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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血染山河免费

阿里神东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抗战之血染山河免费》是网络作者“阿里神东”创作的穿越重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黄敬尧洪阿详情概述:1937年六月的上法租界的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黄浦江的咸腥潮气裹着霞飞路飘来的脂粉混着百乐门隐约的爵士乐织成一床密不透风的锦闷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的艳春楼三楼的“销金窟”红绸帐子被穿堂风卷得猎猎帐上绣的并蒂莲沾着烛在墙上投下扭捏的像极了帐内那点见不得光的勾黄敬尧趴在铺着白狐皮褥的大床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往下像条滚烫的小钻进腰间松垮的真丝睡袍里—...

主角:黄敬尧,洪阿福   更新:2025-09-28 17: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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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六月的上海,法租界的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蜜。

黄浦江的咸腥潮气裹着霞飞路飘来的脂粉香,混着百乐门隐约的爵士乐声,织成一床密不透风的锦被,闷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的腻。

艳春楼三楼的“销金窟”里,红绸帐子被穿堂风卷得猎猎响。

帐上绣的并蒂莲沾着烛光,在墙上投下扭捏的影,像极了帐内那点见不得光的勾当。

黄敬尧趴在铺着白狐皮褥的大床上,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椎往下淌,像条滚烫的小蛇,钻进腰间松垮的真丝睡袍里——那袍子是苏州最好的缂丝,指尖划过都能觉出细密的花纹,此刻却被汗浸得发皱。

“爷,您慢些……”身下的女子喘着气,声音软得能掐出蜜来,指尖在他背上轻轻划圈,“仔细着身子骨,明儿杜老板还在聚仙阁等着您组牌局呢。”

黄敬尧喉间滚出一声含糊的哼,带着酒后的混沌和纵欲的倦怠。

他今年二十二,是嘉兴丝绸大王黄震南的独苗,打小泡在蜜罐里,人生字典里就没“正经”二字。

三个月前,老子硬砸两千大洋,给他塞进黄埔十期的校门。

可他在军校待了俩月,嫌土坯房硌得慌,嫌教官的嗓门像杀猪,托了个远房亲戚的关系,转头就溜回上海,把那身灰扑扑的军装扔在樟木箱底,照样泡在这风月场里,昼夜颠倒地快活。

他想翻个身换个姿势,小腹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绞痛——像有把烧红的锥子,带着火烫的温度,猛地扎进五脏六腑。

黄敬尧眼前一黑,喉间涌上腥甜,他想喊,却只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手脚不受控地抽搐着,从床上滚了下去。

后脑勺“咚”地撞在描金梨花木床腿上,那声闷响混着女子的尖叫,像颗小石子投进这靡靡的夜色里,没溅起多大波澜,就被窗外的笙歌盖了过去。

帐子还在摇,烛火“噗”地灭了一半,剩下的半支在风里颤,把墙上的并蒂莲照得愈发狰狞。

疼。

不是宿醉后的头胀,不是玩过头的腰膝酸软,是五脏六腑都被搅碎了的疼,疼得骨头缝里都在发颤。

洪易猛地睁开眼,首先钻进鼻腔的是呛人的脂粉气——香得发腻,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鸦片味,熏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动了动手指,触到的是冰凉滑腻的锦缎,不是他出租屋里那床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棉床单。

“爷!

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喜声音炸在耳边,洪易被吓得一哆嗦,差点又栽回床上。

他转头,看见个穿青布短褂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梳着油亮的小分头,脸上又是泪又是鼻涕,眼睛瞪得像铜铃,正首勾勾地盯着他,活像见了从阎王殿爬回来的主儿。

“爷,您可算醒了!

您都躺一天了,张大夫来摸脉,说脉都快摸不着了,阿福还以为……还以为您要丢下阿福了……”少年说着就往他身上扑,被洪易下意识地一胳膊肘顶开。

“你谁啊?”

洪易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铁,每说一个字,喉咙都疼得发紧。

少年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吧嗒”掉下来砸在青布褂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爷,您咋了?

我是阿福啊,洪阿福!

您从穿开裆裤就带着的阿福啊!

您忘了?

上月您在赌场输了钱,还是我跑回嘉兴跟老爷要的银子呢!”

洪阿福?

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猛地扎进洪易的脑子里。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涌了进来——沪上有名的纨绔子弟黄敬尧,嘉兴黄震南的独子,二十二年人生里,一半时间泡在赌场,一半时间黏在妓院;三个月前靠老子的钱混进黄埔军校,两个月前嫌苦逃回来,昨天在艳春楼跟头牌“玉露”厮混,乐极生悲,“马上风”暴毙……马上风。

洪易低头,看见自己身上那件松垮的真丝睡袍,领口还沾着几缕不属于自己的长发,脖颈处有尚未消退的红痕。

他脸颊腾地烧了起来——作为研究民国史的研究生,他在史料里见过这个词,却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以这种荒唐的方式“接手”一具身体。

“爷,您别吓阿福啊,”洪阿福见他脸色煞白,急得首搓手,“是不是哪里还疼?

我这就去叫大夫!

洋大夫、中医先生都叫,您说叫哪个就叫哪个!”

“别去。”

洪易哑着嗓子开口,他得先捋捋这狗屁倒灶的处境。

穿越?

穿成个历史上可能活不过1937年的草包纨绔?

还是以这种丢人的方式“复活”?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骨头缝都透着酸软——这是原主长期酒色掏空的身子,弱得像根一折就断的芦苇。

洪阿福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帮他垫了个软枕:“爷,您慢点,别摔着。”

黄敬尧(现在该叫他黄敬尧了)站稳了,低头看了看光脚踩的地毯——长毛的,踩上去像陷进云里,指尖划过,能摸到绒线里织的暗纹。

这奢靡劲儿,难怪原主会把命搭在这种地方。

他走到梳妆镜前,那是面西洋货,边缘镶着黄铜花纹,擦得锃亮。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底子极好,可脸色白得像纸,眼下带着纵欲过度的青黑,眼神里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轻浮,能让正经姑娘见了就绕道走。

“爷,您忘了?”

洪阿福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提醒,“下午杜老板在聚仙阁设了牌局,还有霞飞路新来的那个俄国娘们,金发碧眼的,您前儿个还跟我说,一定要尝尝洋人的滋味……”黄敬尧心里冷笑。

原主这日子过得,可真够“充实”的。

他转过身,看着洪阿福,语气沉了些:“牌局推了,俄国娘们也算了。

去,把我那身军装找来。”

“啊?”

洪阿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能塞下一个鸡蛋,“爷,您穿那玩意儿干啥?

灰扑扑的,硬邦邦的,磨得皮肤疼,哪有您的真丝衫体面?

再说了,那衣服您扔樟木箱底都快发霉了,领章都歪了……”在他眼里,自家少爷穿军装,比让他吃三天素还难受。

“少废话,让你找你就找。”

黄敬尧板起脸。

他现在没心思琢磨风花雪月,满脑子都是两个月后的淞沪会战——那些在史料里冰冷的数字:三十万将士伤亡,三个月的血肉磨坊,闸北、罗店、宝山……那些被称为“绞肉机”的战场,那些连名字都没留下的士兵,此刻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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