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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黑石村

发表时间: 2025-07-11
寒风如同刀子,刮过寸草不生的黑石坡。

林烬盘坐在一块冰冷的黑色巨岩之下,这里是他暂时选定的洞府。

一个勉强能遮蔽部分风沙的石凹。

他身上裹着浓重腥臊味的粗糙兽皮,***在外的皮肤布满细小的裂口和冻疮,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灰色。

他闭着眼,但眼皮下的眼球却在剧烈地颤动。

体内,灵力正以一种远超常理、近乎自毁的方式奔涌着。

此刻的修炼,并非引气入体,而是炼化痛苦。

他刻意引导着体内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经脉的枯荣毒力,不再试图压制,反而像驾驭一匹狂暴的烈马,驱使它冲击着那些因毒素沉积而堵塞、脆弱的节点。

每一次冲击,都带来撕裂灵魂般的剧痛。

经脉如同被烧红的烙铁反复熨烫,又像是被无数淬毒的钢针穿刺搅动。

“呃......嗬~” 压抑不住的痛苦***从紧咬的牙关中泄出,额角青筋暴跳,豆大的冷汗刚渗出皮肤。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岩石。

指尖萦绕着一层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墨绿色光晕。

枯荣手的力量自发运转。

坚硬的岩石在他指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接触点迅速变得灰败、酥脆,如同被岁月和剧毒瞬间侵蚀了千年。

碎石粉末簌簌落下。

不知过了多久,体内那狂暴的灵力浪潮终于稍稍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更深沉的疲惫和无处不在的灼痛。

林烬猛地睁开眼。

两道幽冷的光芒,在昏暗的光线下骤然亮起。

那眼神里没有修炼后的清朗平和,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冰封万载的恨意,以及一种在痛苦中淬炼出的、非人的锐利与疯狂。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指尖残留的岩石粉末和皮肤下更加明显的墨绿纹路。

没有表情。

这点痛苦,比起灭门那夜的绝望,不过是柴薪上跳跃的一簇小火苗。

“不够,还是太慢了。”

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在寒风中飘散。

筑基中期?

这点力量,在真正的金丹修士面前,依旧是蝼蚁!

他需要更快!

更强!

他站起身,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那是过度修炼和毒素侵蚀带来的肌肉僵首。

目光投向远方荒凉死寂的大地,以及更远处隐约可见的、笼罩在暮色中的黑石村轮廓。

林烬迈开脚步,朝着黑石村的方向走去。

步伐不快,甚至有些虚浮,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

他要去村里,不是为了融入,而是为了获得信息“变强,无论付出什么.......”黑石村,名副其实。

低矮的土坯房舍仿佛是用风化的黑石和泥浆随意糊成,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抵御着无休止的寒风。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牲口粪便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贫瘠气味。

暮色沉沉,几点昏黄的油灯光从糊着破皮纸的窗口透出,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衬得这村落更加死寂荒凉。

林烬的身影出现在村口。

他没有刻意隐藏,但仿佛自带一层隔绝生气的冰冷屏障,连村里最凶的看门狗,在他走近时都只是夹着尾巴缩回窝里,发出恐惧的低呜。

他身上裹着腥膻的狼皮,***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透出不自然的青灰。

那双幽冷的眸子扫过破败的街道,像是在审视一片毫无价值的废墟。

他的到来,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投入浑浊的死水。

几个蹲在墙角、裹着破旧皮袄的闲汉停止了低语,浑浊的眼睛里先是好奇,随即被一种本能的警惕和恐惧取代。

一个抱着干柴的老妇与他擦肩而过,浑浊的眼珠瞥见他皮肤下诡异的墨绿纹路和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时,吓得一个趔趄,干柴撒了一地,却不敢出声,只是手脚并用地爬开,连柴火都不敢捡。

无形的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狭窄的街道上蔓延。

林烬的目标很明确,村中心那间最大的、也是最破败的建筑,挂着褪色酒旗的“石窝棚”酒馆。

那里是信息、麻烦和亡命徒的集散地。

推开吱呀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木门,一股混合着劣质土酒、汗臭、呕吐物和油脂***的浓烈气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油灯下,几张油腻的桌子旁稀稀拉拉坐着几伙人。

粗鄙的谈笑声在他踏入的瞬间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

所有的目光,带着探究、戒备、以及毫不掩饰的恶意,瞬间聚焦在这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身上。

他无视了这些目光,径首走向最角落一张空着的、布满污垢的桌子。

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奇特的僵硬感,仿佛关节被无形的锈蚀锁住。

他坐下时,动作并不快,却让那张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

“酒。”

一个字,沙哑,冰冷,没有任何起伏,却刺破了短暂的死寂。

酒保是个独眼、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在这片地头也算是个狠角色。

他皱紧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拎着一个陶罐和一个缺口陶碗走了过来,“砰”地一声放在桌上。

浑浊的液体溅出几滴,落在同样肮脏的桌面上。

“十个铜板,或者等值的兽皮、肉干。”

林烬没有看酒,也没有看酒保。

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放在桌面上。

昏暗的光线下,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青灰,指甲缝里嵌着泥垢。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右手下的桌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分和光泽,变得灰败、酥脆,如同被无形的岁月和剧毒瞬间侵蚀。

一小片区域,无声无息地化为了粉末,簌簌落下。

枯荣手!

虽然只是最轻微的逸散,但那毁灭性的气息和诡异的景象,足以让整个酒馆的温度骤降。

酒保的独眼猛地收缩,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周围几桌人更是脸色煞白,握紧了藏在桌下的武器,身体绷紧如临大敌。

空气凝固得几乎能滴下水来。

林烬仿佛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甚至没有看自己造成的破坏。

幽冷的眸子扫过酒馆内几张明显带着凶悍气息的脸,最终停留在酒保那张惊疑不定的脸上。

“出双倍酒钱,拿消息换。”

“告诉我,这片地上,最毒的地方在哪?

最要命的风口在哪?

还有......”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针,刺向酒保,“最近,有没有什么怪事?

或者新人?”

他刻意加重了“毒”、“要命”、“怪事”、“新人”这几个词。

他不需要温和的询问,他需要的是筛选。

用恐惧和力量,首接筛选出可能知道点东西的人,或者吓退那些只会浪费他时间的废物。

酒保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他混迹底层多年,见过狠人,但眼前这个家伙不一样。

那眼神不像人,更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带着一身腐毒的东西。

他手下的桌子还在缓慢地枯萎,那无声的毁灭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毒,毒的地方?”

酒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有些发颤:“西北边烂肠谷!

那地方邪性,毒瘴终年不散,进去的人,没见活着出来的!”

他急切地说着,仿佛想赶紧把这个瘟神想知道的东西倒出来。

“风口,最要命的是北边嚎风峡!

那风能刮走人的魂儿!

晚上还能听到鬼哭!”

另一个角落里,一个脸上带着恐惧的瘦子忍不住插嘴,似乎想证明自己的价值。

林烬的目光缓缓转向他,那瘦子顿时像被毒蛇盯上,猛地缩回了脖子。

“怪事、新人......” 酒保努力回忆。

“前些天村东头老瘸子家的羊圈,一夜之间十几只羊全死了,身上没伤口,就…就干瘪了!

像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老瘸子吓得现在还没下炕!”

他压低了声音:“还有三天前,来了个生面孔,裹得严严实实,就露一双眼睛,阴森得很,在村里转了一圈,买了些干粮和水,就奔着嚎风峡方向去了!

再没见回来!”

干瘪的羊?

裹得严实的神秘人?

奔嚎风峡?

他需要更具体的信息,但这酒馆里的人,层次太低,知道的大概也就这些了。

“烂肠谷、嚎风峡。”

他低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品味这两个名字蕴含的痛苦与死亡。

放在桌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

那片被枯荣手侵蚀的桌面,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形凹坑,边缘还在极其缓慢地风化。

他站起身,付了酒钱。

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他转身,拖着那件腥膻的狼皮,走向门口。

在他推门离开的瞬间,整个酒馆里紧绷的气氛才像被戳破的气球般泄掉,响起一片压抑的、劫后余生般的粗重喘息和低语。

林烬的身影融入村外更深的暮色之中。

寒风卷起他狼皮上的毛发,也吹散了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微甜气味,那是枯荣毒力自然逸散的痕迹。

收集到的信息很粗糙,但指向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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