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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礼加价后退回

风声响起了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彩礼加价后退回》是大神“风声响起了”的代表程昭月陆凛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再加三十”王桂芬的声音又尖又像把生锈的锯猛地拉过陆凛紧绷的神她盘腿坐在出租屋那张掉漆的旧沙发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捻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水和隔夜饭菜的混合气闷得人喘不过陆凛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红了虎他像是没知他看向坐在王桂芬旁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程昭她低着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自己T恤的下...

主角:程昭月,陆凛   更新:2025-09-19 13: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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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三十万。”

王桂芬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把生锈的锯子,猛地拉过陆凛紧绷的神经。她盘腿坐在出租屋那张掉漆的旧沙发上,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捻着瓜子壳,眼皮都没抬一下。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水和隔夜饭菜的混合气味,闷得人喘不过气。

陆凛端着水杯的手顿在半空,滚烫的茶水溅出来烫红了虎口,他像是没知觉。他看向坐在王桂芬旁边、把自己缩成一团的程昭月。她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两只手用力地绞着自己T恤的下摆,指节泛白。

“阿姨,”陆凛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干涩,喉咙里像堵了把沙,“之前谈好的,八万八,图个吉利。房子首付我爸妈掏空了积蓄,装修的钱也……”他顿了顿,没把“借的”两个字说出来,只加重了语气,“我们刚起步,三十万,真的拿不出来。”

“拿不出来?”王桂芬终于撩起眼皮,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像探照灯一样扫在陆凛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我们家昭月跟了你五年!五年啊!最好的青春都耗你身上了!三十万多吗?我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供她吃穿上学,是白养的吗?这点钱都舍不得,结什么婚?趁早拉倒!”

尖刻的话语像针,密密麻麻扎过来。陆凛胸口闷得发疼,一股火直往头顶冲。他竭力压着,目光再次盯在程昭月身上。“昭月,”他的声音沉下去,带着最后一点期望,“你怎么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程昭月的肩膀抖了一下,头垂得更低,几乎要埋进胸口。她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长得像一个世纪。出租屋窗外是嘈杂的市声,小孩的哭闹,小贩的吆喝,隔壁夫妻的争吵,全都涌进来,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噪音。

“我……”她的声音又细又抖,蚊子哼哼似的,“我妈……我妈她……养我不容易……”尾音消失在喉咙里,只剩下一个怯懦的蜷缩。

够了。

陆凛脑子里那根绷到极限的弦,“嘣”地一声断了。

所有的热气,所有的愤怒,所有积压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茫然,瞬间被一股冰水浇透,只剩下刺骨的冷。他看着眼前这个缩在母亲阴影里的女人,这个他省吃俭用、加班熬夜、规划了五年未来的准新娘,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记得她冬天怕冷,他总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捂着;他记得她半夜想吃城南的馄饨,他骑一个小时车去买;他记得他们挤在这间小出租屋里,对着泡面桶畅想以后的家,她说有他在就够了……那些甜蜜的碎片此刻全变成了尖锐的玻璃渣,狠狠扎进心脏。

去他妈的“不容易”!

他想起自己父母布满老茧的手,想起他们为了凑首付,低声下气找亲戚借钱时赔的笑脸,想起父亲偷偷塞给他银行卡时那声沉重的叹息……“小凛,爸没用,就这点儿了,别苦了人家姑娘。”

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陆凛猛地放下水杯,塑料杯底磕在廉价玻璃茶几上,发出“咚”一声闷响。水晃出来,洒了一小片。他没再看那对母女一眼,径直走向卧室门口放着的双肩包,动作快得有些粗暴。

“陆凛……?”程昭月终于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眼睛里蒙着一层慌乱的水汽。

陆凛拉上背包拉链,金属齿咬合的声音干脆利落。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平静得骇人。

“行。”他吐出一个字,声音不高,却像块石头砸在地板上。

然后,他在程昭月和王桂芬错愕的注视下,掏出那个屏幕碎了一角的旧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点按,动作机械而精准。

微信——找到“月牙儿”——右上角三个点——删除联系人——确定。

电话——找到“宝贝”——编辑——阻止此来电号码——阻止联系人。

支付宝——好友列表——删除。

……

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得像慢镜头。

“你干什么?!”王桂芬反应过来,尖声叫道,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程昭月的嘴唇开始哆嗦,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扑过来想抓他的胳膊:“陆凛!你别这样!我们再商量……”

陆凛侧身避开她的手,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他拉开门,老旧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楼道里昏暗的光线涌进来,包裹住他挺直的背影。

他最后看了一眼门内那个泪流满面、却依旧被她妈牢牢拽着胳膊的女人。

“商量?”他扯了扯嘴角,勾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声音冷得像冰渣子,“跟你妈商量去吧!”

“砰!”

防盗门被他用尽全力甩上。巨大的声响在狭窄的楼道里炸开,震得墙壁都在嗡嗡作响。门板发出的回声久久不散,像一记重锤,彻底砸碎了五年精心构筑的名为“未来”的幻象。

门内隐约传来程昭月崩溃的哭声和王桂芬气急败坏的叫骂:“反了天了!什么态度!穷鬼!活该打光棍!走了就别回来!昭月,别哭了!这种男人不值得!妈给你找个更好的!”

陆凛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深深吸了一口楼道里混合着灰尘和油烟味的污浊空气。胸腔里疼得厉害,像被硬生生剜掉了一块肉,留下一个血淋淋、灌着冷风的洞。但他没让自己回头。

他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指尖在通讯录上划过,最终停留在“爸”的名字上。他拨通电话,贴在耳边,脚步沉重却异常坚定地走下楼梯。

“爸,”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异常平稳,甚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疲惫,“房子,不买了。彩礼,也不给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粗重的、压抑的呼吸声。然后,父亲苍老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传来:“……小凛?咋回事?跟昭月……吵架了?”

“分手了。”陆凛打断他,走下最后一级台阶,推开单元门。午后的阳光白得刺眼,晃得他眯了眯眼。

“爸,钱,留着。你和妈,好好养老。”他顿了顿,补充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以后,别为了我,再为难自己。”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只有细微的电流嘶嘶作响。陆凛能想象父亲此刻佝偻着背、握着电话不知所措的样子。一股强烈的酸涩直冲鼻腔,他猛地仰起头,用力眨了眨眼,把那股湿意逼了回去。

挂断电话,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第一次感到一种无边无际的茫然。五年的规划和期待,像个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声,什么都没剩下。

迷茫只持续了几秒。

一股更汹涌、更滚烫的情绪从心底那个巨大的空洞里翻涌上来,瞬间烧尽了所有软弱。

是恨吗?是愤怒吗?还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和羞辱后的不甘心?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胸口那团火烧得他浑身发烫,急需一个出口。他需要做点什么,立刻!马上!

陆凛抬手,狠狠抹了把脸,像要把什么晦气的东西甩掉。他掏出手机,屏幕碎裂的纹路在阳光下格外清晰。手指在联系人里快速滑动,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林涛。大学死党,现在一家医疗器械公司当销售代表。

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那头传来林涛爽朗带着点咋呼的声音:“哟!凛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陪你的月牙儿甜蜜蜜,想起兄弟我了?”

陆凛没理会他的调侃,声音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涛子,你们公司那个跑基层医疗点的销售岗,还缺人吗?”

“啊?”林涛明显愣住,“凛哥,你开玩笑吧?你好好的工程师不当了?那活儿可苦逼了!风吹日晒,看人脸色,到处赔笑……”

“缺不缺?”陆凛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能不能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林涛的声音正经起来:“真缺!狗都不愿意干的活儿!老板愁着呢!凛哥,你……你真要来?”

“嗯。”陆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他抬起头,望向城市钢筋水泥森林的深处,眼神不再是茫然,而是凝聚起一种近乎凶狠的专注。“告诉我地址,我现在就过去面试。”

“卧槽!凛哥你来真的?”林涛惊了,“那地方偏得要死!在开发区那边呢!你……”

“地址发我。”陆凛再次打断,语气不容置疑。他挂断电话,把那个碎屏的手机塞回裤兜。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车身溅满泥点、印着“XX搬家”字样的破旧小货车吭哧吭哧地停在路边。司机摇下车窗,探出头,操着浓重的口音不耐烦地喊:“喂!是不是你叫的车?东西呢?快点的!赶时间!”

陆凛没回答,只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动作利落地坐了进去。

“师傅,开发区,‘康健’医疗器械公司。麻烦开快点。”

他报出地址,声音平静无波,目光透过脏污的车窗,投向车外飞速倒退的、熟悉又陌生的街景。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在他半边脸上,明暗交界处,那线条冷硬得如同刀削。五年积累的温情与妥协,被那声甩门的巨响彻底埋葬。心底那个空洞,此刻正被一种名为“赌上一切”的滚烫岩浆,疯狂灌注、填满。

小货车喷出一股黑烟,像个步履蹒跚的老牛,载着他,汇入城市汹涌的车流,朝着一个完全未知的方向,一头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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