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人后恋爱

1"杭K·KKKKK，黑色轿车，超速驾驶，重复，杭K·KKKKK！

"对讲机炸响的瞬间，我手一抖。K。又是K。五年前，父亲雨夜执勤被撞，送医不治过世，

肇事司机逃逸成谜。因为证据不足，被认定为意外。案发现场残留的车牌碎片上，

刻着同样的字母，同样是黑色轿车。"收到，正在拦截。"我声音稳得连自己都怕。

黑色Pagani帕加尼，开得那么稳，拐弯时故意压慢速度，它知道我在追。

穿过窄巷，七弯八绕，奔着城郊别墅区去了。"报告指挥中心，目标进入城郊别墅区，

请求支援。""安若曦，注意安全，保持距离。"跑车突然一个急转弯，

冲进了一条绿荫蔽日的小道，嗖一下钻进门廊下打开的车库里。我俯身，压弯。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我猛地刹车，摩托车几乎要撞上门。扔下头盔，冲向车库，

敲门没有人应。2若曦，没事吧？ 师兄的警车刚停稳，带着喘。 他是追着我过来的。

没事儿，走，进去看看。别墅的门虚掩着，客厅里，顾泽川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指尖夹着杯威士忌。 冰球撞着杯壁。 两位警官，他开口，声音沉稳客气，有事吗？

五年。整整五年。 我设想过无数次重逢。在街头，在机场。唯独不会是这里。

例行检查。师兄亮了下证件，挡在我前面半步，车牌号杭K·KKKKK的车，

是你的吗？车是我的。顾泽川放下杯子，不过之前借给几个朋友玩了几天，

我今天刚回国。他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怎么，他们惹麻烦了？

这辆车涉及超速驾驶，危害公共安全，请打开车库，配合我们调查师兄说道。

旁边的管家上前一步，两位警官，如果是正常询问，我们配合。

但如果要进一步……请出示搜查令。师兄压低声音对我：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请示陈局。

说着他走到院子去打电话。顾泽川站了起来，比我记忆里更高。 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

好久不见，他看着我 安警官。短短的几秒钟我脑子里闪过了之前的种种，

曾经说毕业后要在海边给我一个婚礼的少年，

如今西装笔挺的站在我面前我下意识的摘下手套，准备回握他的手，就听管家说：少爷，

老爷在回来的路上了。师兄走过来。脸色铁青。对我轻轻摇头。陈局说……手续不全，

先撤。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车库监控我们能看一下吗？ 管家笑笑，抱歉，

这是个人隐私，不方便。顾泽川看着我的眼睛。 目光里有种我看不懂的东西。

像…探究。走吧我猛地收回手。两位慢走。管家客气道。走出大门，

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失落包围，难道当年肇事逃逸的人是他？黑色跑车，车牌尾号是K，

没参加高考就忽然消失了，这一切都对得上。以顾家的势力想保他确实轻而易举。5年前，

高考前夕，父亲突然发生意外，母亲难以接受事实身体每况愈下。为了追查真相，

我放弃了心理学专业，报考了公安大学，毕业后成为了一名交警而不是刑侦警察。我知道，

到完全相同的环境中更容易找出答案。3回到队里，内线电话突然响了。是证物科的老刘。

声音急得劈叉。不好了！地下室‘永久封存库’着火了！当年，

父亲的案子被认定为意外，那块关键的跑车碎片就放在那儿。

我冲到地下室被安保队长拦下来了电路老化火灾，所有人都不准靠近

脸上挂着一副职责所在的表情。我盯着他，他眼神躲闪。太巧了，

巧得像五年前那场"意外"车祸。我要进去。不行，等消防，这是命令。他拦住我。

我转身，找到一条通风管道爬了进去，金属刮着皮肤，火烤过的热风混着有毒的烟尘往里灌。

呛得我肺叶生疼，眼睛直流泪。 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靠摸。高温炙烤着一切。

手臂蹭过灼热的管道壁。瞬间起了一片水泡。钻心地疼。摸到了！

那个标记着AX-0517的证物盒！我咬着牙把它拽出来。抱在怀里，原路退回。

从管道口跌出来时，我几乎窒息。手臂红肿不堪，火辣辣地疼。可是，打开盒子，

碎片已经变形了。4顾家的动作太快了，顾不上手臂的疼痛，我得尽快找到老金，

父亲案唯一的目击者，把他安置到安全的地方。5年的暗中调查，没什么实质性进展，

除了跑车碎片就找到了老金。赶到收容所，登记表上他名字那一页，干脆利落地被撕掉了。

问就是自行离开。转过街角时，看见三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正把一个流浪汉按在地上打。

说！老金在哪？街道常去的垃圾点，全空了。我赶回队里，调阅全市垃圾处理站的监控。

终于，发现了老金常捡的晨光牌酸奶瓶，最后出现在城东棚户区附近。我立刻赶往城东，

那片区域不大，但足够复杂。5城东棚户区的巷子又窄又臭。 我在第三个废品堆后，

看见了老金。 他裹着破棉袄，正翻找空瓶子。老金！ 我刚喊出声。

巷口突然传来急刹车声。 一辆无牌面包车横在路中间。 下来几个壮汉。

直接朝老金扑过去，揪住老金的头发就往车上拖。放开他！警察！ 我厉声吼。

亮出证件。 领头的那个回头，是那天顾家客厅里的保镖，

手上蝎子图案的纹身让我记住了他。 咧嘴一笑，一拳就砸在老金肚子上。

老金呕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我猛地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对准他们。 大声喊：接着打！

让大家都看看！顾家是怎么当街行凶的！ 我冲着周围伸出头的居民喊。 拍下来！

发网上！谁都别想跑！领头的骂了句脏话，一脚踹在老金肚子上。记住，下一个就是你。

面包车扬长而去。我扶起老金。他满嘴是血。身体瑟缩着直不起腰。

6老金暂时安置在师兄一个远房亲戚开的小诊所里。我推开了刑侦支队的大门，

走进了陈副局长的办公室。把手机和铁盒放在他面前。陈局，

顾家涉嫌五年前的肇事逃逸案，现在是杀人未遂，申请立案复查。他拿起手机，点开视频。

看了几秒。扔回桌子上，胡闹！声音不大。违规调查！越权行事！安若曦，

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这些，他指着手机，来源非法！程序错误！你想用它扳倒谁？

先扳倒你自己！他拿起手机和铁盒，直接锁进了身后的档案柜。东西暂时扣押。你。

他转过身，看着我，像看一个不懂事又闯祸的孩子，两个选择。一，去做心理评估，

评估过了，停职反省一个月。二，自己打报告，申请调去三江县车管所，

永远不许碰这个案子。我马上冷静下来，留下，才能继续查我去做评估，陈局，

给您添麻烦了。评估室里医生语气温和，问着预设好的问题，我大学自学了心理学课程。

我红着眼讲父亲走后失眠，讲追逃逸车时 失控。声音放轻，时不时停顿。

讲述我多么想走出来、正常生活。把所有执念都包装成 PTSD。

评估报告显示：建议暂留原岗位观察，避免进一步刺激。工作保住了，

停职一个月也给了我更多的时间调查。7回到家，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快递盒子。我拆开它，

掉出一个K字车标，一半沾着暗红色的油漆，像凝固的血。底下压着个 GPS 追踪器。

还有一张纸条："你无处可逃，安分守己，才能长命百岁。"我把追踪器塞进口袋。

给师兄发消息：今晚10点，郊外公墓，蹲守。深夜，我前往郊外公墓，

蹲在父亲墓前。 故意掏出追踪器，假装看一会儿塞回了口袋。果然，

一辆黑色轿车慢慢跟过来，停在不远处的树影里。上钩了，我起身走向摩托车，往大路上开。

没多久师兄的电话响起：若曦，拍到了，是顾家的车！甩掉了他们，

掏出GPS随手扔在路边。顾家紧张了，我必加快速度打乱他们的节奏。

怎么才能从那辆Pagani上找到新的线索呢？8顾家车库如同堡垒，有专人把守，

且车辆全天候罩着车衣。管家24小时在场，我尝试了私下接触车辆。

被管家警告：少爷的车刚做完全面保养和翻新，安警官不必费心了。

突然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接起手机，是顾泽川。 有个私人赛道日。

背景音是引擎的低吼和嘈杂人声。来玩玩？ 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约下午茶。

而不是在邀请一个正被他家族往死里逼的警察。他想干什么？ 试探？

还是一个更精致的陷阱？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个机会。好的，地址发给我。

赛车场人声鼎沸，是郊区一个废弃机场改建的。我刚下车。顾泽川穿着赛车服，迎面走来。

直接把碳纤维钥匙塞进我手里，帮我看看车底，我总觉得最近底盘有点异响。

他指了指钥匙上的小手电，不过王叔说没事，但我还是更信你的眼光。我抬头看他，

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他转头对管家说：王叔，我手机落刚才的休息室了，

你帮我去拿一下，屏保是我妈的照片，别拿错啊！王叔犹豫了一下，

顾泽川又补了一句：快点，等会儿要发车了。王叔只好转身离开。

我迅速钻到Pagani车底，掏出迷你手电照过去。车底靠近变速箱的位置，

有块松动的护板，明显是被人故意掰松了。我用手电一照，发现了一个凹槽，

里面有一小片非原厂颜色的漆点。我心跳加速，这是关键证据！我迅速掏出取证胶带，

小心地粘取样本。 这时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顾泽川立刻走过来，一脚踩在我身边的地上，

对着王叔喊：王叔你看，安警官真帮我查出问题了！这护板都松了，难怪有异响，

你之前怎么没检查出来？我趁机把胶带卷塞进口袋，拍了拍手上的灰，

站起来说：问题不大，找动力工程师调校一下就可以了。王叔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顾泽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9我拿着漆样直奔市局物证科。

物证科的老友接过样本，点了点头：放心，我会亲自处理。可第二天一早，

他就脸色惨白告诉我：实验室昨晚跳闸，冰箱断电，样本被冷凝水污染了，一点用都没了。

更糟的是，我收到了内部纪律检查通知，有人匿名举报我违规私自查案，

窃取公民生物信息。原来我走的每一步，都在顾家的监视和算计里。

我突然想起父亲的一位故交，当年因为太耿直而被边缘化的老法医。

他现在开着一家私人二手车鉴定工作室。我取出抽屉最里面的备份漆样，

冒着大雨奔向这个秘密基地。李叔，帮我检测个漆样，非官方的。

老法医看着我手里的袋子，没多问，只点了点头：放这吧，尽快给你结果。

10我借口问顾泽川上次赛车结果怎么样？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帮他检查下其它车的状况。

顾泽川一下就明白了我想去他家看看的意思。上次拿了第一，还没来得及谢你，

明晚我在家办活动庆祝，还请务必赏光啊！晚宴设在顾家主宅的宴会厅。

水晶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空气里飘着昂贵香水、雪茄和食物混合的味道。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精心调试过的笑。 我一进门。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就微笑着迎上来。

安小姐，抱歉，私人宴会。 他递过一个天鹅绒托盘，上面放着一个带锁的小保险箱。

手机需要暂时为您保管，这是规矩。 规矩。 我看着他身后那两个肌肉绷紧的保镖。

好吧。笑了笑。 把手机递了过去。 咔哒一声，锁死了。顾泽川过来带我入场。

他今晚看起来格外衣冠楚楚。偶尔凑近低声介绍某道菜式时，气息扫过我耳廓。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警告。 跟着我，别乱走。我们刚找了个角落站定，

一个男人突然举着酒杯过来：若曦？安若曦，真是你啊！ 我愣住，他声音很大，

宴厅瞬间静下来，所有目光都盯在我身上。他一张嘴，酒气扑面而来。 我啊！王强！

警校同班的！你不记得了？ 我脑子里飞快过了一遍。 根本没有这张脸。他不等我回答，

用力一拍我肩膀。 哎呦，真是女大十八变！差点没认出来你，当年你爸出事儿以后，

你就…… 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说错话。 猛地捂住嘴。我端起一杯酒回应他，谢谢关心。

声音不大，全场都能听见。我爸的事是意外。我笑了笑。我已经走出来了，

现在只是一名普通的交警，负责道路安全，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主动抿了一口酒。

顾泽川也举起酒杯，是啊，人总要向前看！周围响起几声附和和唏嘘。 是啊是啊…

向前看… 小姑娘不容易… 顾泽川低头在我耳边说：表现不错啊！我冷笑。

是你爸安排的？他没说话。11泽川！顾泽川回头。

这就是你5年来守身如玉的白月光啊？穿花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说道。

顾泽川脸上荡起一抹笑。这位是安小姐吧，之前总听泽川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深蓝色西装也应和。介绍一下，戚时雨，林少楠。顾泽分别指了花衬衫和深蓝西装。

杭城戚家，建筑实业林家，看来今晚来的都是各家的二代。很高兴认识你们！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叫白欣然了。戚时雨有点不好意思。你不叫，她也会来吧，

泽川发起的宴会，她从国外都得追回来。林少楠打趣道。说着走来一位漂亮的红裙女生，

泽川，好久不见！顾泽川：好久不见。白欣然转向我：这位是？

顾泽川：女朋友。我瞪了一眼顾泽川，原来是来让我挡桃花的，

我说怎么这么痛快就答应让我来他家看看呢！我刚想解释：这是个误会。

白欣然转头对着顾泽川：你呀，还是这么喜欢开玩笑，人家姑娘以后可是要嫁人的。

顾泽川顺势揽住我的腰：到时候请你喝喜酒。顾泽川紧了紧手臂，

附在我耳边说做我女朋友，我们互相帮忙。12看来他早就知道我想干什么，

之前在赛车场算是投诚了。一言为定，男朋友。我笑着回应。

想进入顾家必须有个熟悉的人帮忙，他是最好的人选，虽然这种方式我不喜欢。

大家好久没聚了，来一起喝一杯。戚时雨想缓和一下气氛，抬手喊：服务生。

服务生快步端着装着几杯香槟的托盘走了过来，刚走到白欣然旁边，就被绊了一跤，

香槟都泼到了我裙子上，酒杯也碎了一地。白欣然大声责怪：怎么回事，

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服务生连连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欣然继续呵斥：还不快跪下，给这位小姐擦干净。没关系的，我换一件就好了。

我看向顾泽川：方便吗？当然，我带你去客房。顾泽川牵起我的手。

白欣然不依不饶：安若曦，你在这儿装什么大度！泽川说他喜欢刁蛮的，可不是你这款啊！

是吗？我看了一眼顾泽川，这么说你是很符合啊！可惜，现在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他也要改改口味了！女朋友说了算。顾泽川微微抬起下巴。救命啊，没眼看！

戚时雨一只手捂住眼睛。顾泽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只舔狗！赶快去换衣服吧，

一会儿还有下一趴呢！林少楠来打圆场。他拉着我，转身，径直上楼，

选了书房隔壁的一间客房。你进去换吧，我在楼梯口等你，有事儿叫我就行。他柔声说。

我换衣服很慢，你可能要多等一会儿了。本来还在为找不到借口进书房头疼，情敌

就送来了机会。慢慢换，5年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他声音蛊惑。

13书房门锁是高科技的指纹识别，只能求助师兄远程帮忙破解。书桌上放着一台电脑，

设有八位数密码。只有三次错误的机会，顾宏深的生日——错误。

顾氏集团成立的日子——错误。还剩一次机会，一旦输入次数超过限制，就会触发无声警报，

保安会瞬间涌入。密码到底是什么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争吵声。爸！如果大哥在，

你会安排他和白家联姻吗？顾泽川的声音，带着挑衅。闭嘴！回你的房间去！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顾宏深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争吵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贴在墙上。

突然，顾泽川好像被推了一把，重重的撞在书房门上，砰的一声巨响。滚！

立刻去‘静室’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想想你的‘身份’和‘位置。顾宏深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