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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9

苏晚意把***她和小三耳鬓厮磨的照片甩在我脸上。“靳砚舟,你这种连心跳都没有的机器,

懂什么叫体温吗?”她逼我签离婚协议,说裴彻才是她的真爱。我平静地签了字,

看着她欢天喜地奔向新生活。三个月后,裴彻因挪用巨额公款锒铛入狱。

苏晚意跪在暴雨里求我:“砚舟,我知道错了!”我撑着伞俯视她:“现在懂了,

原来37度的嘴能说出零下100度的话。”她不知道,裴彻挪用的每一分钱,

都是我亲手递过去的刀。第一章靳砚舟到家时,玄关那盏昂贵的水晶壁灯亮得有些刺眼。

空气里残留着一丝不属于这个家的香水味,甜腻,带着侵略性,像某种拙劣的宣告。

他脱下剪裁完美的西装外套,动作一丝不苟,指尖拂过冰凉的丝绒衣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客厅里,苏晚意陷在宽大的沙发里,没开主灯,

只有落地窗外城市霓虹的光怪陆离在她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她没像往常那样,

哪怕只是敷衍地抬头看一眼。她手里捏着个薄薄的东西,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边缘,

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近乎亢奋的焦躁。靳砚舟走过去,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身体微微后靠,形成一个疏离而稳固的姿态。他没开口,

只是看着她,目光沉静得像深潭,不起波澜。这沉默似乎终于耗尽了苏晚意的耐心。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经盛满过柔情或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的亮光,

灼人得很。她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甩了过来。几张轻飘飘的照片,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和力道,

散乱地拍在靳砚舟昂贵的羊绒衫上,又滑落到他膝头。照片拍得很清晰。

背景是某个高档餐厅暧昧的角落灯光,或是某个私人会所隐秘的露台。

主角只有两个:苏晚意,和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男人叫裴彻,靳砚舟认识,

是苏晚意最近常挂在嘴边、赞不绝口的“青年才俊”,她名下某个慈善基金会的得力干将。

照片里,苏晚意笑得灿烂,身体语言是全然放松的依偎。裴彻侧头靠近她耳边,姿态亲昵,

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鬓角。有一张,裴彻的手覆在苏晚意的手背上,手指交缠。另一张,

苏晚意仰着脸看他,眼神里的崇拜和依赖,是靳砚舟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温度。

没有更露骨的画面,但这种耳鬓厮磨的亲密,比任何***的影像都更具侮辱性。

它们像无声的耳光,扇在靳砚舟脸上。苏晚意紧紧盯着他,胸膛微微起伏,

像是在期待什么激烈的反应——愤怒的咆哮,失控的质问,哪怕是一丝受伤的裂痕。

她需要这些来证明她这场背叛的“价值”,证明她终于撕开了这个完美丈夫冰冷的面具。

然而,靳砚舟只是垂眸,目光在那几张照片上缓缓扫过。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甚至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散落的照片一张张叠好,

边缘对齐,动作精准得像在整理一份无关紧要的会议文件。这彻底的漠然,

比任何怒火都更让苏晚意心慌,继而转化为一股被轻视的狂怒。“靳砚舟!

”她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尖利的尾音,“看见了吗?你这种连心跳都没有的机器,

懂什么叫体温吗?懂什么叫活人的气息吗?”她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旁边的书桌旁,

抓起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又冲回靳砚舟面前,用力拍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玻璃桌面发出沉闷的震响。“签字!”她指着那份文件,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离婚协议!我受够了!受够了你这个冰窖一样的家,受够了你这种程序设定好的丈夫!

裴彻,他才是活生生的人!他让我知道什么叫心跳加速,什么叫温暖!我要离婚!立刻!

马上!”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一种近乎病态的炫耀。

她死死盯着靳砚舟的眼睛,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潭水里找到一丝裂缝,

一丝能让她获得胜利***的痛苦。靳砚舟的目光终于从叠好的照片上移开,

落在那份摊开的离婚协议上。纸张很白,条款清晰。

他的视线平静地扫过财产分割的部分——苏晚意要求拿走她名下基金会的全部控制权,

以及几处价值不菲的房产和一笔可观的现金。胃口不小,但也算在她“应得”的范围内,

没有狮子大开口到愚蠢的地步。他抬起眼,

看向苏晚意那张因为激动和某种扭曲的期待而微微涨红的脸。她的眼神亮得惊人,

像燃烧的炭火,却只映出他眼底一片冰冷的死寂。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只有苏晚意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里拉扯。然后,靳砚舟动了。他身体微微前倾,

伸手拿起了桌上那支他惯用的万宝龙钢笔。金属笔身触手冰凉。他旋开笔帽,动作流畅,

没有一丝犹豫。笔尖悬停在协议签名处上方,纯黑的墨水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苏晚意屏住了呼吸,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笔尖落下,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

靳砚舟的名字,三个凌厉而工整的字,清晰地烙印在乙方签名栏里。力透纸背。签完,

他合上笔帽,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他将钢笔轻轻放回原位,

然后拿起那份签好的协议,递向苏晚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沓,

更没有半分情绪泄露。仿佛他签下的不是一份终结七年婚姻的契约,

而是一份普通的、无关紧要的报销单。苏晚意愣住了。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的震怒,

他的挽留,他的羞辱,甚至他的哀求……唯独没有想过,会是如此彻底的、冰冷的平静。

这平静像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了她心中那点虚张声势的火焰,

只剩下一种空落落的茫然和一丝被彻底忽视的、尖锐的刺痛。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接过了那份协议。纸张的边缘硌着她的掌心,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凉意。靳砚舟也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尽管他的表情依旧淡漠。

他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褶皱的袖口,目光掠过苏晚意,看向她身后虚空中的某一点,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切入她混乱的心绪:“苏晚意,

你确定,你懂什么叫‘活人’?”他顿了顿,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更像是一种宣判。“祝你和你的‘体温’,得偿所愿。”说完,

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迈着和来时一样沉稳的步伐,走向通往二楼书房的旋转楼梯。

背影挺拔,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彻底融入了这栋巨大而冰冷的宅邸的阴影里。

苏晚意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份签了字的离婚协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刚才的喧嚣和愤怒像潮水般退去,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和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空虚。靳砚舟最后那句话,像冰冷的毒蛇,

缠绕上她的心脏。“得偿所愿”?为什么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让她骨髓发寒的、不祥的预兆?第二章靳砚舟的效率高得惊人。

签字的墨迹仿佛还未干透,他庞大的律师团队已经像精密的齿轮般开始运转。

离婚协议中约定的条款,被一丝不苟地执行着,速度快得让苏晚意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名下的那几处房产,产权过户文件在第二天就送到了她面前。

负责她个人资产的经理人毕恭毕敬地站在她新搬入的、位于市中心顶级公寓的客厅里,

详细汇报着交接进度。现金也以最快的速度,分毫不差地打入了她指定的账户。数字庞大,

足以支撑她挥霍无度的余生。

至于那个她最看重的、凝聚了她不少“心血”的慈善基金会——“晨曦之光”,

控制权的移交更是顺畅得不可思议。基金会理事会没有任何异议,

所有法律文件和公章交接在三天内全部完成。

苏晚意坐在基金会焕然一新的、属于她的主席办公室里,抚摸着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

看着落地窗外繁华的街景,心头那股被靳砚舟漠视带来的憋闷,

终于被一种翻身做主的巨大快意冲淡了。看,靳砚舟,没有你,我苏晚意一样能拥有这一切!

甚至更好!她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裴彻的电话,声音甜腻得能滴出蜜来:“阿彻,都办妥了!

那个冰窖,还有那个机器人,都彻底成为过去了!基金会现在是我的了!

”她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邀功,“以后,这里就是我们大展拳脚的地方!”电话那头,

裴彻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深情:“晚意,我就知道你能行!你值得最好的!

等我忙完手头这点事,马上过去找你庆祝!我的女王。”“好,我等你!”苏晚意心花怒放,

只觉得未来一片光明灿烂。靳砚舟那点微不足道的冰冷反应,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和裴彻双宿双飞、共享富贵的美好蓝图。

与苏晚意那边的“热火朝天”截然相反,靳砚舟的世界仿佛只是剔除了一件无用的旧物,

一切按部就班,甚至更加高效冰冷。

他搬离了那栋承载了七年婚姻、如今只剩下讽刺的空壳的别墅,

住进了集团顶层专属于他的、视野足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套房。

这里更像一个绝对掌控的指挥中心,没有一丝多余的生活气息。巨大的办公桌后,

靳砚舟靠在高背椅里,听着特助林叙的汇报。林叙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静、专业,

不带任何私人情绪。“靳总,苏女士的所有资产已按协议分割完毕,交接手续全部完成。

‘晨曦之光’基金会控制权已顺利移交至她名下。苏女士……看起来非常满意。

”林叙的措辞很谨慎。靳砚舟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一份文件上,

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林叙汇报的只是某个无关紧要的子公司业务。“裴彻呢?”靳砚舟开口,声音平淡无波,

听不出任何指向性。林叙立刻调出另一份电子报告,投射在靳砚舟面前的屏幕上:“裴彻,

二十七岁,海归背景,履历经过精心包装,实际能力平庸。

半年前通过苏女士的关系进入‘晨曦之光’基金会,担任项目总监。目前,他利用职务之便,

以及苏女士移交基金会后急于证明自己而放松监管的漏洞,

正在策划挪用一笔即将到账的海外定向捐助款,金额巨大,初步估算在三亿左右。

他伪造了项目合同和投资意向书,试图通过复杂的离岸公司通道洗白这笔资金。

”屏幕上滚动着裴彻伪造的文件扫描件、资金流向图,

以及他近期频繁与境外可疑账户联系的记录。证据链清晰得刺眼。

靳砚舟的目光在那些数据和文件上缓缓移动,深黑的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极淡、极冷的情绪,

像冰层下涌动的暗流。他拿起桌上一个纯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U盘,在指尖把玩了一下,

然后随意地丢给林叙。“把这个,‘不小心’留在他能接触到的地方。

”靳砚舟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里面的‘工具’,

他会喜欢的。”林叙稳稳接住U盘,心领神会,没有任何疑问:“明白,靳总。

会确保他‘顺利’拿到。”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苏女士似乎对裴彻非常信任,

基金会内部的关键岗位,裴彻安插了不少他的人。”“很好。”靳砚舟的嘴角,

终于勾起一个清晰的弧度,冰冷而残酷,“信任,是摧毁一个人最锋利的刀。让她的人,

都动起来。把水,搅得更浑一点。”“是。”林叙收起U盘,微微躬身,

无声地退出了办公室。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靳砚舟一人。他起身,走到整面墙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蝼蚁般的车流和霓虹闪烁的城市森林。他端起旁边水晶吧台上的一杯冰水,

没有加任何东西,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折射着冷硬的光。他轻轻晃了晃杯子,冰块撞击杯壁,

发出清脆而孤寂的声响。“体温?”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却带着一种能将灵魂冻结的寒意,“很快,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冰冷。”窗外,

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却无法照亮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寒渊。复仇的齿轮,

在他绝对的意志下,已经悄然启动,精准地咬合,向着那对沉浸在“真爱”美梦中的男女,

冷酷地碾轧过去。第三章苏晚意的新生活,像被按下了快进键,

充满了金钱和“爱情”堆砌出的浮华泡沫。她搬进了市中心那套可以俯瞰江景的顶级公寓,

衣帽间里塞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珠宝首饰在丝绒托盘上熠熠生辉。

她热衷于举办各种小型派对,

曾经或许对她靳太太身份有所忌惮、如今却对她掌控“晨曦之光”基金会而趋之若鹜的名流。

派对上,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享受着众星捧月的恭维,

话题的中心永远离不开她“勇敢追求真爱”的壮举和基金会“光明”的未来。

裴彻自然是她身边最耀眼的男伴。他年轻英俊,谈吐风趣,总能恰到好处地迎合苏晚意,

将她捧得心花怒放。在宾客面前,他表现得对基金会事务无比上心,对苏晚意更是体贴入微,

俨然一副未来男主人的姿态。“晚意姐,你看这个方案,

我觉得特别契合我们基金会下季度的‘艺术扶植’主题。

”裴彻将一份装帧精美的项目书推到苏晚意面前,手指状似无意地拂过她的手背,

眼神温柔专注,“如果能拿下这笔海外捐助,我们绝对能一鸣惊人,让所有人都看看,

没有靳氏的光环,晚意姐你一样能做得风生水起!

”苏晚意被他的恭维和描绘的蓝图迷得晕头转向,看也没仔细看,

就在项目书的批准页签下了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阿彻,你办事,我放心!

”她笑得眉眼弯弯,端起香槟杯,“来,为我们的事业,干杯!”“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裴彻深情款款地与她碰杯,眼底深处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得意。几天后,

在一次基金会内部的“战略会议”后,裴彻“意外”地在会议室的沙发缝隙里,

发现了一个纯黑色的U盘。没有任何标识,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谁的U盘落下了?

”他拿起U盘,环视了一圈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随口问了一句跟进来的助理。

助理摇摇头:“裴总监,刚才开会的人好像都检查过了,没听说谁丢了U盘。

”裴彻掂量了一下那个轻巧的U盘,眼神闪烁。一种莫名的直觉,或者说贪婪的驱使,

让他没有选择上交,而是随手揣进了自己的西装内袋。“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先放我这吧,回头问问。”回到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裴彻关上门,拉下百叶窗。

他盯着那个黑色的U盘,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几分。鬼使神差地,

他将U盘插入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密码,直接弹出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

名称是极其普通的“海外渠道拓展工具包V1.2”。他点开。里面并非什么工具包,

而是一份极其详尽的、关于如何利用离岸空壳公司和复杂的金融衍生品组合,

安全高效地转移大额资金的“操作指南”。每一步都写得清清楚楚,

管的关键点、推荐的隐蔽通道、甚至对接的某些“可靠”的境外服务商联系方式都赫然在列!

这份指南的专业性和可操作性,远超裴彻自己费尽心机搞出来的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裴彻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迸发出狂喜的光芒!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有了这份“指南”,他挪动那笔三亿的海外捐助款,风险将降到最低,

操作将变得无比顺畅!他甚至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吞下更大的一块蛋糕!是谁?

是谁这么不小心,把这么要命的东西遗落了?难道是哪个同样心怀鬼胎的同事?

或者……是老天爷都在帮他裴彻?狂喜冲昏了他的头脑,

巨大的诱惑让他彻底失去了警惕和判断力。

他丝毫没有去想这份“指南”出现的时机和地点有多么诡异,更没有去深究其来源。

他满脑子都是那唾手可得的巨额财富和苏晚意那愚蠢的信任。他立刻动手,

开始疯狂地修改自己原有的计划,将这份“天赐”的指南精髓全盘吸收进去。

伪造的文件更加“专业”,资金流转的路径更加迂回隐蔽,

选择的离岸公司和金融工具也更具迷惑性。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专业”和“高效”过。

几天后,当那笔三亿的海外捐助款如期打入“晨曦之光”基金会的指定账户时,

裴彻的心跳得像擂鼓。他强作镇定,利用苏晚意赋予他的权限,

按照那份“指南”精心设计的步骤,开始操作。第一笔,五千万,

通过一个伪装成艺术品采购的合同,顺利转入了第一个离岸空壳公司。

系统显示“处理成功”。裴彻盯着屏幕上跳出的绿色提示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他!成功了!第一步如此顺利!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苏晚意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却被他巧妙地掩饰成对“项目”成功的兴奋:“晚意!好消息!

我们那个海外艺术扶植计划的首批资金运作成功了!对方非常满意我们的方案!

后续的大头很快就能到位!这次我们基金会真的要扬名立万了!”电话那头,

苏晚意正在做SPA,闻言立刻坐了起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喜悦:“真的吗?阿彻!

你太棒了!我就知道你能行!比那个只会按部就班的机器人强一万倍!晚上想吃什么?

我让米其林餐厅送过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好,都听你的,我的女王!

”裴彻挂断电话,脸上得意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他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复杂的资金流转图,

仿佛看到了自己坐拥亿万财富、彻底摆脱苏晚意这个跳板的美好未来。他丝毫没有察觉,

在他按下第一笔转账确认键的瞬间,在城市的另一端,靳氏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

一个极其隐蔽的监控程序,同步发出了一个微弱的信号。巨大的屏幕上,

代表着那五千万资金流向的光点,正沿着一条预设好的、看似完美无缺的路径移动着,

一个被标记为红色的终点——一个完全在靳砚舟掌控之下的、伪装成离岸公司的“捕鼠笼”。

靳砚舟靠在椅背上,看着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端起手边的冰水,抿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眼底的寒意,比杯中的冰块更甚。鱼饵,已经吞下。网,正在收紧。

第四章裴彻的“成功”像一剂强心针,让苏晚意彻底沉浸在“事业爱情双丰收”的幻梦里。

她对裴彻的信任和依***到了顶峰,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基金会的大小事务,

只要裴彻点头,她看都不看就签字放行。裴彻趁机安插的亲信,

迅速占据了财务、项目审核等关键岗位,整个“晨曦之光”俨然成了裴彻的后花园。

苏晚意对此浑然不觉,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去察觉。

她享受着裴彻带给她的“成功”光环和被呵护的感觉,忙着在社交圈炫耀她的“新生”,

忙着用靳砚舟“补偿”给她的巨额财富购买快乐。然而,再完美的泡沫,

也终有被戳破的一刻。只是这第一根刺,并非来自外部,

而是源于裴彻自己那日益膨胀的野心和逐渐显露的粗心。为了加快转移那笔巨款的速度,

也为了在苏晚意面前维持“能干”的形象,裴彻的工作量剧增。

他需要同时应付基金会的表面工作、处理复杂的资金转移、安抚苏晚意,

还要提防可能出现的纰漏。巨大的压力下,他难免有些顾此失彼。这天下午,

苏晚意心血来潮,想给正在“加班”的裴彻一个惊喜,亲自带着他喜欢的咖啡和甜点,

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来到了基金会。裴彻的办公室门虚掩着。苏晚意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

正要推门进去,里面却传出了裴彻略显烦躁的声音,似乎正在打电话。“……行了行了,

我知道!那笔钱已经在路上了,催什么催!离岸公司那边的手续有点麻烦,再给我两天时间!

……放心,苏晚意那个蠢女人现在对我死心塌地,基金会就是我的提款机!她懂个屁!

整天就知道买买买和开派对,真以为自己是商业奇才了?

要不是看她还有点钱和这个基金会的壳子好用,

谁耐烦伺候她这种被靳砚舟玩剩下的……”“哐当!

”苏晚意手中的咖啡杯和精致的纸盒甜点,重重地砸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滚烫的咖啡四溅,弄脏了她新买的高跟鞋和昂贵的裙摆,甜点摔得稀烂,

像她此刻瞬间粉碎的心。办公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裴彻猛地拉开门,

脸上还残留着打电话时的不耐烦,当看到门外脸色惨白如纸、浑身发抖的苏晚意时,

他瞬间僵住,血色“唰”地从脸上褪尽,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晚…晚意?

你…你怎么来了?”他声音干涩发紧,试图挤出笑容,却比哭还难看。苏晚意死死地盯着他,

嘴唇哆嗦着,刚才那些刻薄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进她的耳朵里,

扎得她鲜血淋漓。“蠢女人”?“被靳砚舟玩剩下的”?“提款机”?原来,

她引以为傲的“真爱”,她背叛婚姻换来的“温暖”,她倾注信任的“事业伙伴”,

在对方眼里,竟是如此不堪!她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裴彻……”苏晚意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晚意,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裴彻慌了神,

上前一步想抓住她的胳膊,“我那是…那是跟朋友吹牛胡说的!我压力太大了,口不择言!

我对你的心是真的!你相信我!”“别碰我!”苏晚意猛地甩开他的手,

像躲避什么肮脏的东西,踉跄着后退一步,高跟鞋踩在狼藉的咖啡和甜点上,粘腻不堪。

她指着裴彻,指尖抖得厉害,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

混合着屈辱、愤怒和巨大的被欺骗感,“骗子!你这个卑鄙***的骗子!你利用我!

你一直在利用我!”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引来了附近办公室员工探头探脑的窥视。裴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事情彻底败露了,

再狡辩只会更难看。他眼神闪烁,看着苏晚意那张被泪水冲刷得扭曲的脸,

看着她眼中燃烧的恨意,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戾气涌了上来。“利用你?”裴彻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诮的冷笑,索性不再伪装,“苏晚意,你也不照照镜子?你以为你是什么?

除了靳砚舟前妻这个身份,除了他施舍给你的这点钱和这个空壳基金会,你还有什么?

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裴彻年轻有为,

凭什么要死心塌地跟着你这种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的蠢货?要不是为了钱,

为了这基金会能给我搭桥铺路,我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晚意的心上。她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

巨大的眩晕感和恶心感袭来。她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当场吐出来。“滚!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声音破碎不堪,“你给我滚出基金会!滚出我的地方!

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你的地方?”裴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整了整刚才因为拉扯而有些歪斜的领带,眼神阴鸷,“苏晚意,基金会现在姓苏,

但里面的人,可未必都听你的。那笔钱,我已经转走了大半,你赶我走?好啊,

看看最后是谁滚蛋!没了钱,你这基金会,就是个屁!”他不再看摇摇欲坠的苏晚意,

带着一种鱼死网破的狠厉,撞开她的肩膀,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留下苏晚意一个人,

失魂落魄地站在一片狼藉和无数道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中。世界仿佛在瞬间崩塌。

刚才还光鲜亮丽、充满希望的“新生活”,此刻露出了它狰狞丑陋、布满虱子的内里。

信任被彻底碾碎,爱情成了最恶毒的讽刺,

而那个她曾弃之如敝履的前夫靳砚舟……他最后那句冰冷的“得偿所愿”,

此刻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疯狂回响,带着无尽的嘲讽。苏晚意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

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昂贵的裙摆浸在污浊的咖啡渍里。她抱住自己的膝盖,

将脸深深埋进去,肩膀剧烈地抽动,发出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她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

什么是比靳砚舟的冰冷更可怕的东西——来自她亲手选择的“温暖”的、彻骨的背叛和冰寒。

第五章裴彻的仓皇逃离,并未能给他带来任何喘息之机,反而加速了他走向深渊的步伐。

他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急于将剩下的“猎物”全部吞下,然后远走高飞。

苏晚意被巨大的打击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报警或寻求专业帮助,

而是动用自己作为基金会主席的权力,

疯狂地想要冻结账户、清查账目、将裴彻和他的“党羽”全部扫地出门!

她歇斯底里地在基金会内部发号施令,试图夺回控制权。然而,正如裴彻临走前阴狠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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