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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海灯光璀璨》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白月光霍展讲述了1林婉又一次站在了上海滩的土地咸湿的江风裹挟着黄浦江的汽笛声扑面而与记忆中的味道别无二却又平添了几分陌生与沉距离我哥哥林浩轩的葬已经过去了整整三这三我在英伦半岛的阴雨雾霭中度表面上是完成学实则是舔舐伤积蓄力码头依旧喧苦力们喊着号搬运着沉重的货西装革履的洋人和长衫马褂的同胞穿梭其构成一幅光怪陆离的浮世我扶着船指尖冰三年前...
主角:白月光,霍展鹏 更新:2025-09-27 07:3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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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林婉卿,又一次站在了上海滩的土地上。咸湿的江风裹挟着黄浦江的汽笛声扑面而来,
与记忆中的味道别无二致,却又平添了几分陌生与沉重。距离我哥哥林浩轩的葬礼,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我在英伦半岛的阴雨雾霭中度过,表面上是完成学业,
实则是舔舐伤口,积蓄力量。码头依旧喧嚣,苦力们喊着号子,搬运着沉重的货物,
西装革履的洋人和长衫马褂的同胞穿梭其间,构成一幅光怪陆离的浮世绘。我扶着船舷,
指尖冰凉。三年前,我就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哥哥的棺椁被抬下船,那冰冷的黑木,
成了我此后无数个夜晚的梦魇。官方说法,哥哥是意外坠江,尸骨无存,最后找到的,
不过是他常穿的一件西装和随身怀表。多么完美的意外。可我知道,那不是意外。
我哥哥林浩轩,上海滩有名的青年才俊,游泳健将,怎么可能在风平浪静的黄浦江上失足?
“小姐,车备好了。”管家福伯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他鬓角又添了许多白发,
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与难以掩饰的忧虑。林家如今人丁凋零,父母早逝,长兄如父,
如今哥哥也没了,只剩下我这个刚从海外归来的“弱质女流”。坐进汽车,
窗外是飞速倒退的街景。霞飞路上的梧桐叶已开始泛黄,
百乐门的霓虹在黄昏中闪烁起暧昧的光。上海还是那个上海,繁华、迷醉,像一席华美的袍,
只是下面爬满了虱子,藏着无数见不得光的交易和血腥。
我的指尖无声地划过手提包的皮质表面,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手枪,
以及哥哥那本字迹潦草的日记最后一页的复印件。那上面,
只有一行触目惊心的字:“霍氏船运疑为关东军秘密通道,霍展鹏……此人极度危险。
”霍展鹏。这个名字,如同烙印,深深刻在我的心上。上海滩新晋的实业大亨,
明面上经营着庞大的船运公司和纱厂,是租界工部局的座上宾,暗地里,却与青帮关系匪浅,
甚至可能……是害死我哥哥的元凶。哥哥生前一直在暗中调查霍氏船运,
他怀疑霍展鹏利用船只走私军火,与日本人勾结。就在他即将掌握关键证据的前夕,
他“意外”坠江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福伯透过后视镜看我,欲言又止:“小姐,
您刚回来,先好好休息……大少爷的事,已经过去了,您……”“福伯,”我打断他,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哥哥的事,不会过去。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查清真相。
”福伯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知道,林家这位看似温婉的小姐,
骨子里有着和浩轩少爷一样的倔强。车子驶入法租界一栋安静的花园洋房。这里是我的家,
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烟火气。哥哥的房间保持着原样,我推开门,仿佛还能闻到他的气息。
书桌上,我们的合影里,他笑得那样灿烂。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我强行忍了回去。哭没有用,
眼泪换不回哥哥的命,也惩罚不了凶手。复仇的火焰,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霍展鹏,
无论你多么权势滔天,多么令人畏惧,我都要撕下你伪善的面具,让你血债血偿。
2这场以复仇为名的游戏,由我开启。而我与他之间,注定不只是输赢那么简单。
回到上海的第三天,我收到了霍公馆晚宴的请柬。烫金的字体,考究的纸质,
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地位。机会来得比我想象的要快。我捏着请柬,指尖微微发凉。
霞飞路723号霍公馆的铁门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泽。请柬边缘的鎏金纹样硌着指腹,
莫名让我想起三年前哥哥葬礼那日,我攥碎在掌心的那支白玉发簪。“林小姐来得真早。
”门房是个面容精干的中年人,接过请柬时,我敏锐地嗅到他袖口若有若无的火药味。
这霍公馆,连一个门房都配着枪?难怪传闻青帮那些亡命徒都要对霍展鹏礼让三分。
宴会厅内,水晶吊灯将一切照得亮如白昼。留声机里流淌着周璇软糯的歌声,
西装革履的绅士与旗袍婀娜的名媛们言笑晏晏,
仿佛外界东北的烽火、华北的危局都与这片十里洋场无关。好一派醉生梦死的景象。
我端着一杯香槟,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宴会厅东南角。那个男人,
被几个人簇拥着,却又仿佛自带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喧嚣隔绝开来。霍展鹏。
他比照片上看起来更加挺拔,也更具有压迫感。深灰色的西装三件套剪裁得体,
衬得他肩宽腰窄,手持一根文明杖,却并不显得累赘,反而增添了几分旧式绅士的沉稳。
他正与日本领事馆的参赞低声交谈,侧脸线条冷硬,唇角似乎带着一丝礼节性的笑意,
但那双眼睛,深邃如古井,看不出丝毫情绪。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和恨意,
迈步向他走去。墨绿色的锦缎旗袍包裹着身体,开衩处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出小腿的线条。
我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个刚从海外归来,带着几分洋派作风,
又难掩东方韵味的世家千金。“霍先生,久仰大名。”我在他面前站定,举起酒杯,
声音刻意放得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仰慕,“我是林婉卿,家父林守仁生前常提起您。
”霍展鹏转过身,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锐利得像鹰隼,带着审视的意味,
仿佛能穿透我精心打扮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他并未立即回应,
这短暂的沉默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几分。我维持着脸上得体的微笑,
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近距离看,他眼角已有细密的纹路,那是岁月和权谋共同刻下的痕迹。
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冷冽而强大,让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微微颤抖的手指。“林司长的千金。
”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他抬手,与我的酒杯轻轻一碰,
“听闻林小姐刚从剑桥归来。”“霍先生竟然知道我,真是荣幸。
”我适时地流露出些许惊讶,长睫轻颤,“是啊,在外漂泊多年,终究还是觉得上海才是家。
”谈话间,我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他最近收购的一家纱厂上,
并结合我在英国所学的经济学知识,发表了几句看似天真却切中要害的见解。
根据我之前的调查,霍展鹏欣赏有头脑、有见识的女性,而非仅仅是花瓶。果然,
他深邃的眼中极快地掠过一丝兴味:“林小姐对实业经营也颇有见地。”“不过是班门弄斧,
让霍先生见笑了。”我谦逊地低头,再抬眼时,眼中闪烁着被认可的光彩,
“比起霍先生在闸北兴办工人夜校的善举和远见,实在不值一提。”我提到的工人夜校,
并非公开信息,是我费了不少力气才打探到的。霍展鹏的表情没有任何明显变化,
但我捕捉到他端着酒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林小姐消息很灵通。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家父与教育界的几位前辈有些交情,偶然听他们提起过。”我早已备好说辞,
轻轻抿了一口香槟,将话题转向我在剑桥时研究的欧洲工业发展史,既展示了我的学识,
又不显得过于刻意。我们交谈了大约一刻钟。我尽力扮演着一个聪慧、略带倾慕,
又有些涉世未深的年轻女子。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产生了一定的兴趣,
但这兴趣有多少是源于我本身,有多少是源于我“林氏千金”的身份,
亦或是对我突然接近的怀疑,我不得而知。时机差不多,我佯装看了看腕表,
露出些许歉意:“抱歉,霍先生,不知不觉打扰您这么久,
我答应家兄的一位故友要早些过去拜访。”我故意将“家兄”二字咬得轻缓,同时,
装作不经意地,让手中那块绣着玉兰的真丝手帕滑落在地。霍展鹏几乎是下意识地弯腰拾起。
在他将手帕递还给我时,我的指尖“无意”地擦过他的手掌。他的掌心干燥温热,
指腹处有清晰的枪茧。那一瞬间,我旗袍内衬里那把紧贴肌肤的勃朗宁手枪,
仿佛突然变得滚烫。三年来,我每晚摩挲着枪柄上哥哥亲手刻下的那个“卿”字,
等的就是与仇人近距离接触的这一刻。恨意如同毒蛇,噬咬着我的心脏。
“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向霍先生请教。”我接过手帕,嫣然一笑,不等他回应,便转身离去,
留下一个自以为优雅从容的背影。直到走出宴会厅,被晚风一吹,
我才惊觉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与霍展鹏的初次交锋,比我想象的更加耗费心神。
那个男人就像一座深不可测的冰山,表面平静,内里却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和秘密。
“表现不错。”耳中微型通讯器传来周雨墨压低的声音,“但他比我们预想的还要敏锐,
婉卿,务必小心。”周雨墨,我哥哥生前的红颜知己,也是少数知道我正在调查真相的人。
她现在以家庭教师身份为掩护,暗中协助我。我摘下通讯器,
回头望向那座依旧灯火辉煌的霍公馆。我知道,鱼饵已经撒下,网也悄然张开。只是,
在这场我主动掀起的游戏中,我究竟是猎手,还是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3哥哥,保佑我。
我握紧了手提包,一步步融入上海的夜色之中。前方的路布满荆棘,但我已无路可退。
自那场晚宴后,我并没有急于再次接近霍展鹏。欲擒故纵,是狩猎的基本法则,
尤其是面对霍展鹏这样精明警惕的猎物。我重新拾起林家千金的生活,参加各种茶会、舞会,
与上海滩的名媛们交际应酬,偶尔在父亲旧友的引荐下,出席一些慈善活动。
我刻意在一些场合,看似无意地提及霍展鹏兴办工人夜校的“义举”,言语间充满赞赏,
让这些话通过不同渠道,若有若无地传到他耳中。同时,通过周雨墨的秘密渠道,
我开始更深入地调查霍展鹏。他的霍氏企业庞大而复杂,船运、纺织、金融都有涉足。
表面上看,生意干净,是租界当局支持的模范企业。但暗地里,
总有蛛丝马迹指向一些灰色地带,尤其是与日本商社的往来,虽然隐秘,却并非无迹可寻。
哥哥日记里提到的“关东军秘密通道”,像一根刺,扎在我心头。机会终于再次降临。
租界工部局举办一场慈善拍卖晚宴,为流亡至上海的内地难民募捐。
我得知霍展鹏是主要赞助人之一,必然会出席。那天晚上,
我选择了一身月白色绣银线玉兰的旗袍,妆容清淡,却别了一支家传的翡翠发簪,
典雅中透着不容忽视的贵气。我要让他看到,我林婉卿,并非只有留洋的洋派做派,
更有深厚的家世底蕴。拍卖会现场名流云集。霍展鹏果然在座,位置显眼。
他身边坐着一位穿着时髦的摩登女郎,是最近在上海滩声名鹊起的电影明星蝴蝶飞。
两人举止并不亲密,但蝴蝶飞看向霍展鹏的眼神,充满了倾慕。我心中冷笑,男人,
尤其是手握权势的男人,终究免不了这些俗套。我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安静地参与竞拍。当一件明代青花瓷瓶被呈上时,我注意到霍展鹏多看了几眼。
拍卖师报出底价后,有人开始举牌。我耐心等待着,等到竞价趋于平缓时,
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号牌,直接报出了一个高出当前价三分之一的价格。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霍展鹏也转过头,看向我。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颔首,
笑容温婉。有人继续加价,我不急不缓地跟上,每次都恰到好处地压过对方一头,
显得志在必得,又从容不迫。最终,那件青花瓷瓶以高出市场价近一倍的价格,
落入了我的手中。拍卖师落槌的那一刻,我感受到霍展鹏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更久。
晚宴后的酒会上,我端着酒杯,走到露台透气。不出所料,霍展鹏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门口。
“林小姐好大手笔。”他走到我身边,凭栏而立,望着远处的江景。“让霍先生见笑了。
”我轻声说,“家父生前酷爱收藏瓷器,这件青花,釉色清润,画工精湛,
颇有几分他旧藏的风韵。看到它,便想起先父,一时情难自禁。
”我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感伤,半真半假。父亲确实喜欢瓷器,但这番说辞,
更多的是说给霍展鹏听。他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林小姐对难民募捐之事,似乎颇为热心?
”“国家蒙难,同胞流离,婉卿虽是一介女流,也希望能尽绵薄之力。”我转过头,
正视着他,眼神清澈而坚定,“更何况,家兄生前也常教导我,能力所及,当以天下为己任。
”我再次提到了哥哥,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霍展鹏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波澜,
只是眼神似乎深邃了些许。“浩轩兄……确实令人敬佩。”他语气平淡,
听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霍先生过誉了。”我低下头,掩饰着眼底翻涌的情绪,
“只是天妒英才……”声音适时地带上了一丝哽咽。露台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只有远处传来的隐约乐声。“下周,我的船运公司有一艘新船下水仪式,如果林小姐感兴趣,
可以来看看。”霍展鹏忽然开口邀请道。我的心猛地一跳。机会来了。“真的吗?那太好了!
”我抬起头,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我一直对船运很感兴趣,
在英国时还特意去利物浦港参观过呢。谢谢霍先生给我这个机会。”他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又简单交谈了几句,便有人来找他,他告辞离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知道,第一步,
我成功了。我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且获得了更接近他核心生意的机会。然而,
喜悦之余,一股不安却悄然滋生。霍展鹏的邀请,是真的对我产生了兴趣,
还是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林小姐”产生了怀疑?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步步惊心。
新船下水仪式,会是我的突破口吗?我抚摸着冰凉的栏杆,望着黄浦江上往来如梭的船只,
其中,有多少艘挂着霍氏的旗帜?哥哥,你的死,真的和这些船有关吗?
霍氏新船“江华号”的下水仪式颇为隆重。码头上彩旗飘扬,中外嘉宾云集,
记者们的相机闪光灯此起彼伏。霍展鹏作为主角,一身白色西装,发表着简短有力的讲话,
意气风发。我站在嘉宾席中,穿着一身鹅黄色洋装,戴着一顶缀有网纱的礼帽,既不失礼,
又不会过于抢眼。周雨墨通过特殊渠道给我弄到的嘉宾证,让我得以顺利进入核心区域。
仪式结束后,是参观和酒会。霍展鹏果然没有忘记我,派了他的助理过来,邀请我登船参观。
“江华号”是一艘现代化的货轮,吨位不小。在船长的引导下,
我们参观了驾驶台、船员生活区等。我表面上兴致勃勃,听着介绍,心里却飞速地盘算着。
如果霍氏船运真的被用于非法勾当,会在哪里做手脚?货舱?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暗格?
参观途中,我刻意与霍展鹏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时而请教几个关于船舶航行的问题,
显得好学而天真。他解答得简明扼要,态度算得上温和,但那种上位者的疏离感始终存在。
酒会设在码头附近的华懋饭店。我找了个机会,端着一杯果汁,走到霍展鹏身边,
他正与几位银行家模样的人交谈。等他们谈话间隙,我轻声对他说:“霍先生,
这艘船真漂亮,希望它未来航行顺利,为霍氏带来更多荣耀。”他看了我一眼,
唇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借林小姐吉言。”这时,
一个穿着码头工装、神色匆忙的男子快步走过来,在霍展鹏耳边低语了几句。
霍展鹏的脸色几不可察地沉了一下,虽然瞬间恢复如常,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他对那几位银行家致歉,然后对我和蔼地说:“林小姐,失陪一下,有些琐事需要处理。
”我微笑着点头,看着他随那名男子匆匆离开宴会厅。心,却猛地提了起来。出了什么事?
会不会和哥哥调查的事情有关?我按捺住跟出去的冲动,继续留在宴会厅,与周围的人寒暄,
但心思早已飞到了外面。大约过了半小时,霍展鹏才回来,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知道,一定有事。宴会结束后,我立刻联系了周雨墨。“查一下今天下午,
‘江华号’下水仪式前后,霍氏码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我压低声音说。
周雨墨的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她借着给我“送书”的机会,来到了我的住处。“有情况。
”她神色凝重,“昨天下午,霍氏的三号码头,
也就是离‘江华号’下水地点不远的一个旧码头,发生了小范围的骚动。
据说是有工人想偷偷上一条即将离港的货船,被发现了,发生了冲突,
那个工人……被打死了。”我的心一沉。“哪条船?运的是什么?那个工人是什么人?
”“船是‘顺安号’,一条跑南洋航线的旧船。明面上的货单是棉纱和桐油。
至于那个工人……”周雨墨顿了顿,“不是霍氏正式的工人,是临时雇来的,身份不明。
霍氏那边压下了消息,说是意外。”意外?又是意外?和我哥哥的死一样?身份不明的工人,
试图偷偷上一条看似普通的货船,然后被灭口……这太不寻常了。那条“顺安号”,
绝对有问题!“能不能想办法查查‘顺安号’?”我急切地问。“很难。”周雨墨摇头,
“船已经离港了。而且,霍展鹏经过这次,肯定会更加警惕。婉卿,
我觉得我们可能打草惊蛇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是的,霍展鹏是何等人物,
昨天我恰好在他身边,今天我们就调查码头的事,他不可能不怀疑。“那我们暂时按兵不动。
”我说,“我不能让他怀疑到我头上。”接下来的几天,我减少了社交活动,深居简出,
表现出一种适应期过后的平淡生活状态。但我内心的焦虑与日俱增。
霍展鹏就像一座防守严密的堡垒,我好不容易看到一丝缝隙,转眼又被堵上。一周后,
我却意外地收到了霍展鹏派人送来的请柬。不是商业晚宴,
而是邀请我周末去他在西郊的马场骑马。私人性质的邀请?这意味着什么?是进一步的接纳,
还是更深的试探?4我看着那张精致的请柬,仿佛看到了霍展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他知道我在调查他吗?这个邀请,是警告,还是……陷阱?无论是什么,我都必须去。退缩,
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周末,我换上一身合体的骑装,来到了霍家的私人马场。绿草如茵,
阳光明媚,霍展鹏已经在那里,穿着一身黑色骑装,
正抚摸着一匹通体乌黑、神骏非凡的骏马。阳光下,他少了些商海枭雄的凌厉,
多了几分英挺之气。他看到我,点了点头:“林小姐会骑马吗?”“在英国学过一些。
”我答道。他亲自为我挑选了一匹温顺的白色母马。我们并肩而行,
起初只是闲聊些马经、风景。跑了几圈后,他在一处缓坡上勒住马,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上海滩就像这马场,”他忽然开口,声音平静无波,“表面风光无限,底下却暗流涌动。
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我的心猛地一紧。他这话,是意有所指吗?我稳住心神,
接口道:“霍先生说得是。所以更需要像您这样的人物,才能驾驭得住。”他转过头,
目光锐利地看向我:“林小姐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滩浑水里立足?
”这是一个直白的试探。我迎着他的目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真诚而无畏:“婉卿觉得,
既要有审时度势的智慧,也要有……守住底线的原则。”“底线?”他轻轻重复了一遍,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在这乱世,底线往往是最先被打破的东西。
”他的眼神太过深邃,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那一刻,我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但随即,
他移开了目光,淡淡道:“走吧,再跑一圈。”回程的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但我知道,
某种无形的较量,已经在刚才的对话中完成了。他警告了我,而我也给出了我的回应。底线?
如果他真的害死了我哥哥,与日本人勾结,那他还有什么底线可言?我对他的恨意,
如同野草,在心底疯狂滋长。只是,为何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
我偶尔会捕捉到一丝与我相似的……孤独与沉重?是错觉吗?马场之行后,
我与霍展鹏的关系似乎进入了一个微妙的新阶段。
他偶尔会派人送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儿到林家,比如一本英文原版诗集,
或是一盒精致的西洋点心,附着的卡片上只有寥寥数语,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关切。
我也投桃报李,亲手绣一方手帕,或是回赠一些茶叶,维持着这种看似融洽的交往。
上海滩的小报开始出现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将我和霍展鹏的名字联系在一起。这一切,
似乎正朝着我预设的方向发展。然而,我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暗潮愈发汹涌。
周雨墨那边进展甚微,霍展鹏的生意做得滴水不漏,
那个死去的“临时工人”也成了无头公案。而霍展鹏对我,虽然礼遇有加,
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距离。转机出现在一场由英国商会举办的化装舞会上。
那是我精心挑选的舞台。我选择了一套**贵族女子的面具和礼服,华丽而神秘,
确保自己能成为焦点,又不至于被轻易认出。舞会气氛热烈,香衣鬓影,觥筹交错。
我穿梭在人群中,很快吸引了众多目光。我故意用流利的英语与几位英国商人交谈,
笑声清脆,姿态优雅。我知道,霍展鹏一定在某个角落注视着我。果然,当舞曲响起时,
一个戴着佐罗式黑色眼罩、身着深色礼服的高大身影向我走来,伸出了手。“May I?
”是霍展鹏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我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轻轻一带,我便旋入了舞池。
他的舞步娴熟而稳健,引领着我,在流光溢彩的舞池中旋转。隔着面具,
我看不清他全部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深邃目光的注视,和掌心传来的温热力道。
“林小姐今晚很耀眼。”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来一阵微麻。
“霍先生过奖了。”我微微侧头,面具下的脸颊有些发烫,“不过是借了这面具的勇气。
”“哦?”他低笑一声,“那面具下的林小姐,又是怎样的?”音乐变得舒缓,
我们的距离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
一种成熟男性特有的气息,带着莫名的侵略性。“霍先生觉得呢?”我抬起眼,
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如同暗夜中的星辰,复杂难辨。他没有回答,
只是握着我的手稍稍收紧,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托住我的腰,一个旋转,
将我带离了人群稍显拥挤的中心。就在那一刻,舞池的灯光忽然闪烁了几下,然后骤然熄灭!
全场陷入一片黑暗和短暂的惊呼声中。几乎是本能地,霍展鹏猛地将我往他怀里一带,
用宽阔的后背护住了我,同时另一只手似乎迅速按向了腰间!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黑暗中,
我的脸颊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有力而稍快的心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混杂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将我包裹。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酷难测的商界大亨,
而是一个在危险瞬间下意识保护身边人的男人。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这种陌生的、悸动的感觉。几秒钟后,备用电源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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