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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镇魂铃音效大神“道门6”将镇魂锣煞气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湘西的雨总裹着股化不开的土腥像是刚从乱葬岗底刨出来的湿黏在裤脚沉甸甸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泥浆被踩碎的“咕叽”我踏进落霞坪暮色正顺着青黑色的山脊往下把整个村子泡在一片浑浊的昏沉连风都像是被灌了吹不动树梢上垂着的红只能让它们有气无力地活像吊死鬼垂着的胳村口那棵老槐树歪得快贴到地面皲裂的树皮里嵌着不知多少代人的指甲印——爷爷说这树是落霞坪的“阴眼”,底下压...
主角:镇魂锣,煞气 更新:2025-09-29 04:2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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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的雨总裹着股化不开的土腥气,像是刚从乱葬岗底刨出来的湿泥,黏在裤脚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能听见泥浆被踩碎的“咕叽”声。
我踏进落霞坪时,暮色正顺着青黑色的山脊往下淌,把整个村子泡在一片浑浊的昏沉里,连风都像是被灌了铅,吹不动树梢上垂着的红绸,只能让它们有气无力地晃,活像吊死鬼垂着的胳膊。
村口那棵老槐树歪得快贴到地面了,皲裂的树皮里嵌着不知多少代人的指甲印——爷爷说过,这树是落霞坪的“阴眼”,底下压着民国初年那场瘟疫里死绝的半个村子。
枝桠上挂满的红绸是用来镇邪的,可此刻被雨水泡得发黑,风一吹就簌簌掉渣,倒像是在往我这边招手,红绸角扫过脸颊时,竟带着点刺骨的凉,不像布,反倒像死人的手。
“吱呀——”推开爷爷家那扇脱漆的木门时,一股混杂着陈年草药、烧透的纸钱灰和腐败木头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我喉咙发紧。
堂屋正中央停着口黑棺材,棺木是老柏木的,上面还留着几道没磨平的年轮,像老人皱巴巴的脸。
棺材前点着两根白烛,火苗被穿堂风搅得忽明忽暗,把墙上爷爷的遗像照得时隐时现——照片里的老人穿着藏青色寿衣,颧骨高耸,嘴角却抿着一丝古怪的笑,那笑容卡在嘴角,不上不下的,像是被人用针钉上去的。
我盯着遗像看了半晌,总觉得爷爷的眼睛在动。尤其是我拎着黑色行李箱的手微微发颤时,那双眼珠像是要从相框里滚出来,死死黏在箱子上。
“回来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鞋底蹭过青砖地,发出“沙沙”的响。我回头时,父亲正从里屋走出来,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黑衣,领口沾着点未烧尽的纸灰,眼窝陷得比上次视频时更深,眼下的青黑像是用墨染的。
直到他走到棺材边,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棺盖边缘,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爸,你让我带的东西,我带来了。”说着把行李箱往他面前推了推,箱子轮子在青砖上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响。
父亲没看箱子,也没看我,只盯着爷爷的棺材。堂屋里静得可怕,只有烛火“噼啪”炸火星的声音,还有我们俩的呼吸声,一粗一细,像两根绞在一起的麻绳。
突然,天边传来一阵乌鸦叫,“呱呱”的声线又尖又利,刺破了雨幕,听得人头皮发麻。
“你爷爷……走得不安生。”父亲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伸手扯了扯棺材周围挂着的白麻布,布角扫过棺盖,留下一道浅浅的灰痕。
我赶紧放下箱子,快步走到棺材边帮他整理麻布。指尖碰到麻布时,只觉得冰凉刺骨,像是摸在冰面上。随后我屈膝跪下,额头刚碰到冰凉的青砖地,就听见棺材里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很闷,却很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了个身,还蹭到了棺木。
我和父亲同时抬头,目光撞在棺材盖边缘的缝隙上。几缕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棺木的纹路往下爬,那颜色比猪血深,比墨色浅,黏在黑色的棺木上,像一条条细小的蛇。
“别慌。”父亲转身往供桌上的香炉里插了三炷香,香灰簌簌落在供桌的红布上,留下点点白痕,“老人走前有心愿未了,总会折腾几下。”
我的手指死死攥着膝盖上的麻布,指节泛得发白。我还记得三天前接到父亲短信时,屏幕上只有短短一行字:“爷爷急病亡故,速归。”
可现在看来,这哪里是“急病”?那暗红的液体,那棺材里的响动,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爸,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可尾音还是忍不住发颤。
父亲抬起头,目光越过我的头顶,望向堂屋漏雨的屋顶,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说是夜里起夜,没看清路,摔进了后院的枯井。等第二天早上我发现时,人已经凉透了……”他说到这里,突然往棺材那边瞥了一眼,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融进雨声里,“不过捞上来的时候,他手里攥着块黑布,布角还缠着根红绳——就像……就像祠堂里那面锣上挂的那种。”
“锣?”这个字像根冰锥,“唰”地扎进我的后颈,让我瞬间想起十岁那年的事。
也是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傍晚,我趁爷爷午睡,偷偷溜进村里的祠堂。祠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木料味,正中央的供桌上,摆着一面蒙着黑布的青铜锣。
那锣身足有八仙桌那么大,边缘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像是被人用锤子敲过无数次。敲锣的木槌就放在旁边,槌头上沾着些暗红色的污迹,干硬得像血块。
我当时好奇,伸手想去揭黑布,刚碰到布角,就被突然闯进来的爷爷拽住了手腕。他的力气大得惊人,捏得我手腕生疼。随后他用藤条狠狠抽了我的手心,每一下都带着风,疼得我眼泪直流。爷爷边抽边骂:“小兔崽子!这锣碰不得!碰了会被冤魂缠上,死都没地方埋!”
“爷爷手里的黑布呢?”我追问,心跳得越来越快。
父亲往供桌底下指了指。我弯腰探头,看见一块巴掌大的黑布蜷缩在角落里,布角果然缠着根红绳,上面的暗红色污迹已经发黑发硬,像结了层痂。
我伸手想去捡,指尖刚碰到布面,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铁锈味——不是铁器生锈的味道,而是人血干了之后的腥气。
就在这时,村西头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是有人用木槌敲在空心的树干上,沉闷而悠长,穿过雨幕,震得堂屋的窗棂都“嗡嗡”作响。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比棺材上的白麻布还要白。他踉跄着冲到窗边,伸手去关窗户,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突出。“坏了!坏了!这时候怎么会敲锣!”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连牙齿都在打颤,“快!找块黑布蒙住眼睛!千万别听那锣声!听了会被勾走魂!”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声锣响又传了过来——“咚——”。
这次的声音更近了,仿佛就在院子里,震得我耳膜发疼。我突然觉得头晕目眩,眼前的烛火开始旋转,一圈圈晃得人睁不开眼。墙上爷爷的遗像在光影里扭曲变形,原本抿着的嘴角越咧越大,最后竟露出了黑洞洞的牙床,像是要把我吸进去。
“快蒙眼!别愣着!”父亲已经用袖子蒙住了自己的脸,身体蜷缩在墙角,肩膀止不住地发抖,像是在害怕什么。
我慌忙转身去抓供桌下的黑布,指尖刚碰到粗糙的布料,就听见棺材里传来一阵“咔啦……咔啦……”的声音——那是指甲刮擦棺木的声音,又尖又利,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想出来。
我惊恐地抬头,看见棺材盖竟然在缓缓移动!缝隙里渗出来的暗红色液体越来越多,已经在青砖地上积成了一小滩,那滩液体还在慢慢扩散,朝着我的脚边爬来。
而那锣声,正一声比一声近,每响一次,棺材就震动一下,棺木与青砖碰撞的声音,和刮擦声、锣声混在一起,像一首催命的曲子。
“咚——”第三声锣响炸响在门外,震得堂屋的木门都“吱呀”作响。
我突然感到一股寒气顺着脚底往上爬,那股冷意穿透了鞋底,顺着小腿往大腿蔓延,最后裹住了我的心脏。
我猛地抓起地上的黑布,胡乱蒙住眼睛,可就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见墙上的遗像“啪嗒”一声掉了下来,照片里的爷爷正咧着嘴,对着我无声地笑,那双眼睛,竟像是在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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