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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城墙倒了要修

好声音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好声音”的倾心著下城区陆渊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1我将最后一块金属板焊接到奶奶的维生舱外壳火花熄我摘下面舱体上的指示灯从红色转为微弱的绿“奶感觉好点了吗?”舱内传来一阵断续的咳接着是合成器转换过的声音:“好多零只是……这东西太耗电”我检查了一下能源读指针已经跌进了红色区“没我去弄点新的能源”“别去黑太危险”我把面罩和工具放回箱盖上盖“知道我去垃圾场转说不定能捡到好东...

主角:下城区,陆渊   更新:2025-09-25 02:3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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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将最后一块金属板焊接到奶奶的维生舱外壳上。火花熄灭,我摘下面罩,

舱体上的指示灯从红色转为微弱的绿色。“奶奶,感觉好点了吗?

”舱内传来一阵断续的咳嗽,接着是合成器转换过的声音:“好多了,零零。

只是……这东西太耗电了。”我检查了一下能源读数,指针已经跌进了红色区域。“没事,

我去弄点新的能源块。”“别去黑市,太危险了。”我把面罩和工具放回箱子,盖上盖子。

“知道了,我去垃圾场转转,说不定能捡到好东西。”我背上空荡荡的帆布包,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维生舱的绿光映在积水的地面上,是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光。“零零。”“嗯?

”“早点回来。”“好。”我拉开铁门,走了出去。门外的巷道永远是湿的,

头顶交错的管道滴着水,落在地面的坑洼里。两侧高耸的建筑挡住了天空,

只有缝隙间透出上城区永不熄灭的霓虹光。那些光是粉色的,紫色的,蓝色的,

像油污一样浮在水面上。我沿着墙根走,避开那些从管道破裂处喷出的蒸汽。

一个男人靠在墙角,怀里抱着一个空酒瓶,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我绕过他,加快了脚步。

巷子尽头是一片开阔地,也是下城区的中心广场。与其说是广场,

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垃圾中转站。废弃的机械零件,破损的广告牌,

还有成堆的生活垃圾被随意丢弃在这里。几个人影在垃圾山里翻找着什么。我没有停留,

穿过广场,走向那道划分两个世界的光墙。那是一道半透明的屏障,

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高处。屏障内,一切都清晰明亮。建筑是白色的,街道干净,

空中还有小型的飞行器穿梭。那就是上城区。屏障外,就是我站的地方,是下城区。

我沿着屏障的边缘走。屏障表面流动着微光,将下城区的污浊隔绝在外。我看到屏障内的人,

他们穿着整洁的衣服,脸上没有我熟悉的疲惫和麻木。一个孩子举着一个发光的玩具,

跑过一片绿色的草坪。他的母亲跟在后面,手里提着购物袋。他们看不到我,或者说,

他们不会看我们。我走到一处偏僻的角落,这里堆着高高的废弃集装箱,

正好挡住了广场那边的视线。我停下来,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副手套戴上。手套是黑色的,

指尖部分嵌着几片磨损的金属。我把手按在屏障上。没有电流,没有警报。

我的手掌穿了过去,像是穿过一层冷水。我是“零感者”,

那些依靠情绪能量驱动的科技对我无效。我深呼吸,将另一只手也伸了进去,然后是头,

身体。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站在了上城区的土地上。脚下是柔软的草地,

空气里没有下城区的铁锈和霉味。我抬头看,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天空。不是霓虹灯的倒影,

而是真正的,被人工气候系统模拟出的蓝天白云。我迅速躲进旁边的建筑阴影里。

上城区的街道上很安静,偶尔有巡逻的机械人偶滑过,它们的电子眼发出红色的光。

我贴着墙壁,等它们走远。我的目标是中央塔的温室花园。那里有整个城市最珍稀的植物,

包括“光合花”。医生说,光合花的种子粉末是唯一能修复奶奶受损神经的东西。

我从阴影中出来,沿着建筑物的边缘快速移动。这里的每一扇窗户都明亮洁净,

我能看到里面的摆设,看到那些生活在里面的人。他们坐在沙发上看全息影像,

或者在餐桌旁吃饭。一个女孩注意到了我。她站在窗边,金色的头发,穿着白色的裙子。

她指着我,对屋里的一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我立刻蹲下,藏在一排灌木后面。男人走到窗边,

朝外看。他的目光扫过我藏身的地方,没有停留。过了一会儿,他们拉上了窗帘。

我等了很久,才继续前进。越靠近中央塔,巡逻的机械人偶越多。

我只能在它们巡逻的间隙里,从一处阴影冲到另一处阴影。有一次,

一个机械人偶几乎就要发现我,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直到它转身离开。

我终于到了中央塔的底部。它高耸入云,表面是光滑的金属。我绕着塔底走,寻找入口。

温室花园在塔的顶层,我不可能从正门进去。我在塔的背面找到了一个通风口。

格栅是旧式的合金,可以用切割器打开。我从包里拿出工具,开始切割。火花四溅,

我用身体挡住光,祈祷不会被人发现。格栅被切开一个缺口,我钻了进去。通风管道里很黑,

只有我头顶的探照灯发出一点光。管道壁上布满灰尘,我能听到风从深处吹来的声音。

我拿出终端机,屏幕上显示着中央塔的结构图,这是我从黑市买来的。我沿着图上的路线,

在复杂的管道里爬行。有些地方很窄,我必须侧着身子才能通过。

金属摩擦的声音在管道里回响。终于,我找到了通往顶层温室的出口。我关掉探照灯,

小心翼翼地推开挡板。一股温暖湿润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植物的香气。我从出口探出头。

这里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巨大的玻璃穹顶下,生长着各种我从未见过的植物。

发光的蘑菇,会变色的藤蔓,还有悬浮在空中的兰花。一条小溪从假山间流过,

发出潺潺的水声。没有守卫,也没有机械人偶。我从通风口跳下来,落在松软的苔藓上。

我拿出终端机,屏幕上显示出一张图片。那是一朵白色的花,花瓣边缘带着金色的光晕。

光合花。我对照着图片,在花园里寻找。这里的植物太多了,许多都在发光,

干扰着我的视线。我穿过一片会唱歌的草地,绕过一棵结着水晶果实的树。我在花园的中央,

靠近那条小溪的地方,看到了它。一株植物独自生长在一片黑色的土壤里,

它的花朵是白色的,花瓣边缘流动着金色的光。和图片上的一模一样。我走过去,蹲下身。

花朵下面,有一个即将成熟的果荚。种子就在里面。我伸出手,指尖快要碰到果荚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别动。”我全身僵住。我慢慢回头。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他穿着白色的研究服,手里拿着一个数据板。“你是谁?”他问。我没有回答。我看着他,

计算着逃跑的路线。“下城区的?”他继续问,

然后看到了我放在地上的帆布包和里面的工具,“为了种子?”我站起来,后退一步。

“别紧张。”他放下数据板,“我不会叫守卫。”他走到光合花旁边,

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花瓣。“你知道它为什么叫光合花吗?”我还是不说话。

“因为它需要的不是阳光,是情绪。”他看着我,“快乐,悲伤,愤怒……它吸收这些能量,

然后开花,结果。”他转向我:“你想要种子,是为了救人?”我握紧了拳头。

“我奶奶病了。”“神经衰竭?”我点了点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递给我。

“拿着。”我看着瓶子,里面装着十几颗金色的种子。“这是已经处理好的。”他说,

“拿回去磨成粉,混在水里让她喝下。三天一次。”我看着他,又看看他手里的瓶子。

“为什么?”“我在这里待了十年,每天对着这些植物。”他拿起数据板,

“它们靠情绪生长,但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只是记录数据。”他把瓶子塞进我手里。

“你走吧。从你来的地方回去。巡逻队五分钟后会换班。”我握着瓶子,转身就跑。

我冲到通风口,钻了进去,沿着原路返回。我爬出中央塔,穿过上城区寂静的街道,

最后从那道光墙穿了回来。回到下城区,我一路狂奔。我推开家门,维生舱的绿灯还在闪烁。

“奶奶?”“零零,你回来了。”我跑到维生舱前,打开背包,拿出那个玻璃瓶。“奶奶,

我有药了。”2我推开家门,维生舱的绿灯闪烁。“奶奶?”“零零,你回来了。

”我跑到维生舱前,打开背包,拿出那个玻璃瓶。“奶奶,我有药了。”我拧开瓶盖,

倒出三颗金色的种子,用桌上的石臼把它们碾成粉末。粉末带着一点微光。

我把粉末倒进水杯,搅动,水变成了淡金色。我扶起奶奶,把水杯递到她嘴边。“奶奶,

喝下去。”她喝下半杯,又躺了回去。“零零,这是什么?”“一个好心人给的。

”我坐在维生舱旁边,看着她。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稳了一些。我握着那个小玻璃瓶,

把它放进口袋。第二天,我去了工厂。传送带运转,机械臂抓取,放下。

我拧紧一颗又一颗螺丝。下班后,我又去了中央塔。我穿过光墙,走在上城区的街道上。

这里的路灯比下城区的亮,地面干净,没有垃圾。我走到天穹集团大楼前。我绕到大楼背面,

找到那个通风口。我钻了进去,在管道里爬行。我从通风口跳下来,落在花房里。

“你回来了。”我身体一僵。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他穿着黑色的制服,很高,肩膀很宽。

他走出来,灯光照在他脸上。“我叫陆渊。”我向后退了一步,撞在身后的金属架子上。

架子上的花盆晃动。他走近,停在我面前。“你是谁?”我不说话。“为什么来这里?

”我看着地面。“昨天那个给你种子的人,是我。”我抬起头。“你……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主人。”陆渊说。他绕着我走了一圈。“你在害怕。”我握紧拳头。“昨天,

你进来的时候,这朵花开了。”他指着旁边一株植物。那植物的花苞是银白色的,

此刻微微张开了一点缝隙。“它叫‘零度心’。”他说,“它只对一种东西有反应。

”他看着我。“心光。”我继续后退,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架。

“每个人的情绪都会产生一种能量场,我们叫它心光。大部分人的都是无色的,微弱的。

”他伸出手,他的指尖浮现出一道银白色的光,那光很亮,但没有温度,“我的,是银白色。

绝对的理性。”他收回手。“但你,”他看着我,“昨天你站在这里的时候,我看见了金色。

很淡,但确实是金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心光,

让我的‘零度心’有了反应。”他走到那株植物前,触摸了一下它的花苞,“这不可能。

它只应该在两种极端情绪下绽放——极致的喜悦,或者极致的恐惧。”他转过身。

“你很害怕,对不对?”我没有动。“让我看看。”他向我走来。我转身想跑,

他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很冷。“别碰我!”我用力挣扎。口袋里的玻璃瓶掉了出来,

滚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低头看了一眼瓶子,然后又看着我。“你还需要种子。

”“放开我。”“回答我的问题。”他加重了手上的力气,“你为什么会产生金色的心光?

”“我不知道!”他把我拉近。“说谎。”他另一只手抬起,伸向我的额头。

他的指尖带着那道银白色的光。“别动。”我闭上眼睛。我感到一阵冰冷。

周围的植物开始发光,红的,蓝的,紫的,各种颜色的光芒亮起,又熄灭。

整个温室像一个巨大的,呼吸着的生命体。“果然是金色。”我睁开眼。他收回了手。

“纯度很高。”他看着自己的指尖,“但很微弱。不稳定。”他松开我的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林零。”“林零。”他重复了一遍,“下城区的人?”我点了点头。

“为了你奶奶?”“你怎么知道?”“我查了昨天所有进出上城区的记录。

只有你一个异常信号。下城区,神经衰竭的病人,目标是光合花。不难猜。

”他捡起地上的玻璃瓶。“这点种子,不够。”他把瓶子放回我手里。“你需要多少?

”“我……”“说实话。”“我不知道。直到她好起来。”他走到温室中央的操作台前,

手指在屏幕上划动。“你很特别。”他说,没有回头,“你的心光,可以影响这里的植物。

甚至是我。”“我听不懂。”“昨天你离开后,我这里的数据,二十年来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他转过身,“我的情绪数值,上升了百分之零点零一。”他看着我。“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想救我奶奶。”“我可以给你种子。”他说,“你需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我看着他。“条件呢?”“留在这里。”“什么?”“留在这个温室里。”他走到我面前,

“做我的实验品。”“我不是东西。”“你是一个变量。”他说,“一个我无法计算的变量。

我要研究你,研究你的心光。”“如果我拒绝呢?”“你可以走出这扇门。

”他指了指温室的出口,“然后巡逻队会抓住你。非法入侵天穹集团核心区域,

这个罪名足够让你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你奶奶,会死在维生舱里。”我看着那扇门,

又看看他。“我需要回去看我奶奶。”“每天一个小时。”他说,“我会派人送你回去。

”他伸出手。“你的选择。”我看着他伸出的手。“我答应你。”我说。“很好。

”他放下手,“从现在开始,你就住在这里。那边有个房间。”他指向温室的一个角落,

那里有一扇看不见的门。“需要什么,告诉AI。”他转身走回操作台。“陆渊先生。

”他停下脚步。“我能先要一些种子吗?”他没有回头。操作台旁边的一个抽屉自动打开,

一个更大的玻璃瓶滑了出来。“拿去。”我走过去,拿起那个瓶子。里面装满了金色的种子。

“谢谢。”“五分钟后,有人会送你回去。”他说,“记住,只有一个小时。”他不再说话,

专注地看着操作台上的数据流。银白色的光屏映在他的脸上。我握着瓶子,站在原地。

温室里的奇花异草散发着微光,安静又压抑。一扇门滑开,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走了进来。

“林零小姐,请跟我来。”我跟着他走出温室,穿过长长的走廊,坐上了一辆悬浮车。

车子无声地穿过上城区,越过光墙,停在我家楼下。“一小时后,我在这里等你。

”我下了车,跑上楼。“奶奶,我回来了。”我推开门,维生舱的绿灯依旧闪烁。

3``第二天,那辆悬浮车准时出现在楼下。车门滑开,昨天那个穿着制服的人站在门边。

“林零小姐。”我上了车,车子无声地升空,再次穿过光墙。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温室,

而是一栋高耸入云的建筑。天穹集团。我从车窗里看到那几个字。车子停在顶层停机坪。

制服男人领着我穿过一道金属门,走进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门。门自动打开。

陆渊坐在办公桌后。桌上空无一物。他身后是一面完整的玻璃墙,整座城市在我脚下铺开,

上城区璀璨,下城区灰暗。“坐。”他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我走过去,坐下。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看看。”我拿起文件。标题是“契约”。我翻开第一页。

甲方:陆渊。乙方:林零。内容很长,条款密密麻麻。我快速浏览,手指停在其中一条上。

“乙方将成为甲方的私有财产……”我把文件放回桌上。“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昨天答应你的,是每天去温室一个小时。”“那不够。”“不够什么?

”“我的研究需要持续观察。”陆渊站起来,走到玻璃墙前,背对着我,

“你是个特殊的样本,林零。”“我不是样本。”“你的基因序列很特别。”他转过身,

“你接触过‘深渊’,但没有被侵蚀。反而,你似乎能与那些植物共生。”他走回办公桌前,

拿起另一个更薄的文件。“林零,十八岁,下城区居民。

父母在三年前的‘灰色浪潮’事件中失踪。唯一的亲人是你的奶奶,苏文秀。

”他把那份文件也推了过来。“苏文秀,七十三岁。患有‘神经衰变症’晚期,

目前依赖下城区的维生舱维持生命体征。预计剩余生命周期,不超过三个月。

”我的手放在桌上,握成拳。“你想说什么?”“天穹集团拥有最顶尖的生物医疗技术。

”他坐回椅子上,“我们可以中止神经衰变,甚至进行逆转性修复。让她醒过来,

再活二十年,三十年,都不是问题。”他停顿了一下。“但这种技术,

不会用在下城区的居民身上。”“你到底想怎么样?”“签了它。”他指着那份厚厚的契约,

“你搬到上城区,住进我为你安排的地方。我会给你最好的生活条件,你需要做的,

就是配合我的所有研究。”“所有研究?”“所有。”“如果我不签呢?

”“那份医疗报告的结论,就会成为现实。”他拿起那份关于奶奶的报告,在指间点了点,

“三个月。也许更短。”我看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我是在给你一个选择。

”陆渊说,“一个你无法拒绝的选择。用你的自由,换你奶奶的命。”我拿起那份契约,

一页一页地翻看。每一条都像锁链。我将成为他的所有物,我的时间、我的身体、我的一切,

都将由他支配。“我需要时间考虑。”“你没有时间。”他指着桌上的一个计时器,

上面显示着红色的数字,“你奶奶的维生系统每分钟都在消耗能量。

下城区的能源供应很不稳定,不是吗?随时可能中断。”我拿起桌上的笔。“如果我签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治疗?”“签字生效的那一刻。”“我要亲眼看到。”“可以。

”我打开契约的最后一页,找到乙方签字的地方。笔尖悬在纸上。“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说。”“为什么是我?”“我告诉过你,你很特别。”他说,“你的存在,

可能会解答很多关于‘深渊’的谜题。这是你的价值。”我不再犹豫,写下自己的名字。

林零。“很好。”陆渊拿起契约,看了一眼签名。他按下桌上的一个按钮。“通知医疗部,

启动‘再生摇篮’计划,目标,苏文秀。我要在二十四小时内,看到初步的治疗报告。

”“是,总裁。”一个合成音回应。他站起来。“走吧。”“去哪里?”“去你的新家。

然后,去见你的奶奶。”我跟着他走出办公室。悬浮车已经在等候。车子穿过上城区,

停在一栋独立的白色建筑前。建筑周围是花园,种着一些我从未见过的植物。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他带我走进去。里面的布置很简单,只有必需的家具。

“这里有你需要的一切。食物合成机,全息娱乐系统,还有一个小型植物培育间。

”他指向一扇门,“有什么额外的需求,告诉房间里的AI。”他转身准备离开。“现在,

可以带我去见我奶奶了吗?”“当然。”我们再次坐上悬浮车,

前往上城区中心的一座白色高塔。天穹集团医疗中心。穿过消毒通道,我们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中央是一个透明的治疗舱。奶奶躺在里面,被淡蓝色的液体包围。

各种仪器连接着她的身体,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数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过来。“陆总,

林小姐。我们已经接管了病人的维生系统,第一阶段的神经元激活程序已经开始。

”“什么时候能醒?”我问。“这取决于修复进度。”医生回答,“快的话,一周。慢的话,

一个月。但请放心,她的生命体征非常平稳,正在持续好转。”我走到治疗舱前,

把手贴在玻璃上。陆渊站在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现在你相信了。”我没有回头。

“我需要每天都来看她。”“可以。”他说,“一个小时。”“契约上没写这个。

”“现在加上了。”我转过身。“我什么时候开始‘配合’你的研究?”“明天。

”他走出病房。“车会送你回去。”门关上了。我留在房间里,看着治疗舱里的奶奶。

屏幕上的数据线平稳地跳动着。4悬浮车停在一栋摩天大楼的顶层平台。门自动滑开。

陆渊先一步跨出。“你的新家。”我跟着他走下车,进入一个巨大的玻璃房间。

地板是纯黑的,墙壁是纯白的。家具极少,线条笔直。一面墙完全是透明的,

外面是云层和城市的灯火。“喜欢吗?”我走到玻璃墙前。“太高了。”“你会习惯的。

”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走过来,微微躬身。“先生。”“这是林零。”陆渊说,

“以后她住在这里。”那个男人看向我,又迅速移开。“她的房间在东侧。

把她的东西送过去。”“是,先生。”男人转身离开。“他是管家,叫陈叔。

”陆渊走到一个控制台前,手指在上面划过。一面墙壁亮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出现我那间小花店的实时影像。花架、收银台、门口的风铃,一切都还在。

“你可以随时看着它。”“这不是我的花店。”“当然是。”“你派人占了那里。

”“是保护。”他关闭屏幕,“我不想它被什么人破坏了。”他走向一扇门。“有什么需要,

告诉房间里的AI。”“我奶奶怎么样了?”“医生会每天把报告发给你。”门关上了。

我独自站在空旷的房间里。第二天,陈叔敲响了我的房门。“林小姐,先生为您安排了课程。

”我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放着餐具。

一个穿着得体的女人站在桌边。“这位是礼仪老师,张女士。”陈叔说完便退了出去。

“林小姐,请坐。”张女士说。我坐下。“我们从餐桌礼仪开始。”她拿起一把叉子,

“这是主菜叉,应该这样握。”她做了一个示范。我拿起叉子,模仿她的动作。“不对。

”她说,“手指要放松。”我调整了一下。“还是不对。”我把叉子放下。“我不学。

”“这是先生的安排。”“告诉陆渊,我不是他的宠物。”我站起来,走出房间。下午,

陆渊回来了。他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坐在客厅的玻璃墙前。“听说你不想上课。

”“我不需要学那些东西。”“你需要。”他走到我身边,“作为我的研究对象,

你必须融入我的世界。”“我只是一个住在下城区的花店老板。”“你现在不是了。

”他打开手边的终端,调出一份文件,“从今天起,你还要学习经济学、艺术史、古典音乐。

每天六个小时。”“如果我拒绝呢?”“你不会的。”他把终端转向我,

屏幕上是医疗中心我奶奶病房的实时监控画面。数据线平稳地跳动着。他关掉屏幕。

“车在楼下等你。去医院的时间到了。”我在医疗中心待了一个小时。奶奶还在治疗舱里,

没有任何变化。我把手贴在玻璃上,和她说话。回到顶层公寓,张女士已经在等我。

“我们继续,林小姐。”我拿起叉子。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是重复的。上午是各种课程,

下午去医院看奶奶,晚上一个人待在这个巨大的、冰冷的房子里。

我可以在任何一个房间里活动,但无法离开这栋大楼。每个角落都有监控。

陈叔总是在不远处,他从不和我说话,只是看着。我试着和房间里的AI聊天。

“给我讲个笑话。”“好的。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一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

别把我烤了。那人说:好的,那我考你几个问题。鱿鱼说:你烤吧你烤吧。

”AI用毫无波动的电子音讲完。“再讲一个。”“好的。一只小鸭子对鸭妈妈说:妈妈,

我好冷。鸭妈妈说:那你去墙角待着吧。小鸭子问:为什么呀?

鸭妈妈说:因为墙角有90度。”我不再说话。一周后,我正在上艺术史课,

老师在全息投影上展示一幅古老的油画。陆渊走了进来。老师停下讲解,向他躬身,

然后退出了房间。“学得怎么样?”他问。“还行。”“今晚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我不想去。”“这不是请求。”他扔过来一个盒子,“换上。

”盒子里是一条黑色的长裙。晚宴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举行。水晶灯,交响乐,

穿着华服的人们端着酒杯。陆渊挽着我的手臂,带我穿过人群。“那是天穹集团的董事,

李先生。”他低声说。“那是星环科技的CEO,王女士。”我一言不发。一个男人走过来。

“陆总,好久不见。”“周董。”陆渊和他碰杯。“这位是?”男人看向我。“我的朋友,

林零。”“林小姐,幸会。”我点点头。“陆总真是好福气。”男人笑着说。陆渊没有回应。

整个晚上,他带我认识了很多人。他们的名字、头衔,我一个都没记住。他们看我的样子,

像是在看一件新奇的摆设。回到公寓,我脱下高跟鞋,把它扔到一边。“满意了?

”“这是开始。”陆渊解开领口的扣子,“以后这样的场合会很多。”“我为什么要配合你?

”“为了你奶奶。”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酒,递给我一杯。我没有接。

他把酒杯放在桌上。“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林零。你知道怎么选。”他拿起酒杯,

自己喝了一口。“早点休息。”他转身离开。我拿起那杯酒,走到窗边,

把它倒进旁边装饰用的花盆里。又过了一周,我收到了奶奶的第一份详细医疗报告。

神经元再生进度百分之十七。医生说一切顺利。那天下午,我没有去医院。

我告诉陈叔我身体不舒服。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终端,看着花店的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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