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浸染戈壁时,王子的马鞭打在了守卒的脸上:"此女是本王帐下医奴。
"守卒抬手撤下横在郭襄颈侧的雪亮刀锋。
她孤身立于风中,垂眸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突然意识到这柄弯刀方才离颈动脉不过三寸,那抹冷冽的锋芒几乎要刺穿她故作镇定的躯壳。
暮色开始吞没驼峰,王子银壶里的马奶酒正泛起涟漪。
郭襄踩着嵌银鹿皮靴踏过篝火残烬。
鹿皮靴底碾过火星溅起的焦糊味混着沙粒钻进鼻腔,七重石榴红锦缎长裙扫过营柱铜钉,裙摆金线暗绣的孔雀图腾在月光下忽明忽暗,恰似她此刻晦涩难明的心事。
她目光凝在远处温泉大帐前悬挂的牦牛尾旄节,那标示意味着这是蒙古可汗的行帐之一,而此刻旁边新立了黑蝎旗。
(忽必烈睡觉有很多地方,这只是之一)她倚着鎏金帐柱而立,石榴红裙裾层层叠叠如西域进贡的赤珊瑚,随着夜风里漾开涟漪。
长裙的最外层苏绣金线织就的缠枝牡丹在暮风里浮沉,裙腰处缀着三寸宽的软带,随着呼吸起伏似游蛇盘绕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裙腰掐得极细,衬得她腰肢似初春柳枝般盈盈一握,又似雪山上被风揉碎的云絮,随时要飘散却又被裙带牢牢锁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娜仁可知黑蝎旗代表什么?
"王子撩开帐帘的刹那,嵌满绿松石的刀鞘故意擦过她臂弯,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当然知道黑蝎旗代表什么,她想起曾经姐夫在雪地里捧着西辽王族谱牒的姿势近乎朝圣,每一声"不孝"都在嘶吼。
黑蝎旗--极乐天宗--西方那边的魔教,由于离中原很远,中原江湖一般很是陌生,常归于欢喜教,密宗等西边由来的教派。
极乐天宗现在投靠蒙古,曾跟随蒙古铁骑屠灭了西辽,花刺子模共七十五城,两国几乎被屠空了,十室九空,也不知留下多少亡魂。
"西边的圣女明天才到,今夜宴请的是他座下西大明妃。
"王子指尖划过她臂弯,嗓音裹着西域葡萄美酒般的醇厚,随意却狠狠盯了一眼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父亲看上的,大约是那些明妃腰肢的柔韧还有。。。。。
"他忽然俯身,灼热鼻息拂过她耳畔垂落的珍珠坠子,"还有就是你方才转身时,裙下那截诱人的脚踝"她侧身后移躲开。
月光从帐顶镂空花纹漏下,恰照在帐外她足踝处,那里系着三枚银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似雪山精灵踏碎月光。
她足弓绷首时裹在绯色绸缎里的线条惊心动魄,足趾如新剥的春笋,趾尖泛着珍珠般的莹润,美得令人窒息。
郭襄轻笑出声,尾音裹着冰碴般的凛冽。
她前进一步靠近王子。
踮脚时裙摆微微上移,露出裹在绯色绸缎里的***修长的大腿,月光在肌肤上流淌成蜜色,她以指尖轻点王子胸口,指尖下肌肉随呼吸起伏:"明妃们的腰肢柔若无骨诱人?
还是她们修欢喜禅时,双足在绛纱帐中若隐若现诱人?
话音未落,郭襄足尖己勾住他大腿,力度轻得像雪山狐尾扫过,却又精准地挑动他血脉。
绿松石刀鞘"当啷"坠地,王子喉间溢出压抑的喘息。
刀鞘坠地的声响引得帐外戍卫握紧刀柄,夜色中值守的卫士纷纷屏息凝神,准备偷听即将到来的云雨喘息。
火把的光影恰照在她露出的半截大腿,肌肤似融化的琥珀,又似新剥的荔枝,月光流淌过曲线时,竟泛起一层蜜色涟漪。
"明妃能七日不饮不食,在雪山之巅修“大乐禅定”,这故事在草原可传遍了。
"帐内烛火摇曳,映出她腰肢如蛇般柔韧的弧度。
王子在帐篷内盯着她足趾如春笋般绷首的弧度,忽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卷《欢喜经》的插画:明妃以足尖在男人脊背书写梵文咒语。
他此时感觉那足尖画的每一笔应该都能让自己***焚身。
此刻那画面竟与眼前重叠,他感到自己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晨间喝的沸腾的酥油茶。
帐帘缝隙透入的火光在她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那阴影随着呼吸扫过他喉结,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声,竟似乎盖过了旁边松脂木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所有卫士,离帐三十米远!”
王子大声吩咐道。
卫士们失望的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