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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哑巴老公完结

来了金元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由李烨阿樵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我的哑巴老公完结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我叫林青溪村一个普通的浣衣我的丈夫阿是我三年前从溪边捡回来那是一个深秋的午漫山遍野的枫叶红得像我端着木盆去溪边洗看见一个人趴在下游的鹅卵石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溪水一动不他穿着一身被划得破破烂爛的黑背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已经发黑腐我以为他死壮着胆子去探他的鼻竟还有一丝微弱的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我那间小小的茅屋...

主角:李烨,阿樵   更新:2025-09-25 14:2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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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素,青溪村一个普通的浣衣女。我的丈夫阿樵,是我三年前从溪边捡回来的。

那是一个深秋的午后,漫山遍野的枫叶红得像血。我端着木盆去溪边洗衣,

看见一个人趴在下游的鹅卵石上,半个身子浸在冰冷的溪水里,一动不动。

他穿着一身被划得破破烂爛的黑衣,背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已经发黑腐烂。

我以为他死了,壮着胆子去探他的鼻息,竟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我那间小小的茅屋。他昏迷了三天三夜,高烧不退,

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却听不清是什么。我请不起郎中,只能用村里老人教的土方子,

上山采了草药,捣碎了给他敷在伤口上,又用烈酒一遍遍地给他擦身子降温。第四天清晨,

他终于醒了。我端着一碗米粥走到床边,正对上他睁开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清澈、深邃,像山里最沉静的潭水,却又带着一丝野兽般的警惕和茫然。我把粥递过去,

他却不接,只是看着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哑声,却说不出一个字。

我这才发现,他不仅失忆了,连话也说不了。村里人都说他是山里逃出来的流犯,

劝我把他报官,免得惹祸上身。可我看着他那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

怎么也不信他是个坏人。我的父母早亡,孤身一人,这世上本就没什么可失去的,

索性心一横,将他留了下来。他身体好得很快,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会说话,

却是个天生的好手。我家的茅屋漏雨,他上山砍了结实的木头,几天就修得严严实實。

院子里的篱笆坏了,他用藤条编得又密又好看。他似乎天生就懂木头,

任何一块朽木在他手里,都能变成活灵活现的小玩意儿。他给我雕过一只木簪,

簪头是一朵小小的栀子花,花瓣的纹理都清晰可见。因为他总喜欢上山砍柴,

我便叫他“阿樵”。他听到这个名字,会咧开嘴,露出一个干净温暖的笑。

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他不能言语,我们就用眼神和手势交流。我浣衣归来,

他总会烧好热水,做好热饭在门口等我。晚上天冷,他会把被子最厚的一边留给我。

他从不让我干重活,那双宽厚温暖的手掌,仿佛能为我撑起一片天。

村里的三姑六婆总爱说闲话,说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在家里,不清不楚。

阿樵听到了,不会跟人争吵,只是默默地走到我身边,用他高大的身躯把我挡在身后,

用那双沉静的眼睛,逼退所有不怀好意的目光。一年后,我们成了亲。没有三媒六聘,

没有凤冠霞帔,只有两杯淡酒,一双红烛。我给他做了一身新衣,

他给我戴上了那只他亲手雕的栀子花木簪。拜堂时,我看着他,轻声说:“阿樵,

我不知道你的过去,也不求你的未来。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能有个家。

”他听不懂太复杂的话,却仿佛感受到了我的心意。他笨拙地握住我的手,在我手心里,

一笔一画地写下两个字:林素。那是我第一次告诉他我的名字,他便记住了。我以为,

我们会这样相依为命,在这青溪村,过完这平淡安稳的一生。

2. 无声的温柔和阿樵在一起的日子,是安静的,也是富足的。这种富足,无关金钱,

而是心底里的一种踏实和安宁。他像一棵沉默的大树,扎根在我的生命里,为我遮风挡雨。

每天清晨,天还蒙蒙亮,他便会起身,轻手轻脚地为我掖好被角,然后去院子里劈柴、挑水。

我醒来时,灶台下总煨着一锅热粥。他知道我胃不好,粥总是熬得又软又糯,

里面放着他从山里采来的甜枣。他不会说话,却比世上任何会花言巧语的男人都懂我。

我眼神一黯,他便知道我受了委屈;我嘴角一扬,他便知道我心里欢喜。

我们之间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有一次,我在镇上给大户人家洗衣,

那家的管事见我生得有几分姿色,便动了歪心思,言语轻薄。我气得涨红了脸,却不敢得罪,

只能忍气吞声地抱着木盆跑回家。一进门,阿樵正在院子里用木头给我雕新的搓衣板。

他见我眼圈泛红,立刻放下手中的刻刀,走到我面前。他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只是伸出他那粗糙却温暖的大手,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然后,他默默地拿起墙角的斧头,

转身就往外走。我吓坏了,死死地拉住他,哭着摇头。我怕他冲动之下杀了人,毁了自己。

他看着我,眼里的疼惜和愤怒几乎要溢出来。我们对视了许久,他终于放下了斧头,

将我紧紧地拥在怀里。那个怀抱,坚实而温暖,仿佛能融化我所有的委屈和不安。从那天起,

他再也不让我一个人去镇上。每次我去送洗好的衣服,他都会背着一捆柴,

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像个忠诚的影子。他会一直送到镇口,看着我走进那户人家,

然后在对面的茶寮坐下,一直等到我出来,再陪我一起回家。

那个管事再也没敢对我动手动脚。阿樵的温柔,都藏在这些沉默的细节里。

他记得我喜欢吃哪种野菜,记得我喜欢哪种野花。每当山里的映山红开了,

他总会采最大最艳的一朵,插在我窗前的瓦罐里。他知道我怕黑,每晚都会等我睡熟了,

才吹灭床头那盏他亲手做的、用桐油燃着的灯。他还会捉萤火虫。夏天的夜晚,

他会用一个纱布袋子,捉来许多萤火虫,挂在我们的床头。那点点荧光,一闪一闪,

像天上的星星落入了我们的房间,将整个茅屋都照得如梦似幻。我靠在他怀里,

看着那些飞舞的光点,觉得这就是人间最好的光景。他虽然不能言语,

却给了我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他把他的爱,刻进了我用的每一张桌椅,

编进了我住的每一寸篱笆,融进了我吃的每一口饭菜里。我常常在想,就算他一辈子都这样,

是个不会说话、没有过去的哑巴樵夫,我也心甘情愿。我抚摸着他熟睡时英挺的眉眼,

心里充满了感激。感谢上苍,将这么好的一个人,送到了我的身边。

3. 尘世的幸福我们成婚的第二年,我用攒了很久的私房钱,加上阿樵卖柴火的钱,

终于凑够了二两银子。我想用这笔钱,给他买一块好点的料子,做一身像样的衣服。

他身上那件,还是我们成亲时我用最便宜的棉布做的,洗得都快泛白了。

可当我把银子递给他时,他却一个劲儿地摇头,把银子又推回到我手里。

他拉着我走到梳妆台前,那是一张他用老榆木打的桌子,镜子是我从镇上旧货摊淘来的,

照出来的人影都有些模糊。他指了指我头上的木簪,又指了指镇子的方向,

眼神里充满了期盼。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不要新衣服,他想给我买一根真正的银簪子。

我头上的栀子花木簪,虽然我很喜欢,但在村里其他妇人那些或银或玉的头饰面前,

确实显得寒酸。我从未在意过这些,可他却默默地记在了心里。我的眼眶一热,

心里又酸又甜。“阿樵,我不要银簪子,木簪子就很好。”我哽咽着说。他却很固执,

拉着我的手,在我手心里写了两个字:好看。他觉得,我戴银簪子,会更好看。拗不过他,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镇上。这是我们第一次像寻常夫妻一样,手牵着手逛集市。

他高大的身影为我挡住了拥挤的人潮,我仰头看着他,觉得阳光正好,岁月安稳。

我们逛了镇上唯一的一家银楼。掌柜的见我们穿着朴素,眼神里带着几分轻慢,

拿出来的都是些最普通、最粗糙的款式。阿樵看了一圈,似乎都不满意。他指着柜台最高处,

一支做工最精巧的梅花簪,示意掌柜拿下来看看。那支簪子,簪头是一朵盛开的梅花,

花蕊处还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在光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价值不菲。

掌柜的斜睨了我们一眼,懒洋洋地说:“那支啊,镇上张财主家的夫人定下的,

要五两银子呢!你们买不起的。”阿樵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拉着我走出银楼,

在门口沉默地站了很久。我能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失落。“阿樵,我们回家吧,

我真的不在意这些。”我轻声安慰他。他却摇了摇头,拉着我走进了镇上最大的一家木料行。

他跟老板比划了半天,用我们带来的二两银子,买下了一块上好的黄花梨木。回家的路上,

我一直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我只听见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雕刻声。我给他送饭,他只是匆匆吃几口,

又继续埋头苦干。第三天傍晚,他终于打开了房门。他看起来很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脸上和头发上都是木屑,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摊开手掌,

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簪子。我愣住了。那是一支用黄花梨木雕成的梅花簪,

样式和银楼里的那支一模一样,但比那支更多了几分灵动和风骨。他用不知名的红色浆果,

将花蕊染得鲜红,竟比那红宝石还要娇艳。整支簪子被打磨得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木香。

它比那支五两银子的银簪,要珍贵千倍万倍。他小心翼翼地,将这支簪子插入我的发间。

然后,他捧着我的脸,仔仔细細地端详着,最后,满足地笑了。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我拥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

我不需要什么金银珠宝,有他,有这份独一无二的心意,便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

4. 黑甲叩门那支黄花梨木的梅花簪,我日日都戴着,村里的妇人见了,都羡慕不已,

说我嫁了个天底下最会疼人的丈夫。我也这么觉得。阿樵的爱,沉默,却厚重如山。我以为,

这样的幸福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们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可我忘了,命运赠送的礼物,

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那天,和往常一样,是个晴朗的好天气。阿樵一早就上了山,

我则在院子里浆洗刚收上来的衣服。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

我甚至能闻到肥皂泡在阳光下破裂的清香。我正哼着小曲,院子的木门,

却被人“砰”的一声,从外面粗暴地踹开了。我吓了一跳,回头望去,

只见一队身穿黑色铠甲、腰佩长刀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我家门口。

他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森冷的光,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与我们这小小的、安宁的农家院落格格不入。为首的是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

眼神锐利如鹰。他扫视了一圈院子,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冷冷地开口:“这里,

可住着一个三年前来的外乡人?身材高大,不会说话。”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一种巨大的、不祥的预感,像一张冰冷的网,将我牢牢罩住。我强作镇定,挡在屋门口,

颤声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做什么?”山羊胡男人没有回答我,只是挥了挥手。

两个黑甲护卫立刻上前,一把将我推开。我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手肘在粗糙的地面上擦出了一道血痕。他们闯进屋子,翻箱倒柜,

像是在寻找什么。我惊恐地喊着:“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家!”可没人理我。就在这时,

阿樵回来了。他背着一捆刚砍好的柴,远远地看到家门口的阵仗,立刻扔下柴火,

疯了一样地向家里跑来。他看到倒在地上的我,和被翻得一片狼藉的家,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向了那几个黑甲护卫。

阿樵的力气很大,寻常三五个壮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拳就将一个护卫打翻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仿佛与生俱来的狠厉。然而,

那些黑甲护兽显然都训练有素。他们迅速散开,拔出腰间的长刀,刀光森然,

将阿樵团团围住。“住手!”为首的山羊胡男人厉声喝道。阿樵却不管不顾,

他一心只想护着我,只想把这些入侵者赶出我们的家。他赤手空拳,

迎向了那些闪着寒光的刀刃。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阿樵,不要!

”就在一把长刀即将砍中阿樵的肩膀时,那个山羊胡男人忽然看到了什么,脸色剧变。

他死死地盯着阿樵的后颈,因为打斗,阿樵的衣领被扯开了,露出了一块胎记。

那是一块暗红色的、形似龙鳞的胎记。“苍龙鳞……”山羊胡男人失声惊呼,

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和颤抖。他猛地挥手,示意所有人停下。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永生难忘的动作。他“扑通”一声,朝着阿樵跪了下去。紧接着,

他身后所有的黑甲护卫,也都齐刷刷地收刀,单膝跪地。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山羊胡男人抬起头,老泪纵横,声音哽咽,一字一句,都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太子爷!

属下林振,救驾来迟!”“整整三年,我们终于找到您了!”“太子爷,您……您该回家了!

”5. 太子归位太子爷……这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然压下,将我赖以为生的世界,

砸得粉碎。我愣愣地看着跪了一地的黑甲护卫,又看看满脸茫然和警惕的阿樵,

只觉得这一切荒诞得像一场噩梦。我的丈夫,

那个温柔沉默、会为我雕木簪、捉萤火虫的哑巴樵夫,怎么可能会是……太子爷?

阿樵显然也被这阵仗吓到了。他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将我紧紧地护在身后,

警惕地看着那个自称“林振”的男人。林振激动地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画轴,缓缓展开。

画上,是一个身穿四爪蟒袍、头戴玉冠的年轻男子。他眉目俊朗,气质矜贵,

眼神里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傲气。那张脸,除了气质不同,竟与阿樵,一模一样。“殿下,

您看看,这是三年前,您亲征北狄前的画像。您是当朝太子,李烨啊!”林振声泪俱下。

李烨……一个无比陌生的名字。阿樵,不,或许我该叫他李烨,他看着那幅画,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痛苦。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头疼欲裂地抱住了脑袋,

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嘶吼。我心疼地扶住他,对他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阿樵,别想了,

我们不想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太子,你只是我的阿樵。”“放肆!”林振厉声喝道,

“一介村妇,竟敢对太子殿下无礼!”他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厌恶,

仿佛我是什么玷污了神祇的肮脏东西。他冷冷地说:“殿下三年前在追击敌首时,

被奸人暗算,坠崖失忆,流落至此。如今殿下龙体寻回,乃是社稷之幸。

至于你……看在你曾照顾殿下的份上,我们会赏你百两黄金,你便自行了断这段尘缘吧。

”自行了断?他说得如此轻巧,仿佛我和阿樵这三年的相依为命,

不过是一场可以随时抹去的露水情缘。“我不信!你们是骗子!”我疯了一样地喊道,

“他不是什么太子,他是我丈夫!”“是不是,由不得你说了算。”林振冷笑一声,

对身后的人下令,“请殿下回宫!”几个护卫立刻上前,试图将李烨从我身边拉开。

李烨虽然头痛难忍,却依旧死死地护着我,不让他们靠近。他看着我,

眼神里满是焦急和不舍,他张着嘴,拼命地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嗬嗬”声。

林振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又变得坚定。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瓷瓶,

对身边的人低语了几句。一个护卫趁着李烨不备,从背后用一块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李烨挣扎了几下,便软软地倒了下去。“阿樵!”我撕心裂肺地喊着,想要冲过去,

却被两个护卫死死地架住。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我那个沉默却温柔的丈夫,抬上了一辆不知何时停在村口的、无比华贵的马车。车帘落下,

隔绝了我的视线。我被推倒在地,马车缓缓启动,碾过门前的青石路,带走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趴在地上,看着那辆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的阿樵,不,当朝太子李烨,就这样被“请”回了他的世界。而我,

被留在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名为“家”的废墟里。6. 琉璃梦碎阿樵被带走的第二天,

林振派人送来了一箱黄金。沉甸甸的金子,在简陋的茅屋里,闪着刺眼而冰冷的光。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但更多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的怜悯。

他们说我这只山鸡,妄想攀上枝头变凤凰,结果还是被一脚踹了下来。我没有动那些金子。

我把它们原封不动地放在墙角,用一块破布盖着,就像盖住一个屈辱的烙印。我的生活,

像是被抽走了主心骨,瞬间垮塌了。清晨醒来,身边是冰冷的。灶台下,再也没有煨着热粥。

院子里,那把刻刀静静地躺在未完成的搓衣板上,落满了灰尘。窗台上,

那朵他摘来的映山红,已经枯萎了。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和色彩。

我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一闭上眼,就是阿樵被带走时,那无助又痛苦的眼神。

他想对我说什么?他是在怪我,没有保护好他吗?还是在让我等他?我不知道。

我开始疯狂地想念他。想念他沉默的陪伴,想念他温暖的怀抱,

想念他为我雕刻时专注的侧脸。这三年来的一点一滴,此刻都变成了最锋利的刀,

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原来,他不是天生的哑巴。那他以前的声音,会是怎样的?是低沉的,

还是清朗的?原来,他不是普通的樵夫。那他穿上蟒袍,头戴玉冠的样子,

又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我越想,心就越痛。我们之间的距离,原来不止是青溪村到京城,

而是凡尘与天际。一个月后,我终于病倒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邻居张大娘可怜我,

给我请了郎中,喂了汤药,才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病好后,我瘦了一大圈,

人也变得沉默寡T。我不再去溪边浣衣,整日只是坐在门口,望着通往镇子的那条路,

痴痴地发呆。我在等。等我的阿樵回来。可我等来的,不是我的丈夫,

而是一则从京城传来的、举国欢庆的消息。镇上的说书先生,

唾沫横飞地讲着当朝太子的传奇故事:太子殿下三年前坠崖失忆,幸得神明庇佑,龙体康复,

近日已返回东宫。更令人欣喜的是,太子殿下与自小有婚约的太傅之女柳如月小姐,

情深意笃,不日即将完婚,以安社稷。柳如月……说书先生形容她,是京城第一才女,

貌美如仙,温婉贤淑,与太子殿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我的心,

像是被浸入了冰冷的深海,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温度。他要娶别人了。

他有他门当户对的太子妃,有他必须承担的江山社稷。那我呢?我算什么?一个他在失忆时,

短暂取暖的农妇?一个他恢复记忆后,急于抹去的、不堪的过往?那三年的相濡以沫,

那支黄花梨木的梅花簪,那些夏夜里飞舞的萤火虫……难道,都只是一场笑话吗?我的阿樵,

那个会在我手心写下“林素”两个字的男人,真的,再也回不来了。他现在是李烨,

是柳如月的李烨,是天下人的李烨。唯独,不再是我的李烨。我的世界,

那座由他亲手为我建造的、名为“幸福”的琉璃宫殿,在那一刻,碎得彻彻底底。

7. 荆棘之路心死,比身死更可怕。在得知他要大婚的消息后,我有好几天都水米未进,

像个失了魂的木偶。我甚至想过,干脆跳进那条我捡到他的溪水里,一了百了。可我最终,

还是没有。我不甘心。我不相信,那个会因为我受了委屈就拿起斧头的阿樵,

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失忆不是他的错,回归太子之位也不是他的错。

但他要娶别人……我不信他会忘了我,忘得那么干净。除非,他亲口对我说。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中生根发芽。我要去京城。我要去找他。我要当面问他一句,

那三年的时光,到底算什么。这个念头,像一根救命稻草,将我从绝望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我卖掉了茅屋和里面所有阿樵亲手做的家具,只留下那支梅花簪,贴身放好。

我没有动那一箱黄金,那是对我的羞辱,我一个铜板都不会要。

我用卖掉家当换来的几两碎银,背上一个小小的行囊,踏上了去京城的路。从青溪村到京城,

足有千里之遥。我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弱女子,独自上路,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为了省钱,

我白天跟着商队赶路,晚上就睡在破庙或者别人的屋檐下。我吃过发霉的干粮,

喝过路边的脏水。我遇到过心怀不轨的流氓,也遇到过善良热情的大婶。有一次,

我的钱袋被偷了,身无分文。我饿得头晕眼花,差点晕倒在路边。

一个赶着牛车的老伯救了我,给了我一个热乎乎的窝头。那是我这辈子吃过的,

最好吃的东西。我给他磕了头,然后靠着帮人缝补衣服,做针线活,一文一文地,

重新攒路费。我的手,因为常年浣衣,本就粗糙,这一路上,更是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裂开了一道道口子。我的脚,也走出了一串串血泡,新伤盖着旧伤。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苦。

因为我心里有个念想。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拿出那支梅花簪,轻轻地摩挲着。

那温润的木香,仿佛还带着阿樵手心的温度,能给我无穷的力量。阿樵,等着我。

我一定要见到你。走了整整两个月,我终于看到了京城那巍峨的城墙。

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雄伟的建筑,高大、厚重,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匍匐在大地上。

城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穿着绫罗绸缎的男男女女,

脸上都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属于京城人的繁华与骄傲。我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衣,

背着破旧的行囊,站在人群中,渺小得像一粒尘埃。我与这里,格格不入。而我的阿樵,

就在这堵高高的城墙后面,那座金碧辉煌的、名为“皇宫”的牢笼里。我们之间,

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那一刻,我才真正体会到,林振那句“一介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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