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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汉渠驿》是大神“当世界年轻shi”的代表汉渠李砚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 穿越元狩元狩三年的裹挟着漠北的沙打在李砚脸上他正蹲在渭水南岸的芦苇丛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沾满泥污的运动鞋发呆天他还是西北大学历史系的研究在考古现场整理汉简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卷再次睁身上的冲锋衣变成了粗麻布短身边只有半块啃剩的麦饼——那是一个路过的老农见他昏塞给他 “新来还愣着?亭长叫你去清点粮” 一个粗哑的声音打断思李砚抬...
主角:汉渠,李砚 更新:2025-07-30 00: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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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穿越元狩
元狩三年的风,裹挟着漠北的沙砾,打在李砚脸上时,他正蹲在渭水南岸的芦苇丛里,盯着自己脚上那双沾满泥污的运动鞋发呆。
三天前,他还是西北大学历史系的研究生,在考古现场整理汉简时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卷走。再次睁眼,身上的冲锋衣变成了粗麻布短褐,身边只有半块啃剩的麦饼——那是一个路过的老农见他昏迷,塞给他的。
“喂,新来的,还愣着?亭长叫你去清点粮草。”
一个粗哑的声音打断思绪。李砚抬头,看见个穿着皂色襜褕的汉子,腰间挂着柄锈迹斑斑的环首刀,正是这处“细柳亭”的戍卒头目,姓赵。
李砚慌忙起身。他知道,元狩三年是汉武帝在位的第二十四年,卫青、霍去病刚打完河西之战,帝国的触角正沿着丝绸之路疯狂向西延伸。而他所在的细柳亭,地处京兆尹边缘,既是漕运要道,也是防备匈奴细作的前哨。
“赵大哥,粮草……怎么清点?”李砚尽量让语气显得谦卑。他读了十年汉史,却没学过怎么用汉代的量具算粟米。
赵头目斜睨他一眼:“看来真是从南边逃难来的?连斗、斛都不知?”说着往库房指了指,“左首那堆是新收的粟,用方斗量,每十斗记一斛,别少了亭里的数,不然拿你是问。”
李砚应着,心里却在打鼓。汉代的一斗约合现在的两升,可这“方斗”的形制,他只在博物馆见过。果然,拿起那只青铜方斗时,他手忙脚乱,要么多舀了溢出来,要么量得太浅,引得旁边几个戍卒窃笑。
“夯货!”赵头目骂了句,却亲自拿起斗示范,“看清楚,斗口要平,沿上的粟得刮掉,这是军规。”
李砚盯着他粗糙的手指,忽然想起《九章算术》里的“粟米章”。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学着赵头目的样子操作,渐渐熟练起来。夕阳斜照进库房时,他竟算出了个整数:“赵大哥,共二百三十七斛,没错吧?”
赵头目核对了一遍,难得露出点惊讶:“你这小子,倒不笨。”
夜里宿在亭燧的土屋里,李砚裹着散发霉味的被褥,听着外面巡逻士卒的甲叶碰撞声。他摸出藏在怀里的半块汉简——那是他穿越时唯一带出来的东西,上面只有“元狩三年,三月己亥”几个字。
他知道,三个月后,霍去病会率骑兵出代郡,奔袭两千多里,封狼居胥。而此刻的长安城里,汉武帝正为军费发愁,桑弘羊的盐铁专卖政策刚在酝酿,董仲舒的“天人三策”已深入人心,儒学正一步步取代黄老之术。
“新来的,会写字?”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李砚抬头,看见个须发皆白的老卒,手里捧着一卷竹简。是亭里的文书,姓陈,据说曾在郡府做过书佐。
李砚点头。在现代练过隶书,应付汉代的隶书不算难事。
陈文书把竹简递给他:“亭长要报给县尉的文书,我眼睛花了,你替我抄一遍。”
竹简上是关于近期匈奴游骑在边境出没的记录。李砚接过笔,蘸了墨,在新的竹简上落笔。他刻意模仿着汉代的笔法,横画收笔时略顿,竖画带些弧度,竟让陈文书啧啧称奇:“这字,有长安太学的味道。”
抄完文书,陈文书忽然问:“你既识字,为何沦落到此?”
李砚含糊道:“家乡遭了灾,一路西来,想找个活路。”
“活路难寻啊。”陈文书叹了口气,“上个月,西边的郁夷县,有几个流民偷了官仓的粟,被县尉斩了示众。这年头,活着就得守规矩。”
李砚心头一凛。他知道汉代的律法严苛,却没想到严酷到这种地步。
几日后,细柳亭来了队骑兵,为首的是个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身披明光铠,腰悬虎头鞶囊。亭长和赵头目都恭敬地迎上去,口称“霍校尉”。
李砚躲在人群后,心脏猛地狂跳。霍去病?他居然见到了活着的霍去病!元狩三年,霍去病才十九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霍去病没理会众人的奉承,只问:“近日可有匈奴探子出没?”
赵头目连忙回话:“回校尉,前几日有牧民见北边的草坡上有马蹄印,像是三五人的小队。”
霍去病点头,目光扫过围观的戍卒,忽然停在李砚身上:“你是何人?”
李砚慌忙跪下:“流民李砚,暂居此亭。”
“抬起头来。”
李砚抬头,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霍去病打量着他,忽然注意到他手上的茧子——那是握笔磨出来的,与戍卒的茧子不同。
“你识字?”
“略通一二。”
霍去病对身边的亲卫道:“带他走,军中正好缺个抄录文书的。”
李砚懵了。他没想过会被霍去病带走,更没想过自己的命运会以这种方式转折。赵头目和陈文书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却没人敢多言。
被亲卫推搡着跟上骑兵队伍时,李砚回头望了眼细柳亭的土城。渭水依旧东流,芦苇在风中摇曳,像极了他穿越那天的景象。
他不知道前路是福是祸。跟着霍去病,或许能见证封狼居胥的伟业,却也可能死在漠北的风沙里。但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那个有电灯、有网络的世界了。
马蹄声渐远,李砚攥紧了藏在怀里的半块汉简。上面的“元狩三年”,此刻成了他与这个时代唯一的连接。
长安的方向,残阳如血。一个属于他的,陌生又熟悉的西汉,正缓缓展开画卷。《长安遗梦》续
骑兵队行至第三日,李砚的脚磨出了血泡。粗麻鞋磨透了底,他索性撕下短褐的下摆裹住脚踝,跟着队伍在黄土塬上颠簸。霍去病的亲卫多是北地郡的良家子,个个沉默寡言,只有马蹄踏过碎石的脆响,和远处偶尔掠过的孤雁声。
“李文书,校尉要查前两年的边戍记录。”一个亲卫勒住马,把一卷竹简丢给李砚。
李砚接住时差点被压得趔趄。竹简上是陇西郡历年的烽火台布防图,字迹潦草,还有几处被虫蛀了洞。他蹲在篝火旁翻检,忽然发现元狩元年的记录里,有处标注着“河南地旧渠”——那是卫青收复河南地后,军民合力开凿的灌溉渠,后来因匈奴反扑被废弃。
“这渠还能用吗?”李砚忍不住问守在旁边的老兵。
老兵啐了口唾沫:“早填了。去年秋天暴雨,冲垮了渠坝,现在只剩些烂泥塘。”
李砚却盯着那行字出神。他记得《汉书·沟洫志》里提过,这条渠若能修复,可灌溉近万亩屯田。眼下汉军正在河西筑城,粮草全靠内地转运,损耗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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