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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婚前协议伤感情主角分别是马飞云夏作者“巴大侠”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七月的宁阳热得如同刚从灶膛里拎出来的铁可是在马飞云的心热得要命的空气里却飘着一股子甜津津的劲就像小卖部冰柜里刚开盖的橘子味冰冻汽那爽心气泡裹着热浪往人毛孔里她提前一个小就站在桃仙国际机场的旅客出口眼睛直勾勾地向里看着……一桃仙国际机场的出口挤满了拉杆箱的轮子在瓷砖地上咕噜噜只夏天拖着个印着洋文的黑色行李箱走出来他那身打扮立马就跟周围的人分出了地不...
主角:马飞云,夏天 更新:2025-09-25 09:3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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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宁阳城,热得如同刚从灶膛里拎出来的铁锅,可是在马飞云的心中,
热得要命的空气里却飘着一股子甜津津的劲儿,就像小卖部冰柜里刚开盖的橘子味冰冻汽水,
那爽心气泡裹着热浪往人毛孔里钻。她提前一个小时,就站在桃仙国际机场的旅客出口处,
眼睛直勾勾地向里看着……一桃仙国际机场的出口挤满了人,
拉杆箱的轮子在瓷砖地上咕噜噜响。只见,夏天拖着个印着洋文的黑色行李箱走出来时,
他那身打扮立马就跟周围的人分出了地界,不是说他长得多扎眼,是那股子劲儿,
穿的那套西装,熨得比家里的穿衣镜还平,连个褶皱都找不着,脚上的皮鞋擦得锃亮,
就是鞋尖沾了点机场跑道的灰,可一点没影响他那“海归精英”的派头。
手腕上那块表更不用说,阳光一照,表盘闪着冷幽幽的光,晃得人眼晕,
懂行的人一眼就知道,那玩意儿能抵买普通人几年的工资。他说话也带着股子洋腔,
不是故意装的那种,是打骨子里透出来的习惯,尾音总带着点飘,吐字不清不楚,
又甜得发腻。旁边有个拉着行李的大妈瞅着他,跟身边的老伴嘀咕:“这小伙子,
在国外待久了,连中国话都说不利索了?”老伴赶紧拉了她一把:“你懂个啥,
人家这叫洋气,没见过世面别猜。”夏天倒没在意旁人的眼光,他这一路从国外回来,
脑子里还装着工作上的事儿,可脚刚一沾着国内的地,
那股子从国外带回来的陌生感还没散呢,整个人也自豪感到自己在人堆里闪着耀眼的光。
说起来,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家里条件好,父母都在国外打拼,
在旁人眼里他是实打实的“富二代”,可他并没有跟那些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混日子,
脑子灵光,智商高得吓人,在国外念的名牌大学,工作能力更是没的说,
手底下的项目也做得风生水起,比那些熬了八年十年的老员工还厉害。他刚出机场大门,
就听见有人喊他名字,声音脆生生的,抬头一看,马飞云正站在不远处朝他兴奋地挥手,
她穿了件鹅黄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个丸子头,脸上笑盈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一看到女友,夏天心里的那点燥意一下子就散了,全身舒坦得很。马飞云跑过来,
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有一股子亲热劲儿,“你可算回来了!我爸天天跟我念叨,说等你回来,
咱们公司那新设备的最后测试就有主心骨了。”她说话带着东北姑娘特有的爽快,嗓门不大,
却透着股子利落劲儿,“我跟你说,这设备可是我爸的心头肉,前阵子测试总出岔子,
急得他嘴上都起了燎泡。你回来就好了,你有水平,肯定能搞定。”夏天被她拽着胳膊,
听着她叽叽喳喳的话,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知道马飞云的脾气,直来直去,
心里藏不住事儿,跟她在一起,从来不用猜来猜去。他拍了拍她的手,
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放心,我这次回来就是为这事来的,保证给你爸交个满意的答卷。
”马飞云眼睛一亮,拽着他就往停车场走:“走,我爸让司机来接咱们了,
回去先好好吃顿家乡菜,你在国外肯定没少吃西餐,早就馋这口了吧?我跟我妈说了,
让她给你做锅包肉、地三鲜,再炖个酸菜白肉,保准你爱吃!”夏天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
手里的行李箱轮子在地上咕噜噜响,心里那点刚回国的陌生感,
慢慢被这股子热热闹闹的烟火气给裹住了。他想,宁阳城的夏天虽然热,可跟马飞云在一起,
这热乎劲儿倒也让人觉得十分舒坦,比国外那些冷冰冰的日子强多了。二刚入伏后的宁阳城,
天热得就像扣在蒸笼里,连风都是烫的,吹在人身上能燎起一层汗。
马家机械厂的车间更好像“大火炉”,屋顶的吊扇“呼呼”转着,
扇出来的风裹着机油味和铁屑的热气,扑在人脸上,闷得人胸口发慌。
可比天气更让人焦躁的,是车间正中央那台不久前从德国引进的新设备,
这宝贝疙瘩可是老马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本指望它能尽快撑起下半年的生产,
可没成想刚运转没半个月,就闹了脾气,突然“突突”喘了两声就停了摆,
仪表盘上的红灯闪得跟警报似的,刺得人眼睛发疼。
这下可把厂里的技术员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机器团团转。
头发花白的王工蹲在机器旁,手里的测试表不停地试着电路,
额头上的汗珠子顺着皱纹往下淌,砸在满是油污的地面上。他眯着眼瞅着显示屏上的乱码,
嘴里嘟囔着:“真他娘的邪门了!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咋就成这德性了?
刚跟德国那边视频连线的时候,人家工程师都挠着头说没见过这毛病,
咱们这是撞了哪门子邪?”旁边的小李技术员懂德语,刚从大学毕业没两年,
手里攥着厚厚的说明书,翻得手指都发颤,脸憋得通红:“王工,要不咱再重启试试?
说不定是程序卡壳了?”“重启?你当这是你家电脑呢!”王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这机器要是这么好摆弄,还用得着咱们在这儿干着急?再瞎折腾,
把里面的精密零件搞坏了,你我赔得起吗?”小李被噎得说不出话,耷拉着脑袋退到一边。
车间里的气氛越来越沉,连吊扇转动的声音都显得格外刺耳。
马飞云的父亲老马背着手站在车间门口,脸色比锅底还黑,手里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烟蒂扔了一地。他这家公司是一辈子的心血,这新设备要是趴窝了,下半年的订单就得黄,
到时候不仅员工工资发不出来,还得赔客户违约金,这可是大麻烦事!就在大伙儿愁眉苦脸,
连老马都忍不住唉声叹气的时候,车间门口突然传来 “噔噔”急促的脚步声。
夏天跟着马飞云走了进来,他刚从机场回来,身上那套熨得平整的西装还没来得及换,
只是把袖口挽到了小臂,露出手腕上那块闪着冷光的表。一进车间,
他身上那股子刚回国的洋派气就没了,眼睛里瞬间亮起了光,扫过机器的时候,
带着股子十分专业的锐利。“爸,夏天来了!”马飞云拽了拽夏天的胳膊,
声音里带着点急切,又藏着点期待。她知道夏天的本事,上学的时候,
再难的物理题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现在这台机器,说不定还真能让他看出门道。
老马抬眼瞅了瞅夏天,没说话,只是朝机器那边努了努嘴,
他对这个女儿看上的“海归女婿”,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可眼下没人能搞定这机器,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夏天没在意老马的冷淡,他绕着机器走了两圈,脚步不快,
耳朵却微微动着,仔细听着机器偶尔发出的“滋滋”声,手指还时不时在机器外壳上敲两下,
还用测试表进行仔细地检查,就像医生在给病人号脉。他这种专业的模样,
跟刚才那些手忙脚乱的技术员形成了鲜明对比,倒让车间里的焦躁气氛稍微缓和了点。
“飞云,你家这新设备太‘掉链子’了,”夏天蹲在机器旁,从口袋里掏出副白手套戴上,
手指在满是油污的控制面板上飞快跳动,按键的“嘀嗒”声在车间里格外清晰。
额角的汗滴顺着脸颊往下滑,他却像没察觉似的,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屏,眉头微微皱着,
脑子在飞快地旋转,那些复杂的参数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快就有了头绪。
旁边的马飞云扎着个丸子头,几缕碎头发贴在额头上,身上穿的工装裤沾了不少铁屑,
裤脚还蹭了块黑灰,看着跟平时那个爱穿连衣裙的姑娘判若两人。
她手里攥着瓶刚从车间冰柜里拿出来的雪菲力,瓶身上全是水珠,
见夏天这副专注又带点狼狈的模样,她忍不住笑了:“你可别吹牛皮,
这问题连德国工程师都挠头呢,你要是能搞定,我请你吃一个月的锅包肉!”夏天头都没抬,
手指还在键盘上敲着,声音里带着点笑意:“一个月锅包肉?这赌注也太小了。等我搞定了,
你得请我到五星级饭店吃大餐。”“你先搞定再说吧,别到时候自己下不来台!
”马飞云撇撇嘴,嘴上这么说,可看着夏天专注的侧脸,心里却莫名踏实。
她想起以前在大学,夏天帮她修电脑,也是这副模样,不管多复杂的问题,
到他手里都能迎刃而解。那时候她就觉得,夏天认真起来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车间里静了下来,只有吊扇“呼呼”转着,吹得机油味的风在空气里飘。
技术员们都围在旁边,连老马都掐了烟,凑过来看。
夏天偶尔会问王工几个关于机器运行参数的问题,声音不大,却句句问到点子上,
让王工都忍不住点头,这小伙子,是真有两把刷子,看来不是来装样子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夏天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
能看出他紧实的肩线。马飞云看在眼里,悄悄把手里的雪菲力递了过去:“先喝口凉的,
缓一缓。”夏天接过饮料,拧开瓶盖“咕咚”喝了两口,冰凉的汽水滑过喉咙,
让他脑子更清醒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汗,冲马飞云笑了笑,又继续盯着控制面板。
旁边的小李技术员忍不住小声问王工:“王工,您说夏先生能搞定吗?
”王工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眼神里多了点认可:“不好说,但这小伙子思路清晰,
比咱们盯着说明书死磕强。要是他都搞不定,咱们这厂子,怕是真要有麻烦了。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夏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快速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对旁边的操作工说:“师傅,
麻烦您启动一下机器,试试看。”操作工看了看老马,见老马点头,
才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启动键。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机器,连呼吸都放轻了。一开始,
机器还是“突突”响了两声,像是还没缓过劲来,可几秒钟后,那刺耳的声音一下消失了,
仪表盘上闪个不停的红灯,齐刷刷地都变成了绿灯,亮得喜人。“修好了!真修好了!
”小李技术员激动地喊了出来,车间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王工这才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紧紧握住夏天的手:“小伙子,好样的!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三夏天笑了笑,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老马的声音传来:“这小子,行啊!
没白在国外混几年!”老马走了过来,脸上的乌云散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要知道,
老马在厂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平时很少夸人,今天这话,可是给足了夏天面子。
他拍了拍夏天的胳膊,手上的烟味混着淡淡的机油味,飘到夏天鼻子里,却不让人反感。
“爸,我就说夏天厉害吧!”马飞云凑过来,脸上满是骄傲,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宝贝。
老马看了看马飞云,又看了看夏天,眼神里的审视少了,多了点满意,
他偷偷给马飞云挤了挤眼,压低声音说:“这第一关,算他通过了。”马飞云心里一甜,
偷含着笑偷瞅了眼夏天,见他也正看着自己,眼里也满是笑意,像有星星在闪。
车间里的吊扇还在转着,可那带着机油味的风,好像也轻快了不少,吹在人身上,
竟有了点凉爽的感觉。夏天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又看了看身边的马飞云,突然觉得,
这宁阳城的夏天,虽然热,可比国外那些冷冰冰的日子,温暖多了,这里有烟火气,
有真心相待的人,还有让人踏实的归属感。王工拉着夏天,非要跟他请教解决问题的思路,
小李技术员也凑过来,拿着小本子记个不停。夏天耐心地讲解着,声音不大,却条理清晰,
让所有人都听得明明白白。老马站在一旁看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想,
或许自己之前对这个未来的“海归女婿”有偏见?这小子,不仅有学问,还有真本事,
更重要的是,他要是对飞云是真心的,这样的人,以后或许真能帮自己撑起这个家,
撑起这个企业。当夏天听见老马那句“第一关算通过”,偷偷瞅了眼马飞云,
见她也正低头抿着笑。当天晚上,夏天就把马飞云约到了中央大街的华梅西餐厅。
这地方在宁阳城可是老字号,红砖墙配着铜制吊灯,连空气里都飘着黄油和烤面包的香气,
不少情侣都爱往这儿钻。 夏天提前订好了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支红玫瑰,
花瓣上还带着水珠,亮闪闪的。马飞云刚坐下,就看见夏天穿着件干净的白衬衫,
袖口挽到小臂,比白天在车间里多了几分斯文。刀叉碰着白瓷盘子“叮叮当当”响,
像是在奏一首动人的小夜曲。夏天给马飞云倒了杯红酒,酒液在杯子里晃着,
映得他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星星。他清了清嗓子,语气里带着点紧张,
又藏不住股子认真:“飞云,我跟你说,在国外的时候,我就总琢磨着回来跟你说这话,
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要是点头,我立马把国外的资产都挪回来,以后就在宁阳城陪着你。
”马飞云咬着叉子,看着他那副又期待又有点急的模样,
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是求婚前奏啊?太猴急了吧?”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却像浇了蜜,
甜丝丝的,连嘴里的俄式煎肉都觉得比平时香了不少。夏天见她没拒绝,眼睛更亮了,
往前凑了凑:“我这不是怕夜长梦多嘛!你这么好,万一被别人瞅上了,我上哪儿哭去?
”他这话带着点玩笑,可眼神里的认真却藏不住,像猎人盯着心仪的猎物,满是珍视。
从那以后,夏天就开启了对马飞云的狂热追求。每天早上,马飞云一到厂里,
办公桌上准有束新鲜的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连她的女同事都跟着沾光,
天天打趣她 “被爱情滋润得快冒甜水了”。到了周末,他还会开车带着马飞云去郊外玩,
要么去摘草莓,要么去看油菜花,回来的时候总不忘给她妈带点新鲜的水果,
嘴甜得好像抹了蜂蜜,把马飞云的妈哄得眉开眼笑,总跟老马念叨 “夏天这孩子,
比亲儿子还贴心”。甜言蜜语更是没断过,夏天嘴笨的时候,会搜些情话抄在小纸条上,
偷偷塞给马飞云;嘴甜的时候,能把天上的月亮都夸成她的陪衬,说得马飞云耳朵发红,
却又忍不住想听。 马飞云的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花朵,慢慢就绽开了,
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后来的满心欢喜,再到点头同意求婚的时候,她自己都没察觉,
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夏天这下可得意坏了,连跟厂里的技术员说话都带着笑。没出仨月,
他就把求婚的排场搞到了防洪纪念塔下,这地方可是宁阳城的地标,一到晚上,凉风习习,
不少人都爱来这儿散步。求婚那天,夏天请人用红玫瑰摆了半条街,
从纪念塔脚下一直铺到江边,红灿灿的一片,像条花做的毯子。路过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连卖烤红肠的张大爷都推着小车凑了过来,一边给围观的人递红肠,一边念叨:“这小伙子,
够下血本儿啊!”马飞云穿着件白色连衣裙,裙摆被江风吹得轻轻飘着,
踩着高跟鞋在玫瑰花瓣上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幸福上,心中美滋滋软乎乎的。
她看着站在纪念塔下的夏天,他手里举着个戒指盒,脸上带着点紧张,却又笑得格外灿烂。
江风带着水汽吹过来,混着玫瑰的香气,马飞云心里甜得像吃了马迭尔冰棍,
甜意从舌尖一直漫到心口。她走过去,轻轻点了点头,夏天立马就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
动作快得像怕她反悔,周围的人都跟着鼓掌,连张大爷都凑过来大喊一声:“丫头,
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吧!”马飞云看着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夏天满是欢喜的脸,
觉得这宁阳城的夏天,真是自己这辈子过得最甜的一个夏天,身边有江风,有玫瑰,
还有这个满心满眼都喜欢她的人,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让人踏实,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温暖。
四宁阳城的秋天来得快,一场秋雨过后,风里就带了凉意。
夏天和马飞云的婚礼定在十月初一,家里的喜字都准备好了,
红通通的大喜字剪纸已贴在窗上、门上,连楼道里都飘着股子喜庆的味儿。
离办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夏天前一天还在跟婚庆公司对了流程,
琢磨着婚礼上给马飞云唱首什么歌,可没成想,第二天马飞云就把他约到了街角的咖啡馆,
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倒像是蒙了层霜,透着股子冷。咖啡馆里人不多,空调开得有点足,
夏天刚坐下就打了个哆嗦,他瞅着马飞云面前放着的咖啡,杯子里的热气慢悠悠地飘着,
可她却没动,只是把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了他面前,声音轻得像蚊子叫:“你看看这个。
”夏天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伸手拿起信封,指尖碰到信封的边缘,
硬邦邦的,打开一看,里面是几页打印得整整齐齐的纸,纸页上的字密密麻麻,看得人眼晕。
最上面那行“婚前协议”四个大字,黑沉沉的,像块石头猛地砸在他心上,让他瞬间懵了,
这婚前协议,他不是没听说过,可大多是城里那些明星或者大老板家才会搞的东西,
他跟马飞云处对象这么久,从来没想过这茬,怎么临结婚了,突然就冒出来了?
“你是啥意思?”夏天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睛里的光顿时灭了,
他捏着协议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劲,纸边都被他攥得发皱,“飞云,你跟我说实话,
我在你眼里,就是奔着你家钱来的吗?”他的声音有点发颤,不是生气,是委屈,
他当初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已把大部资产都挪回宁阳城,就是想跟马飞云好好过日子,
可现在这份协议,像个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脸上,把他之前所有的真心都扇得没了踪影。
马飞云搅着面前的咖啡,银勺子碰着杯子壁,“叮叮当当”响,她低着头,
声音闷闷的:“不是我想这样,是我爸说的。他说丑话要先说在前头好,省得以后闹矛盾。
你要是真心跟我过日子,这协议就是一张废纸,就跟没有一样。”“废纸?”夏天拿起协议,
翻到最后几页,目光落在“无马家股份,终身为马家企业服务”那行字上,
喉咙里像堵了块冻梨,又凉又硬,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他知道马家企业是老马一辈子的心血,可他从来没想过要分股份,他在厂里工作,
是想帮着把企业做好,也是想跟马飞云有更多相处的时间,可现在这协议一签,
他就成了马家的“长工”,一辈子都得绑在这厂里,连点自主权都没有。这哪是协议,
这分明是张卖身契!咖啡馆里的音乐还在慢悠悠地放着,是首舒缓的钢琴曲,可夏天听着,
却觉得比指甲刮玻璃还难受。他抬眼瞅着马飞云,她还是低着头,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
看不清表情,可夏天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马飞云不是那种看重钱的姑娘,
当初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他是富二代。可现在,她夹在他和她爸之间,肯定也很为难。
夏天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的、苦的、辣的,混在一起,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他想起刚回国的时候,马飞云在机场接他,笑盈盈地拽着他的胳膊,
说要带他吃锅包肉;想起在车间里,他修好机器,
马飞云眼里的崇拜和欢喜;想起在防洪纪念塔下,马飞云穿着白裙子,
踩着玫瑰花瓣朝他走来,眼里的甜意像马迭尔冰棍似的,凉丝丝的甜。
那些画面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又被眼前的协议撕得粉碎。他沉默了半天,
服务员过来添了两次水,杯子里的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夏天终于叹了口气,
声音里满是疲惫:“这协议,就有这两条,还有别的吗?”马飞云抬起头,眼里红红的,
摇了摇头:“没了,我爸说,只要你签了,以后家里的事儿,还是咱们俩说了算,
他不会插手。”夏天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软了,他不能怪马飞云,
她也是被她爸逼的。要是他不签,这婚可能就结不成了,他不想因为一份协议,
丢了他这辈子最想娶的姑娘。他拿起笔,签完了字。夏天把协议推回给马飞云,
手指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冰凉,他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心里的坎还没过去,说出来的话也不会真心。从咖啡馆出来,风更凉了,吹在身上,
让夏天打了个寒颤。马飞云想牵他的手,可刚碰到他的指尖,夏天就下意识地躲开了。
马飞云的手僵在半空,眼里的失落像潮水似的涌了上来,她小声说:“夏天,
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让你委屈了,可我真的没办法。”夏天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脸上挤出个笑容,“我没生气,就是有点累。婚礼的事儿还没弄完,咱们先回去吧,
别让叔叔阿姨等急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哗啦” 一下就凉透了。他知道,从签了协议的那一刻起,他和马飞云之间,
就像多了一层薄冰,看着透明,可踩上去,总让人心里发慌。五接下来,
夏天仿佛像变了个人。以前他跟马飞云待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就算不说话,
也觉得心里踏实,可现在,他总是找各种理由躲着马飞云,要么说去婚庆公司对账,
要么说去厂里安排婚礼期间的工作,就算待在家里,也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怎么跟马飞云说话。马飞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夏天还在生闷气,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跟她爸吵过好几次,可老马态度坚决,说这协议必须签,
还说 “男人心,海底针,现在不把话说死,以后有你哭的时候”。马飞云没办法,
只能看着夏天一天比一天沉默,心里像是被猫抓了,难受得不行。婚礼前一天晚上,
家里来了不少亲戚,都是来帮忙布置新房的。马飞云的妈在厨房里忙活着,炖着酸菜白肉,
香气飘满了整个屋子,可夏天却没什么胃口。他坐在阳台抽烟,烟蒂扔了一地,
风把烟味吹进屋里,马飞云的妈出来看见,皱着眉说:“夏天,怎么抽这么多烟?
明天还得当新郎呢,嗓子要是哑了,可怎么跟飞云说情话?”夏天掐灭烟,
笑了笑:“没事阿姨,就是有点紧张。”“紧张啥呀,”马飞云的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跟飞云这么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那协议的事儿,是老马固执,你也别往心里去。
以后家里的钱,还不都是你们俩的?他现在就是想把把关,怕你年轻,不懂事。
”夏天心里一动,抬头看着马飞云的妈,她眼里满是慈祥,就像自己亲妈一样。他突然想起,
以前每次到马家吃饭,马飞云的妈总给他夹菜,还说 “夏天啊,在外面别委屈自己,
想吃啥就跟阿姨说”;他生病的时候,马飞云的妈熬了鸡汤,亲自送到他家,
还守着他喝完才走。这些小事,他以前没怎么在意,可现在想起来,心里却暖暖的,
像喝了口热汤。就在这时,马飞云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件新衬衫,是给夏天第二天穿的。
她把衬衫递给他,声音轻轻的:“妈跟你说啥呢?这么开心。”夏天接过衬衫,布料软软的,
带着股子阳光的味道。他看着马飞云,她眼里的担忧还没散去,可更多的是期待。
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太钻牛角尖了,协议虽然苛刻,可马飞云的真心是真的,
她妈的关心也是真的。就算没有股份,就算一辈子在马家企业工作,只要能跟马飞云在一起,
能有个温暖的家,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没说啥,”夏天笑了笑,这次的笑是真的,
眼里的光又亮了起来,“妈说让我明天少抽烟,不然嗓子哑了,没法跟你说情话。
”马飞云愣了一下,然后也笑了,眼里的失落渐渐散去,她伸手牵住夏天的手,这次他没躲,
反而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还是有点凉,可夏天的手很暖,慢慢就把她的手捂热了。
阳台外的月亮很圆,像个银盘子挂在天上。夏天看着马飞云的侧脸,心里的那点委屈和不满,
慢慢被这月光和手里的温暖驱散了。他想,就算协议是道冰冷的墙,
可只要他和马飞云的心在一起,总能把这墙拆了,让阳光照进来。第二天婚礼,
夏天的父母专程从国外飞了回来。夏天穿着那件新衬衫,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婚礼开始,
马飞云穿着婚纱,挽着老马的胳膊,一步步朝着站在婚礼台中央的夏天走来。老马看着他,
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审视,多了点认可,还偷偷朝他点了点头。夏天知道,
这是老马在用他的方式,跟他道歉。婚礼进行中,夏天牵着马飞云的手,站在台上,
看着台下的亲戚朋友,突然想起了签协议那天的委屈,可现在,他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
他拿起话筒,声音有点哽咽:“以前我总觉得,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儿,可现在我知道,
婚姻是两家人的事儿。谢谢叔叔阿姨,谢谢飞云,给了我一个家。以后不管遇到啥困难,
我都会跟飞云一起扛,把日子过好,也把马家企业做好,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老马坐在台下,眼里闪着光,偷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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