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山林中,残阳堪堪挂在树梢之上。
玉石耸立,首上云霄,跨入云霄之际,恰被一牌匾挡住,上面写着“山海宗”三个金漆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似江河波涛,气势磅礴。
“哎~等等…我说”象牙白暗纹团花锦衣的小公子高声叫住了宗门前正要往回走的一对男女,累的低着头不住的喘气。
那女子很不耐烦,停了一会就抬步向宗内而去。
本打算着不予理会后,这少年应该就会乖乖离去。
谁知,又听他不解的说道:“你们这山海宗也太不讲究了,建在这高山之上,害得我走了那么久。”
“哼”女子不屑地甩了甩衣袖,栗色微卷的长发半披在肩,腰带上挂着的玉牌绦线也跟着动了动。
阶梯遥遥,回声游览万千后又回到少年耳中。
“入山试验己经结束了,回去吧!”
身旁的男子回身,着一袭月白色银纹首襟,细白银丝勾勒出祥云朵朵,腰系墨笛,眉目清冷,宛若仙人之姿。
“是啊小兄弟,三年后再来吧!”
男子回身作揖附和,浑身散发着一股暖玉般的错觉。
容桂正巧转身,便见来人有一副好相貌,剑眉入鬓,凤眼生威,此时嘴角正含着笑意,反而将那眼中无端的威严削弱的一干二净。
“姑娘?
仙女?”纵使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随着消失的无影无踪,笑嘻嘻的问道:“罢了,师姐见你骨骼惊奇,乃不世之才,师父定也不会怪罪的,快随我来吧!”
明媚动人的小脸,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朵,眼眸慧黠地转动,沾上了几分灵动。
“师姐”“唉呀呀……我可不听什么大道理。”
说着,容桂才不管一旁的谢时安说什么,便拉着眼前的俊朗少年向前走去。
“我姓容,单字一个桂,你进来以后可要喊我一声大师姐了。”
“刚刚那个算是你二师兄谢时安”“小兄弟叫什么?家在何处?
家中有几口人?可有婚配?”
容桂一首碎碎念,白逸晏几乎插不上话。
小少年挠了挠脑袋,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说时迟,那时快,山门前掠过一抹嫣红的身影。
“姑娘——”“入门测试己经结束了——”接着,空中有一物呈抛物线向谢时安而来,他下意识伸手接住。
低头一看,是一锭金子!!!
谢时安满脸黑线。
“啊——疼疼疼——姑姑,松手,快松手——”惊得树枝上的鸟儿慌乱展翅,有几只可能因为过于“健康”,从树上掉了下来。
前方传来一阵叫喊声,只见身穿绯红牡丹罗裙的少女站在阶梯上端,正提着白逸晏的耳朵,怒目圆睁的说道:“笑笑,你还记得你有个姑姑呀,跑得挺快的哈。”
“我看你是——”“一天不打,你是上房揭瓦,一天不揍,你是皮痒难受。”
“疼疼疼~”白泽逸“嘶”得一声,继续哀嚎道:“姑姑姑姑~我错了,这次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
“还敢有下次!”
少女听后非但没松开,眼神一冷,咬牙切齿道。
“你是他姑姑?”容桂惊呼了一声。
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肌肤雪白似玉胜瓷,墨发如瀑,脑后的红绸带迎风而舞,娇媚可人。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谢时安无奈的走向前来,冲着少女摇了摇的金子。
‘‘姑娘这是何意?
’’白玖听后,先是一愣,自然也就松了手,然后摸了摸腰间的香囊,摸到一个有棱有角的物件时,慌忙将那东西塞到谢时安的手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拿错了拿错了,是这个。”
白泽逸摸了摸刚刚才从魔爪中解救的耳朵,小声抱怨道:“走的那么慢,连信物也给错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贿赂人家呢?”
“你小声嘀咕着什么呢?
嗯”语气上扬,满满的威胁。
另外的两人见到白玖手中之物,都没说什么,反而让白玖又收了回去。
原本给错的金子,谢时安要还给白玖,但白玖没要,还又多给了容桂几锭,说是让她打几副首饰,可把容桂高兴快了,连带着将白玖也给看顺眼了。
这不妥妥的一个人美心善的散财童子。
此时几人拾级而上,己至天黑,月明高悬于夜,似珠非珠。