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调出新香,但调过的香,凭着记忆还是能配出来的。
侯夫人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长舒一口气。
沉璧你也别怪淮儿,他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管他做出什么事,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是他的妻,自然该多多包容他。
我强压下心里的恨意,扯出笑点了点头。
母亲说得是,不过儿媳有一事相求,大夫治不好我的嗅觉,或许薛家香术可行,我想回薛家,让我娘试试,或许会有转机。
这……她一脸为难,这才刚新婚就回娘家,我是怕对你名声不好,这样吧,三日后回门,到时让淮儿陪你一起回去。
三日后黄花菜都凉了。
其实我知道我娘根本治不了,这样说也只是试探她。
既然她要如此,也怪不了我。
方才我撒谎了。
5
普通的香自然可按香方调制,九不离十便可。
但医人的香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没有嗅觉如何辨得出那生死一线的分寸?
宋淮九岁时发了癔症,是我用定魂香让他保持清明。
他清醒后便忘了那段记忆。
那是侯府丑事,知晓这件事的下人全都被秘密处决了。
这些年,靠我持续不断为他制香,他才能一直保持理智。
这也是侯府求娶我的真正原因。
我看向香盒,这一匣定魂香已见底。
前些日子准备大婚没顾得上做新的,原想等大婚后有的是时间。
没曾想,还没来得及做就失了嗅觉。
第二日,宋淮和丁柔已将我失去嗅觉的事传得满天飞。
就连宫里都来问了我的情况。
长公主还为此特意设了香宴邀请我去参加。
我知道,这是场鸿门宴。
6
自我九岁一举成名,京城贵胄间就开始热衷香道。
贵人们附庸风雅,在诗会、酒会之外,便又多了一个香宴。
据闻此次是长公主得了一味奇香,邀请各位贵女命妇们前往品鉴。
以往这种宴会我向来是独占鳌头。
而今日方踏入长公主府的朱门,便听得一阵刻意抬高的娇笑。
丁柔早已端坐在我惯常的席位上,一袭绯红留仙裙铺展如孔雀开屏。
她被众人簇拥着,指尖捏着一方绣帕,正故作姿态地抿唇轻笑。
见我入园,她突然哎呀一声,故作惊讶地掩住朱唇,声音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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