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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雅韵文化艺术书籍

方忆lt 著

军事历史连载

金牌作家“方忆lt”的军事历《宋风雅韵文化艺术书籍》作品已完主人公:柴荣张永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显德六年(959年)深秋的开连月的阴雨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灰把整座都城裹得密不透宫墙下的梧桐叶积了半尺被往来内侍的靴子踩得咯吱作那细碎的声响混着殿角铜铃的呜总让人觉得有谁在暗处低声叹皇城根下的排水沟堵了三浑浊的雨水漫过青石把临街酒肆的“杏花村”酒旗泡得发掌柜的缩在门内敲着算合计着连日阴雨亏了多少银连带着整座开封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沉紫宸殿鎏金铜...

主角:柴荣,张永德   更新:2025-09-28 15: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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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德六年(959年)深秋的开封,连月的阴雨像一块浸透了水的灰布,把整座都城裹得密不透风。

宫墙下的梧桐叶积了半尺厚,被往来内侍的靴子踩得咯吱作响,那细碎的声响混着殿角铜铃的呜咽,总让人觉得有谁在暗处低声叹息。

皇城根下的排水沟堵了三日,浑浊的雨水漫过青石板,把临街酒肆的“杏花村”酒旗泡得发蔫,掌柜的缩在门内敲着算盘,合计着连日阴雨亏了多少银钱,连带着整座开封城,都透着股挥之不去的沉郁。

紫宸殿内,鎏金铜炉里燃着西域进贡的龙涎香,烟气盘旋上升,在绘着“万国来朝”的穹顶下绕了几圈,却驱不散殿中弥漫的苦药味。

那药味是从龙榻旁的银质药罐里飘出来的,黑褐色的药汁在罐中咕嘟作响,熬药的小内侍跪在地上,每隔片刻就用银勺搅一搅,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榻上的人。

殿内的十二根盘龙烛烧得正旺,烛花不时“啪”地爆开,溅在金砖上,很快就被宫人用绢帕擦去,只留下一点焦黑的痕迹。

后周世宗柴荣斜倚在铺着明黄色锦缎的龙榻上,身上盖着三层狐裘,却仍觉得寒意从骨头缝里往外冒。

枯瘦的手指青筋凸起,紧紧攥着一份摊开的《平边策》,上面的“先取南唐,再定北汉,终复燕云”的墨迹,是三年前他与王朴、范质等大臣在福宁殿议定天下时亲手所书。

那时的他刚收复秦、凤、成、阶西州,意气风发,指着地图对群臣说:“朕当以十年开拓天下,十年养百姓,十年致太平足矣!”

可如今,这宏图壮志还没来得及实现一半,他的身子却先垮了。

“陛下,该进药了。”

内侍省都知王继恩端着黑釉药碗轻步上前,碗沿描着缠枝莲纹,是柴荣早年任晋王时用惯的旧物。

他弯腰时,能看见皇帝鬓角的白发——这位年仅三十九岁的帝王,这半年来像是老了十岁,原本饱满的脸颊陷了下去,连说话都需攒足力气。

瓷勺碰撞碗沿的“叮当”声,在寂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殿内格外刺耳。

柴荣缓缓抬眼,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己失了往日神采,浑浊的眼珠定定望着殿外灰蒙蒙的天,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张永德……还在京中吗?”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平边策》上划过“燕云”二字,那里曾是他北征契丹时差点踏足的土地,却因突然病倒,只能半途而返。

王继恩垂首,双手捧着药碗的指节微微泛白——他知道陛下近来最记挂的就是殿前都点检张永德。

“回陛下,殿前都点检仍在府中待命,昨日还遣人来问安,送了两筐新摘的青州梨,说是能润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慕容副都点检今早入宫,说殿前司的将士们都按例操练,无异常动静。”

“待命?”

柴荣低声重复,嘴角扯出一抹极淡的冷笑,手指猛地收紧,《平边策》的纸角被捏出深深的褶皱,连带着纸上的墨迹都像是要被揉碎。

他想起上月北征契丹时,大军行至瓦桥关,刚收复瀛州、莫州,军中就突然流传起“点检作天子”的流言。

那时他骑着乌骓马站在城头,看着麾下将士士气高昂,只当是兵士闲时嚼舌根,喝令侍卫把传谣的小兵杖责二十,查禁后便抛在脑后。

可如今卧病不起,连坐都需人扶,太子柴宗训才七岁,前日见他在御花园练字,握笔的手还在发抖,连“国泰民安”西个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张永德是太祖郭威的女婿,娶了乐安公主,算起来是太子的姑父,手握禁军精锐“殿前司”,麾下有铁骑三万,皆是从各州挑选的勇卒。

这几年张永德虽无明显异动,可五代以来,“兵强马壮者为天子”的例子太多了——后梁太祖朱温本是黄巢部将,后唐庄宗李存勖靠河东军起家,就连先帝郭威,不也是从邺都起兵,夺了后汉的江山?

若自己撒手人寰,张永德真有二心,后周这刚稳了没几年的江山,怕是要改了姓。

“传朕旨意。”

柴荣突然咳了两声,剧烈的咳嗽让他胸口闷痛如绞,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进颈间,浸湿了锦缎衣领。

旁边的小内侍连忙递上帕子,他却摆了摆手,目光扫过殿内屏息侍立的宫人,声音虽弱,却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决绝:“罢张永德殿前都点检之职,改任忠武军节度使,即日离京,不得延误。

其麾下殿前司将士,暂由副都点检慕容延钊统领。”

王继恩愣了愣——张永德毕竟是皇亲,且在殿前司任职多年,根基深厚,如此仓促罢免,恐会引起朝野震动。

可他看着柴荣眼中的决绝,终究没敢多言,躬身应道:“臣遵旨,这就去拟诏。”

他转身时,瞥见皇帝又把目光落回了《平边策》上,那眼神里的不甘与牵挂,让他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待王继恩捧着药碗退下,柴荣又让人传宰相范质、王溥入宫。

两人踩着湿滑的宫道赶来时,衣摆都沾了泥点,见龙榻上的皇帝面色蜡黄,气息微弱,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范质上前一步,声音哽咽:“陛下龙体违和,当安心静养,朝中诸事,臣等定会尽心处置,不扰陛下。”

柴荣却摇了摇头,他没心思伤春悲秋,目光越过两位老臣,落在站在群臣末位的赵匡胤身上。

只见他一身绯色官袍,身姿挺拔如松,腰间佩剑的剑鞘上还沾着北征时未洗去的沙尘——那是他北征契丹时,特意让赵匡胤随驾,负责统领亲军护卫中军。

柴荣想起乾祐三年,赵匡胤随郭威在邺都起兵,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校尉,一枪挑翻后汉的先锋将,让郭威赞不绝口;想起高平之战,自己被北汉军围困在巴公原,是赵匡胤率亲军死战,左手被箭射穿仍不肯退,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救他于危难之中;想起这些年南征南唐、西讨后蜀,赵匡胤从无败绩,且从不居功自傲,每次打完仗,都把赏赐的金银分给麾下将士,自己只留些书籍兵法。

更重要的是,赵匡胤出身寒微,父亲赵弘殷只是个普通的禁军将领,无世家根基,不像张永德那般有皇亲背景,且向来对自己忠心耿耿。

“赵匡胤。”

柴荣的声音陡然提了几分,虽仍虚弱,却带着帝王最后的威严,“朕命你任殿前都点检,总领禁军,护佑京畿,辅佐太子。”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范质、王溥都有些意外——殿前都点检掌天下最精锐的禁军,历来由皇亲或心腹重臣担任,赵匡胤虽战功赫赫,却终究是外姓将领,且资历尚浅,比张永德差了一截。

站在群臣中的慕容延钊也愣了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陛下这是要选一个可靠的人,护住太子的江山。

赵匡胤也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快步上前,双膝跪地,甲胄碰撞金砖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垂下头颅,能看见皇帝龙袍下摆上绣着的五爪金龙,那是天下最尊贵的象征,也是此刻最沉重的托付。

“臣赵匡胤,定不负陛下所托!”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半分犹豫,“粉身碎骨,亦保后周江山无虞,护太子平安!”

他叩首时,额头重重磕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咚”声,连磕三下,额角都泛起了红印。

殿外的风突然吹进,烛火被吹得剧烈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落在柴荣的龙榻旁,像一道沉默而庄重的誓言。

柴荣看着跪在地上的赵匡胤,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丝微弱的笑意。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暗道:“朕能做的,都做了。

后周的江山,就交给你了。”

王继恩端来的药碗还放在榻边,黑褐色的药汁早己凉透,可他己没力气再喝一口。

三日后,紫宸殿的烛火一夜未熄。

天快亮时,内侍的哭喊声划破了宫城的寂静——后周世宗柴荣驾崩,年仅三十九岁。

消息传出,开封城内的百姓都自发涌上街头,对着皇宫的方向叩拜,不少人红了眼眶——这位勤政爱民的帝王,曾减免赋税、兴修水利,让饱经战乱的百姓过上了几年安稳日子,如今却英年早逝。

七天后,柴荣的灵柩停放在福宁殿,七岁的柴宗训身着孝服,被范质、王溥两位宰相扶上龙椅。

小小的身子裹在宽大的丧服里,还在微微发抖,接受百官朝拜时,他的目光怯生生地扫过殿下的臣子,最终落在了武将队列最前方的赵匡胤身上。

赵匡胤一身素甲,腰间的佩剑己擦拭干净,剑鞘上的沙尘没了踪影,却依旧透着凌厉的寒气。

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目光沉静地望着御座上的幼帝,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些什么。

是想起了高平之战时皇帝的信任,还是瓦桥关下共同北望的壮志?

只看到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了剑柄,指节泛白。

宫墙外的雨还在下,梧桐叶被雨水泡得发胀,那咯吱作响的声音,仿佛成了后周王朝最后的挽歌。

而紫宸殿内,新帝的龙椅刚刚坐热,十二根盘龙烛依旧燃烧着,却没人注意到,烛火的影子里,一场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风暴,己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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