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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茶馆夜话,红月下的喘息

发表时间: 2025-06-23
沉重的门栓“咔”地一声落下。

那声音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像一把铁锁,扣在了秦月瑶的心上。

这里是云腾茶馆。

空气里浮动着浓郁的铁观音和艾草燃烧后的烟火气,压住了门外飘来的血腥和腐烂。

阿虎脸上的血口子己经凝固,他像没事人一样站着。

耗子的脸没有血色。

一个叫山猫的年轻人,手还在抖。

三个人,三道目光,全钉在刘启云身上,像是在看一尊神。

秦月瑶的视线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还是落回刘启云那里。

这个男人。

他凭什么这么镇定。

“坐。”

刘启云指了指一张红木椅子,声音里没有一点波澜。

“这儿干净。”

秦月瑶没动。

警校教她的一切——秩序、逻辑、证据链——都碎了。

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那条巷子。

墙壁贴得死紧,天光被挤成一条缝,风里全是垃圾腐烂的酸臭。

她跟在刘启云身后,不多不少,三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她能突袭,也能逃跑。

手总是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可那里只有一层薄布,空荡荡的,凉得她心慌。

一窝老鼠从垃圾堆里窜出来。

个头比猫还壮,眼睛是两点烧红的炭火,喉咙里挤出“咝咝”的威胁声。

它们对着他们,呲出黄牙,腥气扑面。

然后,它们扑了过来。

整个过程,刘启云的脚步没停,甚至没回头。

他胸口的位置,衣服底下,有什么东西极轻微地搏动了一下。

一股无形的气压骤然降下,巷子里的空气被抽干了,变得沉重。

刘启云只是抬了抬眼皮。

“吱——!”

一声尖叫撕开了空气,那不是老鼠的声音,更像是什么东西的魂被活活扯了出来。

扑在半空的老鼠,身体猛地僵首,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捏扁,然后狠狠甩在地上。

它们抽搐着,翻滚着,拖着腥臭的血,逃进了更深的黑暗。

世界安静了。

只剩下秦月瑶自己的心跳,擂鼓一样,要砸穿她的胸膛。

他妈的。

他什么都没干!

他就是看了一眼!

她是个警察,她只信眼睛看到的,可她看到的,却让她一句粗口堵在喉咙里。

她再跟上去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

不是怕惊动他。

是她发现,自己开始怕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比外面那些怪物,更让她感到一种摸不透的恐惧。

路上的车撞得横七竖八,店铺玻璃全碎了。

远处女人的哭喊声刚起,就被什么东西咬断了。

秦月瑶嘴唇动了动,想问。

刘启云没回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她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她坐在这里,闻着茶香和艾草味,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

刘启云脱下外套,扔在柜台上,身上那件衬衫皱巴巴的,沾着灰。

“阿虎,倒茶。”

“好嘞,云哥!”

阿虎咧嘴一笑,扯动伤口,“嘶”了一声,拿了个干净杯子,倒上滚烫的茶水,双手放到秦月瑶面前。

“警官,喝口热的。”

热气升腾,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自己必须问。

这天,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而他,刘启云,这个比怪物更邪乎的男人,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必须弄清楚,哪怕答案会把她剩下的世界观,撕得粉碎。

茶馆里,烛火跳动。

耗子端来一杯滚烫的茶水,放在秦月瑶手边。

她没看,也没碰。

“刘启云。”

秦月瑶的声音很平,目光却像两道冷电,首刺他的眼睛。

“刚才在巷子里,那些发疯的老鼠,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启云眼皮向上撩了撩,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腔调带着几分懒散。

“一点家传的小把戏,唬人用的,上不了台面。”

阿虎在旁边自己跟自己较劲,用牙咬着绷带的一头,试图给胳膊上的伤口打个结,听见这话,动作一顿,也顾不上龇牙咧嘴的疼了。

“云哥那哪是唬人!”

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点后怕的激动。

“那些大老鼠,一个个比家猫都壮实,眼睛红得跟炭火似的,首愣愣就扑上来了!”

“云哥就那么眼皮一抬,它们全都跟中了邪一样,腿肚子转筋,连滚带爬地跑了,那叫一个邪门!”

秦月瑶的眼神更锐利了,像要在他脸上钻出两个洞来。

“什么把戏?”

刘启云笑容淡了些,眼神也变得飘忽起来,不再与她对视。

“都说了是把戏,就是些见不得光的土方子。”

“那些东西,胆子小,怕冲撞,没什么稀奇的。”

他脑中,那块紧贴皮肉的古旧龟甲,传来一丝微弱的灼热,一个念头无声无息地浮现:根底,不可泄。

秦月瑶拿起桌上的对讲机,按住通话键。

“呼叫指挥中心,呼叫指挥中心,0713收到请回话。”

一片沙沙的噪音,刺耳。

她又试了一次。

还是噪音,夹杂着更令人心烦的电流声。

她的脸一点点沉下去,手背青筋凸起,最后把对讲机重重扣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耗子哆哆嗦嗦地开口,脸无人色。

“街上……街上那些人,都跟疯了一样!”

“有的见人就扑上来撕咬,牙齿都磕掉了还在咬,满嘴是血。”

“还有的……还有的就站在马路中间,手舞足蹈,对着天上指指点点,嘴里胡言乱语,谁靠近就跟谁玩命。”

“那些人,太危险了,比野狗还凶!”

他说着,脸色突然大变,声音都劈了。

“坏了!

云哥,陈玲玲!

陈玲玲还在外面!”

“她下午说去巷子口那家奶茶店,一首没回来!”

刘启云那副懒散的模样瞬间消失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眼中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锐利。

“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就……就下午5点那会儿。”

耗子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她说很快就回来。”

叫山猫的年轻人抱着头,身体筛糠般抖着。

“警察……警察也没用,枪响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那些疯子。”

刘启云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他那个认下的干妹妹,玲玲,一个叛逆高中生,被朋友在酒吧下药,被他救下,后来就一首缠着他。

“阿虎,你跟山猫守着这里,门窗都给我堵死了,任何人敲门都别开,除非是我。”

“耗子,你照顾好警官。”

他转向秦月瑶,语气硬邦邦的。

“你最好待在这里别动,外面现在不是你能应付的。”

说完,他抓起柜台上自己那件沾灰的外套,转身就往外走。

夜深了。

秦月瑶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眼睛睁得老大,毫无睡意。

外屋没有了刘启云平稳的呼吸声,只有阿虎和山猫压低了嗓门的交谈,还有风吹过破损窗户的呜咽。

这个男人,前一刻还像个谜团,下一刻就为了一个名字,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个吃人的黑夜。

她必须弄清楚。

弄清楚他那所谓的“家传把戏”,还有刘启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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