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棒两条红杠那天，我正躲在副总王志刚的公寓干呕。上个月团建夜，
他把我堵在酒店走廊；而男友张旭生日那晚，我们也突破了防线。算日子，刚好卡在中间。
张旭捧着钻戒说“结婚吧”，王志刚的消息却进来：“那天你没吃避孕药。”这孩子，
到底是谁的？1 验孕棒上的两条杠胃里的恶心感翻江倒海时，
我正趴在王志刚公寓的洗手间干呕。昨晚陪他应酬喝到断片，今早被他助理塞进车里送回来，
此刻脑袋还嗡嗡作响。洗手台抽屉没关严，
露出半盒没拆的验孕棒——大概是哪个前任落下的。鬼使神差地拆开一根，
尿完扔进垃圾桶时，两条红杠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冒金星。“杨思恬？好了没有？
”王志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点不耐烦的磁性。我手忙脚乱把验孕棒塞进帆布包夹层，
冲水时指尖都在抖。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衬衫领口还别着他昨晚给的钻石胸针，
晃得人睁不开眼。“来了。”我拉开门，他靠在走廊抽烟，灰色西装袖口挽着，
露出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脸色这么差？”他伸手碰我额头，“不舒服？”“可能有点着凉。
”我往后缩了缩，包被攥得变了形。回到家时，张旭正在厨房熬小米粥。他穿着格子围裙，
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看见我回来赶紧关火：“加班累坏了吧？我给你加了红枣。
”粥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脸，这个程序员男友永远这么温吞，
连求婚都选在这样平平无奇的傍晚。“思恬，”他突然从口袋摸出个丝绒盒子，
“我们结婚吧，我攒够首付了。”钻戒的光映在他眼里，我却猛地想起包里的验孕棒。
上个月公司团建后，我和王志刚在酒店走廊纠缠过；而张旭生日那天，
我们也突破了最后防线。算日子的话……正好卡在中间。胃里又是一阵翻涌，
我冲进洗手间干呕，张旭紧张地跟过来拍我后背：“是不是胃不舒服？明天去医院看看？
”我看着镜子里他担忧的脸，再想到王志刚那双深邃的眼睛，
突然觉得手里的验孕棒像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炸碎眼前这摊看似平静的生活。
粥还在锅里冒着泡，而我站在两个男人的世界边缘，手里攥着一个关乎三个人命运的秘密。
2 危险的孕初期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我直皱眉。
B超单上“宫内早孕6周+2天”的字样，像用红笔写的判决，死死钉在我视网膜上。6周。
我掐着手指倒推——正好是上个月那两周混乱的日子。团建那晚和王志刚在酒店的失控，
还有张旭生日夜里他红着眼说“我们生个孩子吧”的认真。“思恬，怎么样？
”张旭抢过单子，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推，反复看了三遍才抬头，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
“我要当爸爸了！”他突然把我抱起来转圈，吓得我赶紧捂住肚子。候诊区的长椅上，
王志刚跷着二郎腿看手机，指尖夹着的烟快烧到过滤嘴。见我们过来，他慢悠悠起身，
目光扫过我的小腹，嘴角勾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杨专员，恭喜啊。
”张旭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古怪，伸手要和他握手：“王总也在？真巧。”王志刚没接，
只是盯着我：“医生说注意事项了吗？前三个月最关键。”他突然凑近，
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那天晚上，你没吃避孕药。”我浑身一僵，像被冰水浇透。
张旭还在兴奋地说要给我爸妈打电话，王志刚已经转身往电梯走，经过我身边时，
手指似有若无地擦过我手背：“下午到我办公室一趟。”回到公司，
工位上堆着半人高的策划案。Lisa端着咖啡经过，眼神在我脸上打了个转，
又慢悠悠扫过我小腹：“思恬，最近总吐，是不是肠胃不好啊？”她笑得假惺惺的，
“要不请个长假调理调理？”我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上周在茶水间，
她撞见王志刚把我堵在墙角谈工作，他的手就搭在我身后的柜子上，看起来确实像那么回事。
“老毛病了，谢谢关心。”我低头翻文件，胃里又开始反酸。午休时躲进消防通道，
刚掏出塑料袋想吐，手机就响了。是张旭，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思恬，我查了一下，
6周的HCG数值好像有点偏低……你要不要再做个检查？”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平时连外卖软件都玩不明白，什么时候开始研究孕检报告了？“医生说个体差异，没事的。
”我强装镇定，挂了电话却止不住发抖。下午去王志刚办公室汇报工作，
他正对着电脑看母婴论坛。见我进来，直接把一管叶酸扔过来：“进口的，
比你男朋友买的那种好。”“王总，这不合适。”我想递回去，他却按住我的手。
“有什么不合适？”他身体前倾，呼吸喷在我颈窝，“毕竟……这孩子有可能是我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门被推开。张旭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里面大概是他炖的燕窝。
他看见我们交握的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住。王志刚慢悠悠收回手，
靠回椅背笑：“张先生来了？正好，思恬孕吐厉害，你多照顾点。”张旭没说话，
只是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看着我，眼神里的疑惑像根针，
扎得我心口发疼。电梯里三个人站成三角形，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张旭的手指反复摩挲着保温桶的提手，王志刚把玩着钢笔，而我盯着跳动的数字，
只觉得这17楼到1楼的距离，长得像要耗尽一生。胃里的恶心感再次涌上来，这一次，
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这个小小的生命才刚扎根，就已经被卷入这摊浑水，
而我连保护它的办法都想不出来。3 办公室里的威胁晨会刚结束，
王志刚就在会议室门口叫住我：“杨思恬，你调去项目三组，以后直接向我汇报。
”全组人的目光“唰”地扫过来，Lisa的假笑僵在脸上。
项目三组是王志刚直管的核心组，油水多晋升快，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破格提拔。“王总，
我……”我想拒绝，他却拍了拍我后背，力道不轻不重，
指尖故意在我腰侧停顿了半秒：“下午把东西搬过去，你的工位在我办公室隔壁。
”他的暗示像条毒蛇，缠得我喘不过气。回到座位收拾东西，Lisa端着水杯晃过来，
压低声音：“思恬，行啊你，这就成副总嫡系了？”她用指甲划了划我桌上的文件，
“不过也是，毕竟能进王总公寓的人，全公司就你一个吧？
”我手里的文件夹“啪”地掉在地上，她笑得更得意了：“别紧张，我嘴严。”她凑近一步，
眼里闪着贪婪的光，“其实也不难，帮我拿下那个美妆客户的案子，这事我就当没看见。
”敲诈来得猝不及防，我攥紧拳头：“你胡说什么！”“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她甩了甩头发，扭着腰走了，“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别逼我把照片发群里。”照片？
我浑身冰凉——难道她那天在公寓楼下真的拍到了什么？下午搬去新工位，
正对着王志刚办公室的玻璃门。他坐在老板椅上打电话，目光时不时飘过来，
像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快下班时，他发来条消息：明早九点，私立医院见，做个亲子鉴定。
我盯着屏幕，指尖冰凉。张旭的消息紧跟着进来：晚上想吃什么？我买了新鲜的鲈鱼，
给你做清蒸的。对比来得太讽刺。我回复随便，心里却像被塞进团乱麻。回到家，
张旭正在厨房忙碌，围裙上沾了点面粉。
他兴奋地给我看手机里的婴儿床图片：“这个怎么样？实木的，环保。”我没心思看，
盯着他的侧脸突然问：“你今天怎么会去公司？”他翻炒的动作顿了顿，
回头笑了笑：“给你送燕窝啊，怕你孕吐没胃口。”“张旭，”我逼视着他，
“你是不是怀疑什么了？”他关掉火，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思恬，我相信你。
但医生说HCG数值偏低可能是胚胎发育不好，我们再去做个详细检查，好不好？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他的信任像根针，刺得我心口发疼。
我不敢告诉他王志刚的挑衅，更不敢说那个即将到来的亲子鉴定。深夜躺在床上，
张旭睡得很沉，呼吸均匀。我摸出手机，王志刚又发来消息，是张私立医院的预约截图，
备注栏写着你的名字，我的姓。胃里突然一阵绞痛，我冲进洗手间干呕，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的乌青像抹不掉的阴影。Lisa的威胁，王志刚的步步紧逼，
张旭的小心翼翼……这个小小的生命还没成形，就已经被卷入这场肮脏的漩涡。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可这份微弱的悸动里，藏着的不是期待，
而是无边无际的恐惧。明天的医院，到底去不去？我看着窗外的月光，第一次觉得，
选择比怀孕本身更让人煎熬。4 血检惊魂私立医院的白色走廊长得像没有尽头。
王志刚替我拉开诊室门，消毒水味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呛得我胃里一阵翻涌。
穿白大褂的医生推过来金属托盘，针头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放松点，就抽一管血。
”医生的声音像机器人，“结果明天就能出来。”我盯着那根针头，
突然想起张旭昨晚给我洗脚时说的话：“思恬，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
”他的指腹蹭过我脚踝的疤痕，那是大学时我替他送文件摔的。“我不做了。
”我猛地往后缩，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这对孩子不好。”“只是抽血，不影响。
”王志刚按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钉在椅子上，“早点确定，对大家都好。
”“放开我！”我挣扎着挥开他的手，针头没扎准，在手臂上划开道血痕，
鲜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他皱着眉掏出手帕按住我的伤口，眼神阴鸷：“杨思恬，
别逼我用强的。”就在这时，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张旭”两个字，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刚要接，手机就被王志刚抢了过去。“喂？”他接起电话，
语气平静得可怕，“哦，张先生啊，思恬在做检查呢……嗯，有点贫血，我带她来补补。
”我听见电话那头张旭焦急的声音：“她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王志刚报了地址，
挂电话时冲我笑了笑：“正好，让他也听听好消息。”医生重新拿起针头，我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血被抽走时，我觉得身体里的力气也跟着流失了，眼前阵阵发黑。“好了，
明天来拿报告。”医生把采血管贴好标签，放进冷藏箱。王志刚扶着我往外走，
经过检验科时，他突然停下脚步，透过玻璃往里看：“你看，他们在化验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脏骤然停跳——检验科的玻璃窗外，张旭就站在那里。
他的脸贴在玻璃上，脸色白得像纸，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大概是刚熬好的汤。
他看见了我们，眼睛瞬间红了，像头被激怒的困兽，转身就往这边冲。“砰”的一声，
他撞开诊室门，目光扫过我手臂上的血痕，又落在王志刚搭在我腰上的手，
突然抄起旁边的金属托盘就砸了过去。“王志刚你***！”他嘶吼着扑过来，
拳头狠狠砸在王志刚脸上，“你对她做什么了！”王志刚没躲，挨了一拳后反而笑了，
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在帮她确定孩子的爸爸是谁，不像某些人，还蒙在鼓里。
”“你说什么？”张旭的拳头停在半空，猛地转向我，眼神里的震惊和痛苦像刀子，“思恬，
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可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王志刚整理了一下被扯皱的衬衫，慢悠悠地说：“别急，
明天报告就出来了。到时候，该是谁的，跑不了。”张旭的目光在我和王志刚之间来回扫视，
最后落在我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眼神一点点冷下去，像燃尽的灰烬。“我等报告。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保温桶掉在地上，里面的汤洒了一地，混着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