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灯的功德

1 导语金剥皮站在厨房外，听着两个儿子啃饼的“咔嚓”声，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管里空了的砒霜纸包。他本想毒杀总来家里要柴米的老和尚，

却故意哄妻子把毒饼送给了和尚，没成想和尚转头就给了他的儿子。

此刻大儿子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小儿子的嘴角渗出血丝，妻子正疯了似的往他们嘴里灌凉水。

他突然想起，这两个孩子，是妻子当年偷偷捐了钗环求来的。可下一秒，

他更怕的是——妻子会不会发现，毒饼是他亲手做的？

正文：2 金剥皮的“抠门人生”：下毒不成反坑娃“毛宝放龟能当大官，

宋郊救蚁中了状元。都说老天高高在上不睁眼，可谁知道暗地里行善积德早把账算！

”今天咱唠的这主儿，跟“积德”俩字那是八竿子打不着，

堪称“抠门界的天花板”——浙江嘉兴府长水塘的金钟金员外。这金老爷家趁万贯，

却抠得能把算盘珠子崩出火星子，平生有“五大恨”，听着都能把人气笑：一恨老天爷，

为啥不天天六月天？偏整个秋风冬雪，害得他得花钱买棉袄，多冤枉！二恨土地爷，

长的树咋就不按他心意长？要是树干直接当房柱，树枝粗的做梁、细的做椽，

不就省了工匠钱？三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一天不吃就饿得慌，顿顿都得掏粮食，

太不“持家”！四恨爹妈，为啥留那么多亲戚朋友？来了就得管茶管水，纯属浪费！

五恨皇帝，自家祖宗传的地，凭啥要交粮纳税？除了五恨，他还有“四大愿”，

那野心比天还大：想把邓通的铜山搬回家，想占了郭况的金穴，想要石崇的聚宝盆，

最好再能借吕洞宾点石成金的手指头用用。就这心思，天天琢磨着攒钱，

过的那日子叫“数米做饭、称柴烧火”，一粒米都得掰开用，

乡里人给他俩外号——“金冷水”“金剥皮”，那是真贴切！尤其见不得和尚，

他总觉得和尚就会白拿俗家东西，从没见和尚反过来布施的，所以一看见和尚，

眼睛都能喷出火，跟见了仇人似的。他家附近有个福善庵，金员外活了五十年，

就没在庵里花过一文香钱。还好他媳妇单氏跟他不一样，又吃斋又行善。

俩人同年同月同日生，偏偏性情差了十万八千里。早先金员外四十岁还没孩子，

单氏偷偷拿自己二十多两银子的钗环首饰，捐给福善庵的老和尚，

让和尚给佛塑金身、念经求子。别说，佛门还真显灵，后来单氏一下生了俩大胖小子，

长得还特精神。因为是求来的，大的叫福儿，小的叫善儿。自打有了俩儿子，

单氏更是常瞒着金员外，偷点柴米送进庵里给老和尚。金员外偶尔察觉风声，

立马就跟炸了毛似的，又咒天又骂地，跟单氏大吵大闹，不吵到俩人都累得不行不算完。

可单氏也是个倔脾气，吵完该干啥还干啥，根本不搭理他。转眼俩人都五十岁了，福儿九岁，

善儿八岁，俩孩子都上学读书了，按说该享享清福了吧？可金员外不，

生日那天怕亲戚来贺寿要花钱招待，早早躲出去了。单氏又凑了点私房钱，

想给庵里捐钱办场斋醮，一来祝夫妻俩长寿，二来也算给俩儿子还愿。之前跟金员外提过，

他死活不同意，单氏只能自己偷偷办。当天晚上，庵里和尚要摆长生佛灯，

让香火道人来金家要几斗糙米。单氏悄悄开了粮仓，给了道人三斗米。刚锁好仓门，

金员外就回来了，一眼瞥见地上撒的米粒，心里门儿清——肯定是媳妇又偷偷接济和尚了！

本来想当场发作，可转念一想：今天生日，犯不着闹不痛快，再说米都给出去了，

要也要不回来，吵半天也是白搭。可他这口气咽不下去啊，一晚上没睡着，

翻来覆去琢磨：“这死和尚老来咱家占便宜，跟个吸血鬼似的！除非他死了，

不然这麻烦没完没了。”可咋让他死呢？金员外愁得头发都快揪掉了。第二天一早，

老和尚带着徒弟来回复斋醮的事，也怕见金员外，就在门口探头探脑。金员外一眼瞅见他俩，

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他揣了几文钱，从侧门溜出去，先到药铺买了点砒霜，

又绕到王三郎的点心铺。当时王三郎正蒸着熟粉，准备做糖饼。

金员外把八文钱“啪”拍在柜台上：“三郎，收着钱！给我做四个大的糖饼，馅别放少了啊！

你先把粉捏成窝，我自己放馅！”王三郎心里嘀咕：“这金冷水、金剥皮，

我开铺子这么多年，就没见他来花过钱！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赚他八文是八文，

他不是爱占便宜嘛，让他多放馅，说不定下次还来呢！”嘴上没说啥，

赶紧捏了四个粉窝递给金员外。金员外趁人不注意，把砒霜偷偷撒进粉窝里，再填上糖馅，

做成四个热乎饼，揣进袖子里就往家走。到家一看，俩和尚正在厅里喝茶，

金员外立马堆起假笑，拱手打招呼。进里屋就跟单氏说：“俩师父一大早来，肯定饿了。

刚才邻居叫我吃点心，我看饼挺热乎，就揣了四个回来，快给师父们送去！”单氏还挺高兴，

以为丈夫终于转性向善了，赶紧找了个红碟子，把饼装好，让丫鬟送出去。

俩和尚见金员外回来了，本来就坐立不安，想赶紧走，可看见丫鬟送饼来，

知道是单氏一片好意，也不好推辞，把饼揣进袖子里，说了声“打扰了”，就赶紧回庵了。

金员外看着他俩走了，心里乐开了花：“等着吧！过会儿就让你俩见阎王！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饼最后没毒死和尚，反倒把自己坑惨了——咱接着往下唠，

这金剥皮的“作死之路”还没走完呢！

3 金剥皮的“作死闭环”：毒饼反杀亲儿子咱上回说到金剥皮揣着毒饼回家，

满心以为能把和尚们“送走”，结果情节直接来了个180度大反转——您猜怎么着？

这毒饼没毒着和尚，倒把自己俩宝贝儿子给坑了！金家那俩小少爷，福儿和善儿，

天天放学就爱往福善庵跑，跟老和尚混得倍儿熟。这天傍晚又来庵里撒欢，

老和尚瞅着俩孩子蹦蹦跳跳的，心里琢磨：“这俩小官人总来玩，我也没啥好招待的。

早上金阿妈送的四个饼还没动呢，搁橱柜里放着，不如热乎热乎，请俩孩子吃点垫垫肚子？

”说干就干，老和尚让徒弟把饼取出来，搁厨房用火烤得金黄酥脆，又泡了两杯浓茶，

摆上桌就喊俩孩子过来吃。福儿和善儿疯玩了半天，早饿得肚子咕咕叫，一看见热腾腾的饼，

眼睛都亮了，俩人一人抓俩，“咔嚓咔嚓”就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就全造完了。可谁能想到，

这饼刚下肚没几分钟，俩孩子突然“哎哟哎哟”地喊肚子疼，疼得直打滚，脸都白了！

跟着来的学童吓得魂都飞了，想扶他俩回家，可俩孩子疼得根本站不起来。老和尚也慌了神，

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咋回事，只能让徒弟赶紧背上一个，自己搀着一个，学童在旁边跟着，

火急火燎地把俩孩子送回金家。金员外夫妻俩一看见俩儿子这模样，魂都快吓没了，

赶紧拽着学童问咋回事。学童哆哆嗦嗦地说：“小少爷们在庵里吃了四个饼，

吃完就喊肚子疼了！老和尚说，那饼是今早咱家送过去的，他没舍得吃，

特意留给小少爷们的。”金员外一听这话，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坏了！

那饼里可是掺了砒霜的啊！没法子，他只能哭丧着脸把自己下毒的事儿跟单氏说了。

单氏听完差点晕过去，赶紧舀凉水往俩孩子嘴里灌，可哪儿灌得醒啊？没一会儿，

俩孩子就七窍流血，没气儿了。您说这叫什么事儿？

单氏当初求神拜佛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俩儿子，就因为金剥皮一肚子坏水，

被自己亲爹给毒死了！单氏又气又痛，跟金剥皮吵吧，孩子都没了，吵有啥用？

最后实在熬不住这打击，躲进内房，解下腰带就悬梁自尽了。金员外哭完儿子又哭老婆，

刚收住眼泪想进房跟单氏商量后事，一抬头看见梁上挂着的人，当场就吓瘫了，

紧接着就一病不起。您猜怎么着？还没撑过七天，这抠了一辈子、坏了一辈子的金剥皮，

也咽气了！这下可好了，金家那些亲戚，平时早就看金冷水、金剥皮不顺眼了，听说他死了，

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蜂拥而至，把金家的万贯家财抢了个一干二净，连个铜钱都没剩下！

您瞧瞧，金员外这辈子抠破了头想攒钱，为了这点钱连和尚都想害，结果呢？钱没守住，

老婆孩子全没了，自己也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这就叫“善恶到头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一点都不带差的！有诗为证：“饼里藏毒谁能知？害人心肠害自己。老天自有一本账，

善恶分明不徇私！”说到这儿，咱就得换个频道了——刚才说的是行恶遭报应的，

接下来咱唠个行善得好报的主儿，那情节可比金剥皮这出“悲剧”暖心多了！您别急，

跟您说……4 吕玉的“幸运Buff”：拾金不昧竟遇亲儿子咱刚说完金剥皮作恶遭报应，

今儿就来唠个正能量的主儿——江南常州府无锡县的吕玉。这吕家是普通小户，

哥仨过日子：老大吕玉，娶了个漂亮媳妇王氏；老二吕宝，

媳妇杨氏也是个美人；老三吕珍年纪小，还没成家。本来日子过得也算安稳，

可偏偏出了档子糟心事！吕玉家有个六岁的儿子，小名叫喜儿，

那天跟着邻居家孩子去看神会，好家伙，看完直接没影了！夫妻俩急得团团转，

贴了寻人启事，在街坊里喊破了嗓子，愣是没一点消息。吕玉在家坐不住，

跟大户借了几两本钱，扛起包袱就出门做买卖——一边收棉花布匹倒卖，一边顺便找儿子。

就这么着，每年开春出门，秋末回家，整整跑了四年。钱是赚了点，但儿子的影子都没看着，

吕玉心里那股子急劲儿也慢慢淡了，只能安慰自己“听天由命”。到了第五年，

吕玉跟王氏打了招呼又要出门。没成想半路遇上个大布商，俩人一聊，

布商觉得吕玉懂行又实在，就拉他一起去山西卖布，还说回头带点绒货回来卖，

赚了钱分他一份。吕玉一听有赚头，也没多想就答应了。可谁知道，到了山西刚把布卖出去，

就赶上连年饥荒，欠账的人根本还不上钱，吕玉就这么被绊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