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清冷佛子

“季清让，我们分手吧。”这句话我说得平静，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只有我自己知道，

说出口的瞬间，那颗为你跳动了三年的心脏，终于被我亲手捏碎。今天是第三年的最后一天。

我站在你禅房的门外，空气里依旧是那股能让人心如止水的檀香味，可我的心，

已经成了一片死寂的荒原。你穿着一身素白僧袍，盘腿坐在蒲团上，

手里捻着那串寸步不离的星月菩T提。你甚至没睁开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仿佛我说的，不是分手，而是“我吃完了”。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

我用尽了系统教我的所有方法，温柔、顺从、痴情、陪伴。我为你洗手作羹汤，

为你红袖添香，为你在这座清冷孤寂的寺庙里，熬尽了我所有的青春和热情。 我以为，

就算是块石头，也该被我捂热了。 可你，是冰。万年不化的玄冰。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攻略失败。执行者苏念，准备接受抹杀。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也好。死，总比守着你这座活死人墓要好。我最后看了你一眼，

你那张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依旧是无悲无喜的平静。 我彻底死了心。 “季清让，

再也不见。”我转身，决绝地，迈出了脚步。 身后，没有传来一句挽留。 这就是结局。

然而，就在我踏出门槛的瞬间—— “啪嗒！”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断裂声自身后炸响，

紧接着是佛珠噼里啪啦滚落一地的声音。 那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双冰冷的手臂就从身后死死地圈住了我的腰。

一个滚烫的、带着剧烈喘息的胸膛，紧紧地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闻到的，不再是檀香。

而是一种……压抑了太久太久，几近疯狂的、属于雄性的滚烫气息。“念念。

”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贴在我的耳廓，带着足以将人灼伤的温度。

“攻略游戏结束了。”我浑身一僵。 他……他怎么会知道“攻略游戏”？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贪婪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动作，不像一个清心寡欲的佛子，

更像一头饿了千年的野兽。 他滚烫的唇，贴着我冰冷的皮肤，一字一句地，

用足以让我灵魂战栗的声音，低声宣告：“现在，该我攻略你了。

”**2.** 我被季清让拖回了禅房。 不是“请”，是“拖”。

他一只手像铁钳一样箍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那扇厚重的木门，

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彻底隔绝。我被他抵在冰冷的门板上，那串断裂的佛珠，

就散落在我们脚边。 一百零八颗星月菩提，像一百零八只睁开的、嘲讽的眼睛。

“你……你到底是谁？”我惊恐地看着他，这完全是我不认识的季清让。 眼前的男人，

哪里还有半分佛子的清冷自持？ 他双目赤红，

着我看不懂的、浓稠如墨的情绪——占有、疯狂、以及……一丝我不敢深究的、绝望的痛苦。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眸，一寸寸地，描摹着我的脸。 “三年了，苏念。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的沙哑，带着一种撕裂般的痛楚，“你对我笑了三年，温柔了三年，

顺从了三年。” “我以为……我以为那是真的。”“所以，”他忽然笑了，那笑容，

比哭还难看，“就因为我没有在你规定的时间里爱上你，所以，游戏就要结束，

你就要像扔掉一件垃圾一样，扔掉我？”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全都知道！

他知道我是任务者，知道我这三年所有的“爱”，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表演！

“你怎么会……”“我怎么会知道？”他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充满了自嘲，

“苏念，你不会真的以为，这座山，这座庙，能困住我季清让吧？

” 他伸出那只骨节分明、常年捻着佛珠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 那动作，

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只是……甘愿被你困住而已。” “我甚至，差一点就信了。

我差一点，就要为了你，舍弃我所有的信仰和坚持。”他的指尖，冰冷得像蛇。 “可你，

转身就走。” “你甚至，不肯再多给我一天。”我看着他眼里的血丝，

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我好像，玩脱了。

我以为我攻略的是一个程序固定的NPC，却没想到，我招惹的，

是一个有血有肉、会痛会疯的魔鬼。“季清让，你冷静一点。”我试图安抚他，

“这只是……”“只是一个游戏，对吗？”他接下我的话，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低下头，滚烫的额头，抵着我的。 “好，既然是游戏，那现在，

就该换我来制定规则了。”他猛地，扣住我的后脑，那双总是无波无澜的薄唇，狠狠地，

吻了上来。 那不是一个吻。 那是一个惩罚，一个烙印，充满了掠夺和绝望。

没有半分温柔，只有碾压一切的疯狂。 他撬开我的牙关，攻城略地，将他这三年来，

所有压抑的、不敢宣之于口的感情，都用这种粗暴的方式，灌注给我。

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是我的，还是他的，已经分不清了。 我的所有反抗，

都被他轻易地镇压。 他用行动告诉我，在这场新的游戏里，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良久，他才微微松开我，额头依旧抵着我的，剧烈地喘息。 “苏念，

”他看着我被吻得红肿的嘴唇，眼底的疯狂，不减反增，“我破戒了。

” “为你破的第一个戒。” “接下来，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会让你，

仔仔细细地看清楚，一个舍弃了信仰的男人，到底，能有多可怕。” “你，准备好了吗？

”3.我从那座山上逃了下来。 是真正的“逃”。

趁着季清让被寺中主持叫去问话的空隙，我连行李都没拿，像一个惊弓之鸟，

头也不回地冲下了山。我以为，只要逃回我自己的世界，逃回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

我就能摆脱他。 我天真地以为，他只是山上的“佛子”，离开了那座庙，他就什么都不是。

然而，我再一次，错得离谱。我回到我租住的小公寓，反锁上门，整个人虚脱地滑坐在地。

脑海里，全是季清让那双赤红的、疯狂的眼睛，和他那个带着血腥味的吻。

我浑身都在发抖。警告！攻略目标出现严重黑化。

系统正在重新评估任务…… 评估结果：任务失败，惩罚不变。

抹杀程序将在24小时后启动。冰冷的机械音，将我最后一点希望，也彻底击碎。

我还是要死。也好。 死，总比被那个疯子抓回去要好。 我蜷缩在角落里，

像一只等待死亡的动物，绝望地，闭上了眼。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将我从混沌中惊醒。 “苏念！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我闺蜜，林悦的声音。

我挣扎着爬起来，打开门。 林悦冲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苏念！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你闯大祸了！”“什么？”我茫然地看着她。“你的工作！

”她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额头，“刚才你们公司总监亲自打电话给我，说你无故旷工，

已经被开除了！还有，你这间公寓，房东也突然说不租了，让你今天之内，必须搬走！

”我如遭雷击。 工作没了，房子也没了。 一夜之间，我变得一无所有。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知道！”林悦气得直跺脚，“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听总监的口气，好像是上面有大人物发话了！苏念，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三年，

除了在山上陪那个和尚，你还在山下干了什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个可怕的念头，

浮了上来。 是他。 一定是季清让。怎么可能？ 他只是一个寺庙里的出家人，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在一天之内，就毁掉我所有的生活？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

是季清让那熟悉到让我骨头发冷的声音。 他似乎，换了一身衣服，背景音里，有风声，

和汽车的引擎声。 “念念，”他的声音，不再沙哑，而是恢复了以往的清冷，

但那清冷之下，是化不开的偏执，“下楼。”“季清让！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失控地尖叫。

“是我。”他承认得干脆利落，“我说了，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你的一切，工作，

房子，朋友……我都可以轻易地拿走。” “我也可以，再给你更好的。” “前提是，

你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你做梦！”“是吗？”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凉薄入骨，

“那你那个躺在医院里，每个月需要十几万医药费维持生命的哥哥，你也不管了吗？

”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 我的哥哥，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成了植物人。 这，

是我最大的软肋，也是我当初，愿意接受这个该死的“攻略”任务的，唯一原因。 这件事，

我只告诉过林悦一个人。 他怎么会知道？“季清让，你这个魔鬼……”我咬着牙，

浑身颤抖。“我只给你五分钟。”他下了最后通牒，“五分钟后，如果你不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能保证，你哥哥的呼吸机，会不会‘不小心’，断电。”电话，被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 林悦扶住我，急切地问：“是谁？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看着她，惨然一笑。 “悦悦，我完了。”我推开她，失魂落魄地，

冲下了楼。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 一个穿着黑色手工西装的男人，

正斜倚在车门上。 他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整个人，矜贵、冷漠，

像一个从云端走下来的神祇。如果不是那张脸，我几乎认不出他。 他脱下了僧袍。

也彻底，撕下了那层伪装了三年的、慈悲为怀的佛子面具。 他变回了那个，

属于他的世界里的，真正的他。 ——季氏财阀的，唯一继承人。 一个，可以轻易，

主宰我生死的，王。他看到我，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却也残忍的微笑。 “念念，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4.** 我被季清让带走了。 宾利车驶向的，

不是任何我熟悉的地方，而是一栋位于半山腰的、戒备森严的顶级豪宅。 这里，

是他的“笼子”。我被关在了一间大得不像话的卧室里。 柔软的地毯，华丽的水晶灯，

全景的落地窗，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璀璨夜景。 这里，比我之前住的任何地方，都要奢华。

但给我的感觉，只有冰冷的、令人窒息的绝望。季清让似乎很忙。 他把我丢在这里后，

就消失了。 有专门的佣人，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她们对我毕恭毕敬，却也寸步不离。

我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被困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哪里也去不了。我试过反抗。

我绝食，她们就有办法，把营养液，强行灌进我的胃里。 我砸东西，她们第二天，

就会换上更名贵、也更坚固的。 我甚至，想过从二楼的阳台跳下去。 结果发现，

所有的窗户，都换成了打不碎的防弹玻璃。我所有的挣扎，在他绝对的权势面前，

都像一个可笑的笑话。晚上，他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一丝酒气和风尘仆仆的疲惫，

但那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

松了松领带，一步步，朝我走来。 “听说，你今天，很不乖？”我蜷缩在床角，

警惕地看着他。“季清让，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坐在床边，离我半米远。 “我想怎么样，

你不是最清楚吗？”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用真的，

而不是假的方式。”“不可能！”“那就一直这样耗着。”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一辈子。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个最恶毒的诅咒。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 “季清让，你是不是觉得，你赢了？” “你把我关起来，

控制我的一切，你就觉得，我属于你了吗？” 我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告诉你，你得到的，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我的心，

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

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猛地站起来，

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苏念！”他低吼着，眼里的疯狂，

再次涌了上来，“你非要这样，来折磨我吗？”“是你，在折磨我！”我毫不畏惧地，

与他对视，“你以为你这样是爱吗？不！这是囚禁！是占有！你和那些仗势欺人的恶棍，

没有任何区别！”“闭嘴！” 他猛地，将我推倒在床上，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

他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牢牢地禁锢在他的气息之下。 “恶棍？”他俯下身，

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一字一句地说，“好。那我就让你看看，一个真正的恶棍，

是怎么爱人的。”他低下头，再一次，吻住了我。 这个吻，比上一次，更加疯狂，

更加绝望。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他所有的痛苦和爱意。

我的衣服，被他粗暴地撕开。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我的皮肤，让我浑身一颤。我终于，

感到了害怕。 我开始剧烈地挣扎。 “季清让！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的挣扎，

反而，刺激了他。 他眼里的理智，被彻底烧毁。 他埋在我的颈窝，声音，

带着一丝破碎的哭腔。

念念……别推开我……” “求你……别再推开我了……” “我只有你了……”我愣住了。

他在……哭？ 那个高高在上的、无所不能的季清让，在哭？就在我失神的瞬间，他忽然，

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他抬起头，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 他看着我被泪水打湿的脸，

和衣衫不整的狼狈模样，眼里的疯狂，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

自我厌恶和痛苦。他猛地，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狼狈地，退到床边。

“对不起……” 他抱着头，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我看着他那副脆弱又痛苦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恨吗？

当然恨。 可是……为什么，还会有一丝，不忍心？**5.** 那一晚的失控之后，

季清让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用那种强硬的方式逼迫我，而是退回了一个安全距离。

他依旧把我困在这座牢笼里，但他给了我最大限度的“自由”。

他让人给我送来了画板、书籍、电脑……所有我能想到的、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

他自己，则睡在了隔壁的书房。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相安无事的同居关系。

他每天早出晚归，忙于处理季氏集团的事务。 这三年，他为了“修行”，

将所有事情都交给了副手。现在，他重新回归，面临的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权力战争。

我好几次，在深夜，看到他书房的灯还亮着。 有一次，我起来喝水，路过书房，

门没关严。 我看到，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眉头紧锁，脸上是化不开的疲惫。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 那个不沾半点凡尘俗气的佛子，终究，

还是被拉回了这滚滚红尘。而我，则在巨大的空虚和迷茫中，开始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恨他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时，我心里，

竟然会有一丝不忍。 当佣人告诉我，他因为胃病发作，疼得一晚上没睡时，我会下意识地，

去厨房，想给他熬一碗粥。 当我把粥端到他面前，

看到他眼中那瞬间亮起的、如同星辰般的光芒时，我的心跳，竟然会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

我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 苏念，你疯了吗？ 他是个囚禁你的恶魔！

你怎么能……对他心软？抹杀程序已暂停。

系统检测到攻略目标情感波动与执行者产生高度共鸣。

正在重新计算任务成功率…… 久违的系统音，再次响起。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 情感共鸣？ 难道说……系统判断，我对他，产生了真实的感情？不！

不可能！ 这一定是我的错觉。 是为了活下去的，一种自我欺骗。 对，一定是这样。

为了掐灭这不该有的苗头，我开始，刻意地，对他冷漠。 他端来的饭，我不吃。

他送来的礼物，我扔掉。 他跟我说话，我把他当空气。季清让，

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疏远。 他没有质问，也没有生气。 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

整个别墅的气氛，压抑得，几乎要让人窒ILO息。直到有一天，一个不速之客，

打破了这死寂。 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气质高傲的女人，走进了别墅。

她叫秦语菲，是季氏集团商业对手的女儿，也是……季家老爷子，为季清让内定的，

未婚妻。她一进门，就直接无视了我，径直走到季清让面前，亲昵地，想去挽他的胳膊。

“清让，我听说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季清让皱着眉，不动声色地，

躲开了她。 “你怎么来了？”“当然是来看你啊。”秦语菲娇嗔着，目光，

终于落在了我身上，充满了审视和敌意，“这位是……新来的佣人？”她的傲慢，激怒了我。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季清让，已经挡在了我身前。 他看着秦语菲，语气，

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和警告。 “她不是佣人。” “她叫苏念，是我的女人。

” “也是这家，唯一的女主人。”6.季清让的当众宣告，像一颗惊雷，

在秦语菲的头顶炸响。 她那张精致的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清让。

“你……你说什么？你的女人？季清让，你疯了吗！你忘了我们的婚约吗？

你忘了爷爷是怎么交代的吗？”“婚约，我会去跟爷爷说清楚。”季清让的表情，

没有一丝波澜，“秦语菲，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送客。” 他最后一句话，

是对旁边的管家说的。“季清让！你不能这么对我！”秦语菲失控地尖叫，“我为了你，

等了你三年！你却找了这么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女人！她到底哪里好？！

” 她指着我，眼神，淬了毒一样。我站在季清让身后，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

竟然没有半分得意的快感。 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秦语菲，何尝不是另一个我？

一个，将自己的人生，赌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的，可怜人。管家上前，彬彬有礼，

却也强硬地，请秦语菲离开。 秦语菲挣扎着，哭喊着，最终，被“请”了出去。 别墅里，

恢复了死寂。我看着季清让那挺拔的、挡在我身前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

”我轻声问。他转过身，看着我，眼神，专注而认真。 “我说过，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

”“可她，是你的未婚妻。”“那只是爷爷的一厢情愿。”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似乎想触碰我，却又克制地，收了回去，“念念，我承认，我之前用的方式，是错的。

我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做了很多疯狂的事。” “但是，我对你的心，是真的。

” “我爱你，苏念。不是游戏，不是任务，就是我，季清让，爱你。”这是他，第一次，

如此清晰地，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不是在床上失控的时候，也不是在疯狂的逼迫下。

而是在这样，平静的，对视中。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我狼狈地，

别开眼，不敢再看他。 “你……你别说了。”“不，我要说。”他上前一步，逼视着我，

“苏念，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吗？

” “你给我熬的粥，你为我担心的眼神，你看到秦语菲时，下意识的敌意……这些，

也都是假的吗？”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 我骗得了别人，骗得了他，可是，

我骗不了我自己的心。就在我心乱如麻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系统惩罚任务发布。 任务目标：破坏季清让与秦语菲的商业联姻。

任务道具：一份足以让秦氏集团破产的商业机密文件。

任务要求：请执行者在一个月内，将此文件，交到季清让手中。若任务失败，

你的哥哥，将会被立刻停止所有治疗。我的手脚，一片冰凉。 系统，终于，

露出了它最狰狞的獠牙。 它要的，不是我攻略季清让。 它要的，是利用我，

来当一颗棋子，搅乱整个商界的风云。 而我哥哥的命，就是悬在我头上的，

达摩克利斯之剑。这个任务，我不能不做。 可是，一旦我做了，就等于，

彻底站到了季清让的对立面。 我将亲手，把他，推回那个我最不想他回去的，冷酷无情的，

商业战场。 我将亲手，毁掉我们之间，这刚刚萌生出的，一点点真实的温情。

我看着季清让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季清让，对不起。 我，

别无选择。7.我答应了季清让，试着，和他“交往”。 这是我，为了完成系统任务，

撒的又一个谎。 我需要留在他身边，需要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找到机会，

把那份致命的文件，“不经意”地，让他看到。季清让，在听到我的回答时，欣喜若狂。

他眼里的光，亮得，几乎要将我灼伤。 他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小心翼翼地，

把我拥进怀里。 “念念，谢谢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我的心，

被这声“谢谢”，刺得生疼。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

却是一片冰冷的绝望。 季清让，你知不知道，你抱着的，是一个即将要亲手，

把你推向深渊的，刽子手。我们的“交往”，开始了。 他不再把我关在别墅里。

他会带我，去公司，去参加各种商业晚宴。 他把我，正式地，

介绍给了他那个圈子里的所有人。 “这是苏念，我的未婚妻。” 每一次，

他都这么介绍我。坚定，而骄傲。秦语菲，自然，成了圈子里最大的笑话。

她几次三番地来找我麻烦，都被季清让，毫不留情地，挡了回去。 他把我，

保护得滴水不漏。 他给了我，一个女人，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的荣光和宠爱。

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是煎熬。我开始利用他的信任，进入他的书房，

接触他的电脑。 那份来自系统的“商业机密”，就存在我脑海里的一个加密U盘里。

我只需要一个机会，将它拷贝出来。机会，很快就来了。 季氏集团，

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海外并购案，需要季清让亲自飞过去，谈一个星期。 这是他回来后，

第一次，要离开我这么久。 临走前，他很不放心。 “念念，我不在的时候，照顾好自己。

有任何事，给我打电话。” 他抱着我，一遍遍地叮嘱，像个要去远征的丈夫。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