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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汪苏泷

冀州小吏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雷公汪苏泷》是大神“冀州小吏”的代表江赫冲林晓月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炉香:请神?我就是雷公!头不是寻常那种闷而是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从颅骨缝隙里狠狠扎进搅动着早已沉寂千年的意还有无数细碎、尖锐、带着哭腔的声在识海里嗡嗡作像一群驱不散的蚊“……仙家救命……他们太欺负人了……我受不了了……”“……只要您肯帮要我做什么都行……”“……呜呜……为什么是我……”聒江赫或者曾经被尊称为“雷公江赫冲”的那一点残存神在这片混沌...

主角:江赫冲,林晓月   更新:2025-09-24 10: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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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炉香:请神?我就是雷公!头痛。不是寻常那种闷胀,而是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

从颅骨缝隙里狠狠扎进来,搅动着早已沉寂千年的意识。

还有无数细碎、尖锐、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识海里嗡嗡作响,像一群驱不散的蚊蚋。

“……仙家救命……他们太欺负人了……我受不了了……”“……只要您肯帮忙,

要我做什么都行……”“……呜呜……为什么是我……”聒噪。江赫冲,或者说,

曾经被尊称为“雷公江赫冲”的那一点残存神念,在这片混沌的黑暗中缓缓凝聚。司掌雷霆,

代天行罚,是何等的威严显赫?即便在末法时代陷入沉眠,也该是万籁俱寂,

独享永恒的死寂。怎会落入这般不堪的境地?他尝试调动一丝本源神力,

想将这侵扰他安宁的噪音源头彻底湮灭。意念微动,预期的九天雷煞并未出现,

只有指尖……如果那模糊的感知能称作指尖的话,传来一阵极其微弱的麻痒,

像冬日干燥衣物上迸出的静电,稍纵即逝。怎么回事?江赫冲“睁开”了眼。

没有肉身意义上的眼眸开阖,是一种神念的感知。映入“眼”帘的,

是一间逼仄、杂乱的小室。墙壁刷着惨白的涂料,挂着几张笔画幼稚的装饰,

一张堆满书本杂物的桌子,以及……一个正对着简陋香案跪拜、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少女。

少女约莫十五六岁,身形单薄,穿着样式古怪的蓝白相间衣物,脸上挂着泪痕,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种近乎癫狂的祈求。香案上,没有三牲祭品,没有庄严神像,

只摆着一碟发蔫的苹果,两根细长的、燃着的红色蜡烛,以及三炷袅袅升起青烟的劣质线香。

那蚊蚋般的声音,正是来自她不断开合的嘴唇。

……教训那些欺负我的人……尤其是张薇……让她……让她再也笑不出来……”少女哽咽着,

双手合十,对着空气一遍遍叩拜。江赫冲的神念扫过这方寸之地。没有坛场规制,

没有符箓敕令,甚至连最基本的敬神礼仪都错漏百出。这算什么?野祀?淫祭?

还是……某种他无法理解的召唤仪式?他竟被这样儿戏的方式,从沉睡中唤醒?不,

更准确地说,是“拉扯”到了这个孱弱得可怜的凡人体内?一股无名火起,

远比刚才被吵醒的烦躁更甚。雷部正神,即便神位不算顶尖,也是名列仙箓,受天律敕封,

行云布雨、诛邪伐庙的正神!岂是这等乡野村夫、无知少女可以随意“请”来,

处理鸡毛蒜皮恩怨的?“蝼蚁妄语,亵渎神明,当受雷殛之刑!”江赫冲凝聚残存的神意,

试图引动一丝天威。目标,便是下方那个仍在絮絮叨叨的少女。雷霆者,天地之枢机,

即便他如今状态诡异,万不存一,要诛杀一个毫无防护的凡人魂魄,也应是易如反掌。

意念既定,识海中仿佛有电光一闪。然而,预想中那少女魂飞魄散的景象并未出现。

反倒是江赫冲自身的神念,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壁垒,剧烈震荡,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冰冷的排斥感,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仿佛整个天地都在排斥他的存在。“呃……”一声闷哼,并非来自少女,

而是源自江赫冲的神念核心。他惊骇地发现,自己非但没能施展雷法,

与这具少女肉身的联系反而变得更加紧密,也更加……脆弱。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就在刚才神念与肉身碰撞的刹那,

一段不属于他的信息,如同冰冷的溪流,强行灌入他的感知。林晓月,女,十六岁,

南城第三中学高二学生。父母离异,跟随奶奶生活。性格懦弱,

长期遭受以张薇为首的校园霸凌……而最后一条信息,像一道彻骨的寒冰,

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怒火。——阳寿:三日。三日?江赫冲的神念停滞了。

即便是在上古神战最惨烈之时,他也未曾感受过如此清晰的死亡预告。这不是天机推演,

不是命运示警,而是这方天地法则,直接烙印在这具肉身魂魄上的倒计时!清晰,冰冷,

无可辩驳。他,雷公江赫冲,附身在一个阳寿仅剩三天的将死之人身上?荒谬!绝无可能!

神明虽非永生不死,但寿元悠长,远超凡人想象。即便神魂受损陷入沉眠,

也绝无可能与一个短命凡人的生死绑在一起!这违背了最基本的天道法则!

是这召唤仪式的问题?是这方天地已然剧变?还是……有什么他尚未察觉的阴谋?

无数疑问翻涌而上,取代了最初的震怒。江赫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神念再次仔细探查这具名为“林晓月”的肉身。经脉滞涩,气血孱弱,魂魄之光黯淡摇曳,

确实是一副早夭之相。而在其魂魄深处,除了那三日阳寿的烙印外,

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与自身残存神念隐隐勾连的奇异纽带。正是这条纽带,

将他强行锚定于此。尝试脱离?神念稍动,那无形的壁垒和强烈的排斥感再次出现,

撕扯着他的神魂,让他感受到陨灭的危机。似乎一旦离开这具肉身,他这缕苏醒不久的神念,

立刻就会暴露在某种极不友好的环境中,瞬间消散。他,竟被困住了。

困在一个蝼蚁般的凡人少女体内,与她共享着仅剩三日的阳寿。下方,林晓月似乎哭累了,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香案上跳跃的烛火,

喃喃自语:“仙家……您是不是……不肯帮我?连您也嫌我没用吗……”她的眼神,

从最初的祈求,慢慢变成了更深的绝望和灰败。江赫冲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雷霆之怒被现实的冰水浇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鄙夷、恼怒、困惑,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面对绝境时的凛然。三日。

若不想随着这具肉身一同灰飞烟灭,他必须做点什么。就在这时,

宿舍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拍门声,夹杂着几个女生尖利的嘲笑。“林晓月!滚出来!

躲里面装死是吧?”“张薇姐叫你听见没?你的‘保护费’该交了!

”跪在地上的林晓月猛地一颤,脸上血色尽褪,眼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填满,

身体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像一只受惊的鹌鹑。江赫冲的神念冷冷地“注视”着门外。

蝼蚁的喧哗。或许,可以从清理这些聒噪的蚊蝇开始。他尝试着,

将那一丝微弱得可怜的神力,缓慢地、艰难地,导向这具肉身控制声音的经脉。

一个冰冷、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音节,借由林晓月的喉咙,生涩地挤了出来,

在这狭小的宿舍内回荡:“滚。”第二炉香:神堕凡尘三日劫那一声“滚”字出口的瞬间,

宿舍内外,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门外的拍打声和嬉笑声戛然而止。门内的林晓月,

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那声音……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可那冰冷的语调,那不容置疑的威严,

绝不是她能拥有的!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声带肌肉刚才不受控制地绷紧、震动,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是……仙家?仙家真的显灵了?附在她身上说话了?

一股混杂着恐惧、激动和茫然的情绪冲上头顶,让她浑身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门外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咒骂。“哎哟喂!林晓月你长本事了啊?

敢让老娘滚?”是那个叫张薇的声音,尖酸刻薄,“躲在里面装神弄鬼?给老子把门砸开!

”更沉重的撞门声响起,老旧的宿舍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林晓月吓得魂飞魄散,

下意识地往后缩,背脊紧紧抵住了冰冷的墙壁,绝望地看向香案上即将燃尽的线香。

而占据了她身体一隅的江赫冲,神念中只有一片冰冷的怒意。蝼蚁不仅聒噪,还敢反抗?

若非这肉身孱弱,神力百不存一,刚才那一声呵斥,就该带着雷霆之威,

将门外那几个污秽之物震得魂飞魄散!他再次尝试凝聚力量。这一次,目标不是声音,

而是这具肉身的右臂。驱使这凡人的肢体,去给予门外蝼蚁一点实质性的教训,

应当比调动残存神力更容易些。意念驱动之下,林晓月感觉自己的右臂突然变得滚烫,

一股陌生的、狂暴的力量感在肌肉中奔涌,完全不受她控制地抬了起来,五指收紧,

捏成了拳头。骨节发出细微的“嘎吱”声,那是她从未体验过的力量。“砰!

”宿舍门终于被粗暴地撞开。三个穿着同样蓝白校服、但神态嚣张跋扈的女生堵在门口。

为首那个,画着不符合年龄的浓妆,嘴角带着讥诮的弧度,正是张薇。她身后的两个跟班,

也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恶意。“哟,还真在这儿跪着呢?求神拜佛有用的话,

这世上还有穷人吗?”张薇踩着廉价的松糕鞋,一步步走进来,目光扫过简陋的香案,

嗤笑一声,“弄这些玩意儿,吓唬谁呢?”她伸手就要去掀翻香案。

就在这一刹那——林晓月那抬起的手臂,猛地向前挥出!动作僵硬,毫无章法,

纯粹是蛮力的宣泄。目标,直指张薇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

在狭小的宿舍里格外响亮。张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脸,

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一向唯唯诺诺、任她欺凌的林晓月。她脸上的粉底被刮掉一块,

露出底下泛红的指印。两个跟班也惊呆了,一时忘了动作。林晓月自己也傻了。

她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打了张薇?她怎么敢?她怎么能?然而,那股操控她手臂的蛮横力量,在一击之后,

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源自骨髓的虚弱感,让她双腿发软,

几乎站立不稳。江赫冲的神念亦是一沉。这一击,比他预想的还要……无力。

不仅没能给对方造成实质性伤害,反而几乎抽空了这具肉身本就可怜的气力,

连带着他那缕残存的神念,都感到一阵眩晕。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废柴了!

“你……你敢打我?!”张薇终于反应过来,五官因愤怒而扭曲,尖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林晓月!你他妈找死!”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反应过来,面露凶光地围拢。林晓月吓得闭紧了眼睛,

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仙家也帮不了我了……江赫冲的神念冰冷地注视着这一切。硬碰硬,在这具肉身状态下,

绝无胜算。方才的出手,已是鲁莽。神明的尊严,岂能与凡俗泼妇撕扯扭打?但,

神明的手段,又岂止拳脚?他的神念如同最精细的触须,悄然延伸出去,掠过扑来的张薇,

掠过她两个蠢蠢欲动的跟班,迅速扫过这间宿舍。

目光最终落在了张薇脚下那双笨重的松糕鞋,以及旁边桌腿一根不甚牢固的废弃插线板上。

够了。神念微动,一丝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电弧,自林晓月身上一闪而逝,

无声无息地没入地面,精准地导向那根插线板裸露的铜丝。同时,另一缕极其细微的意念,

干扰了张薇运动神经的瞬间平衡。“哎哟!”正猛扑过来的张薇,脚下突然一滑,

像是踩到了什么无形的东西,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整个人朝着旁边那张堆满杂物的桌子栽倒下去。不偏不倚,她的松糕鞋后跟,

狠狠绊在了那根废弃插线板的电线上。“哗啦——砰!”桌子被撞得移位,

上面的书本杂物稀里哗啦掉了一地。张薇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肘磕在桌角,痛得她龇牙咧嘴。

更诡异的是,那根被她鞋跟绊到的插线板,明明没有接通电源,

却突然爆起一小团耀眼的蓝色电火花,发出“噼啪”一声脆响,

吓得旁边两个刚要上前帮忙的跟班尖叫着跳开。电火花一闪即逝,插线板冒起一缕青烟,

彻底报废。张薇摔得七荤八素,又被这突如其来的电火花吓得不轻,坐在地上,又惊又怒,

看着站在原地、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的林晓月,心里第一次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丫头……今天邪门得很!刚才那力道不小的一巴掌,现在自己莫名其妙摔倒,

还有这诡异的电火花……难道她拜的那个什么鬼仙家,真的有用?欺软怕硬是这类人的本性。

当无法理解的现象出现时,恐惧便会压倒嚣张。“你……你给我等着!

”张薇色厉内荏地撂下一句狠话,在两个跟班的搀扶下,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也顾不上收拾残局,慌忙退出了宿舍,还顺手带上了那扇已经有些变形的门。

宿舍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满地狼藉,和空气中淡淡的焦糊味。林晓月缓缓睁开眼,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又看看自己依旧在轻微颤抖的手,

再低头看看地上报废的插线板和散落的杂物,整个人如同梦游。仙家……真的显灵了?

不仅帮她打了张薇,还用……法术吓跑了她们?巨大的惊喜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同时涌上,

她腿一软,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眼泪再次涌出,但这一次,不再是纯粹的绝望,

而是掺杂了难以言喻的激动和敬畏。“多谢仙家……多谢仙家救命……”她对着空气,

不住地叩头,语无伦次。而在她的识海深处,江赫冲的神念却没有丝毫喜悦。

刚才那点小把戏,对付几个凡俗少女尚可,但消耗却是不小。

尤其是强行干扰物质层面那根插线板,几乎耗尽了他苏醒后积攒的大部分能动用的神力。

此刻,他感到一种深沉的疲惫,神念如同风中残烛,明灭不定。更让他心绪沉重的是,

经过这番短暂的“活动”,他与这具肉身的联系更加清晰,

也更能感受到那“三日阳寿”的烙印,如同附骨之疽,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三天。只有三天。

堂堂雷部正神,竟沦落到要靠装神弄鬼、算计几个凡人少女来苟延残喘?耻辱!莫大的耻辱!

但比耻辱更迫切的,是生存。他必须尽快弄清楚,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

这具肉身的阳寿为何如此之短,以及……如何才能恢复力量,摆脱这致命的束缚。

神念扫过因激动和虚弱而昏睡过去的林晓月,江赫冲的“目光”落在了她散落在地上的书包,

以及书包里露出的一本封面花哨的书籍上。那似乎是一本……关于民间法术的杂书?或许,

答案的线索,就在这个凡人的记忆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他需要信息,

需要了解这个陌生的时代,需要找到恢复神力的方法。在沉入更深的调息之前,

江赫冲的神念冷冷地“看”了一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三日之劫,已然开始倒计时。

凡尘浊世,我江赫冲,既然来了,就不会这般窝囊地消散。雷霆之威,终将重现于世。

第三炉香:残香识诡谋林晓月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和浑身酸痛中醒来的。窗外天光微亮,

宿舍里一片死寂,只有满地狼藉提醒着她昨晚并非噩梦。她挣扎着坐起身,

第一个念头就是看向香案。烛泪凝固,那三炷线香早已燃尽,只剩下一小撮灰白的香灰,

堆积在廉价的塑料香炉里。仙家……还在吗?她小心翼翼地,在脑海中轻声呼唤:“仙家?

您……您还在吗?”没有回应。只有她自己空洞的心跳声。一股失落感涌上心头。果然,

仙家只是偶然路过,随手帮了她一下,然后就离开了吧?像她这样没用的人,

怎么配一直得到仙家庇佑?但就在这时,一种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意念,

如同冰凉的溪流,直接灌入她的脑海,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威严:“聒噪。

凝神,回想昨夜之事,尤其是那香、烛来源。”林晓月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地上弹起来!

仙家没走!仙家还在她身体里!而且……仙家可以直接跟她说话?巨大的惊喜让她浑身发抖,

连忙按照那意念的指示,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她不敢怠慢,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咀嚼。

、是我从学校后街那个‘缘来佛具店’买的……最便宜的那种……”她在心里怯生生地回答,

“老板说……这种香诚心就行……”“诚心?”那冰冷的意念带着一丝讥诮,“再想。

点燃时,有何异状?气味如何?”林晓月努力回想:“好像……没什么特别?

就是有点呛鼻子……嗯,味道有点怪,

不像以前奶奶烧的香那么好闻……有点像……有点像什么东西烧糊了的味道?”她记得,

点燃线香时,确实有一股淡淡的、不同于寻常檀香的焦糊味,当时她只以为是香的质量太差。

“烧糊……哼,是了。”那意念冷哼一声,“阴魂木屑混杂劣质香料,

以尸油引燃……好一个‘诚心就行’!”阴魂木?尸油?

林晓月虽然不懂这些词具体意味着什么,但光是字面意思就让她毛骨悚然,

胃里一阵翻腾:“仙家……您是说……那香有问题?”“岂止是有问题。

”江赫冲的神念扫过那堆香灰,即便神力微弱,

他也能从中感受到一丝极其隐蔽、却恶毒异常的阴邪之气。这绝非普通的祭祀用品,

而是一种极其阴损的“引鬼香”,通常用于一些邪术仪式,

强行将游魂野鬼、或者更糟糕的东西,吸引到特定目标身上。这少女,是被算计了!

她原本的打算,可能只是想请个“保家仙”之类的小精怪,却被人用这种邪门的东西,

差点引来不可控的邪祟。而自己这缕沉睡的神念,恐怕也是阴差阳错,

被这邪门的香气和少女绝望的祈愿共同作用,强行从沉眠之地拉扯了过来。

若非他神格本质属阳刚雷霆,对阴邪之气有天然克制,恐怕在附身的那一刻,

就不是简单的虚弱,而是神念直接被污染、甚至吞噬了!这背后,有懂行之人在搞鬼!

目标就是这个叫林晓月的少女?为什么?“买香时,可有人指点?或有无异常之人接近?

”江赫冲追问。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黑手。这种邪术手段,

绝非一个普通佛具店老板会随意售卖。林晓月被仙家凝重的语气吓到了,

拼命回忆:“没、没有啊……我就自己去的……老板也是个普通老头……哦对了!

”她突然想起一个细节:“我买完香出来的时候,碰到隔壁班李娜了,

她还奇怪地看了我手里的袋子一眼,问我买这个干嘛……我说求平安,她就笑了笑,

没说什么走了……”李娜?江赫冲记下这个名字。直觉告诉他,这个偶遇恐怕没那么简单。

“仙家……那香……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林晓月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再迟钝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惹上大麻烦了。“影响?

”江赫冲的神念感受着那三日阳寿的冰冷烙印,语气森然,“汝之阳寿,仅剩三日。此香,

便是催命符之一。”“三……三日?!”林晓月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整个人如同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地,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

昨晚仙家说的“三日”,是这个意思?她就要死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哭有何用?”江赫冲冷斥道,“若想活命,便按本神所言行事。”蝼蚁的恐惧和绝望,

他见得多了。眼下,这少女的情绪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如何利用这仅剩的三天时间,

找到生机。林晓月被这冰冷的呵斥惊醒,求生欲压倒了绝望。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住地点头:“我听!仙家,我都听您的!

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首先,清理此地。所有与昨夜祭祀相关之物,尤其是香灰,

小心收集,不可沾染肌肤。”江赫冲指示。那香灰蕴含阴邪之气,不能随意处理。

林晓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找来纸张,小心翼翼地按照指示,将香灰包裹起来,

又把燃尽的蜡烛头、甚至香案上的布都收拾干净。“其次,今日照常去那‘学堂’。

”江赫冲需要了解更多关于这个时代、以及林晓月身边人的信息。那个李娜,还有张薇一伙,

都值得留意。“啊?还要去学校?”林晓月一想到要面对张薇她们,就忍不住发抖。

“有本神在,尔惧何来?”江赫冲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虽然他现在虚弱,

但护住这具肉身不被凡俗伤害,多少还有些手段。更何况,校园是信息交汇之地。

“是……是……”林晓月不敢违逆。“最后,仔细回想,近日可曾得罪何人?

或有无遇到诡异之事?”江赫冲需要更多线索。这邪术绝非无缘无故施展。林晓月一边收拾,

一边苦思冥想。她性格懦弱,从不主动惹事,得罪人?除了张薇她们,还能有谁?

可张薇虽然霸道,应该不至于用这种邪门的手段吧?

诡异之事……“好像……没有……”她怯生生地回答,但随即,

一个模糊的记忆片段闪过脑海,“啊!大概半个月前,我晚上自习回家晚了,

路过学校后面那个废弃的小公园,好像……好像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

像有人在念经……当时我害怕,就赶紧跑了……”废弃公园?念经声?江赫冲的神念微动。

这或许是一条线索。就在这时,宿舍老旧的门铃被人按响,

传来一个略显苍老但温和的声音:“晓月?醒了吗?奶奶给你送早餐来了。”是奶奶!

林晓月心中一紧,慌忙看向满地狼藉的宿舍和手中包着香灰的纸包,一时不知所措。“镇定。

”江赫冲的意念传来,“寻常应对,勿露破绽。”林晓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慌乱,

将纸包塞进书包最底层,又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这才走过去开门。门外,

站着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慈祥却难掩疲惫的老妇人,手里提着一个保温袋。

“奶奶……”林晓月声音有些哽咽。奶奶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混乱,愣了一下,

随即心疼地拉住孙女的手:“这是怎么了?跟同学闹矛盾了?”“没……没什么,

我不小心碰倒了东西……”林晓月低着头,不敢看奶奶的眼睛。奶奶叹了口气,没有多问,

只是默默地将早餐拿出来摆好:“快吃吧,吃了好去上学。别怕,有什么事跟奶奶说。

”看着奶奶慈祥而忧虑的面容,再想到自己仅剩三天的寿命,

林晓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江赫冲的神念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凡人的亲情,

脆弱而短暂。眼下,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他的神念再次扫过那个藏在书包底层的纸包。

阴魂木,尸油,引鬼香……还有那废弃公园的诡异诵经声。这看似平静的凡尘校园之下,

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暗流。而他和这具肉身,已然卷入了漩涡中心。三日倒计时,

滴答作响。第四炉香:校园暗流窥邪踪南城第三中学的早晨,喧嚣而充满活力。

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像潮水般涌向教学楼,

自行车铃铛声、嬉笑打闹声、背诵课文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再寻常不过的校园图景。

然而,在林晓月的感知中,这一切却截然不同。嘈杂。污浊。灵气稀薄到近乎枯竭。

这就是千年后的凡间?江赫冲的神念如同潜入泥潭的游鱼,感受到的是无处不在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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