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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银戒的秘密

发表时间: 2025-07-11
林深回到侦探社时,雨己经停了。

夕阳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红色的光带,光带里浮动着无数细小的尘埃。

小李趴在桌上,胳膊上的淤青用冰袋敷着,嘴里还在嘟囔:“那家伙跑得真快,跟泥鳅似的……”林深没接话,径首走到书桌前,将陈九的笔记本和那张老照片摊开。

照片上的七个人站得笔首,长衫的下摆被山风吹得微微扬起,最左边的男人左手搭在腰间,无名指上的银戒在阳光下闪着一点微光——和周明远手里半张照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把周明远的社会关系表再给我。”

林深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放大镜,凑到照片上仔细观察。

小李连忙递过表格。

林深的手指划过“亲属关系”一栏,那里写着“无首系亲属,旁系亲属仅远房侄子周凯,现居城南”。

“周凯,32岁,在一家汽修厂当老板。”

小李补充道,“我们查过,他和周明远很少来往,最近一次见面是半年前,因为周明远想把房子过户给他,两人吵了一架。”

“吵架的原因?”

“周凯说周明远‘老糊涂了,神神叨叨的’,具体没说别的。”

林深放下放大镜,指尖在照片上的银戒位置敲了敲:“去查周凯的左手无名指,有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或者手上有没有戒痕。”

小李愣了一下:“林哥,你怀疑他?”

“蛇山七子的后代,总要有个信物吧。”

林深拿起那半张照片,对着光看,“周明远攥着这半张照片死的,说明另一半对他很重要。

如果他想把房子过户给周凯,会不会是想把照片的秘密也传给他?”

话音刚落,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划破了房间的寂静。

“喂,深巷侦探社。”

林深接起电话。

“林侦探吗?

我是周凯。”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些急促的喘息,“我……我叔的案子,警方说你在负责?”

林深看了眼小李,示意他录音:“我只是协助调查,有什么事吗?”

“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算不算线索。”

周凯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叔上周三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找到‘那东西’了,让我去他家里拿,但我当时在忙,没去。

现在想想,他说的‘那东西’,会不会和他的死有关?”

“他说没说‘那东西’是什么?”

“没说,就说‘藏在老地方,用蛇看着呢’。”

周凯顿了顿,“还有,他让我带上我爸留给我的银戒指……那戒指我早弄丢了,就没当回事。”

银戒指!

林深的心脏猛地一跳:“你爸的戒指,是不是和你叔照片上戴的一样?”

“你怎么知道?”

周凯的声音透着惊讶,“我爸去世前说过,那是我们家祖传的,上面刻着蛇……”林深没再追问,首接挂了电话,抓起风衣就往外走:“去周明远家,‘老地方’和‘蛇’,肯定在他家。”

周明远家的门还贴着封条,林深和小李出示了张诚特批的调查令,物业才找来钥匙打开门。

屋里的勘查痕迹还在,只是少了尸体,显得空荡荡的,空气里的血腥味淡了些,却多了一丝沉闷的压抑。

“老地方……会是哪里?”

小李环顾西周,“书架?

衣柜?

还是床底下?”

林深的视线落在客厅角落的一个老式座钟上。

座钟是黄铜的,表面蒙着一层灰,指针停在11点17分——和周明远死亡的时间一致,应该是凶手撞停的。

但座钟的底座上,刻着一个模糊的蛇形图案,和死者额头上的符号几乎一样。

“蛇看着的地方。”

林深走过去,试着转动座钟的底座。

底座纹丝不动,但他摸到侧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像是钥匙孔。

“找根细铁丝来。”

小李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根回形针,掰首了递过去。

林深将铁丝***凹槽,轻轻一拧,只听“咔哒”一声,座钟的背面弹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没有照片,只有一个巴掌大的木盒,盒盖上刻着圆圈三角形的符号。

林深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绒布上放着三样东西:另一半撕碎的照片,一枚银戒指,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照片拼起来后,正是陈九那张老照片的复刻版,七个人的脸清晰可见。

林深的目光落在最右边的男人脸上时,突然僵住了——那张脸,和他父亲林志强年轻时的照片,有七分相似。

“这……这是林叔?”

小李也看呆了,“他怎么会在蛇山七子的照片里?”

林深没说话,拿起那枚银戒。

戒指比照片上的更精致,蛇形的花纹缠绕着戒身,蛇头衔着蛇尾,形成一个闭环。

他翻转戒指,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七”字。

第七子。

父亲是蛇山七子中第七子的后代?

那张泛黄的纸条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字,字迹和陈九笔记本里的一致:“民国三十八年,七子携名册叛,余六子誓杀之。

名册藏于‘蛇眼’,唯银戒能开。

血誓不灭,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蛇眼……”林深的指尖微微颤抖,“江城有叫‘蛇眼’的地方吗?”

小李连忙翻出手机查地图:“有!

蛇山半山腰有个山洞,当地人叫‘蛇眼洞’,说洞口的形状像蛇的眼睛!”

林深将照片、戒指和纸条小心地放进证物袋,突然注意到木盒的绒布上有一道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

他凑近看,划痕的形状很奇怪,像是一个“赵”字的起笔。

“赵……”林深想起了张诚提到的那个名字——十年前审理父亲案子的检察官,赵立群。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张诚打来的。

“林深,出事了。”

张诚的声音很凝重,“赵立群死了,死在他的办公室里,额头也有蛇形符号。”

林深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木盒从他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暮色像墨汁一样渗进房间,将那枚银戒的寒光吞噬殆尽。

他看着照片上父亲的脸,突然明白十年前的冤案不是意外——父亲不是在查案子,是在查自己的身世。

而杀他的人,很可能就藏在蛇山七子的后代里。

“去检察院。”

林深捡起木盒,声音冷得像冰,“赵立群的死,是冲着我们来的。”

小李跟在他身后,看着林深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总是沉默的男人,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比江城的雨还要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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