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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陈砚秋李望河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长河日历的月圆之夜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第一浪民国二十七年的黄秋汛比往年早来半李望河蹲在堤岸的老柳指尖攥着半块发潮的玉米面看浑浊的浪头一次次撞在夯土堤溅起的水花带着河底的泥落在裤脚结成硬“望河!家去!你爹让你把西头的麦秸垛挪到高坡上!”河风卷着娘的喊声过混着远处隐约的炮这炮声最近越来越像闷雷滚在天村里人夜里总被惊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悄悄说日本人要过黄河李望河应了一把饼子揣...
主角:陈砚秋,李望河 更新:2025-09-25 20: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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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浊浪民国二十七年的黄河,秋汛比往年早来半月。李望河蹲在堤岸的老柳下,
指尖攥着半块发潮的玉米面饼,看浑浊的浪头一次次撞在夯土堤上,
溅起的水花带着河底的泥沙,落在裤脚结成硬壳。“望河!家去!
你爹让你把西头的麦秸垛挪到高坡上!”河风卷着娘的喊声过来,混着远处隐约的炮声。
这炮声最近越来越密,像闷雷滚在天边,村里人夜里总被惊醒,
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说悄悄话,说日本人要过黄河了。李望河应了一声,把饼子揣进怀里,
起身时瞥见堤下的芦苇丛里动了动。他抄起脚边的镰刀——这地界常有偷庄稼的,
有时是饿极的流民,有时是下游过来的散兵。拨开芦苇的瞬间,
他愣住了:一个穿灰布军装的年轻人蜷在里面,左腿浸在水里,裤管染成了深褐色,
胸口随着呼吸起伏,手里还攥着一支没了枪栓的步枪。“你是……”李望河刚开口,
年轻人猛地睁开眼,眼里满是警惕,喉咙里发出沙哑的气音:“别喊……我是中央军的,
跟部队走散了。”李望河的心跳快了些。他爹李老栓是村里的保长,上个月还跟他说,
见了穿军装的都躲远点,不管是中央军还是日本人,都不是善茬。可看着年轻人苍白的脸,
他想起去年冬天,邻村的王二柱就是穿着这样的灰布军装,跟着部队走了,再也没回来。
“跟我来。”李望河压低声音,把镰刀别在腰后,伸手去扶年轻人。
对方的腿一沾地就疼得抽气,李望河只好半扶半架着,往村后的窑洞走。
那是他爷爷在世时挖的,后来成了他放渔具的地方,隐蔽得很。把人安置在窑洞的干草堆上,
李望河又跑回家偷了个窝窝头,还拿了娘的草药箱。他蹲在年轻人身边,
打开箱子时手有点抖——里面的草药大多是治风寒咳嗽的,只有一小包止血的蒲黄,
还是去年他割草时摔破膝盖,娘特意配的。“我帮你处理下伤口。”李望河说着,
伸手去解对方的裤腿。年轻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裤腿卷起来,伤口狰狞,
子弹擦过小腿,带走了一块肉,已经开始化脓。李望河咬着牙,
用布蘸着带来的井水擦干净伤口,撒上蒲黄,再用布条缠紧。“多谢了,兄弟。
”年轻人缓过劲来,声音清亮了些,“我叫陈砚秋,是三师的通讯兵。
我们部队在下游跟日本人打,打散了,我一路跑过来的。”李望河“嗯”了一声,
把窝窝头递过去。陈砚秋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着,噎得直咳嗽。李望河看着他,
忽然想起课本里说的“家国”,以前他不懂,只知道黄河里的鱼能换钱,地里的庄稼能活命,
可现在看着陈砚秋腿上的伤,听着远处的炮声,他好像忽然懂了点什么——这黄河,这村子,
好像不是光靠守住庄稼就能保住的。那天傍晚,李老栓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李望河饭吃得心不在焉,眼神总往村后飘。夜里,李老栓跟着儿子出了门,
看着他钻进村后的窑洞,心里顿时有了数。“望河,你给我出来。
”李老栓的声音在窑洞外响起,带着怒气。李望河只好走出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陈砚秋也拄着步枪走了出来,站在李望河身后,挺直了腰板。“你是当兵的?
”李老栓盯着陈砚秋,眼神复杂。“是。”陈砚秋答得干脆,“日本人快到黄河边了,
我得归队,跟他们接着打。”李老栓沉默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递给陈砚秋:“这里面有两块大洋,还有几个干粮。你腿不好,
明天让望河送你到下游的渡口,那里可能还有你们的人。”他顿了顿,
又看着李望河:“你送完他就赶紧回来,别在外头瞎晃。”李望河抬头看着爹,眼眶有点热。
他以为爹会骂他,会把陈砚秋赶走,可爹没这么做。陈砚秋接过布包,
对着李老栓鞠了一躬:“大伯,谢谢您。等打跑了日本人,我一定回来谢您。”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李望河就背着包袱,扶着陈砚秋往渡口走。黄河的水更浑了,浪头也更大,
风里带着股硝烟味。走到渡口时,他们看见一艘小木船停在岸边,
船上站着两个穿灰布军装的人,正朝他们挥手。“是我们的人!”陈砚秋激动地说,
脚步也快了些。到了船边,陈砚秋回头看着李望河,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
递给他:“这是我爹给我的,你拿着,好好读书。等将来,咱们的国家好了,
你也能为国家做些事。”李望河接过钢笔,笔身是黑色的,有点旧,却很沉。
他看着陈砚秋上了船,木船慢慢划向河心,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
消失在浑浊的浪涛里。他站在渡口,手里攥着那支钢笔,风把头发吹得乱舞。
远处的炮声好像更近了,黄河的浪头还在不停地撞着堤岸,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忽然觉得,
自己不再是那个只想着摸鱼、割草的少年了,手里的钢笔好像有千斤重,压着他的心,
也撑着他的脊梁。那天下午,李望河回到村里时,看见村口的老槐树下围满了人。他挤进去,
听见有人说,日本人已经过了下游的黄河桥,往这边来了。李老栓站在人群前面,
手里拿着一把锄头,声音洪亮:“大伙别慌!男人们都跟我去加固河堤,
女人们把家里的东西往高坡上搬!就算日本人来了,咱们也不能让黄河淹了咱的家!
”李望河走到爹身边,把钢笔揣进怀里,拿起一把铁锹:“爹,我也去。
”李老栓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黄河岸边的土地上。
浑浊的黄河水还在奔流,昼夜不息,好像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的故事,
也在等待着新的故事开始。第二章 离乡日本人进村的那天,是个阴天。
李望河跟着爹在河堤上加固了三天,眼瞅着夯土堤又高了半尺,却没挡住日本人的脚步。
最先发现日本人的是村东头的王寡妇,她去河边洗衣服,
看见远处的土路上来了一队穿黄军装的人,扛着枪,还牵着马,吓得扔了洗衣盆就往村里跑,
边跑边喊:“日本人来了!日本人来了!”村里顿时乱了套。女人们抱着孩子往高坡上跑,
男人们拿着锄头、镰刀,聚在村口,可看着日本人手里的枪,没人敢先动。
李老栓站在最前面,手里攥着烟袋锅,手却在抖——他活了五十多年,见过土匪,见过灾荒,
却没见过这样凶神恶煞的队伍。日本人进村后,把村民都赶到了老槐树下。
一个戴眼镜的日本人站在土台上,身边跟着一个翻译。翻译扯着嗓子喊:“皇军说了,
只要你们老实听话,交出粮食和钱财,就不伤害你们。要是谁敢反抗,或者藏了当兵的,
就烧了你们的村子!”村民们都低着头,没人说话。李望河站在人群里,
手紧紧攥着怀里的钢笔,心里想着陈砚秋——不知道他有没有归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突然,一个日本兵冲到李老栓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叽里呱啦地喊。翻译赶紧说:“皇军问你,
你是不是保长?村里有没有藏中央军的人?”李老栓抬起头,声音有点哑:“我是保长,
可村里没藏当兵的。这阵子兵荒马乱的,当兵的都往南边跑了,哪会来我们这小村子。
”日本兵不信,一把推开李老栓,带着几个人就往村里搜。
李望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想起陈砚秋待过的窑洞,虽然已经清理过了,
可万一被发现了痕迹怎么办?好在日本兵搜了半天,没搜到什么,
只抢走了几家的粮食和鸡鸭。临走时,
那个戴眼镜的日本人又让翻译喊:“皇军要在这里修炮楼,你们每家都要出一个人去干活,
要是不去,就把人抓走!”村民们没办法,只好每家出一个人。李老栓年纪大了,
李望河主动站了出来:“爹,我去。”李老栓想拦,可看着日本人手里的枪,
只好把话咽了回去,只嘱咐了一句:“照顾好自己,别跟他们硬来。”李望河跟着其他村民,
被日本人押着往村西头的高坡走。那里要修炮楼,日本人让他们挖地基,搬石头,
每天只能吃两个小饭团,还经常被打骂。有一次,一个老汉搬不动石头,
被日本兵用枪托砸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起不来。李望河看着心里难受,却不敢说话。
他每天晚上躺在临时搭的草棚里,就会掏出那支钢笔,在月光下摸来摸去。
钢笔的笔身已经被磨得有些发亮,他想起陈砚秋说的“等打跑了日本人”,
心里就多了点劲——他得活着,等着那一天。这样过了半个月,炮楼的地基快挖好了。
有天晚上,李望河趁日本兵不注意,偷偷溜出了草棚。他想去看看村里的情况,
也想看看爹好不好。村里静悄悄的,大多数人家的门都关着。他走到自家门口,
看见门虚掩着,推开门走进去,屋里黑漆漆的,一股霉味。“爹?娘?”他小声喊着。
里屋传来动静,娘端着油灯走出来,看见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望河,
你怎么回来了?快藏起来,要是被日本人发现了,就完了!”李老栓也从里屋走出来,
赶紧把他拉到里屋,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跑回来了?炮楼那边没人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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