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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照西京详细解析

用户86275860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用户86275860”的倾心著方沉浮东方沉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民国十六残北风卷着铅灰色的雪沫像无数细扎得人脸颊生靳知远缩在流民队伍的末单薄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寒冻得发紫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块啃得只剩皮的红薯——这是三天前好心的大婶给他舍不得一次吃每次只敢舔舔上面结了冰的糖队伍已经走了半个从河南逃出一路往饿殍遍野是常枪声更是家常便昨天过铁路桥一队军阀兵痞冲出来抢东把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推下了那女人...

主角:方沉浮,东方沉   更新:2025-09-24 11:4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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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六年,残冬。北风卷着铅灰色的雪沫子,像无数细针,扎得人脸颊生疼。

靳知远缩在流民队伍的末尾,单薄的破棉袄根本挡不住寒意,

冻得发紫的手指死死攥着半块啃得只剩皮的红薯——这是三天前好心的大婶给的,

他舍不得一次吃完,每次只敢舔舔上面结了冰的糖霜。队伍已经走了半个月,从河南逃出来,

一路往南,饿殍遍野是常态,枪声更是家常便饭。昨天过铁路桥时,

一队军阀兵痞冲出来抢东西,把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推下了桥,

那女人的惨叫声至今还在靳知远耳边回响。他才十二岁,爹娘死在兵灾里,

如今只剩孤身一人,像片被风卷着走的枯叶。“前面有村子!”打头的流民突然喊了一声,

声音里透着绝望中的狂喜。靳知远抬起冻僵的脖子,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见远处灰蒙蒙的地平线上,冒出几缕稀疏的炊烟。他跟着队伍挪过去,脚下的雪地里,

隐约能看见些歪歪扭扭的脚印,还有散落的、被啃得干干净净的玉米芯。村子叫“李家坳”,

村口围着半人高的土坯墙,墙头上插着几根断矛,像是某种警告。流民们刚靠近,

就从村里冲出几个拿着棍棒的壮汉,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腰里别着把驳壳枪,

看打扮是地主家的护院。“滚!都给老子滚!”护院挥舞着棍棒,

唾沫星子混着雪沫子飞出来,“李老爷家的粮也快不够了,再往前一步,打断你们的腿!

”流民们骚动起来,有人哭喊着求情,说家里还有饿死的孩子,却被护院一棍子砸在头上,

当场晕了过去。靳知远吓得往后缩了缩,怀里的红薯皮都被攥碎了。他知道,这种时候,

活着全靠忍。就在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从墙根的柴堆后窜了出来,像只受惊的野猫,

直奔村里晒谷场的方向——那里的草垛上,还堆着些没来得及收的谷子。“抓小偷!

”护院们喊着,立刻追了上去。靳知远眯起眼,看清那是个比他高些的少年,

穿着更破烂的单衣,头发枯黄打结,脸上沾着泥,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透着股倔强的狠劲。少年跑得极快,却架不住护院人多,没跑几步就被绊倒在地,

谷子撒了一地。“小兔崽子,活腻歪了!”为首的护院一脚踩在少年背上,

用棍子狠狠抽他的后背,“敢偷李老爷的粮,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棍子落在身上的闷响,

听得靳知远心头发紧。他想起爹娘死前,也是这样被兵痞殴打,自己却只能躲在柜子里发抖。

那少年的闷哼声越来越弱,嘴角渗出了血,却死死咬着牙,没求饶一句。“别打了!

”靳知远自己都没料到会喊出声,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他往前迈了一步,

冻得僵硬的腿打了个趔趄:“他只是饿极了……求求你们,别打了……”护院们愣了一下,

随即哄笑起来。为首的汉子转过头,上下打量着靳知远,

眼神像看个笑话:“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还敢管老子的事?”说着,

一棍子就朝靳知远砸了过来。靳知远没躲,也躲不开。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胳膊上,

钻心的疼让他眼前一黑,却还是梗着脖子:“他快被打死了……”“那你们就一起死!

”护院的火气被勾了起来,几根棍子同时落下,打在靳知远和那少年身上。

靳知远蜷缩在地上,尽量护住头,耳边全是棍子的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意识渐渐模糊。

他感觉有人蹭了蹭他的胳膊,是那个少年,用尽力气往他身边靠了靠,像是想替他挡几下。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和爹娘一样死在乱棍下时,一阵清越的钟声突然响起,

穿透了风雪和殴打声。“无量天尊。”一个温和却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不大,

却让所有护院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靳知远艰难地睁开眼,

看见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站在不远处,背着个布囊,手里拿着个铜铃,

铃铛上还挂着几枚铜钱,刚才的钟声就是从这铃铛里发出来的。道士约莫四十岁,面容清癯,

眉眼温和,下巴上留着三缕长须,道袍虽然洗得发白,却浆洗得干干净净。他没看护院,

只是弯腰,用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就把一根挥过来的棍子捏住了。护院使劲拽了拽,

棍子却像被铁钳夹住,纹丝不动。“道长,这是我们李家坳的家事,你别多管闲事!

”为首的护院色厉内荏地喊着,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里的驳壳枪。道士轻轻一拧,

那根手臂粗的木棍“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他抬眼看向护院,眼神依旧温和,

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乱世之中,百姓求生不易,偷粮固然不对,可动辄取人性命,

便是造孽了。”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铜铃轻轻一晃,“叮”的一声,

护院们突然觉得手腕发麻,手里的棍子都掉在了地上。为首的护院刚想拔枪,

却发现手指根本动不了,吓得脸都白了。“滚。”道士淡淡吐出一个字。护院们如蒙大赦,

连滚带爬地跑回了村里,连掉在地上的棍子都不敢捡。道士这才蹲下身,先扶起那个少年,

又看向靳知远,从布囊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吃了吧,能活血化瘀。

”药丸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靳知远咽下去,没多久,身上的疼痛就轻了些。

他和那少年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对着道士深深鞠了一躬:“谢道长救命之恩。”道士笑了笑,

眼神落在两人身上,带着几分怜惜:“你们都是孤儿?”靳知远点点头,眼眶有些红。

那少年也沉默着点头,只是依旧警惕地看着道士,双手下意识地攥紧。“我叫马如尘,

是个云游道士。”道士自我介绍道,指了指远处的山峦,“前面不远有个青云观,

就我一个人住。你们要是无处可去,愿意跟我走吗?”靳知远愣住了,

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转机。那少年也抬起头,亮闪闪的眼睛盯着马如尘,

似乎在判断他是不是坏人。“跟着我,有口饭吃,能学些本事,以后不至于任人欺负。

”马如尘补充道,声音很轻,却像一粒石子,投进了两人死寂的心湖。那天的风雪渐渐停了。

靳知远和那少年跟着马如尘,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山里走。路上,马如尘问起那少年的名字,

少年却摇了摇头,说从小就在流民堆里长大,没人给起过名字。马如尘叹了口气,

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他沉默了片刻,说道:“如今东方大地,百年沉浮,饱受列强欺凌。

你就叫东方沉浮吧,愿你记住这乱世之苦,将来能做个顶天立地的人。”东方沉浮?

少年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第一次有了除了倔强之外的东西。他看向身边的靳知远,

伸出冻得发紫的手:“我叫东方沉浮。”靳知远也伸出手,和他握在一起,两人的手都很凉,

却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我叫靳知远。”马如尘走在前面,听着身后两个少年的对话,

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风雪掠过他的道袍,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温和与坚定。

青云观藏在半山腰的一片松树林里,算不上气派,就三间土坯房,一间正殿,两间偏房,

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墙角堆着些劈好的柴火,最显眼的是正殿门口挂着的一块木匾,

上面刻着“青云观”三个隶书大字,字迹苍劲,看得出有些年头了。“地方简陋,

委屈你们了。”马如尘推开虚掩的正殿门,里面供着三清塑像,虽然不大,

却擦拭得一尘不染,供桌上摆着三个蒲团,香炉里还有未燃尽的香灰。

东方沉浮和靳知远跟着走进来,好奇地打量着四周。正殿的墙壁上贴着些黄色的符纸,

上面画着看不懂的符文,角落里堆着些桃木剑、罗盘之类的东西,透着股神秘的气息。

“左边的偏房是你们住的,右边是我的房间和药房。”马如尘指着旁边的屋子,

“先去烧点热水洗个澡,我去做饭。”偏房里只有两张木板床,铺着些干草,却很干净。

靳知远摸了摸床板,心里泛起一阵暖意——这是他爹娘死后,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东方沉浮则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老槐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烧了热水,

把身上的泥污洗干净,换上了马如尘找出来的旧道袍。道袍有些大,套在身上晃晃荡荡的,

却比他们之前的破衣服暖和多了。等他们收拾好出来,

马如尘已经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摆好了饭菜:一碗玉米糊糊,一碟咸菜,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快吃吧,饿坏了。”马如尘把馒头推到两人面前。靳知远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

温热的面香在嘴里散开,他差点哭出来。东方沉浮也没说话,只是埋头往嘴里扒拉玉米糊糊,

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吃完了。“慢点吃,还有。”马如尘又给他们盛了一碗糊糊,

眼神里满是温和。吃完饭,靳知远主动收拾碗筷,东方沉浮则跟着马如尘劈柴火。

靳知远洗碗的时候,听见院子里传来“砰砰”的砍柴声,

还有马如尘温和的指导声:“手腕再用点力,对准木结砍……”等他收拾完出来,

东方沉浮已经劈好了一堆柴火,额头上冒着汗,脸上却带着点成就感。马如尘坐在石凳上,

手里拿着个罗盘,正在给两人讲解:“这是罗盘,辨方位,测阴阳,

是我们玄门人的基本功……”从那天起,两人就在青云观住了下来。

马如尘没立刻教他们道术,只是让他们先学着打理道观:靳知远心细,

负责做饭、打扫、整理药房;东方沉浮力气大,负责劈柴、挑水、修缮房屋。

马如尘每天会教他们认字、读书,从《三字经》《千字文》开始,

偶尔也会讲些龙虎山的故事,讲玄门的规矩。靳知远学得很认真,

每天晚上都会在油灯下默写白天学的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很工整。

东方沉浮对认字兴趣不大,却对马如尘讲的道术故事很着迷,

总是追着问“桃木剑真的能驱邪吗”“符纸怎么画才管用”。马如尘从不不耐烦,

只是笑着说:“急什么,先把基础打好,心性稳了,才能学真本事。”开春的时候,

马如尘开始教他们扎马步。每天天不亮,两人就被马如尘叫醒,在院子里扎马步。

靳知远学得很扎实,按照马如尘说的,挺胸收腹,膝盖不超过脚尖,哪怕腿抖得厉害,

也咬牙坚持。东方沉浮却有些耐不住性子,扎了没一会儿就想动,被马如尘看出来,

只是让他多扎半个时辰。“沉不住气,学不好道术。”马如尘对东方沉浮说,

“天师镇邪剑法,讲究‘心剑合一’,心浮气躁,剑就没有力量。”东方沉浮虽然高傲,

却对马如尘很恭敬,听了这话,再也不敢偷懒,扎马步的时候腰杆挺得笔直。有一次,

靳知远扎马步时实在撑不住,摔在了地上,膝盖磕出了血。东方沉浮下意识地想去扶他,

却又停住了,只是皱着眉说:“起来,这点疼算什么。”靳知远咬着牙爬起来,

重新扎好马步,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马如尘看在眼里,没说话,

只是在晚上给他们擦药的时候,特意多给靳知远的膝盖涂了些药膏:“知远,

你天赋或许不如沉浮,但你有韧劲,这也是修行的本钱。”靳知远点点头,

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夏天的时候,山里的野果熟了,马如尘会带着他们上山采摘。

东方沉浮跑得最快,总能找到最甜的野莓,却从不自己独吞,

每次都会把摘到的野果分成三份,一份给马如尘,一份给靳知远,自己留一份。

靳知远则会留意山里的草药,把马如尘教过的甘草、柴胡都挖回来,晒干了收进药房。

有一次,他们在山里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腿被兽夹夹伤了,哀哀地叫着。

靳知远想上前救它,东方沉浮却拉住他:“小心有陷阱。”两人小心地绕开周围的陷阱,

靳知远轻轻抱起小狐狸,东方沉浮则用石头砸开兽夹。马如尘看着他们配合的样子,

笑着说:“玄门中人,不仅要斩妖除魔,更要心怀慈悲,你们做得很好。

”他们把小狐狸带回道观,马如尘给它处理了伤口,靳知远每天给它换药、喂水,

东方沉浮则会去山里抓些小虫子给它吃。半个月后,小狐狸的伤好了,临走时,

还在靳知远的脚边蹭了蹭。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平淡却温暖。靳知远越来越沉稳,

把道观打理得井井有条;东方沉浮的性子也收敛了些,只是眼底的傲气依旧。

马如尘看着他们长大,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这天晚上,马如尘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手里拿着一壶茶,看着天上的月亮。东方沉浮和靳知远坐在他身边,听他讲龙虎山的往事。

“龙虎山是道教祖庭,弟子分内外门。”马如尘呷了口茶,缓缓说道,

“内门弟子要改姓为张,从小修炼核心术法,每一代最杰出的内门弟子会继任天师之位,

掌管全山事务。”“那师父你为什么不是内门弟子?”东方沉浮好奇地问。马如尘笑了笑,

眼神里带着几分淡泊:“我年轻时也进过龙虎山,只是我性子散,不喜拘束,

更不愿改姓更名,觉得‘马如尘’这个名字,比什么都金贵。后来就下山了,云游了几年,

找到这个地方,建了这座青云观,倒也自在。”“那内门弟子的术法,比师父你厉害吗?

”靳知远轻声问。“各有千秋吧。”马如尘摇摇头,“术法高低,不在内外门,在心境。

心术不正,再厉害的术法也只会害人;心怀正道,哪怕只是基础术法,也能斩妖除魔。

”他看向东方沉浮,眼神郑重了些:“沉浮,你天赋很高,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苗子,

将来或许能超越我。但记住,天赋是好事,也是坏事,千万别恃才傲物,忘了初心。

”东方沉浮重重地点头:“师父,我记住了。”马如尘又看向靳知远:“知远,

你或许不如沉浮聪明,但你踏实、善良,这是修行最重要的根基。修行如登山,不怕慢,

就怕停,只要你坚持,总有一天能有所成。”靳知远攥紧了拳头:“师父,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月光透过槐树叶,洒在三人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远处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院子里的柴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一切都那么宁静。

靳知远看着身边的师父和师兄,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学本事,守护这个来之不易的家。

民国十七年,秋。马如尘终于开始正式教两人道术了。第一天,他把两人带到正殿,

拿出两张黄纸、两支朱砂笔,还有一碗清水:“今天先教你们画‘安神符’,

这是最基础的符纸,能定心神、驱小邪,画的时候要心诚,一笔都不能错。”他拿起朱砂笔,

蘸了蘸清水和朱砂,手腕悬在黄纸上,眼神专注:“画符先画‘敕令’,再画‘符胆’,

最后落款‘急急如律令’,记住,笔尖不能断墨,

心意要跟着笔尖走……”朱砂笔在黄纸上划过,留下红色的痕迹,线条流畅,力道均匀,

一张安神符很快就画好了。马如尘把符纸放在供桌上,符纸微微发烫,显然是成了。

“你们试试。”东方沉浮先拿起朱砂笔,学着马如尘的样子画了起来。他上手很快,

虽然线条有些生涩,却把符纸的结构画对了,画完后,符纸也微微发热。“不错,有天赋。

”马如尘赞许地点点头。靳知远深吸一口气,拿起笔,却有些紧张,手抖得厉害,

刚画了几笔,笔尖就断了墨。他有些懊恼,重新换了张黄纸,这次更慢了,一笔一划地画,

终于画完了,可符纸毫无反应。“别急。”马如尘走过来,握住他的手,“手腕放松,

心里别想别的,就想着‘安神’二字……”在马如尘的指导下,靳知远又画了一张,

这次符纸终于有了点微弱的暖意。他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从那以后,

两人每天除了打理道观,就是练习画符、认罗盘、背咒语。东方沉浮进步飞快,

没过多久就能画出“驱邪符”“镇宅符”,甚至能简单使用罗盘测方位;靳知远则慢一些,

画符总是出错,背咒语也记不住,只能比别人多花几倍的时间,晚上别人睡了,

他还在油灯下默写符纸的画法。有一次,靳知远画了十几张符纸都没成功,急得快哭了。

东方沉浮看在眼里,晚上偷偷把自己画的符纸放在他的枕头边,还留了张纸条:“别笨死了,

明天我教你。”第二天,东方沉浮真的手把手教靳知远画符:“你这里线条太硬了,

要柔一点……对,就这样,手腕再转一下……”靳知远学得很认真,在东方沉浮的指导下,

终于画出了第一张成功的“驱邪符”。他拿着符纸,高兴地跑去给马如尘看,

马如尘笑着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你们能互相帮衬,比什么都好。”除了符法,

马如尘还教他们练剑——天师镇邪剑法。院子里的老槐树下,马如尘手持桃木剑,

演示着基础招式:“第一式‘劈剑’,力从腰发,剑走直线;第二式‘点剑’,剑尖发力,

快准狠……”东方沉浮学剑的天赋更是惊人,马如尘演示一遍,他就能模仿个七八分,

再练几遍,就有了几分神韵。他的剑招凌厉,带着股少年人的锐气,马如尘看了,

既欣慰又有些担忧:“沉浮,剑招太刚易折,要懂得收放。”靳知远则依旧笨拙,

劈剑总是歪,点剑也没力气,练了很久,还是不像样。但他不放弃,

每天都在院子里练到天黑,手上磨起了厚厚的茧,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却从来没喊过累。

有一天下雨,靳知远还在院子里练剑,东方沉浮撑着伞走过来,把伞递给他:“别练了,

淋病了谁做饭。”“再练会儿。”靳知远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继续挥剑。东方沉浮没说话,

只是撑着伞站在他身边,陪他淋了半个时辰的雨。冬天的时候,附近的村子里出了怪事。

有户人家的孩子总是半夜哭闹,说看到床底下有黑影,找了郎中来看,也查不出毛病,

村民们都说闹鬼,吓得不敢出门。马如尘决定带着两人去看看。临行前,

他给东方沉浮一把桃木剑,给靳知远一叠安神符:“沉浮主攻,知远辅助,记住,

不到万不得已,别伤了那东西的性命。”到了那户人家,孩子正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的母亲在一旁抹眼泪。马如尘拿出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指向床底。“是个迷路的小鬼,

没什么恶意,就是怕黑。”马如尘对两人说,“沉浮,用‘引魂诀’引它出来;知远,

把安神符贴在床底,稳住它的心神。”东方沉浮立刻念起引魂诀,声音低沉而有韵律。

没过多久,床底下就冒出一缕淡淡的黑烟,凝聚成一个小孩的虚影,怯生生地看着众人。

靳知远趁机把安神符贴在床底,符纸发光,虚影不再发抖。“别怕,我们送你回家。

”马如尘温和地说,拿出一张黄纸,念动咒语,黄纸燃烧起来,虚影随着烟雾渐渐消散。

孩子的哭声停了,很快就睡着了。孩子的母亲千恩万谢,给他们塞了些鸡蛋和红薯。

回去的路上,东方沉浮握着桃木剑,脸上满是兴奋:“师父,刚才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是厉害,但别忘了,我们是渡魂,不是斩魂。”马如尘提醒道。

靳知远则把鸡蛋小心地放进布囊里,笑着说:“回去给师父做鸡蛋羹。”这次经历后,

两人学道术的劲头更足了。东方沉浮开始钻研更难的符法和剑招,

马如尘偶尔会给他讲些龙虎山的核心术法,他都能很快理解;靳知远则把重心放在了基础上,

把马如尘教的每一种符纸、每一句咒语都背得滚瓜烂熟,虽然进步慢,却很扎实。

马如尘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有一次,他下山云游,

给靳知远带回了一本《玄门符法入门》,给东方沉浮带来了一块更好的罗盘:“知远,

这本书对你打好基础有帮助;沉浮,这罗盘能测更深的阴气,你好好用。”两人接过礼物,

都很珍惜。靳知远把书藏在枕头下,每天睡前都看几页;东方沉浮则把罗盘带在身上,

走到哪里都拿出来测一测。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民国二十年,九一八事变爆发了。

那天,马如尘从山下回来,脸色很难看,手里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报纸,

上面印着“日军侵占东北”的大字。他把报纸放在石桌上,沉默了很久。“师父,怎么了?

”靳知远小心翼翼地问。“东北……丢了。”马如尘的声音有些沙哑,“日军不仅有枪炮,

还有不少阴阳师,在东北作恶,残害百姓。”东方沉浮攥紧了拳头,

眼神里满是怒火:“这些小鬼子,太可恶了!”马如尘看着两个已经长高大的少年,

东方沉浮十六岁,身形挺拔,眼神锐利;靳知远十五岁,沉稳内敛,眉宇间带着股韧劲。

他叹了口气:“乱世来了,你们要快点长大,学好本事,将来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那天晚上,青云观的灯亮了很久。马如尘给两人讲了很多关于日本阴阳师的事,

讲他们的邪术有多阴毒,讲玄门中人在东北的抵抗。东方沉浮听得义愤填膺,

恨不得立刻下山去抗日;靳知远则沉默着,把马如尘的话都记在了心里。从那天起,

东方沉浮练剑更勤了,剑招越来越凌厉,

带着股杀伐之气;靳知远则开始研究马如尘药房里的草药,学着配药、疗伤,他知道,

将来打仗,伤员肯定需要救治。马如尘看着他们的变化,没多说什么,只是在教他们术法时,

更加严格了。他给东方沉浮加了“静心咒”的练习,

怕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给靳知远加了“护体符”的画法,让他多学些自保的本事。

院子里的老槐树又落了一次叶,青云观的灯,依旧在每个夜晚亮着,

照亮两个少年的成长之路。只是他们都知道,这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太久了。

民国二十六年,夏。十年时间,足以让青涩的少年长成挺拔的青年。东方沉浮已经二十四岁,

身高八尺,穿着一身青色道袍,腰佩桃木剑,面容俊朗,眼神锐利,只是眉宇间的傲气更甚,

尤其是在练剑的时候,周身带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经过十年修行,

他早已把马如尘的道术学了个遍,天师镇邪剑法练得出神入化,

甚至能画出马如尘都很少画的“天雷符”,实力隐隐已经超过了师父。靳知远二十三岁,

比东方沉浮矮些,身形结实,穿着同样的道袍,却显得更沉稳。

他的进步虽然不如东方沉浮快,却也小有所成,不仅能熟练使用各种符法、罗盘,

还精通药理,马如尘的药房早已交给了他打理,附近的村民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来找他看病,

他配的药便宜又管用,很受大家信任。青云观也比十年前好了些,

马如尘用两人下山做法事赚的钱,把土坯房换成了砖瓦房,院子里种上了些草药,

正殿的三清塑像也重新刷了漆,唯一没变的是门口的那块木匾,还有院子里的老槐树。

这天早上,天刚亮,院子里就传来了“唰唰”的剑声。东方沉浮正在练剑,

桃木剑在他手中如同活物,一招“横扫千军”,带起的风把地上的落叶都卷了起来,

最后一式“剑指苍穹”,剑尖直指天空,带着股凌厉的气势。“师兄的剑越来越厉害了。

”靳知远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出来,药碗里冒着热气。东方沉浮收剑,接过药碗,

一饮而尽——这是靳知远特意给他配的,练剑耗力,喝了能补气血。

“你的药也越来越管用了。”他抹了抹嘴,语气里带着赞许。“师父呢?

”靳知远看向马如尘的房间,门还关着。“师父还没起,昨晚咳嗽了半宿。

”东方沉浮的脸色沉了沉,“我去看看。”两人走到马如尘的房间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师父,您醒了吗?”过了好一会儿,

里面才传来马如尘虚弱的声音:“进来吧。”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马如尘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有些急促,比起十年前,苍老了许多,头发都白了大半。

他的身体是去年开始变差的,一开始只是咳嗽,后来越来越严重,靳知远配了很多药,

也不见好转。“师父,您感觉怎么样?”靳知远走到床边,摸了摸马如尘的额头,没有发烧。

“没事,老毛病了。”马如尘笑了笑,想要坐起来,东方沉浮连忙上前扶他,

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你们的剑法学得怎么样了?”“师父教的都学会了,

昨天还画成了‘镇煞符’。”东方沉浮说道,语气里带着自信。

靳知远也点点头:“我把《玄门术法会籍录》都背下来了,里面的符法和药理都弄明白了。

”《玄门术法会籍录》是马如尘多年来整理的心血,里面记载了各种符法、剑法、药理,

很是珍贵。马如尘满意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欣慰:“十年了,你们都长大了,我也放心了。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知远,去把我床底下的木盒拿来。”靳知远依言,

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盒,盒子很旧,上面刻着些符文。马如尘接过木盒,打开,

里面放着一本线装书,封面写着“镜缘灵真大法”五个字,字迹诡异,透着股邪气。“师父,

这是……”东方沉浮好奇地问。“这是玄门禁术。”马如尘的脸色严肃起来,“修炼此术,

能获得强大的力量,甚至能操控镜像、扭曲现实,但代价也极大,

修炼者的灵魂会被魔气吞噬,最后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东方沉浮和靳知远都愣住了,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邪术。“这本大法是我年轻时云游,从一个古墓里找到的,一直藏着,

没敢让你们知道。”马如尘把木盒递给东方沉浮,“沉浮,你天赋最高,

实力更是年轻一代佼佼者,把它收好,务必保管好,不能修炼,

更不能让它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师父,既然是禁术,为什么不销毁?

”东方沉浮不解地问。“先人的遗物,终究有它存在的意义。”马如尘叹了口气,

“或许将来,它能派上用场,但绝不是现在,更不是让你修炼。记住,力量是用来守护的,

不是用来杀戮的。”东方沉浮重重地点头,把木盒小心地收了起来:“师父,您放心,

我一定保管好。”马如尘又看向靳知远,从枕头下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正是那本《玄门术法会籍录》:“知远,这本书给你。里面的本领沉浮已经全部掌握,

你底子扎实,好好修炼,将来一定能超过我们。”靳知远接过书,眼眶有些红:“师父,

我……”“别说了。”马如尘打断他,握住他的手,“你们都是好孩子,

我这辈子没收过徒弟,能遇到你们,是我的福气。”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却很亮,

“最近的新闻你们也听说了,七七事变,日军全面侵华了,他们的阴阳师也跟着进来了,

在华北作恶,残害百姓。”东方沉浮的拳头攥得咯咯响,眼神里满是怒火:“师父,

我们去杀了那些小鬼子!”“对,师父,我们下山抗日!”靳知远也激动地说。

马如尘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就是我找你们来的原因。作为玄门中人,守护国土,

斩妖除魔,是义不容辞的责任。我老了,走不动了,这担子,就交给你们了。”“师父,

您放心,我们一定把小鬼子赶出去!”东方沉浮斩钉截铁地说。马如尘看着两人,

眼神里满是不舍,却又带着坚定:“下山后,要互相照顾,沉浮,别太冲动,

凡事多跟知远商量;知远,别太老实,该出手时就出手。记住,活着才能报仇,

才能守护百姓。”“我们记住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马如尘笑了,闭上眼睛,

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过了一会儿,当靳知远再去摸他的脉搏时,发现已经停了。“师父!

”两人跪倒在床边,失声痛哭。十年的师徒情,十年的养育恩,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他们想起马如尘第一次给他们做饭,想起教他们画符练剑,想起在院子里讲龙虎山的故事,

想起昨晚还在咳嗽的他,此刻却再也醒不过来了。村民们听说马如尘去世了,都赶来帮忙。

大家自发地帮他们挖坟、做棺材,还有人带来了自家的粮食和布料。马如尘生前帮过很多人,

大家都很敬重他。葬礼很简单,就在青云观后面的山坡上,挨着那片松树林。下葬那天,

天阴沉沉的,下起了小雨,村民们站在墓前,默默流泪。东方沉浮和靳知远跪在墓前,

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师父,我们会好好的,会杀鬼子,会守护国土,

不会让您失望。”东方沉浮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坚定。靳知远也磕了个头:“师父,

我们会常来看您的。”处理完后事,两人回到青云观,开始收拾行囊。

东方沉浮把桃木剑、罗盘、镜缘灵真大法的木盒都装了起来,

靳知远则收拾了药箱、符纸、《玄门术法会籍录》,还有马如尘留下的那件旧道袍。

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还留着两人练剑的痕迹,石桌上的茶碗还没收拾,

药房里的草药还散发着清香,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却又再也不一样了。“走吧。

”东方沉浮背起行囊,看了一眼青云观,眼神里满是不舍。靳知远也背起行囊,

最后看了一眼正殿门口的木匾,“青云观”三个字在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残冬,是马如尘把他们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给了他们家,给了他们本事,

如今师父不在了,他们要带着师父的期望,下山去面对那个纷乱的世界。

两人锁上青云观的门,把钥匙埋在了老槐树下——等赶走了鬼子,他们还要回来。雨还在下,

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尽头。身后的青云观静静地立在半山腰,

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雨中摇曳,像是在为他们送行。1937年的夏天,两个年轻的道士,

带着师父的遗愿,带着十年的修行,带着对家国的热爱,走进了抗日的洪流。

他们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危险,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到青云观,但他们知道,

师父在天上看着他们,千千万万受苦的百姓在等着他们。剑已磨十年,该出鞘了。

1937年,秋。靳知远和东方沉浮背着行囊,沿着泥泞的山路走了三天,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炊烟——正是十年前马如尘带他们去过的李家坳。只是远远望去,

村子里没有了往日的生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心头发紧。“不对劲。

”东方沉浮握紧腰间的桃木剑,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太安静了,连狗叫都没有。

”靳知远也皱起眉,从行囊里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打转,指向村子深处,

带着一股浓郁的煞气:“有血气,还有邪祟的气息。”两人加快脚步,刚靠近村口的土坯墙,

就听到村子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和枪声。靳知远扒着墙缝往里看,

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冰凉——几十名穿着黄军装的日军正端着枪扫射,

村民们像割麦子一样倒下,鲜血染红了晒谷场,

几个日军士兵还在肆意殴打哭喊的妇女和孩子。更让他心惊的是,

日军队伍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着诡异的符文,

正是马如尘说过的日本阴阳师。那阴阳师嘴角挂着冷笑,时不时挥动折扇,一道黑气射出,

就能把逃跑的村民打倒在地。“畜生!”东方沉浮目眦欲裂,猛地拔出桃木剑,就要冲进去。

“等等!”靳知远拉住他,压低声音,“日军有几百人,还有枪,硬拼不行,得想办法。

”东方沉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他知道靳知远说得对,师父临终前叮嘱过,

不能冲动。“你有什么办法?”“我们分开走,我从村东的柴堆绕进去,用符纸制造混乱,

引他们往山里跑;你在村西的山坡上埋伏,用‘天雷符’打乱他们的阵型。

”靳知远快速说道,从行囊里掏出一叠“烈焰符”和“烟雾符”,“记住,别恋战,

把他们引到青云观后面的狼牙谷,那里易守难攻。”东方沉浮点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赞许——靳知远虽然天赋不如他,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想出最稳妥的办法。

“好,你小心,我在狼牙谷口等你。”两人分头行动。靳知远猫着腰,

借着柴堆和断墙的掩护,悄悄摸到村东的碾盘旁。几个日军正围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狞笑,

妇女的丈夫倒在旁边,已经没了气息。“住手!”靳知远低喝一声,

猛地甩出几张“烈焰符”。符纸在空中燃烧,化作几道火蛇,直扑日军。日军猝不及防,

被火蛇烧得惨叫连连,身上的军装瞬间燃起大火。“八嘎!”远处的日军指挥官怒吼着,

挥手示意士兵开枪。子弹呼啸着打来,靳知远连忙躲到碾盘后面,又甩出几张“烟雾符”。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挡住了日军的视线。“往山里跑!快!”靳知远对着幸存的村民大喊,

自己则握着桃木剑,冲出烟雾,故意对着日军开枪的方向砍出一剑,吸引他们的注意。

日军果然被激怒,指挥官大喊着:“追!抓住他!”几十名日军端着枪,

跟着靳知远往村外的山里跑去,那个阴阳师也扇着折扇,不急不慢地跟在后面。

村西的山坡上,东方沉浮看到日军动了,立刻掏出“天雷符”,咬破舌尖,

一口精血喷在符纸上:“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急急如律令!”符纸燃烧起来,

一道细小的雷光从天而降,正好劈在日军队伍的中间,炸倒了几个士兵。“在那边!

”日军指挥官指向山坡,又分出一部分人去追东方沉浮。东方沉浮冷笑一声,

转身就往狼牙谷的方向跑,时不时回头甩出几张符纸,或引雷,或放火,把日军耍得团团转。

他的身法极快,在树林里穿梭自如,日军的子弹根本打不中他,反而因为追得太急,

摔了不少跟头。靳知远引着前面的日军,很快就到了狼牙谷口。谷口狭窄,

只能容两三个人并排通过,正是伏击的好地方。他停下脚步,握紧桃木剑,等着日军进来。

“小子,跑不动了?”日军指挥官带着人冲过来,狞笑着举起枪。靳知远没有说话,

只是看向谷内——东方沉浮已经在里面布置好了陷阱,地上撒着朱砂,

两侧的树上贴着“镇煞符”。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冲进谷内,日军紧随其后。刚进谷没几步,

东方沉浮突然从树上跳下来,桃木剑横扫,一剑砍倒两个日军士兵:“师弟,动手!

”靳知远立刻甩出几张“捆仙符”,符纸化作金光,缠住了前面的几个日军。

两人背靠背站着,桃木剑挥舞,与日军展开了近战。东方沉浮的剑法凌厉,招招致命,

一剑就能刺穿日军的喉咙;靳知远的剑法则更沉稳,每一剑都精准地挡住日军的攻击,

同时用符纸辅助,时不时放出一道火蛇或烟雾,干扰日军。然而日军人数太多,

足足有两百多人,而且火力凶猛,机枪不停扫射,两人只能靠着谷内的地形躲避,

很快就被逼到了谷内的空地上。更麻烦的是,那个阴阳师终于出手了,他扇动折扇,

几道黑气射出,直扑两人。“小心!是阴毒!”靳知远大喊着,推开东方沉浮,

自己用桃木剑挡住黑气。黑气落在剑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

桃木剑上的符文瞬间黯淡下来。东方沉浮趁机冲向阴阳师,剑招如电:“妖道,拿命来!

”阴阳师不慌不忙,折扇一合,挡住桃木剑,另一只手结印,地面突然冒出几道黑色的触手,

缠住了东方沉浮的腿。“小小的道士,也敢放肆。”靳知远见状,立刻甩出“天雷符”,

雷光炸响,打断了黑色触手。东方沉浮趁机后退,却被旁边的日军开枪打中了胳膊,

鲜血瞬间染红了道袍。“师兄!”靳知远急得大喊,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几名日军缠住,

根本脱不开身。日军指挥官看到东方沉浮受伤,哈哈大笑:“抓活的!天皇会奖赏我们的!

”更多的日军围了上来,两人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东方沉浮捂着流血的胳膊,眼神依旧锐利,

却也透着一丝绝望——他不怕死,可师父的遗愿还没完成,鬼子还没赶走,

他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靳知远也浑身是伤,胳膊和腿都被子弹擦到,血流不止。

他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日军,又看向受伤的东方沉浮,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决绝。

他猛地推开身边的日军,大喊着:“师兄,往谷外跑!我来挡住他们!”“不行!

要走一起走!”东方沉浮怒吼道。“没时间了!”靳知远一把将东方沉浮推出去,

自己则冲向日军指挥官,“快走!别忘了给我报仇!”东方沉浮看着靳知远的背影,

又看了看围上来的日军,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还是转身往谷外跑去——他知道,只有活着,

才能为靳知远报仇,才能完成师父的遗愿。日军指挥官见东方沉浮跑了,怒火中烧,

对着靳知远大喊:“开枪!打死他!”机枪扫射起来,子弹像雨点一样打在靳知远身上。

他感觉浑身都在疼,鲜血从伤口涌出,视线渐渐模糊。他想起了师父临终前的眼神,

想起了东方沉浮的嘱托,想起了那些被日军杀害的村民,心里充满了不甘。

“我不能死……”靳知远喃喃自语,意识越来越沉。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

体内的灵力突然疯狂涌动起来,与周围的煞气、死气交织在一起,

一股冰冷而霸道的力量从丹田深处爆发出来。他的皮肤迅速变得青黑,

如同古刹中历经千年香火的青铜,一道道暗金的符文从皮下浮现,蜿蜒流转,

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庄严而邪异的铠甲虚影。他的四肢微微膨胀,指甲变得尖长漆黑,

周身散发出如同地狱深处吹来的凛冽阴风,双眼也变成了深黑色,没有一丝眼白,

透着股令人窒息的威压。幽冥伽蓝身!“那是什么?”日军指挥官吓得后退一步,

脸上满是惊恐。靳知远缓缓站起身,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伸出手,

虚空一抓,旁边一名日军士兵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掐住喉咙,高高举起,

然后重重摔在地上,当场死亡。“怪物!他是怪物!”日军士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后退,

胡乱开枪。可子弹打在靳知远身上,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被他身上的符文弹开,

落在地上。靳知远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日军。他每走一步,地面就震动一下,

无数黑色的雾气从地下涌出,缠绕住日军的腿。那些日军发出凄厉的惨叫,

身体在雾气中迅速干瘪,最后化作一堆白骨。那个阴阳师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想跑,

却被靳知远隔空一抓,硬生生拽了回来。靳知远掐住他的脖子,眼神冰冷:“你用阴毒害人,

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阴阳师挣扎着,想要用邪术反击,可在幽冥伽蓝身的威压下,

他的灵力根本无法调动。靳知远手指一用力,阴阳师的脖子“咔嚓”一声断了,

身体软倒在地。剩下的日军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往谷外跑,却被靳知远挥手放出的黑气缠住,

一个个倒在地上,再也没起来。不到一刻钟,两百多名日军就被全部诛杀,

狼牙谷内堆满了尸体和白骨,阴气浓重得几乎化不开。靳知远站在尸堆中央,

身上的符文渐渐黯淡,幽冥伽蓝身开始消退。他感觉体内的灵力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浑身酸软,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他踉跄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视线最后落在谷外的方向,

想着东方沉浮是否安全,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湍急的河水裹挟着泥沙,

将靳知远的身体往下游冲去。他的道袍早已被鲜血和泥水染红,伤口还在渗血,

却靠着最后一丝微弱的气息,没有沉入水底。下游十几里外,是个名叫王家村的小村落,

村子依河而建,村民大多靠打鱼和种地为生。这天下午,

一个穿着浅蓝色粗布衫的少女正蹲在河边洗衣服,她约莫十七八岁,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

发梢系着红色的头绳,皮肤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健康肤色,却透着股细腻的光泽。

她的眉眼很温柔,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正是王郎中的女儿,王静姝。“静姝,快回家了!你爹喊你呢!”村里的大婶在岸边喊道。

王静姝应了一声,刚想把洗好的衣服装进竹篮,就看到河面上漂来一个人影。她心里一惊,

连忙站起来,顺着河岸往下跑,一边跑一边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村民们听到喊声,纷纷跑了过来。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跳进河里,把靳知远救上了岸。

此时的靳知远已经奄奄一息,浑身是伤,脸色苍白得像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是个道士?”有人认出了靳知远身上的道袍,惊讶地说。“先别管是什么人,

快抬到我家去!”王静姝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她爹是村里的郎中,救人要紧。

村民们七手八脚地把靳知远抬到王郎中家。王郎中正在院子里晒草药,看到这场景,

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让女儿帮忙把靳知远放在床上,然后拿出银针和草药,

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伤得太重了,失血过多,还有枪伤,能不能活过来,

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王郎中皱着眉,一边给靳知远包扎,一边对王静姝说,“你守着他,

每隔半个时辰喂他喝一次药。”王静姝点点头,握紧靳知远冰冷的手,

心里暗暗祈祷他能挺过来。她看着靳知远苍白的脸,虽然沾满了泥水,

却能看出他的轮廓很俊朗,尤其是那双紧闭的眼睛,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接下来的几天,王静姝寸步不离地守在靳知远床边,

给他喂药、擦身、换绷带。靳知远一直昏迷不醒,偶尔会发出痛苦的呻吟,

嘴里念叨着“师父”“师兄”“鬼子”之类的话。王静姝听着,

心里明白了——他是个抗日的道士,肯定是和鬼子打仗才伤成这样。第五天早上,

王静姝正给靳知远擦脸,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很黑,带着一丝迷茫,

还有未褪去的疲惫。“水……”靳知远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王静姝大喜过望,

连忙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去。“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叫我爹!

”王郎中很快就来了,给靳知远把了把脉,脸上露出了笑容:“脉象稳了,没事了,

好好休养就行。”靳知远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又看了看陌生的房间,想起了狼牙谷的战斗,

虚弱地问道:“是你们救了我?”“是啊,我在河边发现你的。”王静姝笑着说,

递给他一碗刚熬好的小米粥,“快喝点粥,补补身子。”靳知远接过粥碗,小口喝着,

温热的粥滑进胃里,让他舒服了不少。他看着王静姝温柔的笑容,

心里泛起一股暖意——在这乱世之中,能遇到这样善良的人,是他的福气。接下来的日子,

靳知远就在王郎中家养伤。王静姝每天都会给他熬药、做饭,还会陪他说话,

给他讲王家村的故事。靳知远也渐渐恢复了精神,会给她讲自己和东方沉浮在青云观的日子,

讲师父马如尘的教诲,只是关于幽冥伽蓝身的事,他没说——那股力量太霸道,

他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相处得越久,两人之间的情愫就越浓。

王静姝喜欢靳知远的沉稳和善良,每次看到他忍着伤痛还会帮村民劈柴、修房子,

心里就小鹿乱撞;靳知远则喜欢王静姝的温柔和坚韧,每次看到她为了照顾自己熬红的眼睛,

心里就暖暖的。这天下午,阳光很好,靳知远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太阳,

王静姝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该喝药了。”靳知远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虽然很苦,

却没皱一下眉。“静姝,谢谢你。”“谢我干什么,救人是应该的。”王静姝低下头,

脸颊有些红。靳知远看着她,鼓起勇气,轻声说道:“静姝,我……我喜欢你。等我伤好了,

赶走了鬼子,我就回来娶你。”王静姝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真的?”“真的。”靳知远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我靳知远说话算话,只要能活着回来,就一定娶你。”王静姝用力点头,扑进靳知远怀里,

放声大哭——在这乱世里,她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靳知远抱着她,

心里满是愧疚和坚定。他知道抗日之路凶险,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但他一定会拼尽全力,

不仅为了家国,也为了怀里的这个姑娘。伤好得差不多的时候,

靳知远开始研究自己体内的力量。他发现,幽冥伽蓝身虽然威力巨大,

能轻易诛杀日军和阴阳师,却对自己的命魂损伤极大,每次变身之后,

都会感觉灵魂像被撕裂一样疼,而且会折损阳寿。“这力量太邪门了。”靳知远皱着眉,

坐在院子里冥想。他想起了师父教他的道门秘法,

突然有了主意——他可以将幽冥伽蓝身的觉醒秘法和使用法门,

用道门秘法封印在自己的血脉之中,这样既不会让这股力量失传,又能避免后人轻易使用,

只有机缘巧合且天赋异禀的子孙后代,才能觉醒这股力量。

他找王郎中要了一张黄纸和一支朱砂笔,在院子里布下简单的结界,然后划破手指,

将鲜血滴在黄纸上,嘴里念动着古老的咒语。鲜血在黄纸上流淌,渐渐形成复杂的符文,

最后融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好了。”靳知远松了口气,感觉体内的力量稳定了不少,

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躁动的感觉。就在这时,村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靳知远和王静姝对视一眼,连忙冲了出去。只见村口的空地上,一个村民倒在地上,

身体干瘪,已经没了气息,旁边的人吓得瑟瑟发抖。“怎么回事?”靳知远问道。

“是……是妖怪!”一个村民颤抖着说,“刚才我看到一个黑影,像只大老鼠,扑到他身上,

吸了他的精气就跑了!”靳知远皱起眉,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打转,

指向村后的山里:“是鼠妖,吸食活人精气修炼,已经害了不少人了。”“那怎么办?

”王静姝担心地问。“我去收拾它。”靳知远握紧桃木剑,眼神锐利,“不能让它再害人了。

”他让村民们关好门窗,自己则循着罗盘的指引,往山里走去。王静姝站在村口,

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却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祈祷他平安归来。

山里的阴气很重,靳知远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山洞。

洞口散落着不少动物的骸骨,还有人类的衣物碎片,显然是鼠妖的巢穴。“出来!

”靳知远对着山洞大喊,桃木剑直指洞口。一阵“吱吱”的叫声响起,

一个体型像牛犊那么大的老鼠从山洞里窜了出来,浑身黑毛,眼睛是血红色的,

嘴里露出锋利的獠牙,正是那只鼠妖。“人类道士,敢管我的闲事,找死!

”鼠妖的声音尖锐刺耳,猛地扑了过来。靳知远早有准备,侧身闪避,

同时甩出几张“烈焰符”。符纸燃烧起来,化作火蛇,直扑鼠妖。鼠妖怕火,连忙后退,

却还是被火蛇烧到了尾巴,发出凄厉的惨叫。“妖物,残害生灵,今日我便替天行道!

”靳知远低喝一声,举起桃木剑,冲了上去。他的剑法虽然不如东方沉浮凌厉,却沉稳精准,

每一剑都砍向鼠妖的要害。鼠妖被激怒了,尾巴猛地扫向靳知远,带着一股腥风。

靳知远连忙用剑挡住,却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后退几步。他深吸一口气,

想起了幽冥伽蓝身的力量,却没有动用——他不想再损伤命魂,

也不想在王静姝面前暴露这股邪异的力量。他调整呼吸,将体内的灵力凝聚在剑尖,

使出师父教他的“天师镇邪剑法”最后一式“剑指苍穹”。剑尖发出一道金光,

直刺鼠妖的眼睛。鼠妖躲闪不及,被金光刺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身体渐渐干瘪,

最后化作一堆黑灰。解决了鼠妖,靳知远松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村里走。回到村口,

王静姝立刻冲了上来,握住他的手:“你没事吧?”“没事,鼠妖已经被我消灭了。

”靳知远笑着说。村民们看到他回来,都围了上来,纷纷道谢,还给他送来了鸡蛋、粮食。

靳知远推辞不过,只能收下,心里满是温暖。回到王郎中家,靳知远看着王静姝,

心里满是不舍。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停留了,东方沉浮还不知道在哪里,日军还在作恶,

他必须尽快出发。“静姝,我要走了。”靳知远轻声说。王静姝的脸色瞬间白了,

却还是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有你的使命。你要小心,一定要活着回来。

”靳知远握紧她的手,从行囊里拿出那本《玄门术法会籍录》,

递给她:“这是我师父留下的心血,里面记载了各种符法、剑法和药理。你拿着,

万一我……万一我回不来,这本书也能传承下去,帮你和村民们自保。”王静姝接过书,

紧紧抱在怀里,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靳知远再也忍不住,

抱住她,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等着我,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第二天一早,

天还没亮,靳知远就背着行囊,悄悄离开了王家村。他没有回头,怕自己会舍不得。

王静姝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

手里紧紧握着那本《玄门术法会籍录》,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等他回来。几天后,

王静姝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眼神里满是坚定。

她给腹中的孩子起名叫靳怀山,希望他能像山一样沉稳、坚强。她知道,等孩子出生的时候,

靳知远一定能回来,他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再说东方沉浮,从狼牙谷逃出来后,

一路往西走,一边躲避日军,一边寻找靳知远的下落。他的胳膊被枪打中,伤口还在流血,

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却咬牙坚持着——他不能放弃,靳知远肯定还活着,他要找到他。

这天傍晚,他走到一片树林里,实在撑不住了,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模糊间,

他感觉有人走了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你怎么样?”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

带着一丝关切。东方沉浮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一个穿着青色劲装的女子站在他面前。

女子约莫二十岁左右,身形高挑,梳着简单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面容清丽,眼神锐利,

腰间佩着一把长剑,剑鞘上刻着“峨眉”二字,显然是峨眉山的弟子。

“我没事……”东方沉浮想要站起来,却因为失血过多,又倒了下去。女子皱了皱眉,

从背上的布囊里拿出草药和绷带,蹲下身,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她的动作很熟练,

显然经常处理外伤。“你是道士?和日军打仗了?”“嗯,我叫东方沉浮,青云观的。

”东方沉浮说道,看着女子认真的侧脸,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我叫林素心,

峨眉山俗家弟子,下山抗日。”女子自我介绍道,包扎好伤口,扶着他站起来,

“前面有个破庙,先去那里休息吧。”东方沉浮点点头,靠着林素心的搀扶,

慢慢往破庙走去。破庙里很简陋,只有一尊残破的佛像,林素心生了堆火,

给东方沉浮烤了个红薯。“吃点东西,补补力气。”林素心把红薯递给她。

东方沉浮接过红薯,咬了一口,温热的甜味在嘴里散开,让他舒服了不少。他看着林素心,

她正坐在火堆旁,擦拭着手里的长剑,火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动人。“谢谢你。

”东方沉浮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不用谢,都是抗日的同胞。

”林素心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你的剑法不错吧?看你握剑的姿势,就知道是练家子。

”提到剑法,东方沉浮的眼神亮了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傲气:“还行,天师镇邪剑法,

我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林素心挑了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兴趣:“哦?改天切磋一下?

我峨眉的剑法,可不比你们天师剑法差。”“好啊,求之不得。”东方沉浮笑了,

这是他自从靳知远“牺牲”后,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在破庙里休养。

东方沉浮的伤势渐渐好转,开始和林素心切磋剑法。东方沉浮的天师剑法凌厉霸道,

带着股杀伐之气;林素心的峨眉剑法灵动飘逸,攻守兼备,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却也互相欣赏。相处得越久,两人之间的感情就越浓。东方沉浮喜欢林素心的飒爽和坚韧,

每次看到她挥剑时的英姿,心里就忍不住悸动;林素心则喜欢东方沉浮的傲气和天赋,

每次看到他轻松破解自己的剑招,眼里就满是赞许。“我们结伴而行吧。”这天早上,

东方沉浮对林素心说,“一起抗日,一起找我师弟。”林素心点点头,眼里满是笑意:“好,

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两人收拾好行囊,一起往西走。东方沉浮负责开路,

用罗盘探测阴气和日军的踪迹;林素心负责断后,用峨眉剑法解决追上来的小股日军。

他们配合默契,一路杀了不少日军和作恶的邪祟,名气渐渐传开,

附近的百姓都知道有一对年轻的道士和尼姑村民误以为林素心是尼姑在抗日,

纷纷给他们送粮食、提供情报。几天后,两人来到一个名叫平安镇的地方。刚靠近镇子,

就发现这里异常安静,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连一条狗都看不到。“不对劲。

”东方沉浮皱起眉,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打转,带着一股浓郁的煞气和尸气,“有僵尸!

”林素心也握紧了长剑,眼神锐利:“进去看看。”两人走进镇子,敲了好几家的门,

都没人回应。直到敲到镇尾的一家小院,里面才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是不是鬼子?

”“大爷,我们是抗日的,不是鬼子,想问问镇上发生了什么事。”东方沉浮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一条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探出头,看到两人的打扮,

才放心地打开门:“快进来,快进来!”老头把两人领进院子,关上门,才叹了口气:“唉,

造孽啊!半个月前,一伙盗墓贼挖了镇外山里的古墓,没想到放出了一只僵尸,

到处吸食活人精气,已经死了十几个人了!”“是什么级别的僵尸?”林素心连忙问道,

她在峨眉山学过对付僵尸的方法,知道僵尸分很多等级,越厉害的越难对付。

“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浑身是毛,力大无穷,刀枪不入,跑得还快!”老头颤抖着说,

“我们请了好几个和尚道士来,都被它杀了,现在大家都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里等死。

”“是毛僵!”东方沉浮脸色一变,“僵尸分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

毛僵已经很厉害了,刀枪不入,还能不怕阳光,寻常玄门人士根本不是对手。

”林素心也皱起眉:“毛僵确实难对付,需要用桃木剑、糯米、墨斗线,还要找到它的棺材,

毁掉它的尸身才能彻底消灭它。”老头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位仙师,

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再这样下去,我们平安镇就没人了!”东方沉浮扶起老头,

眼神坚定:“大爷,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消灭它的。你知道那古墓在哪吗?”“知道,

就在镇外的黑风岭,盗墓贼挖的洞口还在。”老头说道,给他们指了指方向。

东方沉浮和林素心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决心。虽然毛僵很厉害,

但他们不能见死不救,这是师父的教诲,也是玄门人的责任。“大爷,你通知镇上的百姓,

关好门窗,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林素心说道,“我们现在就去黑风岭,

消灭那只毛僵。”老头连连道谢,转身去通知其他村民。东方沉浮和林素心则收拾好装备,

东方沉浮带了桃木剑、糯米、墨斗线,林素心带了峨眉剑、朱砂、符纸,

还有从峨眉山带来的特制符咒——专门对付僵尸的“镇尸符”。“准备好了吗?

”东方沉浮看着林素心,眼里满是赞许。“准备好了。”林素心笑了笑,

眼里闪着自信的光芒,“放心,我峨眉剑法,对付毛僵绰绰有余。”东方沉浮也笑了,

握紧桃木剑,率先走出院子:“走,去黑风岭!”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镇外的树林里,

朝着黑风岭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他们身上,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

他们知道,前面等待他们的是极其危险的毛僵,但他们没有退缩——为了平安镇的百姓,

为了抗日的使命,也为了彼此,他们必须赢。黑风岭的古墓越来越近,

一股浓郁的尸气扑面而来,让人头皮发麻。但东方沉浮和林素心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他们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走向那座藏着毛僵的古墓,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即将打响。

黑风岭的枯枝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无数冤魂在低语。

东方沉浮和林素心踩着厚厚的落叶,循着村民指引的方向往山深处走,

罗盘指针始终死死钉在正前方,尸气浓得几乎凝成实质,呛得人喉咙发紧。“就在前面。

”林素心突然停下脚步,指向一片被翻动过的泥土。那里的植被全被铲平,

露出一个丈许宽的洞口,边缘还散落着盗墓贼丢弃的洛阳铲和绳索,

一股腐朽的寒气从洞口喷涌而出,带着淡淡的血腥和霉味。东方沉浮握紧桃木剑,

剑身符文在尸气刺激下微微发烫:“小心,这种古墓大多有机关,盗墓贼能打开入口,

未必能活着出来。”他从行囊里掏出几张“避毒符”,递给林素心一张,“贴上,

防尸气和毒气。”林素心接过符纸贴在衣襟上,拔出峨眉剑,剑鞘轻磕地面:“我走前面,

峨眉剑法灵动,能应付突发状况;你殿后,用罗盘测机关方位。”两人一前一后钻进洞口,

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闷响——洞口的巨石落下,彻底封死了退路。

“是触发式断龙石。”东方沉浮神色不变,罗盘指针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往前走,

只有找到主墓室,才能找到其他出口。”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墙壁上的油灯早已熄灭,

只能借着东方沉浮掏出的夜光符照明。走了约莫百十步,林素心突然抬手示意停下,

剑尖指向地面:“有流沙。”地面的石板颜色比别处略浅,缝隙里还嵌着细小的沙粒。

东方沉浮蹲下身,用桃木剑轻轻一挑,石板瞬间下陷,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流沙,

隐约能看到里面埋着几具盗墓贼的白骨。“左边墙壁是空的。”罗盘指针突然偏向左侧,

东方沉浮用剑鞘敲击墙壁,果然传出空洞的回响。他从行囊里取出墨斗,拉出墨线缠在剑上,

用力一挑,一块方形石板应声而碎,露出一条仅容侧身通过的暗道。刚钻进暗道,

头顶突然传来“咻咻”的声响,数十支毒箭破空而来。林素心反应极快,

峨眉剑舞成一道光屏,“叮叮当当”将毒箭尽数挡开,箭杆落地时还冒着黑烟,

显然淬了剧毒。“这些机关都是清朝制式,和墓主年代吻合。”林素心擦了擦剑上的毒液,

“看来墓主当年身份不低,陪葬规格很高。”再往前走,通道突然开阔起来,

眼前出现三条岔路,每条路口都立着一尊石刻文官像,面容狰狞,

手里捧着不同的器物——算盘、毛笔、印章。“迷魂阵。”东方沉浮皱眉,

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打转,“三条路只有一条是真的,选错了就是死路。”他仔细观察文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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