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婚礼深秋的冷雨裹着铁锈味砸在废弃仓库的铁皮屋顶，每一声钝响都像凿在苏晚晴的骨头上。
她蜷缩在积水里，婚纱裙摆吸饱了血和雨水，沉甸甸地坠着，要把她拖进更深的冰冷。
头顶的钨丝灯接触不良，忽明忽暗的光线下，墙面上“安全生产”的标语斑驳不堪，“安全”二字早被雨水泡得模糊，只剩“生产”二字黑黢黢地凸着，像只盯着猎物的眼——分明在嘲讽这场处心积虑的“生产事故”。
林梓峰站在三步外，银灰色西装裤脚沾着泥，却丝毫没影响他把玩猎刀的闲逸。
那把刀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刀柄上刻着两人名字的首字母，此刻刀身映出她惨白的脸，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沫。
刀刃划过她脸颊时，她甚至能闻到金属与雨水混合的腥气。
皮肤被割裂的刺痛让她想起小时候摔倒在碎玻璃上的感觉，那时林梓峰也是这样笑着替她包扎。
“晚晴，你看这刀多利啊。”
他蹲下身，刀锋在她锁骨处轻轻打圈，“你说过‘见刀如见人’，现在算不算得偿所愿？”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温柔，像极了热恋时在耳边的呢喃。
白薇薇倚在仓库的铁门旁，同款婚纱的裙摆沾着泥点，正摩挲着苏晚晴的婚戒，指尖反复蹭过内侧“永结同心”四个字。
“梓峰哥别跟死人废话了，”她踢了踢苏晚晴的小腿，鞋跟碾过她的脚踝，“警察快来了，再不走就麻烦了。
还得去医院‘探望’叔叔呢，总不能让他等急了。”
她耳后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一闪一闪，那是苏晚晴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此刻却像根毒针刺进她的眼。
“我爸……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苏晚晴终于挤出几个字，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扯喉咙。
手边的手袋开了道缝，半截橘色暖手宝露出来——今早出门时，父亲硬塞给她的。
老人手抖得厉害，白发蹭过她的脸颊：“礼堂空调冷，揣着暖和。”
此刻暖手宝还带着体温，却暖不透她逐渐冰冷的身体。
林梓峰嗤笑一声，靴底碾上她按在地上的手指，婚戒硌在水泥地上，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那老东西发现核心技术被我们转移，当场就中风了。”
他俯身凑近她的耳边，声音轻得像情话，“现在躺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