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到期后结局

妻子胃不好，我两年来没断过凌晨熬的小米粥。她设计图纸忙到忘了吃饭，

我总会在她包里放上巧克力。可她连我妈手术成功的消息都不回，

却转头跟她的白月光说“等我离婚我们开工作室”。办离婚证当天，她挽着白绍枫一起来，

还一个劲催我：“别磨蹭，我跟绍枫还要去看场地。”工作人员问是否自愿，她秒答“是”。

我看着她：“早该这样，祝你和白绍枫‘幸福’”。1凌晨五点半，我已经在厨房忙开了。

沈萱胃不好，空腹画图容易反酸，我得提前把小米粥熬上，再煎个她勉强能接受的溏心蛋。

粥熬得差不多时，我端着碗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想看看她醒没醒。她侧躺着，背对着我，

长发散在枕头上，呼吸很轻。我放轻脚步走到衣帽间，从抽屉里拿出她今天要带的设计工具。

铅笔得再削尖点，马克笔要按颜色排好，还有她昨天说找不到的橡皮，

我昨晚在沙发缝里翻了半小时才找着。把这些都塞进她常用的帆布包，

我又从零食柜里拿了块黑巧克力，仔细放进包侧兜。她画图入迷时总忘了吃饭，

这块巧克力能顶会儿饿。“沈萱，该起床了，粥快凉了。”我走到床边，声音放得特别轻。

她没动，过了好一会儿才不耐烦地翻个身，眼睛都没睁：“知道了，别吵。”我没敢再说话，

转身回厨房把粥盛出来，又把鸡蛋摆到盘子里，等着她出来。等了快半小时，

她才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色也不太好。“包我放门口了，里面有外套，

今天降温要注意保暖。”我赶紧迎上去，想帮她拿洗漱用品。她没理我，径直走向卫生间，

关门时力道没控制好，“砰”的一声震得我耳朵疼。我站在原地，看着餐桌上慢慢变凉的粥，

心里有点发涩。这样的早晨，已经持续两年了。她洗漱完没吃早饭，拿起包就要出门。

“不吃点吗？粥还热着。”我追上去问。“没时间，客户等着看方案。

”她头也不回地拉开门，鞋跟敲着楼道地砖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走到餐桌前，

粥已经慢慢凉了，鸡蛋也变得没那么新鲜了。她从来不会吃我准备的早饭，

可我还是每天都做，总盼着哪天她能尝一口。中午我特意提前下班，

去巷口那家老字号面馆给她打包虾仁面。她胃不好，吃不了太硬的面条，这家的面煮得软烂，

汤底还能养胃，以前她偶尔会让我帮她带。我提着装面条的保温袋往她工作室赶，

脚步都比平时快了些，想着面得趁热点让她吃。到了工作室楼下，我给她打电话，

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有事？”她的声音隔着听筒都透着冷意，

背景里还能听到键盘敲击的哒哒声。“我给你带了虾仁面，在你工作室楼下，

你下来拿一下吧？面还热着。”我把语气放得特别软，怕她又不耐烦。“不用了，

我点了外卖，你自己吃吧。”她停顿了两秒，又补了句“以后别往工作室跑，

同事问起来我不好说”。电话“咔嗒”一声断了，我握着还带着温度的保温袋站在风里，

手都有点发僵。我知道她好面子，可我只是来送碗面，怎么就成了她“不好说”的麻烦？

晚上下班回到家，我做了她爱吃的虾仁滑蛋，还有一碗刚热好的汤。距离等她回家的过程中，

我已经热了第三次了。晚上十点，门外响起钥匙转动的声音，我赶紧站起来：“你回来了？

快洗手吃饭，菜还热着。”她换了鞋，把包扔在沙发上，径直走向书房：“不吃了，

我得改方案，明天要交。”“可你一天没好好吃饭了，吃两口再忙也行啊。

”我跟着她走到书房门口。“说了不吃！你听不懂吗？”她猛地回头，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别总围着我转，你不觉得烦吗？”我愣在原地，看着她“砰”地关上书房门，

手里还攥着刚想给她递的温水杯。2她这一忙就到了凌晨十二点多。

我端着一碗热好的牛奶走到书房门口，想让她喝了再忙。门没关严，留着一条缝，

我能看见她坐在电脑前，手指在数位板上快速滑动，脸上却带着我从没见过的温柔。

她对着电脑屏幕笑了笑，声音放得特别软：“绍枫，你那边现在是早上吧？记得吃早饭。

”绍枫，白绍枫，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在我心里两年了。我知道他，是沈萱的大学同学，

也是她藏在手机里的白月光。沈萱手机相册里存满了他的照片，每次和他视频，

都会提前半小时化妆，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跟对我完全是两个人。我站在门外，

听着她跟白绍枫聊设计，聊国外的生活，聊得不亦乐乎，连我站在门口都没察觉。

牛奶渐渐凉了，我转身想走，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框，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牛奶洒了一地。沈萱猛地回头，看到我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偷听我说话？”“我……我就是想给你送杯牛奶。”我赶紧弯腰去捡杯子。“不用你假好心！

”她走过来，一脚踩过地上的牛奶渍，“林程，你能不能别总像个跟屁虫一样？

我看见你就烦！”她说完，转身回了书房，还特意把门锁上了。我蹲在地上，

看着满地的牛奶，眼泪差点掉下来。结婚这两年，我到底在坚持什么啊？第二天早上，

我收拾客厅时，看到沈萱的手机落在了茶几上。屏幕亮了一下，

弹出一条白绍枫发来的消息：“等我回国，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

想看看她是怎么回复的。刚解开锁屏，就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沈萱昨天跟他说：“再忍忍，

等我和林程的契约结束，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契约”两个字像重锤，

砸得我脑子嗡嗡响。原来我两年的付出，在她眼里只是一场“契约”？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停发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屏幕上，晕开了那些刺目的字。

就在这时，沈萱从卧室出来了，看到我拿着她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你干什么拿我手机？

谁让你看我聊天记录的！”她冲过来，一把抢过手机，手指快速锁了屏，

眼神里满是厌恶：“林程，你真恶心，还会偷看别人手机！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到他发消息，想看看你有没有回复……”我想解释，

声音却越来越小。“跟你有关系吗？”她冷笑一声，“林程，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结婚，

不过是因为我家里催得紧，你愿意配合，现在契约还没结束，你最好安分点！”她说完，

拿起包就走，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

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3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个配合她演戏的工具啊。没过几天，

我妈突然住院了，急性阑尾炎，需要做手术。我慌得不行，赶紧给沈萱打电话，

想让她陪我去医院。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她的声音很吵，像是在外面玩：“什么事？

我忙着呢。”“我妈住院了，要做手术，你能不能过来陪我一下？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哽咽。“住院？什么病啊？严重吗？”她的语气很敷衍，

还夹杂着别人的笑声。“急性阑尾炎，要马上手术，我一个人有点怕……”“怕什么？

不就是个小手术吗？”她打断我，“我今天要跟绍枫视频，他马上要回国了，

我们要讨论开工作室的事，没空去医院。”“可我妈她……”“行了行了，别啰嗦了，

我先挂了，视频要开始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我站在医院走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时候，

我多希望她能在我身边啊，哪怕只是说句安慰的话也好。手术室外，我坐了三个多小时，

心里又慌又乱。期间我给沈萱发了好几条消息，告诉她手术进展，可她一条都没回。

直到晚上八点，手术才结束，医生说很成功，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我守在病床边，

看着我妈虚弱的样子，又累又饿，浑身都快散架了。我拿出手机，

想跟沈萱说一声手术成功了，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电话拨过去，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

沈萱的声音特别不耐烦：“又怎么了？我正跟绍枫看设计图呢！”“我妈手术成功了，

你……你能不能跟我说句话？我今天太累了。”我声音有点沙哑。“成功了不就行了吗？

有什么好说的？”她叹了口气，“我忙着呢，挂了。”电话又一次被挂断，我握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她的名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这两年，我对她掏心掏肺，可在她眼里，

我连个陌生人都不如。我靠在墙上，慢慢滑坐在地上，眼泪无声地掉下来，

浸湿了衬衫的衣角。我突然觉得，这段婚姻，好像真的没什么意义了。

我在医院走廊的地上坐了很久，直到腿麻得站不起来才慢慢扶着墙起身。病房里，

我妈还在睡着，呼吸很平稳，我轻轻拉上窗帘，又给她掖了掖被角。看着她苍白的脸，

我心里又酸又涩，觉得特别对不起她。她一直盼着我能过得幸福，可我却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每天都在医院和公司之间跑。

早上五点起床去医院给我妈擦身、喂早饭，然后赶去公司上班，

中午利用午休时间买饭送到医院，晚上守到我妈睡熟了才回家。累得实在撑不住时，

就趴在病房的椅子上眯一会儿，醒来时身上总能盖着护士小姐姐悄悄放的毯子。

4我拿出手机想跟沈萱说一声我妈的情况，点开聊天框。

却发现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我告诉她手术成功那天，她没回。犹豫了半天，

我还是把打好的字删了。她连我妈住院都没空来，又怎么会关心后续呢？大概过了一周，

我妈能下床走动了，我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那天晚上我回家拿换洗衣物，打开门时，

客厅里黑漆漆的，沈萱没在家。餐桌上放着她前几天吃剩的外卖盒，已经发臭了，

垃圾桶里堆满了饮料瓶，整个屋子乱得像个垃圾场。我皱着眉把垃圾收拾干净，又拖了地，

忙完时已经快凌晨了。我走到书房门口，想看看她是不是在里面，却发现书房门是锁着的，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你在哪儿？家里我收拾好了，

有时间回来拿点换洗衣物。”消息发出去，还是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第二天早上，

我刚到医院，就接到了沈萱朋友的电话。她说沈萱这几天都在外面买衣服、做头发，

好像是要见什么重要的人。我握着手机，心里没什么波澜，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挂了电话，我妈看着我问：“小萱怎么没来？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我赶紧笑着摇摇头：“是啊妈，她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天天加班，等她忙完了就来看您。

”我妈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可我知道，她心里肯定早就明白了。这几天她没提沈萱，

其实是怕我难受。又过了三天，离我们当初约定的契约到期，还有半个月。我下班刚到医院，

就看到沈萱站在病房门口，穿着一身新买的连衣裙，头发也做了造型，

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笑容。我愣了一下，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她没看我，

眼睛一直往病房里瞟，语气很随意：“我来看看阿姨，顺便跟你说个事。”我妈听到声音，

从床上坐起来，笑着跟沈萱打招呼：“小萱来了，快坐。”沈萱走进病房，

把手里的水果篮放在床头柜上，没坐，只是站着说：“阿姨，您好好养身体，我还有事，

就不多待了。”说完，她拉着我走出病房，走到走廊拐角才停下。“绍枫回国了，

我们打算一起开个工作室。”她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眼睛里闪着光。“等契约到期后，

我们就离婚，我搬去跟他一起住。”我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喘不过气来。原来她这几天不见人影，是在为和白绍枫的未来做准备。而我，

不过是她计划里需要尽快甩掉的累赘。“知道了。”我声音很轻，

轻到连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她好像没察觉到我的情绪，又接着说：“离婚协议你准备一下，

别到时候耽误我跟绍枫的事。”说完，她转身就走，高跟鞋敲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

没再回头看我一眼。我靠在墙上，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特别可笑。

我掏心掏肺爱了两年的人，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回到病房，我刚在床边坐下，

我妈就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带着担忧。“是不是小萱跟你说什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

”她声音很轻，怕戳到我痛处。我赶紧把脸别过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再转回来时已经挤出笑容。“没有妈，就是今天跑医院又跑公司，有点累了。

”我握紧她的手，故意转移话题，那天晚上，我守在我妈床边，想了一整夜。

5我想起两年前，她家里催婚催得紧，她找到我说想跟我签个两年的婚姻契约，

说等白绍枫回国就离婚，还说会给我一笔钱作为补偿。我那时候心里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