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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文天祥

小顾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顾瞻”的倾心著梭子鸳鸯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老人:“亥时三刻莫对镜里若见鸳鸯便是债来讨;你若回它它把你心抱;你若背过它穿你旧嫁”更夫:“咚——咚!亥时三镜封鸳鸯索衣债;家家户户水缸莲花开在莫照脸!”绣娘:“针不过线不过子;亥三梭子母睁鸳鸯缺若见笑——剪断指头血糊才留得住小”说书人:“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亥时三刻莫对镜里若见鸳鸯便是债来’——可谁笑谁欠不...

主角:梭子,鸳鸯   更新:2025-09-25 09:5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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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亥时三刻莫对镜,镜里若见鸳鸯笑,便是债来讨;你若回它笑,

它把你心抱;你若背过身,它穿你旧嫁衣。”更夫:“咚——咚!亥时三刻,镜封布,

鸳鸯笑,索衣债;家家户户水缸盖,莲花开在底,莫照脸!”绣娘:“针不过亥,

线不过子;亥三刻,梭子母睁眼,鸳鸯缺心,若见笑——剪断指头皮,血糊镜,

才留得住小命。”说书人:“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亥时三刻莫对镜,镜里若见鸳鸯笑,

便是债来讨。’——可谁笑谁,谁欠谁,不到鸡鸣不晓得!”1老苏州有句俗话:“阊门水,

三更鬼;机杼响,莫抬头。”我外婆活着时,每晚十点准时熄灯,灯罩一扣,

还拿黑布再蒙一层,说怕月光照见梭子。我那时小,嫌她迷信,直到民国二十六年,

我亲自听见那声“吱呀——”那天夜里,我拎着半瓶绍兴黄,踩着石板回租屋。

阊门一带早没落了,机房塌的塌,织户跑的跑,只剩巷口“沈记成衣”还点一盏煤油灯。

灯底下,老板沈阿初正低头穿针。我凑过去打趣:“阿初哥,半夜缝寿衣?

怕不是给鬼量的身。”他抬头,脸白得吓人,嘴角却翘:“给自个儿缝,怕明儿来不及。

”我当他开玩笑,谁知他真把一件长袍摊开——布料老旧,颜色像被血水浸过又晒干的枣皮。

我伸手一摸,指尖冰凉,那布居然在渗潮气。“哪儿来的料子?”“井里。

”他声音轻得像断线,“梭子带我捞的。”话音未落,“咚——”巷尾那口废井,忽然响了。

像有人往里扔石头,又像女人把木盆往水面按。我头皮炸麻,阿初却两眼放光,

抱起袍子就往井口跑。我追过去,月光下,井栏上真搁着一把梭子,湿淋淋,尖头还在滴水,

一滴、两滴……滴在阿初的鞋面,“嗒”一声,鞋头就冒出一缕白烟,像被滚烫的烙铁烫了。

阿初却像没知觉,伸手抓梭。我一把拽住他:“别犯傻!”他回头,

眼珠子里血丝缠成一张网,网里浮出一张女人的脸——柳叶眉,樱桃嘴,可嘴角裂到耳根,

嘴里叼着一根线,线头拴着半片指甲。我吓得跌坐在地。再眨眼,人脸没了,

只剩阿初冲我笑:“老九,别怕,柳娘请我看戏。”第二天,阿初失踪。

沈记成衣铺的门半掩,缝纫机上插着那根梭子,机脚下是一滩水,水里漂着几缕红丝,

像女人洗头掉下的长发。我报了官,巡捕来转一圈,说“指不定投井”,捞了三天,

井里连根骨头都没捞上。可我知道,阿初没死——因为每夜三更,那机杼声就响,

吱呀——吱呀——节奏跟他当年踩缝纫机一模一样。更怪的是,巷里开始丢鸡,丢狗,

最后丢孩子。人们说是“拍花子”,我却清楚,

是那把梭子在“讨线”——它要活人的肠子做线,才能把没织完的“血鸳鸯”续上。

我扛不住吓,收拾包袱想跑。临走前夜,我偷偷给外婆烧纸,求她保佑。火刚点着,风一吹,

纸灰竟打着旋儿往井口飘。灰里忽地炸出一声女人笑:“跑?债未清,梭不停。

”我当场尿了裤子。就在那时,井口升起一盏红灯笼。灯笼上写着三个字:“来偿命。

”2——“老九,你跑得了人,跑不了命。”——我愣在井沿,灯笼火“噗”地炸了个灯花,

火星子溅到我手背上,烫出焦糊一小点,却不见疼,只闻着像给死人烧纸那味儿。风一旋,

红灯笼往巷口飘,我两条腿不受使唤,竟跟着它走。心里明知“见灯莫追”,

可脚板底像被线牵,一步一扯,活脱脱成了吊线木偶。灯笼飘到“沈记成衣”门口,

“吱呀”自己停住。铺门半掩,里头漆黑,唯缝纫机踏板泛着潮光,像抹了一层尸油。

我壮胆推门,门轴哼了半声,便被什么东西卡住——低头一看,是阿初那件“血嫁衣”,

摊在地上,领口朝天,两只空袖管直愣愣伸着,像要人扶它起身。我弯腰去撩,

指尖才碰到衣角,“扑簌”一声,衣服里滚出一样东西——圆滚滚,白森森,

竟是个小孩骷髅头,天灵盖被凿了眼,穿了根红丝,绳头还系着半截铜钥匙,

钥匙上刻着“柳”字,小篆,笔画却像针脚,一笔一戳。我吓得往后缩,骷髅头被线吊着,

悬在半空,“滴——答——”往下滴血。那血落地不聚滩,反往四周爬,像蚂蚁行军,

眨眼排成一行字:“亥时三刻,穿我衣,还我命。”我喉咙发干,想喊,

嗓子眼却像被梭子堵住,只能发出“咯咯”机杼声。忽然“咔哒”一声响,

缝纫机自己动了——踏板一上一下,梭子左右乱窜,针尖“哒哒哒”走空线,竟在绣空气。

绣着绣着,袖口就长出半寸红布,颜色鲜得发腥,像刚出锅的猪肝。我瞅准空档,拔腿想逃,

才转身,红灯笼“噗”地灭了,屋里陷入墨黑。黑暗里,只听“嘶啦——”一声裂帛,

接着脖颈一凉,那件血嫁衣竟从后面罩上来,两只袖子自己交叉,把我拦腰捆住。

衣里子贴肉滑腻,像裹了一层剥了壳的鳝鱼,且越缠越紧,勒得我肋骨“咯咯”作响。

我拼命扯,却摸到衣襟上排排钮扣——哪是钮扣?分明是一截截小指甲!指甲盖还连着月牙,

一掰,“啪”地弹起,像活鱼甩尾。我吓得胡乱撕扯,耳边忽听“哧——”一声笑,低低的,

就在颈窝:“莫动,再动,线就歪了。”声音一落,血嫁衣“唰”地收紧,我眼前发黑,

身子被提溜到缝纫机前。机针“哒”地扎在我虎口,血珠冒出,顺着针眼往下淌,

竟自己穿进了线槽。梭子“呜”地一声,像猫见到腥,窜过来舔我血,每舔一口,

机身上就显出一瓣花纹——是并蒂莲,莲心却是张人脸,眉眼和阿初有七分像,

却多了个樱桃小口,嘴角裂到耳根。我这才明白:柳娘不是一个人,

是“衣魂”——凡穿她衣、用她梭者,血都得供她绣命。阿初欠她最后一针,如今债落我头。

“咔——”踏板忽然停住,屋里死静。我低头看,缝纫机针下压着一张黄表纸,

纸上用血写出八字生辰——竟与我同年同月同日、只差时辰。纸尾拖一行小字:“时辰一到,

衣换人皮。”我脑子“嗡”地炸了:亥时三刻,正是我出生时辰!柳娘这是要“借皮还魂”,

把我当布料,重新裁个人形!正慌,门外忽传打更声:“当——当——”连敲三下,

已交亥时。血嫁衣“呼”地鼓起,像有人从里往外撑,领口一下勒住我喉咙,

把我往机针下按。针尖离我眼珠不到一粒豆远,寒光闪一下,我尿骚味直冲脑门。千钧一发,

“砰——”一声巨响,铺门被踹开,一道手电白光劈进来,照得满屋血红褪成惨白。

我斜眼瞄去,只见一个瘦削人影站在门槛,手提铜锣,

腰挂巡夜梆子——竟是城里出了名的“疯婆子”锦姑!据说她爷爷是前清绣郎,

她自小染得一手血绣,后来疯了,每夜敲锣打更,专撵“夜机杼”。锦姑二话不说,

抡起铜锣朝缝纫机“咣”地砸下,机针“咔嚓”断成两截。血嫁衣似被烫了,猛地松我半分。

我趁机打滚,连人带衣扑到锦姑脚边。她低头一瞅,脸色比纸还白,颤声吼:“蠢货!

柳娘讨替身,你竟让她上身?”话落,她咬破中指,往我眉心“嗤”地一点,血口画符,

反手从怀里掏出半截锈剪,对准血嫁衣领口“咔嚓”就是一剪。剪口处“噗”地喷出黑水,

溅到地上冒白烟,竟发出婴儿啼哭。血嫁衣“嘶”地瘪下去,像被抽了骨的蛇,

软塌塌瘫成一堆。我爬起身,还没喘匀,锦姑一把揪住我后领:“想活,就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去见柳娘——真正的柳娘。”她抬眼望向井口方向,

眼底映着那盏重新亮起的红灯笼,声音低得似从地缝钻出:“只有把血嫁衣反穿,

让她认不出你是谁,才能熬过今夜。”我腿肚子转筋,

可瞅一眼地上那滩渐渐聚拢的血字——“亥时三刻,穿我衣,还我命”——时辰未到,

债没算完。前路是刀山,也得闯。锦姑拉我出铺,一阵夜风扑面而来,我闻到的不是桂花香,

是浓浓血腥,像整缸染料打翻在河。巷口老井“咕噜咕噜”翻水花,似有人在下面漱口,

又似在笑。我打个寒噤,低头看手腕——刚才机针扎的孔,不知何时已凝成一粒红痣,

像极小的一瓣莲花,莲心赫然是张樱桃小口,正冲我无声发笑。3——“莲花开在尸骨上,

根是血,瓣是命。”——锦姑拖着我,专挑黑影里钻。夜苏州像浸了水的墨砚,

哪儿都泛着潮腥。她步子极快,铜锣别在腰后,随走随晃,

“当啷——当啷——”像给死人引路。我几次想开口,都被她回头一眼瞪回肚里——那眼神,

活像绣绷上走偏的针,冷里带钩。拐进一条死胡同,她停在一座破败祠堂前。门额半塌,

还剩“沈氏”二字,笔划被白蚁啃得坑坑洼洼,像被谁抠了眼。锦姑伸手往门神脸上一抠,

“咔”撕下一层黄纸,露出乌黑洞口,洞里飘出陈年灰,混着檀香味儿,竟有点腥甜。

“进去。”她推我一把,“柳娘的魂牌在里头,得先让祖宗认你,不然反穿衣也白搭。

”我踉跄踏入,脚下“咔嚓”踩碎一堆瓷片,借月光一看——全是供碗,碗底画并蒂莲,

莲心裂口,像一张张婴儿小嘴。神龛上供着一排木主,最中间那块崭新,漆还没干,

上写“明故烈女柳氏之位”,字是血漆,蜿蜒流下,像木主在哭。锦姑掏出三炷香,不点,

直接掰断,断口对着我手背的莲花痣一插——“噗”一声,香头竟借我血冒起青烟。

她口念古咒,声音忽高忽低,像踩缝纫机:“梭为骨,线为筋,血作魂,

反穿衣——急急如律令!”咒声一落,神龛后“咔啦啦”移开半块砖墙,露出黑洞。

她拎小鸡似的把我提进去,里头是条向下台阶,潮气扑面,像有人朝我脸上呵刚出锅的蟹黄。

壁砖渗水,手一摸,黏,借火光看——是红浆,细闻还有铁锈甜。“这是老沈家暗道,

直通阊门水关,”锦姑边走边道,“柳娘当年尸身就是打这儿抬进来,血一路渗,

几百年没干。”我腿肚子打鼓:“咱……咱去哪儿?”“去井底,”她头也不回,

“把血嫁衣反扣在她骨上,让她认不出人,债就找不到你。”“那你不怕?”她停步,

回头咧嘴一笑,白牙上沾着香灰:“我?我早是半个死人。”说话间,台阶尽处忽然冒凉风,

吹得我后颈鸡皮排队。眼前豁然开阔——竟是一方地下石室,四壁雕满织机纹,

机杼连成长龙,龙嘴处衔着一口竖井,井壁无砖,是整块青石雕成莲花,一瓣一瓣,

凹处积满黑水,水面漂着些白点点,像撒了把生米。我弯腰细瞅——哪是米?全是小牙齿,

孩童的乳齿。锦姑把铜锣倒扣,让我踩上去,她自摸出一把锈剪,

对血嫁衣“咔嚓咔嚓”连剪七道口子,每剪一刀,井里水位就落一寸,剪到第七刀,

“哗啦”一声,水底升起一物——一具白骨,盘腿坐在石莲心,双手托梭,梭子通红,

像刚从炉里钳出。骨架子极小,分明女子,却头顶生着一排细角——莲蕊,根根滴红浆。

最骇人处,是她肋骨间缠着一匹布,正是“血鸳鸯锦”,已绣出雄鸳鸯,缺雌鸳鸯,

空处正好留个人形。锦姑低声道:“柳娘当年只绣完一半,就被投井。沈家怕事,

把尸骨封在莲座下,用孩童牙压魂。几百年,她一直在等个‘同月同日’的人,

替她绣完另一半——你就是那匹布。”我头皮嗡的一声,血嫁衣忽地无风自鼓,

袖口勒住我脖子就往井里拖。锦姑眼疾手快,把锈剪插进我衣领,

顺着脊梁“呲啦”划下——衣服反剥,里子朝外,一股腥臊味冲鼻,像翻出了死鱼肚。

怪的是,反穿后,那袖子立刻软垂,不再勒我,只紧紧裹住我皮肉,像给我换层皮,

颜色也由血红变成暗褐,像旧棺材板。锦姑把我推上莲座:“坐下,别动!她认不出你,

可你得替她绣完最后一针,不然债还在。”“我……我不会绣花!”“会流血就行。

”她抓起我右手,用剪尖在莲花痣上一挑,“噗”地挤出一粒血珠,

对准骨手里那枚红梭子一弹——血珠落梭,梭子“嗡”地一声,竟自己飞起,

牵着我手往锦面扎。针尖才碰布,我眼前一黑,耳边“哗”地响起女人哭,

哭腔像拉锯:“郎啊——妾身冤——梭子冷——井底黑——”哭声未绝,

石室四壁忽然“咔咔”开裂,无数小手从砖缝里伸出,白白胖胖,却全没指甲,

指肚上顶着针眼,像被谁当布捏过。小手齐伸向我,异口同声,

奶声奶气:“给我衣裳——给我衣裳——”我吓得想跳,锦姑一把按住:“别慌!

这些小手都是当年陪葬的童工,沈家怕她们泄密,把她们指甲连根拔,做‘压魂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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