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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表线粗细有关系吗

婧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电表线粗细有关系吗》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婧岩”的原创精品唐渝林峻主人精彩内容选节:1午休林峻盯着供电App,唐渝名下“临时工作室”的月电费像炸开的红夜间负荷在二十二点到两点间成整齐的锯他做运这种节律像恒温空调稳又像电热淋浴间他把手机旋转九十放大峰指尖不自觉地敲桌“你这是在看机房还是看股票?”同事笑他抠“看我家电表的心”他把手机扣语气平他记下地查看登记系统上写着唐备注“客户接待间”。他没有继续往下他怕自己先入为主...

主角:唐渝,林峻   更新:2025-10-18 21: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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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午休时,林峻盯着供电App,唐渝名下“临时工作室”的月电费像炸开的红点,

夜间负荷在二十二点到两点间成整齐的锯齿。他做运维,这种节律像恒温空调稳控,

又像电热淋浴间歇。他把手机旋转九十度,放大峰谷,指尖不自觉地敲桌面。

“你这是在看机房还是看股票?”同事笑他抠门。“看我家电表的心情。”他把手机扣下,

语气平平。他记下地址,查看登记人,系统上写着唐渝,备注“客户接待间”。

他没有继续往下翻,他怕自己先入为主。他在便签里写:验证。再写:不要预判。下班前,

他给唐渝发消息:“今晚回家吃,还是在你工作室附近?”“回家吧,客户改线上了。

”她回得很快,还加了一个笑脸。“你那边空调是不是不关?这两天温差大。”“我怕猫热,

垫子要常开。”他敲了“嗯”,没有追问。他知道她怕猫冷,从没说过怕猫热。

晚饭是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她把锅端出来,手腕绕了一圈,蒸汽白得像雾。他接过碗,

闻到她袖口有一阵陌生的古龙水味。他没问,抬手把窗开大了一点。“这周末你还要值班?

”她夹走他碗里的葱花。“周末休息。”他停顿半秒,“明天我去园区谈个项目。”她点头,

转身把碗放进水槽,水声哗啦。他站在一边,把袖子挽起去洗锅。夜里十点,

她说视频会要开到很晚,去书房。十一点,书房灯还亮着,键盘声有节律地敲。

他靠在卧室门框上,听了十秒,回到床边拿起那张电表曲线的截图,又放下。第二天,

他穿了双旧运动鞋,背着外卖箱,在地址所在的小区门口停下。他递出一张印好的外卖订单,

保安看了一眼,挥手放行。电梯里有洗衣液暖甜的味道,头顶的监控镜头轻微地转。

他低着头,看着鞋带上那点剥落的白边,像在给心跳降噪。门开了一条缝。

是陌生男人的嗓音:“放门口就行。”“需要验个码。”林峻把手机举起,

屏幕上是随手做的二维码,反光晃了一下,他借机抬眼,门里有两双拖鞋,

一只是她常穿的奶茶色,另一只是大码男款的深蓝。玄关柜上歪着一支电动剃须刀,

旁边摆着猫的恒温垫,指示灯稳灯。“谢谢。”男人伸手接袋子,指骨分明,

手背有浅淡的伤痕。门缝里飘出来一点古龙水味,和昨晚她袖口上一样。“好。

”林峻把袋子递过去,转身的时候顺手按了一下鞋舌,确认那双男鞋码数在四十二以上。

他走回电梯,电梯门合上前,他看见客厅角落的立式空调闪着恒亮的“ECO”。电梯下降,

他在镜面里看自己,脸色正常,眼角却像被画了一道细细的蓝。他没有上头。

他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常温水,拧开,喝了一口,把水倒尽,把瓶子捏瘪,

又慢慢把它复原。他给自己定了三条原则:先证据,再对话;先财务,再情绪;先退出,

再判断。他不想在被动里发疯,他选择主动地冷。傍晚他回家,唐渝把头发扎成马尾,

围裙上沾了番茄的红点。她笑得自然:“你今天回来早。”“项目谈得不顺,早散。

”他把包放下,打开打印机,抽出一叠纸,像是普通合同。他把最上面的电表曲线盖在下面,

纸角对齐,面无表情地按了订书机。她端茶杯过来:“你又在研究什么。”“园区能耗方案。

”他抬眼,“顺便问你一个小事。”“问。”“工作室那边,你是不是最近都待到很晚。

”“嗯,客户熬夜,我就陪着。”“猫的垫子别开太久,费电。”他像是善意提醒,

又像是随口一说。“知道了。”她把茶杯推到他面前,笑,“你当我不会看电价表啊。

”他低头喝茶,热气上来,盖住了那点古龙水。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稳得近乎冷血,

像在机房拔一条熟悉的网线。他收起纸,塞进包的夹层,关上灯。夜里,她睡着之后,

他打开手机,开启家庭账户的独立验证,把共同储蓄拆成两个临时子账户,

备注写得干干净净:周转金A,周转金B。他没有转走她的那一份,

只是把流入的工资暂时设为单向。他调出房贷的担保选项,浏览了一遍解除流程,又关掉。

他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那条细长的光带。手机震了一下,

是她的消息:“下周客户可能拉我去外地两天。”他想了两秒,回复:“行,小心。

”他并不打算今晚摊牌。他想要的是一场可控的对话,而不是一场吵架。他给自己设了闹钟,

备注写:律师、供电公司凭证、门禁记录。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不做什么。

清晨五点,他比闹钟早醒。他去厨房烧水,水开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噗。他端着杯,

站在阳台上,看城市还没完全亮起来。楼下有个跑步的人,呼出的白气一团一团。

他把那叠纸拿出来,折成两半,再折一次,塞进钱包最深的夹层。“你起这么早啊。

”唐渝揉着眼,从卧室出来。“今天的园区会早。”他把杯子放下,“想吃什么?”“随便。

”她靠在门边,眯着眼笑,“突然好想吃你做的煎蛋。”“好。”他走到灶台前,点火,

油下去,锅面亮了一层波光。他敲开一个蛋,蛋黄圆得漂亮。他想起他们刚结婚那会儿,

她嫌他把蛋做得太熟,他就一次一次把火调小。他把火又调小了一点,蛋白边缘微微卷起。

“你今天很沉默。”她坐到椅子上看他。“我在想方案。”他把煎蛋铲起来,轻轻放在盘里,

“还有,我们的用电。”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你真是节约到骨子里了。”他也笑,

笑意不达眼底。“嗯,不浪费,是我的职业病。”早餐很安静,只有餐具轻碰的声响。

他送她到门口,她回头抱了他一下,力道很真。他回抱,手掌稳稳贴在她的背上。

他没有闻到任何味道,或者只是他把鼻子关掉了。门关上的那刻,他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供电公司的自动提醒:本月已超过上月同期的二百八十巴仙。他按掉提示,

把手机放进口袋,换了件深色的外套,出门。楼道的灯亮了一秒,像迟疑后才反应过来。

他下楼,每一级台阶都踩在边缘,踩得干净、准确。他知道,今天开始,电表曲线之外,

他要读的,是人的曲线。2九点整,律师事务所的灯比别处更亮。

接待处的钟表走得一点不差,像有人时时上油。林峻把文件袋放在桌上,声音压得很平。

“婚内财产怎么切得干净?”他说。年轻律师推了推眼镜:“先别谈切,先谈证。

你有对方实质性同居的证据吗?”“有地址,有持续夜间用电异常,有现场看见的男士用品。

”他顿了顿,“还有她的说法,前男友暂住。”“说法不是证据。”律师把笔点在纸上,

“建议步骤:一,公证保全你能拿到的数字证据;二,先行调整共同账户的流向,

确保基本支出;三,不要当面冲突,避免对方反咬家暴、威胁。你能冷着做吗?”“能。

”林峻回答得很快。“你看起来能。”律师笑了一下,“还有,门禁记录调取得走警方流程,

你别冲物业;但你可以去供电公司申请明细,理由就写能耗异常核查。”“明白。

”出门风有点硬,吹得路边旗帜啪啪响。他把公证处的时间排进行程表,

又给供电公司打了客服,按键一层一层按过去,语音把他带到“人工服务”。

他说话不快:“我需要某一地址近三个月的十五分钟用电曲线,以及抄表现场照片,

原因是设备疑似故障。”客服礼貌地复述了一遍流程,他点头,“我配合。

”他没直接去那个小区。他拐进机房,刷卡进门,冷风在脚踝处打圈。他戴上耳机,

听各温控风阀的开合,节律均匀,像心跳。他调低了一个分区的设定温度,

监控屏上负载曲线轻轻往下压。他用手指敲了三下桌面,又把温度调回去,曲线也跟着回弹。

“你最近很严。”同事把纸杯咖啡放他边上,“家里不顺?”“还行。”他喝了一口,

苦味压住了胃里空空的那点酸。“周五团建你来不?”“看情况。”他收起笑,关了屏,

“我出去一趟。”下午,他去了那条街。超市门口促销员用扩音器喊折扣,几步之外,

修鞋摊的老头打着瞌睡。他站在修鞋摊前,把左脚的鞋放上去:“补一下边。

”老头抬眼:“磨得狠啊。”“走得多。”他笑了一下,低头把另一只鞋也放上去。

等鞋的五分钟里,他看见那楼门口有人出来,是昨晚那个男人,戴了鸭舌帽。

男人俯身系鞋带,侧脸露出一道淡淡的疤,像被玻璃割过。他接了个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嗯,我在外面……不用你来,问题我会解决。”他抬头时,

手机屏的倒影里,跳过一张唐渝的头像。“修好了。”老头的声音把他的目光从反光里拉回。

他付钱,走了两步,又折回去买了个一次性鞋套,塞进外卖箱,像随便顺手。

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唐渝戴着金丝边眼镜在餐桌前写字,旁边摊着一摞简报。

她抬头笑:“今天这么早?我正想让你帮我挑个标题。”“什么标题?”“客户的公关稿。

”她把纸推过来,“两个版本,你选直白还是迂回。”他扫了一眼,

把直白的那个划了圈:“这个。”“你一向这样。”她撑下巴,“不绕弯。

”“绕弯要看成本。”他把包放椅背上,袖子挽到手肘,“今天供电公司回我了,

要我提交申请,他们会发曲线和抄表照。”她笔尖停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些?

”“园区方案。”他看着她,“顺便看看我们家哪些电费可以省。”她笑了笑,

笑意里有点谨慎:“行啊,家里交给你,省出来的钱我请你吃大餐。”“先把猫的垫子定时。

”他说,“另外,工作室那边的空调模式,别一直开恒温,费。”“收到,工程师同志。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腰线漂亮,衣角滑起一点点皮肤。“晚上去看个电影?”“好。

”他点头,“九点半那场。”电影院里坐得稀疏。预告片响时,他把手机震动关掉。

片头刚出,唐渝侧过身,小声问:“你最近是不是在生我气?”“没有。

”他眼睛没离开屏幕,“我在处理一个问题。”“跟我有关吗?”“有关。

”她沉默了一会儿,指尖扣着椅把。“我在努力把工作稳定下来,所以经常晚……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他把爆米花推到她那边,“我只是打算把我们家的线理一理。

”电影散场走出大厅,她抓住他的袖口。“你什么都不说,我很慌。”他低头看她手,

“你不是挺会应对的么。”“我只会对付客户。”她咬了一下唇,“对你我不太行。

”“那就别撒谎。”他抬眼,“对我,对你自己。”她愣了两秒,

松手:“我没有——”“别急着否认。”他语气不重,“我没下结论。

等供电公司的明细下来,我们坐下来聊。到时候,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她点头,

像松了一口气,又像绷得更紧。回家的路上她挽住他的胳膊,步子很贴。他没有挣开,

也没靠近。夜里他洗完澡,把一次性鞋套放进包里,又拿出来,重新折得更平。

手机上跳出一条陌生短信:“您好,您申请的用电明细将于三个工作日内寄达。

”他把短信截图存档,发到自己的邮箱,

然后在备忘录里加了一行:物业询问清洁记录、快递签收统计。他关灯,房间黑得干净。

床那头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他侧身看着天花板,像在看一张无穷延展的白纸。

他知道那张纸上会出现很多线:用电线、钱的线、他们说过的话、没说的话。

线和线之间要么打结,要么断开。清晨,他照旧去跑步。回来的时候,

楼下小卖部把新到的电池堆在门口。他买了一包,回家换下门口猫玩具里的旧电池。

唐渝端着咖啡看他:“你真像在维护一个小机房。”“是啊。”他把玩具的开关拨到最小,

“省电。”他把杯子放水池边,水滴沿着杯壁一颗颗掉下去。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语气很轻:“周末我们把账本摊开,顺一遍。也顺一遍我们这段时间各自的行程。你介意吗?

”她缓慢点头,眼睛里有小小的慌乱:“不介意。”“好。”他把毛巾挂好,

像把一条线挂回原位,“先把边界立起来,再谈修复。这样对你对我都公平。”她没说话,

只是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杯底最后一滴水。3供电公司在早上八点半回了电话,

女声标准得像时钟:“用户您好,现场核查安排在周三十五点到十六点之间,需客户在场。

”“可以。”林峻把时间写进行程表,又补了一句,“抄表照和仪表编号麻烦一并留档。

”“会的。”他把手机扣在桌面,走到卧室门口。唐渝正在化妆,

镜前灯把她的眉峰照得很锋利。“周三下午,供电公司来你工作室抄表。”他说。“啊?

”她手一顿,粉扑落回盒里,“这么突然?”“我报了能耗异常,流程就是这样。

”“周三我可能不在。”她移开视线,“客户要去片场。”“那我去。”他语气平,

“你把门钥匙给我,或者提前跟前台打个招呼。”“我钥匙放公司了。”她笑,

笑意虚了一寸,“我试试调时间。”“好。”他没追问。他把上次打印的曲线装进文件袋,

出门先去公证处。大厅很安静,只有按号机滴的一声。窗口的姑娘拿过他的U盘,

确认了文件名,一板一眼地念:“截图来源、短信来源、收件手机号、生成时间……请核对。

”“核对完毕。”他说。“稍后取件。”从公证处出来,风把路牌上的箭头吹得微微颤。

他顺路去了物业。前台小伙看了他的名片,

态度立刻专业:“住户临时客访记录我们不能随意提供,您可以提交书面申请,

我们会联系业主核实后反馈。”“我就确认清洁服务有没有经常出入。”林峻说,

“怕我家猫被吓到。”小伙笑了:“理解。这个可以查。”他翻出系统,“最近两周,

每周三、周日有清洁进出,时间在下午两点到四点。”“谢谢。”他出了门,步子没有停,

转向那条熟悉的街。楼下便利店的风铃被推门声撞得叮当。他买了瓶水,拧不开,

就顺手递给店员:“借你手。”店员“啪”一声轻松拧开。他笑了一下,

装上了自己笑得很好看的样子。电梯上行,镜里的他把表情收回去。

在三层停住时门外有人按了上行。门开,是昨晚那张侧脸——鸭舌帽,骨节分明的手,

眼角有不深不浅的一道旧伤。男人看到他,愣了一秒。“外卖?”男人问。“不是。

”林峻按住“关门”键,手指没有抖,“屋主。”男人的喉结滑了一下,眼神迅速转开,

像避免触电。“我……暂住。”“知道。”林峻点头,“周三供电公司来。别碰电表。

”男人“嗯”了一声,站在门外,没有进。电梯门合上前,他抬了下眼,像在估量什么风险。

那一瞬,楼道里飘进来一点古龙水的味道,被金属和灰尘混在一块儿,显得更硬。出电梯,

他没有按门铃。他站在门口数了十拍,确定里面没动静,

拍照记录了门口脚垫上几粒猫砂和一条明显的水痕。回到楼下,

他坐在花坛边给律师发了条信息:“周三抄表,可否全程录影留档?”很快,

回复弹来:“可以,注意别拍到对方隐私核心区域。”下午回到公司,

同事递来一叠设备采购单:“这个签一下。”他签字,字迹一向硬朗。

同事实在忍不住:“你最近像换了颗CPU。”“只是把风扇清了下灰。”他把笔盖回去。

傍晚到家,唐渝在厨房煎鱼。油爆的声音连成一串,锅里香气很实。

她回头:“今天早点回了?”“嗯。”他洗手,站在她身边,“周三的钥匙?”“我想好了,

不用抄表了。”她放小了火,“我把工作室退了。”“为什么?”“客户转场,

我就……没必要留着。”“不是个好理由。”他擦手,声音温,“你把猫搬回来?”“对。

”她把鱼翻面,鱼皮碎了一块,她皱眉,“你别这么盯着我,好像我每句话都在犯错。

”“我只是在听。”他顿了一拍,“还有一个方案。你在,我们一起在场;你不在,

我全程录,回头给你看。都可以。”她抿唇,像在咽一口硬东西:“我在。”“那就好。

”吃饭时她很努力地找话,像沿着一条窄路往前走。她说客户是谁,

说最近一个案例被夸聪明,说她新买了个唇釉。他都接住,点头、回应、问一个小问题,

再停下。停得刚刚好,不温不火,不给她掉下去,也不把她往上托。夜里十二点,

他靠在阳台,手机屏把他手背照得发白。供电公司的短信和公证处的取件码排在一块儿。

他把她在客厅里打的那通电话听完——她说:“不用你来,我会解决。”她停顿了一下,

“你先躲两天。”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可他还是听见了踢到椅脚的“咯噔”。他没有冲进去。

他把耳机摘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一半,剩一半。又把杯子放回原位。第二天清早,

他去园区开会,回来时门口地垫上多了一个扁扁的牛皮纸信封。里面是一把房门的复制钥匙,

和两张打印的外卖纸条——下单人是个常见的英文名,电话尾号和那晚电梯里的男人一致。

钥匙齿口新,边缘还有没打磨干净的毛刺。他把钥匙拍照,发给律师,再发给自己。

他没有丢,也没有收进抽屉,只是把它放在玄关显眼的陶碗里。晚上唐渝回家,换鞋时看见,

整个人像被电了一下。“你开的?”她声音发紧。“不是。”他走出来,“周三别忘了。

”“他来过?”她抓着手提袋的把手,指尖发白。“门口。”他说,“钥匙你要处理吗?

”她沉默了好久,才挤出一句:“我去还给他。”“现在?”他看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

”“现在。”她拿起钥匙,站在门口又停住,回身看他,“你跟我一起?

”“你自己立的边界,自己去。”他把视线移开,“有事打电话。”她点头,垂下眼睛,

像在躲光。门关上时,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声音薄而长。他没跟。五分钟后,他的手机振动,

是银行的系统提醒:“尾号××××的卡收到他人转入8000.00元。

”备注只有一个字:电。他把钱原路退回,备注写:请独立与房屋使用者结算,不要通过她。

发出去,指尖才有一点延迟的颤。他关掉消息提醒,把手机屏幕扣在桌上,

屋里安静得只剩冰箱运转的低嗡。周三会来,很快。

抄表时的“咔嚓”一声会把某些东西定格。他知道。当天夜里,

他在白纸上列出清单:地址、时间、在场人、仪表编号、仪表旧损、空调模式。最后,

他又写了一个单独的词:尊严。然后把纸叠好,压在桌角。4周三十五点,

林峻提前十五分钟到。楼道的灯是冷白,墙角有一条干了半截的拖地水迹。

他把手机固定在胸前,小红点亮起,录影计时。“钥匙给我。”他说。“我来了。

”唐渝从电梯里出来,戴着口罩,眼尾有一圈没睡好的暗影。“嗯。”她开门,

门轴轻轻一响。屋里有昨晚没散尽的味道,空调显示屏停在“26℃ ECO”,

猫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尾巴拱起。玄关柜上那支电动剃须刀换了位置,

旁边多出一瓶男士须后水。“先把空调关了。”林峻说。“现在?”她愣了一下,按了遥控,

“滴”的一声。门外有脚步停住,敲门声两下,节律标准。

两个穿蓝色工服的供电公司师傅站在门口,胸牌亮着,带着仪表包和便携打印机。

“核查用电。”年长的那位报了名字,“我们先看表,拍照、记录编号。请配合。”“当然。

”林峻侧身让开,“仪表在阳台。”他们走到阳台,年长的师傅戴手套,掀开箱盖,

另一位用手电照着。林峻站在一旁,报出时间、地址、在场人员,镜头稳着扫过去。

“编号……”师傅念了一串数字,“封条完整,无私改痕迹。抄表照留存。

”“近三个月曲线我们也调了,”年轻师傅指着平板,“夜里十点到两点有稳定平台负荷,

像恒温空调加热器同时工作。办公场景一般不会这样,除非长时段有人在里头。”“了解。

”林峻点头,“请打印一份现场核查单。”“可以。”唐渝站在阳台门口,捏着袖口,

手指节发白。她开口:“最近猫身体不好,我晚上常来守它。

”“猫的恒温垫瓦数不够形成平台。”年轻的师傅没有看她,只是客气地解释,

“这个平台得有更大的负载。”“哦。”她的声音小了一点。门铃又响了一下。

那个男人站在门外,鸭舌帽压得低,手里拎着一袋垃圾。他一抬头,跟镜头撞了个正着,

眼神顿住。“进来。”唐渝回头看了林峻一眼,“他来收拾东西。”“收拾可以。

”林峻把身位错开,语气平,“请避开拍摄范围。”男人点头,侧着身走进去,

把垃圾袋放在门口换气扇边,动作很轻。他抬眼时与唐渝碰了下视线,

像一种约定俗成的默契,又像立刻后悔的鲁莽。“你叫什么?”林峻问。“简湛。

”男人摘了帽子,露出眼角那道旧伤。“简先生,今天抄表,麻烦不要动电器。

我们十分钟就结束。”年长师傅补了一句。“行。”简湛把手机调成静音,

往客厅里退了两步。平板上的数据同步出来,年轻师傅按了几个键,

便携打印机“哗啦”吐出一条纸。年长师傅边写边读:“现场无私接线,

表计工作正常;室内存在可能解释夜间稳定负载的设备——中央空调、即热式热水器,

建议用户合理使用,避免长时段高负载。”“签字。”他递笔。林峻接过,

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用户确认”一栏。他把核查单拍照、发给律师,并抄送到自己的邮箱。

做完这些,他抬头看唐渝:“我们现在可以谈。”“可以。”她换了口气,“你先说。

”“你把这个地方定位成‘工作室’,但实质用途不是办公。”他看着她,

“至少在很多个夜晚不是。”她咬住下唇:“我借他住了几天。他出事了。”“几天有多少?

”他问。“……差不多两周。”“用电曲线显示超过两周。”他没有加重语气,

“上周某几晚也在。”“那几晚我也在。”她抬眼,眼神有点硬,“我看着他收拾。

他身上有债,外面有人找。”“所以你收他的‘电费’?”林峻把手机亮出来,

显示那8000元转入再退回的记录。简湛吸了一口气:“那钱是我转的。我不想拖她。

”“就别拖她。”林峻看向他,“更别拖到我的账户。”“我会搬。”简湛说,“今天。

”“你现在就搬。”林峻纠正,“我在这儿等。”空气里安静了几秒,只有猫在抓沙发的布。

唐渝走到衣柜前,拉开门,里面挂了三件男士衬衫,和一件薄外套。她伸手去拿,

手停在半空。“你借钥匙给他配了副本。”林峻指向玄关,“昨晚放在我们家碗里,

你看见了。”“我没想清楚。”她低声,“我不该让他进你看不见的地方。

”“不是‘不该让他进我看不见的地方’。”他摇头,“是不该让任何不在你边界里的人,

搬进你的人生里。我也包括。”她怔了怔,好像这句话把她往后推了一步。

她突然像抓住什么:“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件事处理干净?”“我在处理。

”他点了下胸前的红点,“这是我处理的一部分。”简湛把两袋衣物拎到门口,

回头看唐渝:“我走了。”“把钥匙还我。”她伸手。他把钥匙放在她掌心里,

轻轻合拢她的手指,“对不起。”“别对不起我。”她强撑着稳定,

“把你自己的烂摊子收拾了。”简湛点头,戴上帽子,走出去,门落锁那下,“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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