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实验室的门虚掩着，我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透过门缝，我看到林小雨正用纸巾擦拭眼泪，同时小心地收拾着打碎的玻璃器皿。
"需要帮忙吗？
"我推门进去。
林小雨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
"不、不用！
"她慌乱地把什么东西塞进口袋，"我...我只是...""刚才的事不是你的错。
"我说，"陈明经常这样欺负人吗？
"林小雨咬着嘴唇不说话，但我己经能从她颤抖的肩膀看出答案。
突然，我的视线被她口袋露出的一角纸片吸引——那是一张化学试剂领取单，上面写着"氰化钾"。
"你在做什么实验？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随意。
"只是...普通的酸碱中和..."她避开我的目光，"我得走了。
"林小雨匆匆离开后，我在实验室转了一圈。
储物柜里，氰化钾的瓶子确实被动过，但量很少，只少了不到1克。
这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人严重不适。
我正思考着，突然听到教学楼另一头传来尖叫。
"死人了！
有人死了！
"我冲出实验室，顺着人群跑向声音源头——学生会办公室。
门口己经围了一群学生，几个女生在哭泣，老师们正试图维持秩序。
"让一下！
"我挤到前面，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胃部一阵抽搐。
陈明仰面倒在办公椅上，脸色青紫，嘴角有白色泡沫。
他的右手紧抓着胸口，左手垂在身侧，指间夹着一张纸条。
最奇怪的是，办公室的门是从内部反锁的，老师们是破窗而入的。
"都退后！
保护现场！
"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
我转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姐姐柯兰提着法医箱走来。
"姐？
"我惊讶地叫道。
柯兰看到我，挑了挑眉。
"又是你？
每次命案现场都能看到你，这是什么诅咒吗？
""我刚转学来第一天。
"我无奈地说，"这纯属巧合。
"柯兰戴上手套，开始初步检查。
"死亡时间大约一小时前，明显的中毒症状，具体毒物要等尸检。
"她小心地取下陈明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罪有应得。
"我的目光在办公室内扫视。
窗户完好，门锁没有破坏痕迹，确实是个完美的密室。
但我的"眼睛"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地板上有一串微弱的荧光脚印，从窗户延伸到陈明身边，然后又返回窗户。
"姐，能给我看看那张纸条吗？
"柯兰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了我。
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得近乎刻意，像是故意伪装过的。
但我的指尖触碰到纸张时，一阵刺痛传来——我"看到"了写字的人，一个手指上沾着银色粉末的身影。
"化学实验室..."我喃喃自语。
"什么？
"柯兰疑惑地看着我。
"没什么。
"我放下纸条，继续观察现场。
陈明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保温杯，杯口有白色粉末残留。
我指着它："这可能是毒物载体。
"柯兰点点头，小心地将保温杯装入证物袋。
这时，校长和警察赶到了，开始疏散学生。
"所有人***室！
警方要开始调查了！
"校长喊道。
回到教室后，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
我注意到林小雨的座位是空的。
据她同桌说，林小雨请假回家了，说是受到了惊吓。
下午的课取消了，全校师生接受警方询问。
轮到我时，我如实陈述了看到的一切，除了...关于林小雨和氰化钾的部分。
"柯晓同学，"负责询问的刑警张队长盯着我，"我听说你有破案的经历。
对这起案件，你有什么看法？
"我斟酌着词句："密室手法很刻意，凶手想制造***假象，但罪有应得的留言又太像他杀。
矛盾的手法说明凶手要么很慌乱，要么...""要么什么？
""要么在故意引导调查方向。
"我说，"陈明有仇人吗？
"张队长合上笔记本："学生会主席，成绩优异，家境优越，表面上看是个模范学生。
但据一些同学反映，他确实有...强势的一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