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昀舟纠缠十年后,
他始终不肯松口娶我,
于是我趁他不注意,
偷偷送走了他的白月光。
可楚晚晚在路上遭遇车祸,
死讯传来的那天,顾昀舟疯了。
他折断我弹琴的手指,
又把我按在手术台上割掉声带。
当我痛苦的想要跳楼时,
他却送来天价助听器,
用喉舌再造术,让我的声音重新恢复。
所有人都说他手段狠辣,
可被仇家围剿当天,
原本逃出去的顾昀舟返回来救我,
被砍了二十多刀。
他浑身是血,却笑着吻我:
“沈知微,我好像爱上你了,这一辈子,你都不准离开我。”
此后,我爱他超过自己的生命。
可我怀孕那天,
我却看见他跪在楚晚晚的遗像前,哭的浑身颤抖:
“我替你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们的,等她生下孩子,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把藏在舌头下的毒药咽下去,
顾昀舟不知道,我从没真正爱上他,
而现在,我也不想爱他了。
1
凌晨三点,雨还没停。
顾昀舟推开门进来,黑色西装肩头沾着湿冷的潮气。
那是墓地特有的、混着青草腐烂的湿土味。
见我还没睡,他皱紧眉头,语气里带着点不耐: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肚子里怀着孩子,你能不能上点心?”
想起傍晚在墓地外偷听到的话,心里如坠冰窟。
嘴角勉强扯出一点弧度,声音发哑:
“顾昀舟,你又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他手指僵了下,几秒钟后才走过来,轻柔我的发尾,带着安抚的意味:
“临时有个跨国会议,视频开了三个多小时,手机没电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我没接话,只是看着他鞋边沾的黑泥。
他在撒谎,我比谁都清楚。
可喉咙发紧,连拆穿的力气都没有。
我拉起他的手,往我肚子上按,指尖抖得厉害:
“刚才孩子一直在踢我,踢得我心慌……顾昀舟,我们把他打了吧?我没准备好,我怕……”
他的手猛地顿住,指尖的冷意透过衣料渗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别胡说!他才多大,怎么会踢人?医生上周刚检查过,说孩子健康得很,不准有这种念头!”我心里沉了沉,冷意蔓延到胸口。
以前他就知道我怕生孩子。
知道我妈生我弟时一尸两命,知道我半夜会做噩梦。
他说“知微,咱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我不想你冒一点险”。
可现在呢?我明明每次都做好了防护,却“意外”怀了。
我说不想要,他却皱着眉说:
“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别太娇气,忍忍就过去了”。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指甲掐进掌心,心里默念:
“对不起了,我的孩子。妈妈要走了,就不留下你在这世上,跟着我一起受苦了。”
我低着头,声音没了起伏,有气无力地应了两声:
“好,好。”
刚说完,肚子就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我没忍住,闷哼了一声,额角的汗瞬间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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