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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七零带萌娃全文免费阅读

泡芙和可乐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小说重生七零带萌娃全文免费阅读男女主角王有福蓝漪清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泡芙和可乐”所主要讲述的是:后背被稻草扎得生一股霉味直往鼻孔里昏黄的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晃动的影蓝漪清那张脸凑了过“玥喝口红薯粥还温着”她手里端着的粗瓷碗边沿有个豁我的胃猛地抽不是饿是上一这碗掺了耗子药的红薯就是她亲手喂我喝下就为了顶替我回城的名还有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的那三百块钱和粮我闭上逼回差点冲出来的再睁脸上只剩下茫然和虚“清姐……我……我这是怎...

主角:王有福,蓝漪清   更新:2025-09-09 10: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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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被稻草扎得生疼。一股霉味直往鼻孔里钻。昏黄的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蓝漪清那张脸凑了过来。“玥玥,喝口红薯粥吧,还温着呢。

”她手里端着的粗瓷碗边沿有个豁口。我的胃猛地抽搐。不是饿的。是恨。上一世,

这碗掺了耗子药的红薯粥,就是她亲手喂我喝下的。就为了顶替我回城的名额。

还有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的那三百块钱和粮票。我闭上眼。逼回差点冲出来的泪。再睁开,

脸上只剩下茫然和虚弱。“清姐……我……我这是怎么了?”声音嘶哑得厉害。

蓝漪清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耐烦。但声音更柔了。“傻玥玥,你发高烧,昏睡两天了!

可吓死我了。”她放下碗,伸手想摸我额头。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她的手指僵在半空。

“烧糊涂了?”她干笑,“我是你清姐啊,蓝漪清。”我当然知道。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张看似清秀温婉的脸下,是比蛇蝎还毒的心肠。上一世,我临死前,她亲口说的。“玥玥,

别怪姐。你爸妈那点钱,加上你的名额,正好够我回城嫁人。你躺着,太碍事了。

”冰冷的药汁滑进喉咙。意识消散前,是她得意又轻蔑的眼神。

这一世……我看着眼前这张假惺惺的脸。心里冷笑。蓝漪清。好姐姐。这辈子,我“帮”你。

风卷着土腥气从破窗棂灌进来。生产队长的破锣嗓子在晒谷场上炸开。“上工了!都麻溜点!

”蓝漪清赶紧站起身。“玥玥,你再歇歇。姐去上工了,给你挣工分。

”她匆匆抓起墙角磨得发亮的锄头。临出门,又回头。“锅里还有半碗粥,你记得喝。

”门板哐当一声合上。震落一层灰。我躺着没动。听着她的脚步声走远。才慢慢坐起身。

环顾这间四处漏风的茅草屋。土坯墙,稻草顶。唯一的家具是一张瘸腿桌子和两条长凳。

墙角堆着几个麻袋。里面是喂猪的糠。这就是我们知青点的全部家当。

也是我前世葬身的地方。指甲深深掐进手心。疼。真好。提醒我还活着。活着,才有机会。

我掀开薄得像纸的破棉被。脚下地是夯实的泥土地面。冰凉。走到那个黑黢黢的灶台前。

揭开木头锅盖。一股红薯的寡淡甜味飘出来。锅底沉着小半碗稀薄的粥。

几块红薯皮浮在上面。我盯着那碗粥。仿佛又看到蓝漪清端着它靠近的脸。温柔,带毒。

胃里一阵翻腾。我端起碗。手腕一翻。灰黄的粥水“哗啦”一声,全泼在了角落的糠堆里。

一滴不剩。粮食金贵?去他妈的。谁爱喝谁喝。我要吃好的。我要蓝漪清一家,

都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太阳快落山时。蓝漪清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了。

裤腿上全是泥点子。脸上带着刻意挤出的疲惫。“累死了……玥玥,你好点没?

”她放下锄头,第一眼就往灶台瞄。看到空碗,嘴角飞快地弯了一下。又迅速压平。

“粥喝了就好,喝了就好。锅里还有水,我给你热点水擦擦?”“不用了,清姐。

”我靠在草堆上,声音还是虚的,“辛苦你了。”“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她摆摆手,

语气亲昵,“你是我亲堂妹,我不照顾你谁照顾你?”亲堂妹。是啊。

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所以上一世害起我来,才那么顺手。“清姐,”我抬眼,看着她,

“听说……大队部那边,在统计知青回城的名单?”蓝漪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像戴了个面具。“你听谁瞎说的?”她干笑,眼神闪烁,“没有的事!别瞎想!安心养病。

”“哦……”我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我就是想着,要是能回城……多好。

听说城里招工呢。”蓝漪清没接话。屋子里只剩下她舀水的哗啦声。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她端了盆温水过来。“擦把脸吧,精神精神。”她拧干破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慢慢擦着脸。眼睛透过湿毛巾的缝隙看她。她背对着我。在收拾角落的糠袋子。

动作有点急。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想怎么尽快拿到我的名额。

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我“病重不治”。就像上一世那样。“清姐,”我放下毛巾,

声音带着点犹豫和试探,“我……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啥事?”她转过身,

带着警惕。“我这样子,怕是……怕是活不长了。”我咳嗽两声,喘着气,

“回城……估计也轮不上我。”蓝漪清的眼睛亮了。但强压着。“瞎说什么!”“清姐,

你听我说完。”我打断她,语气带着认命的悲哀,“我琢磨着……我爸妈留给我的那点东西,

还有……万一回城名额真下来……”我停住,看着她。她的呼吸都屏住了。

“不如……不如都给你吧。”我说。蓝漪清猛地吸了口气。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

又死死压住。“玥玥!你!你说什么傻话!”她冲过来,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滚烫,

全是汗。“你是我亲妹妹!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你的病会好的!”我看着她演。心里冷笑。

“清姐,”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冰凉,“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东西放我这……也是糟蹋了。给你,我心里踏实。”我看着她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贪婪。

继续加码。“还有……我听说,隔壁公社的王主任……他老婆去年没了?”蓝漪清愣住了。

王主任,五十多岁,大腹便便,是个管点事的官。他老婆是病死的。“你……你提他干啥?

”蓝漪清眼神躲闪。“王主任……不是一直挺喜欢你的吗?”我看着她,

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我要是没了……你拿着我的钱和东西,回城也难,

不如……不如跟了王主任?”蓝漪清的脸唰地白了。又慢慢涨红。王主任是喜欢她。

送过几次东西。但那人又老又丑,还是个鳏夫。她蓝漪清心气高,想嫁城里人,哪里看得上?

“玥玥!”她声音拔高,“你胡说啥!我怎么能……”“清姐,”我打断她,

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托付”,“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你替我好好活下去,

替我……嫁个‘好’人家。行吗?”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像被毒蛇盯住的青蛙。

她嘴唇哆嗦着。拒绝?舍不得那到嘴的肥肉。答应?又实在不甘心委身那个老鳏夫。

我看着她天人交战。心里冷笑。蓝漪清。这才刚开始。“我……”她喉咙滚动,眼神挣扎,

“让我想想……玥玥,这事太大了……”“嗯。”我松开她的手,疲惫地闭上眼,

“你慢慢想。我累了。”蓝漪清失魂落魄地坐回草堆上。一夜无话。第二天。

大队书记王有福亲自来了知青点。矮墩墩的个子。腆着肚子。手里夹着根没点着的烟卷。

“蓝潋玥同志啊,”他嗓门大,震得屋顶掉灰,“身体好些没?”蓝漪清紧张地站在一边。

眼神躲闪。“王书记。”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别动别动。”王有福摆摆手,

皱着眉打量这破屋子,“这环境……唉,委屈你们知青娃娃了。”他假模假式地叹气。

“书记,我妹子她……”蓝漪清想插话。王有福没理她。直接看向我。“潋玥同志,

组织上关心你啊。考虑到你身体情况特殊,

这回城名额的初选名单……可能……”他拉长了调子。像钝刀子割肉。

蓝漪清紧张得指甲抠进了手心。“王书记,”我虚弱地开口,打断他,

“我的情况……我知道。怕是……没那个福分了。”王有福有点意外。蓝漪清猛地抬头看我。

“所以,”我喘了口气,目光转向蓝漪清,带着无限的“依赖”和“托付”,

“我……我想把名额……让给我堂姐,蓝漪清同志。”死寂。连屋外的风声都停了。

蓝漪清的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狂喜。怀疑。交替闪过。王有福也愣住了。

“你……你确定?”他狐疑地看着我,“这可是大事!自愿原则!不能反悔!”“我确定。

”我点头,声音不大,但清晰,“我堂姐……她一直很照顾我。没有她,我活不到今天。

名额给她,我心甘情愿。”王有福看看我,又看看激动得浑身发抖的蓝漪清。沉吟了一下。

“行!既然你自愿,组织上尊重你的决定!”他大手一挥,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本子,

“蓝漪清同志,你准备一下材料,过几天来大队部填表!”“谢谢书记!谢谢书记!

”蓝漪清扑过去,差点给王有福跪下。王有福摆摆手。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带着点审视。

“潋玥同志啊,你思想觉悟高!不过……你自己以后有啥打算?”来了。我垂下眼,

声音带着认命的平静。“我……想通了。城里回不去,就扎根农村。

王书记……听说……王主任他……一个人也挺难的?”王有福的小眼睛猛地一亮。

王主任是他远房堂兄。“哎呀!潋玥同志!你这觉悟!太高了!”他一拍大腿,“对对对!

扎根农村!建设新农村!王主任可是个踏实肯干的好同志!你们要是……啊,

那真是革命伴侣的典范!”蓝漪清脸上的狂喜瞬间僵住。变得极其难看。王有福可不管她。

他目的达到,乐呵呵地走了。留下蓝漪清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了。

“玥玥……你……”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极了。“清姐,”我平静地回视她,

“回城名额是你的了。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好好把握王主任。”“不!玥玥!

”她突然尖叫起来,扑到我床边,“你不能!你不能嫁给他!那个老……那个人配不上你!

”“哦?”我挑眉,“那谁配得上我?清姐,你替我嫁?”蓝漪清像被掐住脖子。

脸涨成猪肝色。“我……我……”她支支吾吾。“清姐,”我冷下脸,“名额给你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该去准备材料了。”我翻过身,背对着她。不再说话。身后。

是蓝漪清粗重的喘息。还有压抑的、不甘的呜咽。她知道。她掉坑里了。

回城名额的诱惑太大。她舍不得吐出来。可代价,是要看着我“风光”地嫁给王主任?

她不甘心。可又能怎样?几天后。蓝漪清还是拿着我的“自愿转让证明”,

去大队部填了回城申请表。回来时。脸上带着笑。眼底却阴沉得能滴出水。

王有福的“效率”很高。没过多久。他和他那个堂兄王主任,就张罗开了。

选了个“黄道吉日”。就在下个月初八。要给我和王主任“办喜事”。风声传得很快。

知青点成了笑话。“蓝潋玥疯了?嫁个老头子?”“病傻了吧?图啥?

”“还不是图人家那点油水……”蓝漪清听着那些议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好像被嘲笑的是她自己。“玥玥,”她终于忍不住,在一天晚上拉住我,

“要不……你再想想?王主任他……年纪都能当你爹了!”“清姐,”我拨开她的手,

“我的事,定了。”“可是……”她急得快哭了,“你图什么啊!

他……他前头那个老婆就是……”“病死的是吧?”我替她说完,笑了笑,“我身体不好,

正好。说不定……还能走她前头?”蓝漪清被我噎得说不出话。眼神像见了鬼。

她大概觉得我真疯了。临近婚期。王主任派人送来了“彩礼”。二十斤全国粮票。

五斤猪肉票。还有一块崭新的、印着大红双喜的毛巾。这在七十年代的农村。算厚礼了。

蓝漪清看着那些东西。眼睛里的嫉妒几乎要烧起来。她攥紧拳头。指节发白。“清姐,

”我把那块红毛巾递给她,“这个,给你。沾沾喜气。”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我不要!

”“拿着吧。”我硬塞进她手里,“以后……你回城了,用得上。”她死死攥着那毛巾。

像攥着个烧红的炭。终于。初八到了。天不亮。王有福就带着几个婆娘来了知青点。

她们手里拿着借来的劣质红袄。还有一盒廉价的胭脂。“新娘子!快拾掇拾掇!

”我被她们按在瘸腿凳子上。像摆弄一个物件。脸上被涂得猴屁股一样。

套上那件散发着樟脑丸和汗酸味的红袄。像个滑稽的木偶。屋外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

不成调。是王主任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破唢呐班子。在寒风中呜哩哇啦地吹。蓝漪清站在门边。

脸色煞白。看着我被簇拥着往外推。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有解脱。有嫉妒。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迎亲的队伍到了茅草屋门口。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

指指点点。王主任穿着件不合身的中山装。胸前别着朵皱巴巴的红纸花。咧着嘴。

露出满口黄牙。他腆着肚子走过来。伸手就要拉我。“慢着!”我猛地后退一步。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穿过嘈杂的唢呐声。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主任的手僵在半空。

王有福皱眉:“潋玥同志,又咋了?”我抬手。用力抹掉脸上那层恶心的红胭脂。

露出原本苍白的脸。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扯下了身上那件刺眼的红袄!啪嗒。

红袄掉在泥地上。沾满尘土。人群一片死寂。连唢呐都忘了吹。“蓝潋玥!你发什么疯!

”王有福反应过来,厉声呵斥。王主任的脸黑得像锅底。蓝漪清在人群后面。捂住了嘴。

眼睛里却闪着奇异的光。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我谁也没看。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落在人群最后面。那里。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的高大身影。一直静静站着。

像一棵沉默的树。他叫陆沉舟。隔壁生产队的知青。平时话少得可怜。没人知道他什么来历。

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身上。他微微蹙眉。似乎有些意外。

“陆沉舟同志!”我提高声音,清晰地穿透整个晒谷场,“你上个月在公社卫生院,

帮我垫付的两块八毛钱药费!今天,我还你!”我大步走过去。无视所有惊掉的下巴。

无视王有福铁青的脸。无视王主任喷火的眼睛。走到陆沉舟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是三张崭新的一块钱。还有八张一毛的零票。这是我“病重”期间,

偷偷帮公社小学代课攒下的。一块钱,是我欠的药费。剩下的,是我的“心意”。

我双手把钱递到他面前。“谢谢你,陆同志。救命之恩,不敢忘。”陆沉舟低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像望不到底的潭水。里面没有惊讶。没有疑惑。

只有一片沉静的、了然的光。他什么也没问。伸出宽大的手。接过了钱。声音低沉,

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不用谢。举手之劳。”轰!人群炸开了锅!“啥?她欠陆知青钱?

”“王主任这婚事……算咋回事?”“我就说潋玥妹子不是那种人!肯定是王有福逼的!

”王有福和王主任的脸。由黑转紫。气得浑身发抖。“蓝潋玥!”王有福指着我的鼻子,

手指哆嗦,“你!你这是破坏革命友谊!破坏……”“王书记!”我猛地转身,

声音比他更大,“我和王主任的婚事,从头到尾,我答应过一句吗?是你!是你们!

拿着我的‘自愿’,逼着我嫁人!我现在不想‘自愿’了!不行吗?”我目光扫过全场。

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蓝潋玥,再穷!再病!骨头还没软到要卖身换粮票的地步!欠债,

我砸锅卖铁也还!恩情,我记一辈子!但想用两斤肉票就买我这个人?做梦!”死寂。

绝对的死寂。只有风刮过晒谷场的声音。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那些原本看笑话的眼神。变了。

有惊讶。有佩服。还有……同情。王有福和王主任。像两个被戳破的癞蛤蟆。气得跳脚。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能说什么?“自愿”?现在谁还信?“好!

说得好!”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声。接着。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越来越多。

最后连成一片。王有福的脸彻底挂不住了。指着我和陆沉舟。“你们!你们等着!

”撂下句狠话。拽着还想发作的王主任。灰溜溜地挤出人群跑了。那刺耳的唢呐声。

也早就停了。吹唢呐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一场闹剧。就此收场。人群慢慢散去。

看我的眼神,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蓝漪清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她死死盯着我。

又看看我身边的陆沉舟。眼神怨毒得能淬出毒汁。她知道。她的回城名额。悬了。

我彻底得罪死了王有福。他怎么可能让她顺利回城?果然。没过两天。

蓝漪清哭丧着脸从大队部回来。“玥玥!完了!王有福那个老混蛋!

他把我的申请表压下来了!说……说要重新审查资格!”她扑到我床边。这次是真哭了。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都怪你!你逞什么能!得罪他干什么!我的名额!我的回城名额啊!

”她歇斯底里。“怪我?”我冷冷看着她,“清姐,当初是谁‘自愿’顶替我名额的?

是谁‘自愿’让我去嫁王主任的?我反抗了,就怪我?”她被我噎住。哑口无言。

只能捂着脸呜呜地哭。哭她的前程似锦。哭她的黄粱一梦。我看着她哭。心里毫无波澜。

甚至有点想笑。这才哪到哪。蓝漪清。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哭够了。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蓝潋玥!你毁了我!你也别想好过!”“是吗?

”我扯了扯嘴角,“那试试看。”我们俩像两头狭路相逢的母狼。在破败的茅草屋里。

无声地对峙。空气紧绷得快要断裂。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蓝潋玥同志在吗?”是陆沉舟。蓝漪清猛地转头。看到是他。

脸上瞬间挤出委屈又可怜的表情。

“陆同志……你……你快劝劝玥玥吧……她……她把我害惨了……”陆沉舟没看她。

目光落在我身上。“有事?”我问。他点点头。走进来。无视蓝漪清热切的目光。

直接对我说。“公社小学缺个代课老师。校长托我问问你,愿不愿意去?一天记十个工分,

每月还有三块钱补助。”我愣住了。蓝漪清也傻了。代课老师?十个工分?三块钱?

这在当时。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比下地挣工分轻松太多!而且,接触的都是公社的人。

机会……“我?”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能行?”“校长看过你之前帮他们代课的批改作业。

”陆沉舟语气平淡,“说你字好,心细。孩子们也喜欢你。”他顿了顿。补充一句。

“不用看谁脸色。凭本事吃饭。”这话。意有所指。蓝漪清的脸瞬间扭曲了。“陆同志!

她……她凭什么……”她尖声道。陆沉舟终于瞥了她一眼。眼神很冷。像冰刀子。

“就凭她教得好。”一句话。堵死了蓝漪清所有的抱怨。她气得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只能眼睁睁看着陆沉舟。看着我。“我去。”我斩钉截铁。“好。”陆沉舟点头,

“明天早上七点,小学门口。找李校长报到。”他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从始至终。

没再看蓝漪清一眼。门关上了。屋子里又剩下我们俩。蓝漪清猛地扑向我。眼睛赤红。

“蓝潋玥!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早就勾搭上陆沉舟了!是不是!”我一把推开她。“滚开。

”“你嫉妒我!你毁了我的回城路!现在又抢我的机会!你这个贱人!”她口不择言。

“你的机会?”我冷笑,“蓝漪清,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你除了会算计自己亲堂妹,

还会什么?”“你!”“还有,”我逼近一步,盯着她的眼睛,“王主任那边,

可还没死心呢。你说……我要是去跟王书记‘说说情’,他会不会……更‘照顾’你?

”蓝漪清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后退。脸上血色尽失。“你……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我笑了,“所以,安分点。我的好堂姐。”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

像看着一个魔鬼。最终。她颓然地瘫坐在草堆上。眼神空洞。充满了恐惧。我知道。暂时的。

她被我镇住了。但毒蛇,永远不会收起毒牙。她只是在等机会。而机会。很快就来了。

我去公社小学代课了。工作不算轻松。要教三个年级的复式班。孩子们基础差。闹腾。

但我耐着性子。一笔一划地教。日子反而充实起来。十个工分,稳稳到手。三块钱补助,

捏在手里,是实实在在的底气。偶尔在公社食堂打饭。能碰见陆沉舟。

他总是沉默地坐在角落。一个人吃饭。我们很少交谈。点头之交。但我知道。那个教师名额。

是他帮我争取来的。我欠他一个大人情。蓝漪清消停了一阵。每天阴沉着脸去上工。

挣着那点可怜的工分。看我的眼神。怨毒更深。这天放学。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我抱着改好的作业本回知青点。路过村口那片小树林时。听到里面传来压低的争执声。

“……陆同志!你就帮帮我吧!我真的没办法了!”是蓝漪清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脚步一顿。闪到一棵大树后。透过稀疏的枝条。看到蓝漪清正拦在陆沉舟面前。

她今天刻意打扮过。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还抹了点东西。

白得有点吓人。“蓝漪清同志,请自重。”陆沉舟的声音很冷。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陆同志!我知道你有门路!”蓝漪清急切地说,甚至想伸手去拉陆沉舟的胳膊,

“你跟公社领导熟!你帮我说句话!我的回城申请……就差最后一道手续了!王有福卡着我!

他不放我走啊!”陆沉舟侧身避开她的手。眉头紧锁。“你的事,我无权过问。也帮不了。

”“你能!”蓝漪清几乎要跪下,“只要你一句话!陆同志!我求你了!只要你帮我这次!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陆沉舟。

眼神里充满了暗示。陆沉舟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蓝漪清同志,”他一字一顿,

声音像淬了冰渣,“你再这样纠缠,我就去找王书记谈谈,他侄女是怎么‘求’人办事的。

”蓝漪清的脸唰地惨白如纸。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

陆沉舟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背影消失在暮色里。蓝漪清呆立在原地。

像个木头人。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地扫向我藏身的方向。“谁?!

谁在那里!”我平静地从树后走出来。抱着我的作业本。“是我。”蓝漪清看到我。

眼中的凶狠瞬间变成了极致的羞愤和怨毒。“你……你都看见了?”她的声音尖利得刺耳。

“看见什么?”我反问,“看见你怎么‘求’陆沉舟?还是看见他让你‘自重’?

”“蓝潋玥!你!”她冲过来,扬起手。我冷冷地看着她。没动。她的手停在半空。

终究没敢落下来。“蓝漪清,”我往前走了一步,逼近她,“我警告过你。安分点。

”“你凭什么管我!”她尖叫。“凭我知道,”我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

“你为了回城名额,为了王主任那点粮票,可以亲手喂你亲堂妹喝耗子药!”轰!

蓝漪清像被一道炸雷劈中!浑身剧震!脸色瞬间惨白如鬼!嘴唇哆嗦着。

“你……你胡说什么……”“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声音冰冷,

“上一碗耗子药没毒死我,是你运气不好。这一世,你猜我有没有证据?

猜我敢不敢告到公社?猜猜王有福保不保得住你这个杀人犯?

”蓝漪清的身体开始剧烈地发抖。像秋风里的枯叶。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怎么知道?”我替她说完,笑了,笑得冰冷,

“你猜啊。”恐惧。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是怨毒。

而是看一个索命的恶鬼。“你……你想怎么样……”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说了,

”我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安分点。别惹我。”我抱着作业本。

绕过僵在原地的她。往知青点走去。身后。传来她压抑到极致的、崩溃的呜咽声。

还有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我知道。这剂猛药。下对了。从此。蓝漪清彻底老实了。在我面前。

像只受惊的老鼠。不敢再大声说话。眼神躲闪。甚至带着一丝讨好。回城名额的事。

她也绝口不提。像是认命了。这怎么行?我的“帮”。才刚刚开始。机会很快就来了。

入冬前。公社下来通知。鼓励各大队发展副业。搞集体经济。增加社员收入。

口号喊得震天响。但具体搞什么?怎么搞?谁也没谱。大队干部开会。吵翻了天。养鸡?

怕鸡瘟。养猪?成本高,周期长。养兔子?有人提了一嘴。“兔子?那玩意儿娇气,

养不活吧?”“就是,肉又少。”讨论无果。散会。王有福愁眉苦脸地蹲在田埂上抽烟。

我抱着改好的作业本路过。“王书记,愁副业呢?”我停下脚步。王有福抬眼皮看了我一眼。

没吭声。显然还记着婚事的仇。“兔子其实挺好。”我像是自言自语,“繁殖快。

三个月一窝。一窝七八只。兔子皮能卖收购站。兔子粪是好肥料。要是集体养,弄好了,

年底分红少不了。”王有福夹着烟的手一顿。眯起小眼睛看我。“你懂养兔子?”“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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