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婴处理

“见蛇相晤喊出声，吉兆应在答话人”今年是蛇年，莫名想起很多关于蛇的事情。

都说我们是女娲伏羲的后代，女娲是人首蛇身，

而DNA的双螺旋结构也很像女娲伏羲双生缠绕的经典形象。很多人也都梦见过蛇。

偶然做了奇怪的梦，好奇上网搜一下，别的梦，要么出现的是费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要么就是些扯了十万八千里，不知所云的内容。唯独关于蛇梦，

那从颜色、大小、数量、活动状态，

包括做梦人的年龄、身份、性别等都能给你列举的明明白白的。我小时候住农村，

除了一两条通往街上的路被浇灌了水泥，其余都是泥土路。好在日常出门要么靠十一路，

要么蹬自行车，对生活也没太大影响。而每到夏天，尤其那种阴雨天，

路上就会出现很多被车压死的小蛇。传说动物要过车马劫，

这些被压扁的蛇是不是没能渡劫成功。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开车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尤其晚上，

这种乡间小路上会有好多动物出来活动。今年回家，

就碰到好几次被车撞死的小猫和黄鼠狼这些动物，有一只胸骨内脏都从嘴巴出来了，

特别可怜。万物有灵，据说人死后灵魂不会那么快离开身体，动物应该也是，若是看到了，

方便的话，还是尽量将它们捡到路边的草丛里，让它们自然分解，也算一件好事儿了。

为什么一直在说蛇呢？前段时间骑小电驴，经过一段小路，

恰巧撞见了手腕粗的一条蛇在横穿马路，蛇很多人都害怕，我也不能幸免，好在刹车够快，

及时停在了它的三米开外，不然都怕它上来咬我。就这，看我停下，它还伸过头来瞅我，

我当时头盔口罩捂得眼严严实实的，也不知在瞅啥。不过经由此事，

我突然联想到了大概二十多年前发生的一桩事。故事的内容跟蛇关系不大，

只是我每想起这个故事，脑中就会浮现那条蛇，像在脑中刻上了烙印，怎么也忘不掉。

这就是心理学上，联想记忆的威力了！二十年前网络机械什么的还不发达，

手机除了能接打电话，撑死玩个推箱子和贪吃蛇。那时我还是个小学生，

家里电视的信号不稳定，平日也搜索不到几个台，除了每晚五六点的动画片时间，

实在也没什么可看的。那会儿还不卷，

小朋友们没事儿就会踩个脚踏车到处串门找小伙伴儿玩。我们这里作物分两季，

上半年的农忙，主要就是收小麦，下半年就收些水稻。那是某个周六，正好麦子收割。

现在种地已经不挣钱了，加上又辛苦，很多双职工的家庭，或者在城市买房的，

地基本都承包了出去。以前不是这样，过去岗位不多，每户都靠着几亩地的产量生活，

加上机械化水平不高，粮食都要自己打、自己收，所以一忙就是很多天。

小孩子这时也帮不上忙，家长除了让看着点雨，别让麦子被雨淋了，其余基本是放养状态。

我祖父这边有户亲戚，同我家隔着两层，偶尔若有两家共同的亲戚办事，就会在宴席上碰到，

关系还算近些。不过到了我们这一代，小辈之间走动不多，也就没太多联系了。但小时候，

两家之间来往还算频繁。一来，她家有个关系更近的亲属——姓张，就在我家前边，

同我家也是亲戚。二来，我们这边以前没太多远嫁的，大部分就在附近的村子找，

好多村子甚至是一个姓氏组成的一个大家，所以上街碰到对方也是家常便饭，

不是亲戚也算熟人。我们这边路几乎都是井字路，家家户户坐北朝南，

村落之间都是一排排的，十分有规则。这户亲戚离我家差不多三四里路，从我家走到村头，

是一条十字路口。站在路口，一直往北，走到最后一排没有路的地方就是他家的村子，

他家在村子顶头第一户。属实是非常好找，即便对于一个小孩子，也很容易记住。

这户亲戚家有三个小孩，两女一子，这个组合想必大家也了解什么状况。三个小孩中，

老大是个女儿，我们称呼她为小招，老二也是女儿，称呼她为小盼。老三是个儿子，

叫他阿东吧。这天小招随她妈妈一起来张家借东西，借完就趁机吃了顿午饭，大人忙的时候，

小孩就自动聚在一起玩耍。小招跟我年纪相仿，每次走亲戚，她妈妈都会带上她，

所以也能经常在各种大席上碰到。闲的长毛时，来了个小伙伴，我很快同她打成了一片。

因为农忙，大人也没平时那么悠闲，吃完午饭小招母亲就要带着她离开，

小伙伴分别也会黏黏腻腻。也是出于客气的寒暄，小招妈妈问我要不要去她家玩两天。

小孩都只顾着眼前的快乐，也不想想去人家会不会给人家造成不方便。

尤其过去家里有小孩的，很多都是一大家子挤在一张床上太穷了，没办法。

人家客气一下，我也没眼力见的凑上去了，非要跟着人回家，我妈拽都没拽动，

死乞白赖的要跟人家走。最后没办法，我妈也懒得管我，都是些离得不远的相熟亲戚，

也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就屁颠屁颠拖着自行车跟人回家了。事实上，我刚到半路就后悔了。

首先，我家同她家因为隔了两层，走亲戚是能碰到，但她家我是没有去过的。其次，

没有父母的陪同，也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尴尬，

路上总会想人家是否会不欢迎我其实人家很客气，一直陪我聊天。俗话说，来都来了，

总不能半路调头，那也太打脸了。好在距离不远，路线也很好记，

我默默决定第二天一早就自己回来，今天就先打扰一晚。小招家的房子很简单，

农村那种三间小平房，中间是客厅，东侧是主卧，西侧用来堆放粮食的，

还有一个单独起的小厨房。到了她家，除了她妹妹小盼，我发现她三岁的弟弟也在。

她弟弟刚会走路，说话还不利索。小孩子喜欢跟同龄人或者大孩子玩，都不爱带小的，

觉得累赘还影响自己玩耍。我是知道小招有弟弟的，但之前从未见过，

那时生育政策执行的也不是特别严格了，不过太张扬了还是要被罚款。也许是罚怕了，

都穷嘛，一分钱掰成两分花的，又想生儿子，又心疼罚款。所以这个小孩很少被带出来。

养儿防老是刻进DNA的，过去人都喜欢多子多福，总希望家里的小孩越多越好，

这也是当时的社会环境造成的。我以前认为想生儿子的都是失心疯，

直到某份工作碰到了一个领导。他找的就是独生女，那个女的是头婚，

我领导是二婚还带了孩子，当时他承包了一个小农场，

却天天催他外地的老丈人过来给他干活。并且还有事没事就在我们面前炫耀他老丈人多能干，

一人顶上五个人那时还没火起来牛马这个词。

我们当时一直以为这个领导是给他老丈人开工资的。某次大家聚在一起吃饭，

忽然聊起来这事儿，这个领导当时也多喝了几杯酒，

一个同事就趁机问了他给自己老丈人开了多少工资。这个领导直接说没有。同事不理解，

觉得是不是不太好。这个领导脱口而出：“老丈人没儿子”。？？？人能说出的话？

这件事让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些人非要生儿子了。不过凡事都讲究度，

过分重男轻女就是纯傻哔——，又跟女儿离心，还把儿子养废了，纯属本末倒置。

因为怕罚款，小招弟弟出生后好一段时间，都没养在家里，满月宴什么的也没办。

相熟的亲戚知道他家生了个儿子，除非特意去看，不然也没太多机会碰到。

所以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弟弟，眼睛黑亮亮的，依稀感觉是个聪明机灵的小孩。

小招家麦子才开始收，正是忙的时候，她父母都要干活，本来也顾不上我们。家里全是小孩，

大的带小的，是过去默认的规矩，简单交代小招看着点家，顾好弟弟后，她父母便也去忙了。

这些年常在网上刷到一些婴儿塔之类的新闻。这些陋习到我们这一辈没那么严重了，

所以听说的并不多，小学到中学，班上的男女生比例也差不多。

但送养、打骂女儿这一类的事情，还是经常听闻的。村里也有些人家的小孩是抱养的。

我是再稍大一点才知道小招除了小盼，还有一个妹妹。说起小招这个妹妹，

一开始是在闲聊中得知的，她说这个妹妹出生后身体不好，一直待在大城市的医院，

还住进了保温箱，我问她要住多久，她说要住两年。ps:小孩不会撒谎，

但会胡说八道小招爸爸我见过的次数也不多，小招说他爸爸除了农忙，还要去大城市工作，

这样才可以顺便照顾这个妹妹。我小时候是信了，也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类似的话不是第一次听，甚至还有了一种，小孩刚出生就该住保温箱的刻板印象。

说来也是巧合，我家村头的十字路口，往北走到头，是小招家，往南走到头，

等无法直行的时，是我同学家。我同学曾说过跟小招一模一样的话。

都是妹妹生病了住保温箱，而且还都是大城市的医院。事实就是直到中学毕业，

我也没能见到这位同学的妹妹，当然也没见到过小招的妹妹。后面大一点才后知后觉，

这些应该都是大人怕小孩出去乱讲话，故意教的。小招家的地理位置是有一点点特殊的。

我们这个小县城，除了几个小土坡，也见不到什么山。山是没有，但水网密布，

也算鱼米之乡。小招家的后面就是一条相对宽的河流，不然也不会说她家是最后一排了。

河流是东西走向，延续的很长。我家村头到小招家的那条路是南北走向。一河一路，

恰巧构成一个“T”字。小招家就位于这个“T”字的交界点处。而在传统环境文化上，

她家这个位置被称之为“路冲”。水有“善水”“恶水”之分，路也如此。

小招家后的那条河是“善水”“恶水”不知道，但村头的这条南北路的确是有点问题的。

山脉中都讲究“藏风聚气”，放在路上正好相反，路面高一点才不会积水。

村头这条南北路连通了十几排村子，类似“非”这个字，竖线间的是路，横线代表村子。

这条路同别的路相比，地势要低很多，有些甚至能矮两三米。说来也怪，

沿路的这十几排村子，每一排的第一户人家都会出问题，

要么年纪轻轻就生病脑梗和尿毒症这些，要么不孕，要么是些车祸意外，

反正每家都会出点事情。村子另一头就没有这种情况。懂行的都知道了，

最后一排的第一户人家，自然更不好，所有煞气直冲她家，别的不说，

但健康特别容易出问题。除了这个，离小招家不远的南侧还有处面积不大的小池塘，

正对着她家。小招家那一排的村子，每户人家的门口都种了的点麦子，

而小池塘就挨着这片麦田。麦田面积不算大，但家家都种，也能连成细长的一小片，

既方便了灌溉，也方便了机器收割。不过日常田地打水什么的，

是从池塘旁边的水渠里抽的水，因为那个水渠是活水，农忙期间会涨水。

水渠与池塘麦田之间是段东西走向的小路，小路与那条南北路以及小招那排村子都是通的，

简单说这路就是个“回”字形，中间是麦田池塘，外面是围着麦田的路，

恰巧绕她们村子一圈。路况很简单，看一眼都能记住。但就在这条闭眼都能走的路上，

我似乎经历了一次“鬼打墙”。刚到小招家，大人不在，她家也没有电视看。

小招便让妹妹小盼看着点弟弟，她带我出去简单绕一圈。

逛的就是上面说的这条绕着麦田水塘的“回”字小路。我是骑着自行车过来的，

出去转的时候，车就停在了她家门口。等我回来的时候，车就不见了。那时大家都不算富裕，

如果车被偷了，第二天回家不方便不说，我也可能挨骂，所以自然很紧张。农忙时，

田间地头人也多，也不知道谁把我车骑走了，挨个问了好几人都说没看见。

小招在这期间也跟着我一起找了。中途她妈妈回来一趟，才终于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