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织和傅执安结婚七年,男人还是对她欲求不满。
每当醉酒后,傅执安总是抱着她亲得难舍难分。
手也不安分地探进衣物里。
沈月织被弄得腿软,忍不住撒娇一般央求:“执安,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傅执安情到深处,想也不想就答应:“好,都听我家情情的。”
一个称呼,砸得沈月织瞬间寒意彻骨。
因为傅执安口中的情情,正是他8岁的初恋。
温情在他们热恋时毫无征兆地突发心脏病离世,从此成为傅执安永远都忘不掉的执念。
他那半年浑浑噩噩生不如死,甚至几度想要殉情结束自己的一生。
直到沈月织出现。
傅执安第一次知道,世界上原来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像温情。
他瞬间疯了一样开始追求沈月织。
即便只是赝品,也足以他睹物思人。
为了得到沈月织,他白天空降成为她的顶头上司,晚上铺满玫瑰花请她吃饭,甚至在每个周末都找理由送她珠宝项链。
最后用漫天烟花和无人机表演在她生日那天进行盛大的求婚。
沈月织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却在新婚夜看见了他珍藏的温情照片,沈月织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只是替身。
她拿去质问傅执安,男人却温柔地说:
“这些都是过去式了,你才是未来。”
她信了。
婚后也正如傅执安自己承诺过的那样,彻底清除了一切跟温情有关的东西,全心全意地跟她在一起,并生下了儿子乐乐。
为了不打破婚姻生活的平静美好,沈月织拼命地说服自己,傅执安只是醉酒之后说胡话,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可一周后,她却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因为她收到了夏令营的消息,被告知她刚刚六岁的儿子乐乐不幸摔下山崖。
沈月织疯了一样驱车赶到医院。
在亮着灯的手术室外宛如被人打断脊骨一般瘫坐在地。
她崩溃地质问等在一旁的老师们:
“我不是把孩子好好地交给你们了吗?你们为什么不对他的安全负责?”
“乐乐万一有个好歹,你们拿什么来赔?”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怯懦又害怕的声音: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第一天做实习,老师没有经验,乐乐跑去山崖边的时候我没来得及叫住他,是我该死...”
沈月织愤怒回头,却在看清实习的老师的长相时猛地僵住。
而这时,傅执安出现了。
他第一时间搭住了实习的老师温思言的肩膀,轻声安抚:“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要不是乐乐太淘气,也不会跌下山崖。”
温思言望着他,瞬间感动得红了眼眶。
之后傅执安才终于有空对沈月织说: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已经请来技术最好的医生给乐乐操刀,一定没事的。”
沈月织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一阵阵地发懵。
尤其视线落到温思言那张脸上时,更是无法控制地将她和温情重叠在一起。
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月织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
“你也姓温?你和温情什么关系?”
还没等温思言开口,傅执安就替她回答了。
“这就是温情的妹妹,所以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不要追究思言的一时不小心了,况且也不是她把我们的儿子推下山崖的。”
沈月织明明已经哭得满眼泪痕,听到这句话还是突然苦笑出声。
“是吗,你总是可以为温情无底线地放弃一切。”
“以前因为我像温情,所以拼命追求我跟我结婚,如今又因为温思言神似温情,所以你就要原谅她差点害死我们的孩子。”
“傅执安,你是又找到新的替身了吗?”
话音落地,男人脸色瞬间黑得像炭。
“沈月织我都跟你结婚生子了,还不足以证明温情已经是过去式吗?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傅执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你现在脑子不清醒,还是好好冷静一下吧,我带思言出去走走。”
沈月织望着他恼羞成怒的背影嘲弄地笑了。
他越是焦躁不安就越是证明他无法忘记温情。
七年婚姻终究一文不值。
可就在傅执安和温思燕消失在转角的刹那,手术室的灯“嘭”地一声熄灭了。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孩子脏器都摔碎了,实在没办法。”
医生的话宛如晴天霹雳。
沈月织的眼泪决堤,她死死地抓住医生的袖子,声音哽咽。
“不可能,我孩子才六岁怎么会死呢?”
“求求你救救他,他还那么小......”
沈月织嚎啕大哭,她望着从手术室推出来的乐乐,竟然不敢碰他。
她害怕乐乐真的死了,她害怕触及到他冰冷的身体,明明几天前去夏令营时他还是那样古灵精怪,跟她说妈妈再见,可怎么就......天人永隔了呢?
沈月织心痛欲绝。
“乐乐对不起,是妈妈没能保护好你,是妈妈来晚了。”
她哭着处理孩子的后事,却还是在拿到死亡证明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这期间傅执安没有打来一通电话。
他忙着和温思言相处,忙着通过她看见自己多年未能忘却的初恋。
直到沈月织哭肿了双眼从火葬场捧出乐乐的骨灰时,傅执安终于发来了一条消息。
“手术结束了吗?就算乐乐以后变成植物人我也会抚养他长大,你不要怨怪思言了,她一直哭到现在没停。”
与此同时沈月织也收到了温思言的短信。
“执安说,以后会把所有对姐姐的亏欠和爱都弥补给我,我不过是没看好你的孩子而已,他早就原谅我了,还一直买包安慰我。”
那一瞬间,沈月织心死如灰。
她死死攥紧拳头,对狗男女的恨意如野草一般疯长。
于是她抬手拨去一通电话。
“以前你说过,能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现在还算数吗?”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