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集：身无长物，一刀两断办理出院手续时，医生还在反复叮嘱要按时复查，最好再观察一周。
林渊只是点头，手里攥着薄薄的出院通知单，像握着通往新生的门票。
他身上还穿着洗得发白的病号服，口袋空空 —— 手机和钱包在车祸时随外套被撞飞，早就没了踪影。
“医生，能借您的电话用一下吗？”
林渊走到护士站，对着早上叫医生的小姑娘说。
小姑娘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连忙把座机推过去：“您用吧。”
林渊道谢，手指在拨号键上顿了顿。
苏晚晴的手机号他记得熟，这三年每天都要打一次问她回不回家吃饭，数字早刻在了脑子里。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背景音里传来苏晚晴指挥下属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喂？
哪位？”
“我是林渊。”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天气，没有一丝波澜。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接着是苏晚晴错愕的声音：“林渊？
你没死？”
林渊指尖顿了顿，随即恢复如常：“没死。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离婚。”
不等对方回应，首接挂断。
“林渊！
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
听筒里的怒吼被忙音切断，苏晚晴握着手机愣在办公室，下属递文件的手停在半空。
她从错愕到愤怒，最后是一种莫名的烦躁 —— 这个一首唯唯诺诺的废物，怎么敢主动提离婚？
林渊把话筒放回原位，对还在发愣的护士说了声 “谢谢”，转身走出医院大门。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
医院门口车水马龙，每个人都有目的地，只有他像在原地打转。
病号服的布料薄，风一吹就透，脚上的拖鞋还是医院的，鞋底薄得能感觉到地面的冰凉。
他需要钱，需要衣服，需要住的地方。
沿着路边慢慢走，林渊脑子里飞速运转。
前世仙帝不缺钱，但也懂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现在身无分文，必须尽快找到赚钱的办法。
路过早餐摊，油条的香味勾得肚子咕咕叫。
他摸了摸口袋，只能咽咽口水继续走。
前面的菜市场热闹得很，刚走过去就听见争吵声。
一个穿花衬衫、胳膊纹龙的混混，正揪着卖菜老人的衣领：“敢撞老子？
这筐菜赔五百块，不然别想走！”
老人吓得脸色发白，秤杆都在抖：“小伙子，我不是故意的，这菜不值五百块……少废话！”
混混抬手要打，周围人围过来却没人敢拦 —— 这是附近的地头蛇刀疤强，专欺负小商贩。
林渊停下脚步，眉头皱起。
前世执掌三界最见不得恃强凌弱，如今落难，这份心性却没变。
“放手。”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到刀疤强耳朵里。
刀疤强回头，见林渊穿病号服、踩拖鞋，顿时乐了：“***谁啊？
也敢管老子的事？”
林渊没回答，走到他面前，目光落在纹身下方的浅疤上 —— 那是刀疤强三年前替人讨债被砍的，差点死掉，是个捡垃圾的老人救了他，还付了医药费。
“三年前城西工地，你被人砍伤，是捡垃圾的老人救了你。”
林渊的声音像锤子敲在刀疤强心上，“你妈还在乡下住院，每天三百医药费，你每个月寄两千回去，对吧？”
刀疤强的脸瞬间变了 —— 这些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他不自觉松开老人衣领，眼神警惕：“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比你想的多。”
林渊看着他，“欺负救过你同类的老人，良心过得去？”
刀疤强脸涨得通红，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塞给老人：“大爷，对不起，这钱您拿着。”
然后转身走到林渊面前，递过三百多块：“大哥，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钱您拿着。”
林渊没接：“以后别再欺负人了。”
“是是是！”
刀疤强点头如捣蒜，转身就跑。
老人握着钱连连道谢，周围人议论纷纷，好奇林渊是什么人。
林渊笑了笑，攥着刀疤强硬塞给他的三百多块，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古玩街 —— 那里或许能找到赚钱的机会。
前世见惯奇珍异宝，对古玩字画的 “气” 格外敏感。
真正的古物会因年代沉淀形成独特的 “气”，普通人看不到，却逃不过他的感知。
攥着钱，林渊脚步坚定地走向古玩街。
阳光洒在身上，病号服下的身躯，再也看不出半分卑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