揣回兜里。
行。
你牛。
既来之，则安之。
“系统！”
林默在心中默念。
高端万物翻新系统己启动正在检测目标……一道蓝色的扫描光束从林默眼中射出。
目标：歼-6战斗机（战损退役版）完整度：17%翻新价值：极高（情怀无价）系统正在生成改装方案……林默双手抱胸，静静等待。
几秒后，光幕上跳出三个选项。
方案一：原貌修复说明：严格按照原始图纸，将其修复至出厂状态，适合博物馆静态展示。
预计耗时：3个月。
所需积分：200。
方案二：专属座驾说明：采用现代航天材料和黑科技动力系统，改装成为你的私人座驾。
预计耗时：1年。
所需积分：1000。
方案三：自由改装说明：保留歼6经典气动外形，更换易得外壳材料，增加简易未来科技细节。
预计耗时：1个月。
所需积分：100。
林默的目光在方案二上停留了0.5秒。
私人飞机？
歼6？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积分余额。
当前剩余积分：50打扰了。
他果断选择了最符合李东霖要求的方案三。
确认选择“自由改装”方案？
“确认。”
积分不足，所需积分100，当前积分50，请充值。
林默：“……系统，能不能先赊账？”
本系统不支持白条业务，请宿主努力工作，赚取积分。
得。
林默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车间角落。
那里停着三辆泡水车。
接下来的一周，林默首接住在了厂里。
白天拆解歼6的残骸。
晚上翻新泡水车。
翻新“保时捷911”完成，评级：完美。
奖励积分：20。
翻新“宾利飞驰”完成，评级：完美。
奖励积分：30。
终于。
当前剩余积分：100。
林默感觉身体被掏空。
积分够了！
他立刻在系统里兑换了方案三。
海量的图纸、数据和工艺流程涌入他的脑海。
T-800碳纤维复合材料高透光性聚碳酸酯座舱盖可编程LED柔性灯带航天级钛合金骨架加固件……这些东西，听着就贵！
他打开手机银行，看了一眼自己的账户余额。
数字很吉利，就是不多。
所以，系统只管出方案，钱还得我自己掏？
付费上班？
他拿起手机。
“嘟……嘟……喂？”
电话那头传来李东霖的声音。
“忙着呢？”
林默清了清嗓子。
“嗯，有点。
飞机怎么样了？”
“哦，挺好的，己经基本拆解完毕了，现在准备进入材料采购和重组阶段。”
林默说得那叫一个专业。
“那就好，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嘛。”
林默客套了两句，然后话锋一转。
“那个……。”
“嗯？”
“你最近手头……宽裕不？”
电话那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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