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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者退让原则

广州吴枚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幸福者退让原则》中的人物李朴吴枚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广州吴枚”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幸福者退让原则》内容概括:一亲友们想不到李朴竟成了大家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的幸福每天早都能见到李朴和他年轻的老婆悠闲地散步在城郊公园或田店里的他高兴就去看没心思就睡觉;有了想做的就埋头进但也不至于废寝忘他能决定自己的事孩子懂事上也已有了自己的立身绝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李朴坚持着读完高父亲就因劳累而提前去向祖宗报到身为长子的李朴只得去向父亲厂里的领导申请照那时好多厂里都有子...

主角:李朴,吴枚   更新:2025-09-28 15:4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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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亲友们想不到李朴竟成了大家有那么点羡慕嫉妒恨的幸福者。每天早晚,

都能见到李朴和他年轻的老婆悠闲地散步在城郊公园或田边,店里的事,他高兴就去看看,

没心思就睡觉;有了想做的事,就埋头进去,但也不至于废寝忘食。他能决定自己的事儿,

孩子懂事上进,也已有了自己的立身绝活。出身普通工人家庭的李朴坚持着读完高一,

父亲就因劳累而提前去向祖宗报到了,身为长子的李朴只得去向父亲厂里的领导申请照顾,

那时好多厂里都有子女顶替父母就业的不成文的做法,算是照顾工人阶级,

但他父亲所在的钳工组刚进来了个关系户,厂里要李朴去木工组,李朴答应了。

亲友们都叫李朴别那么傻,说选锻工、钳工和焊工都有成为工程师或技师的机会,工资不低,

但做木工,充其量就是个木匠,木匠行没有评技师或工程师的惯例,

也就难以看到提升工资的希望。李朴却说把一堆木料组合成一件物品,他觉得也很有意思。

他也曾见一些木工时不时被请去修个门或打点家具什么的,就算主人家不管饭,

也能业余弄点小外快。亲友嗤笑而去,心想果然人穷志短,竟会看不上洋气的工种,

甘愿去钻那老古董的玩意。尽管还只是个没有说话权力的学徒,

李朴却很乐此不疲地呆在木屑飞舞的木工房里,心甘情愿地面对师傅的呵斥,

而后独自去和木柴堆及刨锯箱说话。节假日里,李朴不大回家,

为数不多的朋友们会去厂里找李朴玩,却见李朴时不时面对着刨锯发愁。

朋友们说会玩才会劳动,劝李朴先去玩玩,李朴摇头说师傅要他磨好一堆的刨锯,

他不得不完成。个别朋友苦笑着说别劝李朴劳逸结合了:“读书时,就算难得一次地出去玩,

他也会准时回家做作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朴说该干什么,就干好它,要不然,

岂不是浪费了时间和精力?朋友说玩点小脑筋,才会把事情做得更好。李朴说他天生不聪明,

也不心狠,没有耍奸的资本,宁可老实点,万一弄巧成拙了,可收拾不了。

规矩行事的学徒李朴终于在第三个年头得到一次出去参观的机会。

厂里说市里一间老大厂的木工组从不把自己当配角,

积极配合厂里搭建舞台和修整桌凳什么的,保证了厂里的生产,提高了厂里的形象,

获得上级领导的好评,成了本系统的模范,

上面要同类的兄弟厂派相关的同志去观摩学习一个星期。李朴说他想去报名,

组长兼师傅说:“你去有什么用?”李朴弄了一条好烟,请师傅帮他争取机会。

师傅第二天晚上来神秘兮兮地说想去的人还真不少,

他差不多跟厂办主任吵起来才争得了个名额。

亲戚中的消息灵通人士却泼了李朴的冷水:“我们去偷偷问过了,根本就没什么人愿意去,

这个星期厂里正好要研究学徒转正和正式职工升工资的事,你最好也找个理由别去了,

否则转正的机会至少得再等两年,以后就利滚利似的一直亏下去了。

”李朴坚决地说他就想增长见识,转正的事,只要够条件,应该不用等太久。

母亲渐渐悲哀地打消养儿防老的念头,她也曾听说人蠢是没药可医的。

乐滋滋地去参观学习的李朴不满足于东道主礼节性的招待,

亲自带上点小特产去对方木工组组长家拜访,希望对方不吝赐教,

对方却指着街边的园丁说:“没什么,就是要有个真诚的为人民服务之心,

要知道人民需要什么。当然,人民需要的东西肯定有很多,一个人能力有限,不可能都满足,

尽自己的长处去做好事就是了。比如那个园丁,能够剪掉垂下来的树枝,方便人们行走,

又能绿化,或者把路边的绿化带弄得整齐点,让人看着新鲜又舒服,而后常来散步,

舒筋活血,就很不错了。”辞别后,同行者不以为然地说对方也只在说大道理而已,

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方法。李朴却相信,只要从大家需要的小处入手,

也许真的就能成大事。同行者苦笑,转移话题说嘴馋了,能不能请去享受点市里的风味小吃,

李朴反问说不是在食堂里吃饱了吗?干嘛那么浪费?再说了,他一个学徒工,哪有什么钱?

年纪轻轻就大手大脚的,迟早要败家,他可不想让老娘心痛。

同行者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晕字,懒得再跟李朴说话。

参观学习回来的李朴确实失去了转正的机会。厂里说因为他已获得进修的机会,

为和谐大家的关系,只好把转正的机会给了更为急需的同志。厂里保证说下次一定考虑李朴。

亲友们对李朴又是一番数落,李朴也懒得去辩解或展望什么,

只说以后会尽量想办法多挣点钱给家里,而后就径直起身去找师傅申请。

二看在有一条好烟的份上,师傅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徒弟老混得不好,

师傅也没面子;徒弟能出去多弄几个钱,师傅的油水也会多些。

师傅同意李朴暗中出去接点私活,只要别弄砸名声,更别说出师傅的名号就行。

第一年的上半年里,李朴的私捞业务只是帮熟人修补些桌凳和床柜,真给他修得不露痕迹,

还尽量磨圆了家具的棱角,让孩子们不再被擦伤。

下半年就有些普通人家来请他去帮打点家具了。第二年,李朴的顾客中出了些股级干部。

第三年,有了些县级领导。之所以顾客的等级会不断提高,缘于李朴的三个手段。

首先是收费低廉,其次是先询问并尊重顾客的意图,再试探性地提出自己的参考建议,

说那样做,将更能突出个性和风格。更重要的是无论传统或现代的风格,

李朴都尽力突出厚重感,显出贵气。但李朴从不透露自己跟哪些领导家干了活儿,

从不借领导干部来广告自己。一些领导从他手里收货后,暗自贴上名牌的标签,

李朴也装作不知。如有质量问题,李朴会请人搬到自己家里来修整,

从不去领导干部家操锯弄刨。刻意保持距离并保密的李朴赢得了领导干部们的放心。

回到厂里,李朴依旧老老实实地做他的老学徒,逢年过节从没忘记孝敬师傅一些烟酒。

李朴终于在第六年底结束了学徒生涯,但不幸也紧接而来,厂里因体制和经营方法落后,

严重地跟不上时代,只得宣布倒闭。早年离职去单干的副厂长买通了有关领导,

低价买回老厂,成了新厂长。新厂长说木工组实在是多余,木工组的所有人都下岗了。

那些曾暗中赞赏过李朴的手艺和服务态度的领导,虽然有部分还留在县里任职,

但李朴自知跟那些领导不过是雇主与工人的关系,没想去厚那脸皮。

李朴建议师傅利用他在县里木工界的前辈地位,带领木工组的徒弟们出去自立门户,

师傅却苦笑说他只是空有名声,没挣下什么资本,哪有钱去立门户?李朴说大家合力起来,

应该能撑起门面的,师傅说如今下岗的人多,普通人哪有火力冲得出去?就算银行愿意贷款,

也不敢拿祖屋去抵押啊,万一生意弄砸,就连棺材都买不起了。师傅悄悄出去打工了,

半年后回家时,自豪地掏出名片说是在省城一家相当大的家私厂里做技术指导。

李朴不想又让母亲担心,不敢擅自外出,先在县里做走鬼,卖早餐和家乡风味的零食。

刚开始时,也难为情,也场面冷清,但他的耐心、笑脸和地方特色总算有了回报,

渐渐地就忙了起来。好转起来的流动摊档生意却没能使李朴开心,

李朴心里惦记的还是他的木工活。母亲不想听他叹气下去,咬牙说“男人终究要去练一练”,

算是同意李朴出去闯。李朴没到省城找师傅,他不想去麻烦师傅。揣上厂里发的木工证,

李朴南下了。流浪了几天后,一间看起来还过得去的家私厂录用了李朴。

李朴的南方打工生涯只进行了三年。第一年,李朴把自己当成个听话的劳动机器,

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获得了师傅和工头的好感,给他减轻了工作。第二年,

李朴才私下里提点“不成熟的想法”,让大家觉得他也不笨。第三年,

有工友来劝他一起跳槽到规模更大收入更高前途更美好的另一间厂去。

李朴觉得一棵树上吊死固然不好,但跳来跳去的,心会跳野了,到头来反而什么事都做不成。

他自认为能力有限,到大厂去更难显露自己。有工友来劝他多组织几个弟兄出去为自己打工,

说:“我们自己去找订单。什么都会干且都爱干的人,永远是替人打工的命。什么都不很懂,

却擅长哄人的人,才有当老板的命。”李朴说什么正经活儿都不喜欢干的人,

总会闷得发慌和烦得发疯。真正能养自己的嘴和精神的,是自己的正当手艺。

李朴说这些道理,本来是为了婉拒工友的跳槽之邀的,但一说出口后,就觉得还真的在理,

甚至内心里赞赏自己日渐得道了。老板不得不看重留下来的李朴,加了点工资,

还教了一招经营之道给李朴,说成功贵在坚持,但成功者不一定幸福。

幸福的成功者必须尊重自己的性情,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好心的工友提醒李朴,

说李朴已是第一百个听老板说这大道理的人,李朴却觉得有道理。工友有点晕,

说要是李朴都能成功,就证明这世界越来越弱智了。三没有跳槽的李朴没多久就决定回乡了。

他坦诚地跟老板说外面终究不是他的天地,还是得回家再找机会。要是实在混不成,

再出来也不迟。老板说工字难出头,再小的老板也是老板,并祝李朴好运。一个月后,

李朴老家的县城里多出了一间名叫李朴木具坊的新店。李朴特意将木具坊定在北郊,

这里算是县城的新贵,有好几个新兴的小区,有好些富贵者。

但掺杂着富贵者的新区并没有让李朴的木具坊兴旺起来,反倒使李朴失去了来之不易的婚姻。

李朴和新婚妻子相识于南方打工时,基于“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传统观念,

加上李朴朴实的主动,两人顺利度过了好感关和信任关,回乡后,业还未创,就先把婚结了。

新婚妻主张木具作品走花哨和高档路子,就算是普通家私,也要标价高点,

说现在的人都爱充面子,朴素在新人类看来就等同于寒伧,没面子。

李朴却认为如今是有人富了,但过紧巴日子的还是多数。

李朴说:“就因为部分富人穷讲究排场,加上一些不负责任的媒体的推波助澜,

才使得包括我在内的普通人雪上加霜。我不能助纣为虐,我要为纯洁人心做点事。

”老婆提议各自按自己的理念去试验一段时间,到时看谁的做法更成功。

李朴说有市场不等于就正确,他不会认同貌似时髦而实际上有害的行为。

于是老婆就很懊悔似地说好在还没孩子,不如乘早各干各的吧。李朴觉着遗憾,

但也相信道不同而硬要同谋,会很痛苦,晚痛不如早痛。

李朴曾听人说婚姻双方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有是否合拍的区别。合不来,

住在皇宫里也像地狱;合得来,身在茅屋也如天堂。毕竟也曾相爱,不如乘早放开对方,

彼此都还会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李朴继续守在北郊的木具坊里施行他的简洁主义,

前妻则另寻时尚的富贵主子而去。不过,前妻也只跟李朴隔着两条街,并没有离开北郊。

出外几年回来后,李朴原先的县级雇主们多已离开县里,就算还留下的,也都生疏了。

好在普通阶层的熟人们大多还在,也觉着去见了世面的李朴并没有变坏,还信得过,

因此不时介绍些修补家具的活儿给李朴。甚至有人请李朴去修家里的水电,

李朴坚持说他没学过,不敢去。一个周六的晚饭时光里,

落魄回家的李朴赫然在街上见前妻家又在庆贺新店开张。离开李朴后,

前妻嫁给了搞装修兼卖建筑材料的一个年轻老板,婚后就真的实践了她的贵族化经营,

果然拉起了好些想提高生活档次的顾客,日子远比李朴滋润。

前妻家宴客的酒店就在他木具店右边两百米处,来贺的中高档小车排成了长龙。

李朴则白干了一天活儿。雇主又因应酬在外,没能回来跟他结那几百元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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