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斑鸠不会自己啄米怎么办

斑鸠啄米喂病雀1 槐树林的晨雾四月的槐树林总裹着层薄纱似的雾。灰羽睁开眼时，

第一缕阳光刚从槐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落在它翅膀上，暖得像去年冬天躲在草垛里的温度。

它抖了抖羽毛，把沾在尾羽上的枯树叶抖掉——这是它在槐树林里的第三个春天，

树洞巢穴被打理得干干净净，铺着去年秋天收集的蒲公英绒毛，软乎乎的。“灰羽！

走了走了！”树底下传来黑尾的叫声，那是只比它壮实些的斑鸠，

翅膀上的羽毛带着深灰色的条纹，总是急急忙忙的。灰羽探头往下看，黑尾正站在槐树根上，

啄着地上的草籽，时不时抬头催它。“来了。”灰羽轻声应着，展开翅膀往下飞。

它的翅膀不如黑尾有力，飞起来总是慢悠悠的，像一片飘得稍快些的叶子。

槐树林旁边是片农田，现在种着早稻，刚冒出绿油油的芽，田埂边的空地上，

还留着去年收割后散落的稻谷，那是它们最常去的觅食地。晨雾还没散透，

沾在灰羽的羽毛上，凉丝丝的。它落在田埂上，低头啄起一粒稻谷——外壳硬邦邦的，

得用嘴啄开，里面的米粒雪白，带着淡淡的米香。黑尾在旁边啄得飞快，

时不时抬头警惕地看四周：“快吃，等会儿农夫该来了！”灰羽点点头，却没加快速度。

它喜欢这样的清晨，雾里有槐花香，风里有稻穗的气息，连阳光都带着温柔的劲儿。

它啄开一粒稻谷，刚要咽下去，忽然听见旁边的草丛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啾”，很细，

像断了线的风筝线，又轻又弱。“怎么了？”黑尾注意到它停住了，抬头问。“你听。

”灰羽侧着脑袋，往草丛那边凑了凑。草丛很高，是去年的狗尾草，枯黄的杆子在风里晃。

那声“啾”又响了一下，这次更清楚些，带着点发抖的意味，像是很冷，又像是很疼。

黑尾也竖起耳朵听了听，皱了皱眉如果斑鸠有眉毛的话：“别管了，

说不定是哪只小麻雀迷路了，农夫快来了，我们该走了。”它说着，又啄了两粒稻谷，

吞了下去。可灰羽却挪不开步子。那声音太弱了，像风中快要熄灭的火星，

让它想起去年冬天，它在雪地里捡到的那只冻僵的瓢虫——虽然最后没救活，

但那种看着小生命挣扎的感觉，让它心里发紧。它往草丛里走了两步，

狗尾草的杆子蹭着它的羽毛，痒痒的。“灰羽！别去！万一有蛇呢？”黑尾在后面喊，

声音里带着急。灰羽没回头，只是轻轻拨开面前的狗尾草。然后，它看见了——草丛深处，

有一只小小的麻雀，羽毛是灰褐色的，背上沾了点泥土，最显眼的是翅膀上有几点雪白，

像落在上面的雪粒，此刻正耷拉着，贴在地上，动也不动。那只麻雀的眼睛半睁着，

里面蒙着层水汽，看见灰羽时，轻轻抖了一下，又发出一声“啾”，比刚才更弱了。

灰羽停下脚步，不敢再靠近。它能看见那只麻雀的翅膀——右翼的羽毛乱蓬蓬的，

似乎有几根断了，根部还沾着点暗红色的东西，像是血。它缩在草丛里，身体小小的一团，

像个被丢弃的绒线球，风一吹，就跟着发抖。“喂！你还走不走？

”黑尾飞到田埂边的小树上，又喊了一声，“农夫的脚步声都听见了！

”灰羽回头看了看田埂的方向，确实有脚步声传来，还有锄头拖地的声音。

它又看了看草丛里的小麻雀——那只麻雀正看着它，眼睛里像是有求助的光。

灰羽咬了咬嘴如果斑鸠有嘴可以咬的话，忽然啄起田埂上的一粒稻谷，

转身往草丛里飞去。“灰羽！你疯了！”黑尾的叫声在后面响着，但灰羽没管。

它落在小麻雀旁边，离得不远不近，把嘴里的稻谷放在地上，然后往后退了两步，

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在说“别怕，吃吧”。小麻雀警惕地看着它，身体又抖了抖，却没动。

它的头微微歪着，似乎连啄米的力气都没有。灰羽看着它，

心里有点慌——它从来没照顾过受伤的小鸟，不知道该怎么办。脚步声越来越近，

农夫的影子已经出现在田埂的那头。“快走！”黑尾飞过来，叼了叼灰羽的翅膀。

灰羽看了看小麻雀，又看了看农夫的方向，最后还是跟着黑尾飞了起来。

它飞在槐树林的边缘，回头往草丛那边看——农夫已经走到了田埂上，锄头落在地上，

发出“哐当”一声。灰羽的心提了起来，直到看见农夫只是弯腰拔了几根草，没往草丛里走，

才松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落在槐树上，黑尾忍不住问，

“那只麻雀一看就是翅膀断了，活不了多久的，你管它干嘛？”灰羽没说话，

只是看着草丛的方向。那只小麻雀的样子一直在它脑子里转——小小的身体，耷拉的翅膀，

还有那双求助的眼睛。它忽然想起妈妈以前说过的话：“斑鸠虽小，

也得护着比自己更弱的生灵。”“我想再去看看它。”灰羽说。黑尾愣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如果斑鸠会叹气的话：“你啊，就是太心软。行吧，等会儿农夫走了，

我陪你去。”灰羽转过头，看着黑尾，眼睛亮了亮。阳光穿过槐树叶，落在它们身上，

暖融融的。2 雪点与第一粒米农夫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晨雾早就散了。

灰羽和黑尾在槐树上等了好久，直到听不到锄头的声音，才飞下树，往农田的草丛那边去。

刚靠近草丛，灰羽就听见了轻轻的“啾”声，还是那么弱，但比早上清楚了些。它加快速度，

拨开狗尾草，看见那只小麻雀还在原地，只是换了个姿势，头靠在草丛的杆子上，

眼睛睁得比早上大了些，正看着它。“你还在啊。”灰羽轻声叫了一声，落在它旁边。

黑尾也跟着落下来，警惕地看着四周，像个放哨的。小麻雀没说话当然，

它也说不了人话，只是轻轻动了动脑袋，目光落在灰羽身上。灰羽注意到，

它翅膀上的血已经干了，变成了暗红色，羽毛还是乱蓬蓬的，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我给你带了吃的。”灰羽想起早上叼来的稻谷，又往田埂那边飞了飞，啄了一粒稻谷回来。

这次，它没直接放在地上，而是用嘴把稻谷啄开，

把里面的米粒啄成了更小的碎粒——它觉得，小麻雀可能没力气啄开硬壳。

它把碎米粒放在小麻雀的嘴边，然后又往后退了退，等着。

小麻雀的鼻子如果麻雀有鼻子的话动了动，似乎闻到了米香，它微微抬起头，

看了灰羽一眼，又看了看嘴边的碎米粒，犹豫了一下。黑尾在旁边小声说：“它可能怕你，

再等等。”灰羽点点头，没动。它就那么看着小麻雀，眼睛里没什么恶意，只有温和。

过了一会儿，小麻雀像是终于忍不住饿了，慢慢低下头，用尖尖的小嘴啄起一粒碎米粒，

慢慢咽了下去。看到它吃了，灰羽心里像是落了块石头，轻轻松了口气。小麻雀吃了一粒，

又啄了第二粒，第三粒——它吃得很慢，每咽一口，都要停一下，像是很累的样子。

灰羽看着它，忽然觉得，这只小麻雀的羽毛上有雪点，不如就叫它“雪点”吧。“雪点，

慢点儿吃，还有。”灰羽轻声叫着，又往田埂那边飞，啄了好几粒稻谷回来，都啄成碎粒，

放在雪点面前。黑尾在旁边看着，没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四周，继续放哨。

雪点吃了大概十几粒碎米粒，就停下了，把头又靠回草丛上，闭上眼睛，像是累了。

灰羽看着它，心里有点担心：“它是不是还很疼？”“应该是翅膀断了，”黑尾说，

“以前我见过一只麻雀，翅膀断了，最后没活下来。”灰羽的心沉了沉。

它看着雪点安静的样子，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翅膀还是耷拉着。

它忽然想起树洞巢穴里的蒲公英绒毛，软乎乎的，或许可以拿来给雪点铺个窝，让它暖和点。

“黑尾，你帮我看着雪点，我去拿点绒毛来。”灰羽说。黑尾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

你快点，别太久。”灰羽展开翅膀，往槐树林飞去。它的巢穴在老槐树的中间位置，

树洞不深，里面铺着厚厚的蒲公英绒毛。它用嘴叼起一把绒毛，尽量多带些，

然后又飞快地往草丛这边飞——它怕黑尾一个人看着雪点不安全，

也怕雪点醒来看不到它会害怕。回到草丛时，雪点还闭着眼睛，黑尾站在旁边的狗尾草杆上，

警惕地看着四周。灰羽轻轻落在雪点旁边，把绒毛铺在它身体下面，

又用嘴把绒毛拨到它身边，围成一个小小的窝，刚好能把雪点裹住。雪点似乎感觉到了温暖，

轻轻动了动，睁开眼睛看了灰羽一眼，然后又闭上眼睛，这次睡得似乎更安稳了些。

灰羽看着它，心里暖暖的——就像小时候妈妈用翅膀护着它一样，这种守护的感觉，很舒服。

“好了，我们该回树林了，”黑尾说，“太阳快落山了，晚上不安全。”灰羽点点头，

又看了雪点一眼，轻声说：“雪点，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吃的。”说完，它才跟着黑尾，

往槐树林飞去。夕阳把槐树林的影子拉得很长，草丛里的雪点裹在蒲公英绒毛里，

安静地睡着。风里的槐花香飘过来，落在雪点的羽毛上，轻轻的，像个温柔的梦。

3 黄鼠狼的影子接下来的几天，灰羽每天都会去草丛里看雪点。早上天刚亮，

它就会先去农田里啄些稻谷，啄成碎粒，然后送到雪点面前；中午太阳暖和的时候，

它会带雪点到草丛外面晒太阳，让它的翅膀能晒到太阳；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它会再带些碎米粒来，然后帮雪点把绒毛窝整理好，才回槐树林。雪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一开始，它只能躺着吃米，后来能慢慢站起来；一开始，它的翅膀只能耷拉着，

后来能轻轻扑腾一下；一开始，它只敢小声叫，后来能对着灰羽叽叽喳喳地叫，

像是在跟它说话。灰羽也越来越喜欢雪点。雪点虽然小，但很活泼，晒太阳的时候，

会用头蹭灰羽的翅膀；灰羽带米来的时候，会先对着灰羽叫两声，像是在感谢。有时候，

黑尾也会跟着灰羽来，一开始只是放哨，后来也会帮着啄些草籽，给雪点当零食。“雪点，

你今天试试能不能跳两步？”这天中午，灰羽看着雪点，轻声说。雪点站在绒毛窝里，

歪着脑袋看它，然后轻轻扑腾了一下翅膀，试着往前跳了一步——虽然有点晃，

但确实跳起来了！“真棒！”灰羽高兴地叫了一声，黑尾在旁边也点了点头，像是在夸奖。

雪点也很开心，又往前跳了一步，然后停下来，对着灰羽叽叽喳喳地叫，像是在炫耀。

就在这时，黑尾忽然竖起了羽毛，警惕地看着草丛外面，声音压低了：“灰羽，小心！

有危险！”灰羽心里一紧，顺着黑尾的目光往草丛外面看——只见田埂那边，

有一个黄色的影子在慢慢移动，长长的尾巴，尖鼻子，耳朵竖得高高的，是黄鼠狼！

黄鼠狼是它们的天敌，跑得又快，嘴又尖，以前槐树林里有只斑鸠，就是被黄鼠狼抓走的。

灰羽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起来，它看了看雪点——雪点还站在绒毛窝里，不知道危险，

只是好奇地看着外面。“雪点，快躲起来！”灰羽轻声叫着，用嘴把雪点往草丛深处推了推，

又用狗尾草的杆子把绒毛窝盖住，尽量不让黄鼠狼发现。黄鼠狼的鼻子很灵，

它似乎闻到了什么，慢慢往草丛这边走过来，脚步很轻，像一片飘在地上的叶子，

眼睛里闪着凶光。黑尾飞到旁边的小树上，紧张地看着，想飞过去引开黄鼠狼，

又怕灰羽和雪点有危险。灰羽看着黄鼠狼越来越近，心里很慌。它知道，自己打不过黄鼠狼，

但它不能让雪点被抓走。忽然，它想起妈妈以前说过，遇到天敌，可以假装受伤，

引开它们的注意力。“黑尾，你看着雪点！”灰羽对黑尾叫了一声，然后展开翅膀，

故意往草丛外面飞了一点，然后假装翅膀受伤，落在地上，在原地扑腾着，

发出“咕咕”的叫声，像是很痛苦的样子。黄鼠狼果然注意到了它，眼睛一亮，停下脚步，

盯着灰羽，慢慢往它这边走过来——对黄鼠狼来说，一只受伤的斑鸠，

可比藏在草丛里的小东西容易抓多了。灰羽继续在地上扑腾，心里很紧张，

但它不敢停——它怕黄鼠狼又转回去找雪点。黄鼠狼离它越来越近，

已经能看清它尖嘴里的牙齿了。灰羽知道，再等一会儿，它就得飞起来，不然真的会被抓住。

就在黄鼠狼准备扑过来的时候，灰羽忽然展开翅膀，

猛地往槐树林的方向飞了起来——它的翅膀其实没受伤，只是假装的。黄鼠狼扑了个空，

愣了一下，然后生气地叫了一声，跟着灰羽往槐树林的方向追去。灰羽飞得很快，

比平时快多了，翅膀都有些发酸。它知道，黄鼠狼跑得比它快，但槐树林里树多，

黄鼠狼不好追。它往槐树林深处飞，时不时回头看看，见黄鼠狼还在追，就继续往前飞，

直到把黄鼠狼引到槐树林的另一边，离农田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躲在一棵槐树的树洞里，

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外面没了黄鼠狼的声音。灰羽悄悄探出头，看了看，

见黄鼠狼已经走了，才松了口气，慢慢从树洞里飞出来，

往农田的草丛那边飞去——它担心雪点，担心黑尾。回到草丛时，黑尾正站在绒毛窝旁边，

紧张地看着四周。雪点裹在绒毛窝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到灰羽回来，立刻叫了起来，

声音里带着担心。“灰羽，你没事吧？”黑尾急忙问。灰羽摇摇头，落在雪点旁边，

轻轻蹭了蹭它的羽毛：“我没事，黄鼠狼走了。”雪点用头蹭了蹭它的爪子，像是在安慰它。

灰羽看着雪点，心里暖暖的——虽然刚才很危险，但只要雪点没事，就好。它忽然觉得，

守护一个小生命，虽然会遇到危险，但这种感觉，比自己一个人觅食、晒太阳，要温暖多了。

4 暴雨与树洞夏天的天气就像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前一天还晴空万里，

第二天早上就乌云密布，风里带着湿乎乎的气息，像是要下雨。灰羽早上醒来，

听见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槐树叶被吹得哗啦哗啦响。它探头往外面看，

只见天空被乌云盖得严严实实，连一点阳光都透不进来。

它心里有点担心——雪点还在草丛里，草丛里没有遮挡，如果下雨，雪点会被淋湿的，

它的翅膀还没好，淋了雨会更严重的。“灰羽，今天别去了吧，要下雨了！

”黑尾在旁边的树枝上叫着，翅膀被风吹得有点不稳。“不行，雪点在草丛里，

下雨会淋湿的。”灰羽说，“我得把它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黑尾皱了皱眉：“可是雨马上就要下了，你怎么带它？它还不能飞。

”灰羽想了想——它的巢穴在树洞里，很干燥，也能挡雨，或许可以把雪点带到树洞里去。

可是雪点不能飞，它得用嘴叼着雪点飞，这样很费力，但总比让雪点被雨淋好。

“我用嘴叼着它飞，带回我的树洞。”灰羽说。黑尾愣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帮你看着点风。”灰羽点点头，展开翅膀，

顶着风往农田的草丛那边飞。风很大，吹得它的翅膀有点疼，飞起来摇摇晃晃的。

它好不容易飞到草丛上空，看见雪点正缩在绒毛窝里，翅膀紧紧贴在身体上，

似乎也感觉到了要下雨，很不安。“雪点，别怕，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灰羽落在雪点旁边，轻声说。雪点看着它，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

灰羽小心地用嘴叼住雪点的后颈——不能太用力，怕弄疼它，也不能太轻，

怕飞的时候掉下去。雪点很乖，没有挣扎，只是轻轻叫了一声。“黑尾，我们走！

”灰羽对黑尾叫了一声，然后展开翅膀，顶着风往槐树林的方向飞。叼着雪点，

它飞得更慢了，翅膀也更累了，风把它的羽毛吹得乱七八糟，雨点已经开始往下掉，

打在它的身上，凉丝丝的。黑尾在它旁边飞着，帮它挡着一些风：“加油，快到了！

”灰羽点点头，咬着牙往前飞。雨点越来越大，砸在脸上有点疼，它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

但它不敢停下——它怕雪点被雨淋透。终于，它看到了老槐树的影子，

它的树洞就在那棵树上。它慢慢飞到树洞旁边，小心地把雪点放进去，然后自己也飞了进去。

树洞里很干燥，铺着厚厚的蒲公英绒毛，比草丛里暖和多了。雪点落在绒毛上，

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然后往灰羽身边凑了凑，似乎还在害怕。

灰羽用嘴帮雪点梳理了一下湿掉的羽毛，轻声说：“别怕，这里很安全，不会被雨淋到。

”黑尾也飞进了树洞，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外面雨下大了。

”树洞外面，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槐树上，树枝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发出“呜呜”的声音，

像是在哭。树洞里却很安静，只有灰羽、雪点和黑尾的呼吸声。雪点裹在蒲公英绒毛里，

靠在灰羽身边，慢慢闭上眼睛，似乎安心了很多。灰羽看着雪点，心里也安心了。

它忽然觉得，这个树洞以前只是它一个人的巢穴，现在有了雪点，有了黑尾，

好像变成了一个家——一个能遮风挡雨，能让人安心的地方。黑尾看着它们，

笑了笑如果斑鸠会笑的话：“没想到，你这个树洞还挺舒服的。”灰羽点点头，

轻声说：“以后雪点就住在这里吧，等它的翅膀好了再说。”黑尾点点头：“好啊，

反正我也经常来，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三个的家了。”雪点似乎听到了它们的话，轻轻动了动，

往灰羽身边又凑了凑。外面的雨还在下，但树洞里很温暖，很安全。灰羽看着雪点，

心里想着：等雪点的翅膀好了，它们可以一起去农田里啄米，一起去晒太阳，

一起在槐树林里飞——那一定是很开心的日子。5 金翼与花蜜雨下了整整一天，

直到傍晚才停。第二天早上，太阳出来了，槐树林里的空气格外清新，树叶上还挂着水珠，

阳光一照，亮晶晶的，像珍珠。雪点在树洞里睡了一夜，精神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