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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文大咖“风声响起了”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参加公司团建后,老婆一直道歉怎么办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冰冷赫连砚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手机在深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突兀地震动起嗡嗡的噪音磨着人的神赫连砚的视线从摊开的季度销售报表上不耐烦地抬屏幕上跳出来一个陌生号后面跟着一张图片预拇指划彩信加载的灰色小圈转了半一张清晰得刺眼的照片猛地撞进他的视网灯光晃背景是KTV包厢那种廉价的、五颜六色的旋转射巨大的U形沙发陷进去几个人正中是他结婚刚满八个月的妻缑明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羊...
主角:冰冷,赫连砚 更新:2025-09-25 21:5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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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手机在深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的噪音磨着人的神经。
赫连砚的视线从摊开的季度销售报表上不耐烦地抬起。屏幕上跳出来一个陌生号码,
后面跟着一张图片预览。拇指划开,彩信加载的灰色小圈转了半秒,
一张清晰得刺眼的照片猛地撞进他的视网膜。灯光晃眼。
背景是KTV包厢那种廉价的、五颜六色的旋转射灯。巨大的U形沙发陷进去几个人影。
正中心,是他结婚刚满八个月的妻子,缑明薇。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修身羊绒衫,
那是他上个月出差给她买的,标签还没拆,她说过年再穿。此刻那件簇新的衣服,
肩膀处被一只属于男人的、戴着卡地亚蓝气球腕表的手紧紧攥住,布料绷紧发皱。
缑明薇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软倒在沙发靠背里。一个穿着深蓝色格子衬衫的男人,
赫连砚认识,是缑明薇那个部门新调来的副组长,张祈恺。
张祈恺几乎把缑明薇整个笼罩在身下,一条腿跪压在沙发边缘,
膝盖强硬地挤在缑明薇身体外侧。他的脸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缑明薇的侧脸,
咧开的嘴里是白森森的牙齿,笑容油腻得能刮下一层。缑明薇的脸侧对着镜头,眼睛闭着,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嘴角却向上弯起一个绝对称得上“开心”的弧度,
脸颊上浮着两团酒酣耳热的红晕。周围是模糊晃动的人影,能辨认出几只手正高高举起,
显然在起哄。照片下面是附着的一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恶狠狠地扎进赫连砚的眼球:“赫连嫂玩挺开啊!祈恺哥艳福不浅!哈哈!
”赫连砚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瞬间陷进掌心,
坚硬冰冷的手机外壳几乎要被他的体温和指力烫穿、捏碎。一股冰冷尖锐的东西,不是怒火,
更像是一把烧红的钢钎,从他的脚底板直直捅穿天灵盖。血液在身体里瞬间冻住,
又在下一刹那沸腾逆流,冲撞得耳膜嗡嗡作响。办公室里恒温空调吹出的暖风,
此刻像裹尸布一样闷住他的口鼻。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痉挛,
他猛地推开沉重的老板椅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吱嘎”声。
他几步冲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胸膛剧烈起伏,
像一头濒死的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劳地寻找出口。
窗外冬日的阳光惨白地照在对面写字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支离破碎的光斑,
晃得他头晕目眩。缑明薇闭着眼、被另一个男人压住、嘴角带着笑的样子,像一个烙印,
一个不断循环播放、充满噪音的梦魇画面。张祈恺那只戴着名表的手,
那副志得意满、充满占有姿态的笑容。还有那句冰冷的“赫连嫂玩挺开啊!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冰碴子,反复碾磨着他的神经。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防弹玻璃上。
咚!沉闷的巨响在隔音极好的办公室里回荡。指骨传来钻心的剧痛,玻璃纹丝不动,
只有他手背上瞬间泛起的红印和皮肤的细微震麻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疼痛反而带来一丝扭曲的清醒。他走回办公桌,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人。拿起手机,
冰凉的触感让他微微打了个寒颤。他盯着那张照片,眼神空洞又冰冷,然后,他点开信息,
手指悬在删除键的上方,停了两秒。最终,他没有删除。他锁了屏,把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屏幕朝下,仿佛那是个能灼伤人的烙铁。他重新坐下,强迫自己看向桌上的销售报表。
那些熟悉的数字和图表扭曲、跳动,像一群充满恶意的嘲笑者。大约过了七八分钟,
也许更久。办公室里只有空调出风口细微的风声和他自己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
手机屏幕突然又亮了起来,嗡嗡地震动,像垂死的虫子最后的挣扎。是缑明薇的电话。
赫连砚的目光落在屏幕跳动的名字上——“薇”。
那个他亲手输入的、带着温度和期许的昵称,此刻像一个巨大的讽刺。他没有动,
任由手机在桌面上持续地嗡鸣、震动,直到屏幕最终暗下去,归于死寂。世界很安静。
静得他能听见自己血液在血管里缓慢流淌的声音,粘稠、冰冷,带着铁锈般的腥气。
那股烧红的钢钎带来的剧痛和冰冷,沉淀了下来,凝结成一种更坚硬、更黑暗的东西。
他缓缓地靠向椅背,身体深陷进昂贵的真皮里,目光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城市天际线。
办公室巨大的玻璃窗映出他模糊的轮廓,那双眼睛里,最后一点属于“丈夫”的温存和痛楚,
如同燃尽的余烬,彻底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酝酿着风暴的寒潭,
和一种刚刚萌生、却已如磐石般不可撼动的意志——清算。第二章赫连砚的办公室门外,
市场部的小王手里捏着一份需要加急签字的合同,脚步停在厚重的地毯边缘,犹豫不前。
透过没关严实的门缝,里面一片死寂。没有键盘声,没有打电话的声音,
甚至没有纸张翻动的窸窣。这太不正常了。赫连总平时就是个高效率机器,这种午后的时间,
里面应该充斥着各种业务沟通的声响才对。小王咽了口唾沫,
想起刚才从财务那边听来的闲话——“赫连总下午脸色像要吃人!”他最终还是没敢敲门,
夹着合同,踮着脚尖,无声无息地退走了。门内,赫连砚深陷在宽大的皮椅里。
窗帘只拉开了一半,将他半张脸沉在阴影中。桌上,那部倒扣的手机像一块沉默的墓碑。
他没有看手机。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电脑屏幕右下角一个不起眼的加密文件夹上。
手指在鼠标上轻轻移动,点开。里面是一些看似杂乱无章的文件:几份PDF合同扫描件,
一个压缩包,还有一个加密的MP3音频文件。这些,是他过去几个月在另一个项目上,
因为一点商业摩擦,顺手“留意”过张祈恺的一些小动作时,无意间收集到的“边角料”。
当时觉得不足以构成威胁,但也抱着“有备无患”的心态留了下来。现在,
这些边角料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握住的、冰冷的武器。他点开一份合同。那是去年年底,
张祈恺负责的一个小型服务器采购项目。合同金额不大,五十万出头。
乙方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创捷科技”。赫连砚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合同条款,
最终停在付款方式那一条:合同签订后预付30%,货到验收合格付60%,
尾款10%质保期满后付清。他又点开另一份文件,是几份乱七八糟的报销单扫描件,
时间跨度有半年。其中几张餐饮、交通发票的抬头是“创捷科技”,金额都不大。
赫连砚的目光在报销单的“经手人”签名栏和张祈恺的笔迹之间来回逡巡,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冰冷的弧度。他打开那个加密的MP3。
耳机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像是在某个餐厅的角落。一个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是张祈恺的嗓音:“……老钱你放心,验货报告我来搞定,
按咱们说好的……那个账户没问题吧?对,
就挂在你小姨子公司名下……稳得很……”赫连砚按下了暂停键。耳机里瞬间安静,
只有他自己沉稳得可怕的心跳声。够了。这些散碎的“边角料”,
此刻在他心中瞬间串联成一条清晰的、沾着油污的链条。合同预付款流向不明的公司,
报销单上的猫腻,录音里赤裸裸的权钱交易暗示。
张祈恺用他老婆缑明薇的“开不开”来起哄、炫耀,那他赫连砚,
就送他一份职业生涯的“惊喜大礼包”。他新建了一个匿名的、加密的邮箱账号。
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动作精准而冷酷,带着一种外科医生做精密手术般的漠然。
他将筛选好的合同关键页、报销单扫描件、处理掉背景噪音并剪辑清晰的录音片段,
打包成一个压缩文件。然后,他用一种毫无感情、公事公办的语气,开始敲打邮件正文。
于销售三部副组长张祈恺涉嫌职务侵占及商业贿赂的举报材料附详实证据正文言简意赅,
像一份冰冷的起诉书提纲,没有一句废话,更没有半个字的情绪宣泄。
时间、事项、关键证据指向,条条清晰。最后一行:如有需要,可提供原始凭证及完整录音。
举报人:一个对贵司声誉深感忧虑的员工。收件人,
次在孙董电脑上汇报工作时偶然瞥见的;公司分管销售和法务的副总;还有人力资源总监。
鼠标箭头悬停在“发送”按钮上。屏幕的光映在赫连砚毫无波澜的眼底,
像两潭深不见底、冻结的寒泉。他没有丝毫犹豫。指尖落下。
屏幕上一个极小的进度条一闪而过,“发送成功”的提示框弹出。赫连砚靠回椅背,
拿起桌上冰冷的半杯黑咖啡,仰头灌了下去。苦涩的液体滚过喉咙,没有带来丝毫暖意,
反而像浇在业已冰冷的火山熔岩上,激不起半点涟漪。他关掉了那个匿名邮箱的页面,
清理掉所有操作痕迹。电脑屏幕重新回到那份季度销售报表的界面。数字依旧在跳跃,
世界仿佛恢复了运转。只有他自己知道,第一枚复仇的种子,已经裹着致命的毒液,
悄无声息地发了出去。第三章报复的快感并未如期而至。
邮件发送成功的提示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只在他心里激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便迅速沉没,被更庞大的、黏稠的黑暗吞没。那张U形沙发上的照片,像一张巨大的蛛网,
把他死死困在中央。缑明薇闭着眼、嘴角含笑的样子,张祈恺那副志在必得的嘴脸,
还有那句“赫连嫂玩挺开啊!”,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日夜不休地扎刺着他的神经。
赫连砚站在二十二楼公寓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酒杯,
里面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昏暗的光线下纹丝未动。窗外是城市璀璨迷离的夜景,
万家灯火像散落的星子,却没有一盏能照进他此刻幽暗的心底。身后,
是空旷得令人窒息的客厅。时钟的指针咔哒咔哒地走着,每一秒都拉长成折磨。
门锁传来轻微的电子音,门开了。暖黄色的玄关灯光短暂地驱散了客厅的黑暗,
勾勒出缑明薇纤细的身影。她脱掉靴子,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小心。
她换好拖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纸盒。“砚哥?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突兀又脆弱。她看到窗边那个沉默的背影,
脚步顿了一下。“我回来了。路过那家新开的甜品店,给你带了块你喜欢的抹茶千层。
”赫连砚没有回头。他甚至没有动一下。像一尊冰冷的、拒绝任何温度的雕塑。
缑明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纸盒的边缘。她放下包和蛋糕,
走到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停住。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威士忌清冷的酒气。
“……还在忙吗?”她又试探着问了一句,声音更低了,“今天……公司团建,
结束得有点晚。”她主动提及,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描淡写,像是想证明什么,
又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赫连砚缓缓转过身。客厅没有开主灯,
只有沙发旁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昏黄的光晕,将他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解剖刀,一寸寸刮过缑明薇的脸。她的眼睛有些微肿,显然是哭过,
强挤出的笑容挂在嘴角,带着掩饰不住的惶恐和讨好。“玩得开心吗?”赫连砚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没有多少起伏,平平淡淡,却像冰锥一样扎人。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空旷的空间里。缑明薇的身体明显一颤,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我……就是同事们一起聚聚……唱唱歌……”“唱歌?
”赫连砚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光晕的边缘。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
带来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迫感。“只是唱歌?”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紧紧攫住她躲闪的眼神,“玩什么游戏了?那么热闹。”缑明薇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只发出一个破碎的气音。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哀求,像是被猛兽逼到悬崖边的羔羊。
她看到了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冰,那里面没有愤怒的火焰,
只有一种让她骨髓都发冷的、纯粹的毁灭欲。“我……我不是……”她的辩解苍白无力,
带着哭腔,被赫连砚冰冷的目光钉死在当场。赫连砚不再看她。他越过她,径直走向玄关,
拿起自己的车钥匙,冰冷的金属硌着他的掌心。“我出去一趟。”声音毫无温度。“砚哥!
这么晚了你去哪?”缑明薇的声音带着哭喊,试图去拉他的胳膊。赫连砚侧身避开,
动作快得让她抓了个空。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防盗门“咔哒”一声在缑明薇面前关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
也彻底隔绝了她所有的声音和希望。冰冷沉重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回荡,久久不散。
缑明薇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门滑下去,瘫坐在地板上。精美的蛋糕盒滚落在脚边。
她双手捂住脸,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断断续续地漏出来。地下车库里,
引擎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黑色SUV像一道沉默的暗影,冲出了地库,
融入午夜的城市车流。赫连砚单手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车窗开着一条缝,
凛冽的夜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吹不散心头那股黏腻的、令人作呕的窒息感。
缑明薇那张惨白惊恐的脸,带着眼泪的哀求,像魔咒一样在他眼前反复闪现,
和KTV沙发上那张闭眼含笑的场景交织在一起,撕裂着他的神经。他需要宣泄。
需要看到更直接、更鲜血淋漓的代价。张祈恺那边还需要发酵,他等不及了。名单上,
那个在照片里笑得最夸张、喊“赫连嫂”喊得最欢实、后来又积极转发照片的李强,
浮现在他眼前。他导航去了一个卖化工用品的地方——那地方只在深夜做特定客户的生意,
隐蔽得如同城市肌理上的一个溃疡。钱塞过去,
一个蒙着面的男人从后门递给他一个沉甸甸、盖得严严实实的塑料桶。
一股浓烈到刺鼻的、混合着鱼腥和腐烂内脏的恶臭,即使隔着盖子也隐隐透出来,
令人胃部翻腾。凌晨一点半。城市的新区,某个中档小区的地下车库。光线昏暗,
监控探头分布稀疏。赫连砚把车停在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他戴上兜帽,拉高衣领,
帽檐压得很低,手上戴着厚实的橡胶手套。他拎着那个散发着地狱气息的塑料桶,
像暗夜的幽灵,脚步无声地穿过一辆辆沉睡的汽车。车库里的回音被极致的寂静放大,
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和桶里液体晃荡的轻微咕噜声。他很快找到了目标。
一辆保养得锃光瓦亮、新得几乎能当镜子照的白色保时捷Macan。崭新,骚包,
是李强在朋友圈炫耀过无数次、得意忘形的“新宠”。赫连砚停在车前。没有丝毫停顿,
他拧开桶盖。一股更加浓烈、几乎肉眼可见的污浊腥臭轰然炸开,
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仿佛打开了地狱的排污口。他屏住呼吸,手臂肌肉绷紧,
猛地将桶口倾斜。哗啦——!粘稠、褐黄、带着可疑固体碎屑的液体,像决堤的秽物洪流,
狠狠泼溅在那辆崭新的白色车身上。液体瀑布般倾泻而下,
瞬间覆盖了引擎盖、挡风玻璃、车窗、车门……所过之处,
光滑的车漆上留下一道道污秽不堪的、向下流淌的痕迹。
强烈的腥臭混合着化学药剂刺鼻的味道,浓烈得足以让任何靠近的人瞬间呕吐。
赫连砚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腥臭的秽物在昂贵的车漆上肆意横流,
粘稠地挂满车身每一个角落,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污浊的光。
这辆象征着李强“成功”和“得意”的座驾,此刻像被扔进了垃圾填埋场最底层的腐烂坑,
散发着死亡和耻辱的气息。他扔下空桶,塑料桶在地上“哐当”弹跳了一下,
滚进黑暗的角落。他转身,没有丝毫停留,快步隐入进来时的黑暗通道。
恶臭的空气包裹着他,这一刻,那股一直盘踞在胸口的、几乎将他撕裂的暴戾和窒息感,
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种冰冷的、近乎痉挛的畅快感,顺着脊椎急速攀升,
瞬间冲上他的大脑皮层。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令人颤栗的亢奋。
复仇的味道,腥臭,污秽,却带着一种令人上瘾的、毁灭性的甘美。他拉开车门,
坐进驾驶座。引擎低沉地启动。车灯划破黑暗,驶离这个充满恶臭的秘密之地。后视镜里,
那辆被秽物包裹的白色保时捷,像一个被彻底玷污、遗弃的垃圾,渐渐缩小,
最终消失在黑暗的尽头。第四章办公室依旧笼罩着低气压,但源头似乎有了新的动向。
赫连砚坐在那里,埋头看文件,神色是惯常的冷峻平静,
指骨上那天砸玻璃留下的淤青已经淡了不少。市场部的小李拿着份文件,
磨蹭到赫连砚助理小刘的工位旁,压低声音:“刘助,赫连总这两天……好像没那么吓人了?
孙董那边有消息吗?”小刘撇撇嘴,眼神瞟向赫连砚紧闭的办公室门,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点幸灾乐祸:“风暴眼转移了!销售部炸锅了!张祈恺,就那个新来的副组长,
今天一大早被孙董、王副总还有HRD叫去顶楼小会议室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小李倒抽一口冷气:“什么事这么大阵仗?”“不知道!”小刘耸耸肩,
但嘴角的弧度泄露了兴奋,“反正啊,有人看到他进会议室前脸白得跟纸一样!等着吧,
这瓜小不了!”顶楼,那间视野最好的小会议室,百叶窗拉得严丝合缝。门紧闭着,
像隔绝出一个审判的秘密空间。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孙董坐在主位,
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他面前摊开几份打印出来的文件,
旁边一个录音笔正在播放处理过的清晰对话:“……老钱你放心,
我来搞定……账户挂在你小姨子公司名下……稳得很……”张祈恺坐在会议桌末端的椅子上,
整个人佝偻着,像被抽掉了脊梁骨。他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衬衫的后背,
额前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他双手死死抠着膝盖,指关节泛白,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孙董,王总,刘总,我……我……”他试图开口,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破碎得不成句子,
“这里面……有误会……创捷那个项目……我是严格按照流程……”他语无伦次,
眼神空洞地扫过桌上那些印着“创捷科技”抬头的报销单扫描件,那是他亲手签的字。
还有那份合同,那串该死的、指向不明的预付款账号数字。录音里他自己的声音,
此刻像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脖子。“误会?”分管销售的王副总声音冰冷,
手指重重地点在合同上,“预付百分之三十给一个刚成立三个月的皮包公司?‘创捷科技’?
办公地点查过吗?注册资金十万!张祈恺,你当我们法务是摆设?
还是你觉得公司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根据目前证据,初步判断涉及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
数额虽然不大,但性质极其恶劣。我方已锁定相关资金流向,
并初步掌握了‘创捷科技’实际控制人钱某的关联信息。公司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法律的冰冷重量。HRD刘总看着面如死灰的张祈恺,
公事公办地开口:“张祈恺,介于你涉及的严重违规行为以及可能存在的违法风险,即日起,
你被停职。公司会启动内部调查程序。你的所有工作权限已被冻结。交出你的门卡,
公司电脑、邮箱账户暂时封存。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被要求随时配合公司问询,
不得离境。请立刻执行。”“停职……”张祈恺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被宣判了死刑。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恐惧和不甘,“刘总!孙董!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我能解释!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对!是陷害!”他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溺水者,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歇斯底里的破碎感。孙董厌烦地皱紧眉头,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声音冰冷:“保安,到顶层小会议室来一下,请张祈恺先生离开公司。”短短几分钟后,
当张祈恺像个行尸走肉般被两名面无表情的保安“护送”着,
穿过销售部开放办公区走向电梯时,整个楼层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里有惊愕、有鄙夷、有幸灾乐祸、有兔死狐悲的复杂情绪。张祈恺低着头,
恨不得把脸埋进胸口,他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皮肤上。
他最后的一点体面,在走出公司旋转大门的那一刻,被彻底碾碎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不到十分钟,赫连砚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了一下。
是一条简短的内部系统推送消息:“销售三部张祈恺因涉及严重内部调查,
工作权限已冻结。”赫连砚的目光在屏幕上停留了一秒。没有情绪波动,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他直接关掉了屏幕提示,仿佛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垃圾通知。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冷的手机屏幕,屏幕亮起,屏保照片显露出来——那是去年冬天,
他和缑明薇去北海道滑雪时拍的。照片里,她裹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
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睫毛上沾着细小的雪花,对着镜头比着傻气的剪刀手。
背景是纯净的雪原和湛蓝的天空。看着照片里那双曾经清澈含笑的眼睛,
赫连砚的心底没有一丝暖意,反而像投入了一块更大的冰。
那笑容如今在KTV旋转射灯下的闭眼轻笑的映衬下,显得如此虚伪、刺眼。
一股更深的烦躁和毁灭欲,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无声地漫过心头,
将他刚刚因张祈恺下场而获得的那一丝短暂快感冲刷得干干净净。他需要更猛烈的宣泄。
名单上的下一个名字,王海,那个在群里疯狂转发照片、还附上猥琐点评的家伙。
他记得王海炫耀过,他老婆刚生了二胎,全家正沉浸在幸福里?很好。
赫连砚拉开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放着一部老旧的、没有任何个人信息的备用手机。
他拿出一张同样匿名的电话卡,插了进去。冰冷的塑料外壳硌着他的手心。
他调出一个加密记事本,
上面记录着王海的手机号、他老婆的手机号、他家里的固定电话号码、他父母家的号码,
甚至他刚出生几个月孩子的名字。赫连砚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打开手机上一个不起眼的灰色软件图标。
那是一个经过重重加密的、无法追踪的网络电话APP,
信号会通过分布在全球的数个匿名服务器节点跳跃传递。他熟练地输入王海的手机号,
手指悬在虚拟拨号键上。这一次,他没有丝毫停顿。指尖落下。几秒钟后,
王海正在超市婴儿用品区挑选奶粉的手机,
突兀地响起了诡异的、类似高压电流的尖锐蜂鸣声,持续不断,音量惊人,
瞬间盖过了超市的背景音乐,引来周围人惊诧侧目。王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乱码般的、来自境外的陌生号码。他刚想接听或者挂掉,
电话却在他按下按键前瞬间自动挂断,蜂鸣声戛然而止。王海莫名其妙地看着手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第三个同样的乱码号码接连打了进来!刺耳的蜂鸣声再次炸响,
如同催命符咒!他慌乱地拒接、挂断,可那号码像附骨之蛆,疯狂地、不间断地拨打进来!
每一次都在他做出反应前就挂断,然后又立刻响起!手机在他手里疯狂地震动、尖叫,
像个烫手的山芋。王海的脸涨得通红,狼狈不堪地在周围人越来越不满和好奇的目光中,
手忙脚乱地试图关机,可骚扰电话的轰炸速度更快,
屏幕被不断弹出的来电显示占据……这只是开始。赫连砚面无表情地在备用手机屏幕上点着。
目标号码切换——王海老婆的手机号。模式选择——深夜模式凌晨1点至5点生效,
间隔5分钟一次。他设置好所有参数,将手机扔回抽屉深处。那部沉默的机器,
将在每一个深夜,化身为不知疲倦的恶魔,将尖锐刺耳的蜂鸣诅咒,
精准地投向那个沉浸在新生儿喜悦中的家庭,反复蹂躏他们本就脆弱的神经,
直到将那份“幸福”彻底碾成惊弓之鸟般的恐惧碎片。他期待着,那恐惧蔓延开来的声音。
第五章报复的快感如同劣质的酒精,短暂地灼烧喉咙后,
留下的是更深的苦涩和一种令人作呕的空虚。赫连砚靠在冰冷的门框上,
看着客厅里那个蜷缩在沙发角落的身影。缑明薇穿着单薄的睡衣,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
客厅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将她缩成一团的影子拉得细长而扭曲,投射在空旷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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